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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5人踏上了地球最西北端。短短10天行程，除了圆满地完成了预定的公务任务外，还对北欧和俄罗斯部分城市人文和自然环境进行了走马观花的考察。
北欧纬度高，在人们印象中，北欧一定是万里冰封的高寒世界。我们踏上北欧大地时，已进入冬季。然而令大家不解的是，这里的气温白天竟与秦皇岛相当，夜间要比秦皇岛暖和得多。一问缘由，陪同说，这里是海洋性气候，湿润，昼夜温差小。由于近北极，北欧有独特的气象。入夏，有近六个月的白昼天气，最有趣的是，有一个月的时间，几乎太阳刚刚落下又出来。6月22日这一天日落日出间隔不到几十分钟。冬季漫长，太阳成了稀罕物。我们去时，时值12月初，上午9点半日出，下午2点多太阳就落山了。日最短时，太阳只是出来应付一下了事。陪同说，夏日，虽红日高悬，气温却不高。经常是十五、六度左右，风和日丽，凉爽适宜。漫漫冬季，阴雪天居多，经常是昼夜昏暗，作为稀有之物的太阳，还是常羞羞答答不肯露面，令人更感阳光的珍贵。也许是我们运气好，老天格外关照我们，在北欧，我们竟赶上了一连6天的晴天。
北欧有芬兰、瑞典、丹麦、挪威四个国家，包括俄罗斯的西部城市，水陆相连，进出甚至比我们省际来往都方便。我们在北欧逗留十天时间，充分利用海陆空交通网，几乎踏遍了这些国家的山山水水。举目北欧四国，天高海阔，城在林中，林在城中，林傍水，水环林，古典的、巴洛克式的、哥特式的现代等不同风格，别具特色的建筑点缀其中。让我们深切感悟到了我国古人孜孜以求“师法自然”、“天人合一”的理想之境。
我们第一站来到芬兰的赫尔辛基的国家森林公园。雪过天晴，空气清新透澈，万顷碧波如镜，层林尽染霜雪。水中野鸭嬉戏，林中禽兽追逐翱翔，令人若至仙境，流连忘返。
从芬兰的赫尔辛基到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大致有十五小时的水陆。为节省时间，我们利用夜间搭乘一艘名为“海盗”的游船，这是一艘可与泰坦尼克号媲美的大型现代化豪华游船，可容乘员1000余人，大型卡车和载人大小轿车均可随船搭运。船上餐厅、酒吧及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大家非常兴奋，稍休息片刻就挤出时间或爬上爬下欣赏游船的豪华气派，或登上甲板领略岸边一组一组淡淡的或明或暗的灯光。东方渐白，船外雪花纷纷，朦胧中随着游船徐徐前进，一幅幅似抽象或印象派的精美画作从眼前——掠过。这是一种休闲也是一种享受。寒风吹僵了脸庞，雪花湿浸了外套，依然一点也不觉。
游船到岸后，已经踏上了瑞典国工。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我们参观了著名的皇宫，聆听了诺贝尔的感人故事。站在古朴的皇宫大厅前，好象亲身经历了象征着演奏者名望和音乐造诣水平的大型音乐会和一年一度的诺贝尔奖项发放令人亢奋的动人场面。
按行程安排，我们乘中轿车从斯德哥尔摩到挪威的奥斯陆。这天，雪过天睛，空气格外清新。一路上，我们好象在森林中穿行，林木挂上了霜雪，野禽成群，自由地从一块林地飞向另一块林地。小松鼠不时从林中窜出来，在路旁翘首张望。这里湖泊众多，隔不远就有大片的水面，水湛蓝，翠白相间的林木倒映在水面上，比大师们的风景油画还美。按规定，高速路上不能随意停车，在我们再三要求下，司机还是选几处最美的地方停了下来，每次停下，我们都贪婪地欣赏美景，摄影拍照。
翌日清晨，我们从挪威到了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如果说挪威的滑雪场、人体雕塑公园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回忆的话，那么哥本哈根的安徒生著名童话故事中的美人鱼和神话故事“神牛”更令人难以忘怀。爱情、勤劳、善良、美丽都是作家描绘的主题。美人鱼用坚定的信念和自我牺牲的精神，展示了自我；“神牛”中的伟大母亲把自己的四个儿子变成壮牛，一夜间把瑞典的一大块土地搬运到丹麦。我们凝视着美人鱼和母亲用鞭子赶着四只牛劳作的雕塑，自己的思绪早已融入唯美、悲壮的神话故事之中了。丹麦人把这两个神话故事潜移默化了，人不知、鬼不觉地把这种虚无的东西化作了国家精神、社会的美德，成为人们崇尚追求的一种境界。每谈到这一点，他们都为此自豪、骄傲。
谁都说俺家乡好。我们边考察边议论，我们实在不愿触及自己国家的痛处。但一不小心，话题又转到我们的国家生态上了。令人担忧的气氛油然而生。资料载，我国的66％的河流已成为5、6类水，北方河流多半干枯，有许多已经成为污水沟。我们的国土，近一半的面积是高山、荒漠、高寒不能利用。发展最重要，但发展遇到生存危机时，生存危机是不能回避的急迫问题。北欧四国虽小，但经济很发达，世界上最好的战机，许多最先进的高端产品均出自北欧。他们如何保护生态的，虽然国情不同，但毕竟有可借鉴的经验。四国均有立法，如何保护森林，河海、动物，条条清晰、明了。在北欧法律上没有死刑。但你杀死一只鸽子、松鼠要判三年监禁和一定数额的罚款。保护生态，保护自然已成为公民自觉行动，蔚成社会良好风气。在斯德哥尔摩我们重温了人类第一次召开环境会议的情景，使我们深刻地体悟到人类首次疾呼关注人类自己生存的环境的会议之所以选在北欧，非北欧莫属。党中央高瞻远瞩，在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上提出了建设环境友好型社会的重要任务。这个提法虽是泊来品，但既及时，又适合我国国情。我们再也不能耽搁了，保护环境，已是当务之急。在高擎发展大旗的同时，必须解决国人的观念问题，即树立科学的发展观必须解决经济增长方式问题，即可持续发展，搞循环经济必须对全社会进行绿色文明教育，即让人与自然和谐，自律生活方式和价值观，把保护环境、亲近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作为行为最高准则。
村上春树的著名小说《挪威的森林》畅销世界，发行700万册，可以说，脍炙人口。一曲《挪威森林》给作者和千千万万读者都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森林代表绿色、代表生生不息的生命繁衍，我爱绿，爱这绿色的纯美线条。走马观花北欧以后，我想给村上春树的小说改个名字，叫《北欧的森林》，不仅仅是挪威，整个北欧都满眼是绿，清风吹拂，如激弦、如幽曲，回来数日，仍余音颤袅。值得人们回味、怀念。
人与社会
北欧四国和俄罗斯莫斯科，圣彼得堡从人种繁衍上可能属两个不同种族，即日尔曼和斯拉夫血统。但他们都崇尚英雄，选择神也是威力无比的力神。漫步四国和俄罗斯西北部城市，显要处都有类似英雄和神灵的雕塑。哪怕是历史上极为残暴的皇帝，只要他为国家做出贡献或战功显赫或使国家强盛他们都会容忍他们的残暴。比如俄罗斯的彼德大帝，女皇叶卡捷林娜二世，瑞典的古斯塔夫一世、二世等等。彼德大帝是经过血腥的宫廷争斗，残杀政敌、至亲称帝的，他连年争伐扩大疆土，用将土的尸骨造就了强盛的帝国。他为了建一座比意大利威尼斯更漂亮的城市，硬是力排众议在广袤的沼泽地上建设了一座新型的城市。规范水系，填土造地，在这个城市建了一 百多座桥梁，其中十七座大桥能开合，还有千百幢至今仍气势宏伟的不朽建筑。当时那里是不毛之地，不产一块石头，耗费之巨，工程之艰苦，可想而之。据记载，城市建了几十年，累积死去近52万工匠。这座城市就是当今俄罗斯最美丽的城市圣彼得堡。叶卡捷林娜是一位下嫁俄罗斯彼得二世的德国公主，她为了篡位竟残忍的宫死了自己执政的丈夫。但她治国有方，使国家从衰落走向强盛。俄罗斯人至今还崇拜她。对于争议颇大的斯大林，在大多数俄罗斯人眼里可以抛开意识形态，可以原谅他的严重错误，他仍然是英雄、伟人。他领导建设的俄罗斯的十大建筑至今屹立在莫斯科，仍是俄罗斯最美最宏伟的建筑。宏大的地铁，深91米，上下分三层，地铁里的厅、站气派、恢宏，至今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地铁可与其相比。他领导苏联人民战胜不可一世的法西斯德国至今仍是俄罗斯人引以骄傲的话题。
瑞典的古斯塔夫二世，也是瑞典人的骄傲，他建设了强大的海军，他发誓领导建造的战舰一定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在斯德哥尔摩造船博物馆，陈列着一艘近年出土的刚刚出发就沉没的豪华战舰。在这里陈列的不仅仅是在海底沉睡三百年的战舰，而是这个民族思强、思胜的心理。
在俄罗斯，对孩子的教育也别具特色，天越冷，越把孩子们赶到户外活动。让孩子们在冰天雪地里玩耍、打闹。小孩子摔倒在雪地上，带孩子的母亲和阿姨没有人去搀扶，直到自己爬起来了。母亲为了锻炼孩子，甚至把孩子推倒在雪地上。要不是我们亲眼看到这一幕幕，陪同说了我们也很难相信。
对于北欧四国人也好，俄罗斯人也好，不管他们怎么谦和，不管他表现得如何理性。他们的骨子里自我感觉都是优等民族，是高人一等的种族。这一点，境外在他们国家的移民体会最深。俄罗斯境内有外国移民几十万人。北欧四国是自由的、开放的国度，他们可以接纳所有国家的难民。中东、非洲、亚洲移民和难民都有自己的活动领地，但无论这些人怎么优秀，也不可能融入他们的社会。在他们眼里，这些移民都是低于他们的种族。在芬兰诺基亚公司，近70％以上的技术人员是中国人、印度人。不论这些外国人技术怎么强，他们始终是一个打工者，永远成不了主导者。
北欧四国和俄罗斯都是高福利国家。他们用超过一半的财政支出用于公民福利。公民有病自己可以一分不花，孩子从生下来，从幼儿园到大学几乎全是国家负担。失业了可发每月国民平均工资70％失业救济金，直到找到工作。12个月后再找不到工作，再免费进行技术培训。在俄罗斯公民享受免费的水、电、气，自来水既供应凉水又供应热水。但这些国家也有烦心事，就是生育率年年下降，性别比例严重失调，他们愁的事是再过若干年，这里可能真正成了老人社会、女人社会。这么美的地方就难以为继了。为了化解这一难题，北欧四国和俄罗斯都采取了一系列举措。俄罗斯颁布法令，女孩年满14岁可以结婚，婚后生3个孩子以下，每孩奖励600元钱，月月照付。俄罗斯房价很贵，还要奖励一套住房。北欧四国也如此。象瑞典(芬兰)每生一孩国家月奖970元。领养一个孩子，也一样付奖金，自己先垫付领养路费，事后报销3万元。政策力度够大了，够优惠了，但公民们仍不愿生育。有的宁可不远万里去收养异国孤儿，也不愿自己生育。在飞往芬兰的飞机上，我们见到了不可理喻的一幕。在飞机上，除了我们几个熟悉的面孔外，几乎全是北欧人。几十对夫妇，每一对夫妇都带着一个中国面孔的婴儿，据说是从北京和江浙一带排队等候领养的孤儿。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八小时行程，都是男士辛辛苦苦带孩子，爱心、细心程度令人大开眼界。到了北欧四国，我们才恍然大悟。陪同人讲，四国基本上是女权社会。一般来说，担当重要、主要职务的大多是女士。漫步北欧街头，走路昂头挺胸的是女人，男士负责家务或一般性工作。
激励生育和高福利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北欧的和谐稳定，但也带来一定的弊端。社会养了为数不少的懒人。他们不思进取，安于现状。更令政府心烦的是，一些移民、难民无所事事，靠生孩子、领补贴生活。北欧原住民不愿生孩子，难民、移民却发挥“优势”，毫无顾忌的多生。这一社会问题如何解决，也是十分头痛的事。
然而移民、难民不光是北欧的社会问题，从另一个角度说，也给人口不景气、劳动力不足的北欧带来了大量廉价劳动力。整个社会底层大部分劳务要他们承担，特别是亚裔人，吃苦耐劳，且工资低廉。一位瑞典人不解地问我们，为什么菲佣那么勤劳，把我们街道、家庭打扫的一尘不染。一语道破了这些移民寄人篙下，不平等的付出和艰辛的境遇。陪同敏敏也有同感，她已逾而立之年在北欧工作十二年了，把青春年华都献给了北欧，北欧四国语言说得十分流利，但始终不能融入北欧社会，在北欧的“上层”面前总是矮人一等。她至今未婚，我们说，为什么不从国内找一个合适的人呢?她说，十二年了，国内变化也很大，差异令她安身国内也很难。说到这，敏若有所思，面带苦涩。
北欧男人地位低下，对女人昂头挺胸也认同了。在北欧，公共场所，公汽候车亭下总有一群时髦女士聚集吸烟，更令人饱眼的是还有不少面容稚嫩的少女。在酒吧常常看到烟雾中三五成群的女士在高谈阔论。难怪一些不愿“高攀”的男士，干脆放下工作，选择度假，到菲、马、泰找个女伴，花些钱就在一起过日子了，处好了就带回国内登记结婚。有一个体贴、温柔、勤劳的亚裔女人做伴侣，对北欧不得志的男士来说，也不失是心理上平衡、安慰的自我解脱之道。
沿袭与变迁
漫步北欧四国和俄罗斯的莫斯科、圣彼得堡几乎没有建设工地，即使在首都也没有象纽约、上海那样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仿佛这里的建筑历史始终定格在十九世纪初和二战后两个时代。当然这里最美最好的建筑还是皇宫和教堂，或古朴庄重，或金碧辉煌。如今的皇宫和教堂除了原来的功能外，大多成了历史博物馆和旅游景点，既承载了这些国家的历史，又彰显民族之魂。
在俄罗斯，一个城市从建设开始都有一个总的设计规划，从布局到空间都有明文规定。也许由于气候的原因，俄罗斯的街道很宽，两旁的建筑与街道大体上是一比一的比例，除标志性建筑外，三至五层楼为多。由于低层建筑多，斯大林时代的十大建筑显得格外醒目。这些建筑的特色是雄伟、壮观。我们下榻的乌克兰宾馆，开启巨大的木门后看到的是有足球场大的中央厅，楼层举架高得惊人，各种功能用房象迷宫一样呈放射型向外排开。莫斯科展览中心的广场宽阔通透，原来15个加盟共和国都有自己风格的展厅，苏联解体后都由个人承包了，变成了商品展示中心。入夜，这里灯火辉煌，五彩的霓虹灯闪烁，俄罗斯人到这里娱乐休闲，热闹非凡。
陪同给我们介绍了俄罗斯这16年的变迁。苏联解体时，正值冷战刚刚结束， 这个军事强国日用品非常匮乏，几乎所有的生活用品都要凭票排队购买。是中国低廉商品潮水般地涌入，才使俄罗斯人度过了非常时期。然而，这些低廉中国货也在俄罗斯人心里深深地留下了“假、冒、伪、劣”的印记。许多的中国商人也在这个时候赚了大钱，莫斯科还建了中国商城。每天都有大批货柜从中国各地运到这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中国公民在俄罗斯是富人，但地位低下，经常受警察的勒索、敲诈，不时有大批货物被人无端焚烧抢掠。胡锦涛总书记访问俄罗斯后，强调要讲两句话，一是中国公民在海外一定要依法办事与当地人和睦相处二是中国公民与当事国家公民出现纠纷，我们的大使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赶到出事地点现场调解，要依法保护中国公民利益。此后，中国人扬眉吐气，很少出现前面说的类似事件。现在，中国城十分繁荣，一天有几十个货柜往来，货物质量品种也有了明显变化。中国城的负责人说，现在一天什么也不干，也有上百万美元的入帐。
漫步俄罗斯商场、超市中国货居多。我们想买些纪念品带回国。陪同说，一定要小心，一不留神，买回的就是国货。上学时，学了几年俄语，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几位同行，精心挑选的皮鞋、工艺品、衣服，一问全是KHP生产。眼看着这些物美价廉的喜爱之物，只得放回原处作罢。
如今的俄罗斯人们衣食住行不愁，已经明显地度过了日用轻工业品匮乏时代。在莫斯科有号称亚洲最大的现代化超市，超市分上下两层，每层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货架上各类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穿着鲜艳服装的俄罗斯人大手大脚地选择商品，从装满手推车的各类商品看，他们的购买力可观。在一个现代化商场，装修豪华，各类门市别具特色。二层是高档商品，门店前，驰名的国际名牌牌匾十分显眼。鞋类有丹麦的“ECCO”，服装法国、意大利居多。昂贵的法国“LOCOME”和“CD”化妆品非常受俄罗斯新贵的喜爱。三层是俄罗斯名牌，以鞋、裘皮为主，做工精美，结实耐用。一层是小商品百货、电器，以中国的中、底档商品为主。俄罗斯人喜欢中国商品，令他们难以理解的是中国的模仿能力，什么都能做，而且做的都很好。俄罗斯特产套娃，名扬海外，但你挑选一套喜欢的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令人喜爱的套娃很可能是中国生产。
俄罗斯变了，但也有没变的。苏维埃国家缔造者列宁的塑像仍矗立在大街和公园的明显处。俄共标志徵镰刀斧头仍镶嵌在各种建筑物的正面的显著位置上。用几吨红宝石制作的红星仍在克里林宫尖塔顶上闪闪发光。
俄罗斯变了，苏联时代被打压的东正和天主，两大教派，如今已经复兴。破败的教堂已修葺一新。叶利钦当政时，还建了一座新的教堂。礼拜日，昏暗的烛光下，虔诚的信徒来来往往，或礼拜，或向主倾诉心声，恳求主的宽恕和寻求某种解脱。
俄罗斯变了，但走马观花俄罗斯，却没有感受我国那样经济上的高速增长。给人的感觉，这个受到上帝偏爱的国家，有仍居世界前列的人力资源，自然资源，尖端技术，似乎还在吃老本，吃苏联时代的老本。我在思索，也许这个北方巨人在解体和巨变的强力撞击下尚未苏醒，还在昏朦之中。陪同说，俄罗斯尚未复苏的原因很多，有经济发展结构问题，苏联时代的重军事和重工业的后遗症尚未完全消除。也有政策问题。高福利政策使公民特别是老人饱享了实惠，但国家难以集中财力做一些想干、必须干的事。北欧，俄罗斯都实行高税收政策，北欧所得税高达30—70％，还有30％老板税，这一政策的好处是赚得越多，税越高。有效地缩小了贫富差距，老板税把企业老板对职工的劳保福利变为国家行为，缓解了企业经营者和劳动者的利益冲突。为了改变这一状况，俄罗斯的叶利钦、普京都试图对国家的高福利政策进行改革，但都因社会不满，特别是老人强烈反对而搁浅。
回来数日，北欧、俄罗斯的绮丽风光、自然生态、公民的素质仍令我们难以忘怀。特别是难以捉摸的俄罗斯巨人，留给我们是更多的是思索。我们忘不了那动人的场面，当我们肃穆的瞻仰列宁遗容时，虔诚的向这位开创新世界的思想家、伟人深深地鞠三躬。我们凝视着列宁慈祥的面孔，发现这位思想家、伟人的眼睛还是象生前那样锐利，那样炯炯有神，永远的注视着俄罗斯，注视着整个世界。受到强烈撞击的俄罗斯总有一天要苏醒，苏醒的俄罗斯一定象东方睡狮中国醒来那样，一定会让全世界试目以待。
北欧纬度高，在人们印象中，北欧一定是万里冰封的高寒世界。我们踏上北欧大地时，已进入冬季。然而令大家不解的是，这里的气温白天竟与秦皇岛相当，夜间要比秦皇岛暖和得多。一问缘由，陪同说，这里是海洋性气候，湿润，昼夜温差小。由于近北极，北欧有独特的气象。入夏，有近六个月的白昼天气，最有趣的是，有一个月的时间，几乎太阳刚刚落下又出来。6月22日这一天日落日出间隔不到几十分钟。冬季漫长，太阳成了稀罕物。我们去时，时值12月初，上午9点半日出，下午2点多太阳就落山了。日最短时，太阳只是出来应付一下了事。陪同说，夏日，虽红日高悬，气温却不高。经常是十五、六度左右，风和日丽，凉爽适宜。漫漫冬季，阴雪天居多，经常是昼夜昏暗，作为稀有之物的太阳，还是常羞羞答答不肯露面，令人更感阳光的珍贵。也许是我们运气好，老天格外关照我们，在北欧，我们竟赶上了一连6天的晴天。
北欧有芬兰、瑞典、丹麦、挪威四个国家，包括俄罗斯的西部城市，水陆相连，进出甚至比我们省际来往都方便。我们在北欧逗留十天时间，充分利用海陆空交通网，几乎踏遍了这些国家的山山水水。举目北欧四国，天高海阔，城在林中，林在城中，林傍水，水环林，古典的、巴洛克式的、哥特式的现代等不同风格，别具特色的建筑点缀其中。让我们深切感悟到了我国古人孜孜以求“师法自然”、“天人合一”的理想之境。
我们第一站来到芬兰的赫尔辛基的国家森林公园。雪过天晴，空气清新透澈，万顷碧波如镜，层林尽染霜雪。水中野鸭嬉戏，林中禽兽追逐翱翔，令人若至仙境，流连忘返。
从芬兰的赫尔辛基到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大致有十五小时的水陆。为节省时间，我们利用夜间搭乘一艘名为“海盗”的游船，这是一艘可与泰坦尼克号媲美的大型现代化豪华游船，可容乘员1000余人，大型卡车和载人大小轿车均可随船搭运。船上餐厅、酒吧及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大家非常兴奋，稍休息片刻就挤出时间或爬上爬下欣赏游船的豪华气派，或登上甲板领略岸边一组一组淡淡的或明或暗的灯光。东方渐白，船外雪花纷纷，朦胧中随着游船徐徐前进，一幅幅似抽象或印象派的精美画作从眼前——掠过。这是一种休闲也是一种享受。寒风吹僵了脸庞，雪花湿浸了外套，依然一点也不觉。
游船到岸后，已经踏上了瑞典国工。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我们参观了著名的皇宫，聆听了诺贝尔的感人故事。站在古朴的皇宫大厅前，好象亲身经历了象征着演奏者名望和音乐造诣水平的大型音乐会和一年一度的诺贝尔奖项发放令人亢奋的动人场面。
按行程安排，我们乘中轿车从斯德哥尔摩到挪威的奥斯陆。这天，雪过天睛，空气格外清新。一路上，我们好象在森林中穿行，林木挂上了霜雪，野禽成群，自由地从一块林地飞向另一块林地。小松鼠不时从林中窜出来，在路旁翘首张望。这里湖泊众多，隔不远就有大片的水面，水湛蓝，翠白相间的林木倒映在水面上，比大师们的风景油画还美。按规定，高速路上不能随意停车，在我们再三要求下，司机还是选几处最美的地方停了下来，每次停下，我们都贪婪地欣赏美景，摄影拍照。
翌日清晨，我们从挪威到了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如果说挪威的滑雪场、人体雕塑公园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回忆的话，那么哥本哈根的安徒生著名童话故事中的美人鱼和神话故事“神牛”更令人难以忘怀。爱情、勤劳、善良、美丽都是作家描绘的主题。美人鱼用坚定的信念和自我牺牲的精神，展示了自我；“神牛”中的伟大母亲把自己的四个儿子变成壮牛，一夜间把瑞典的一大块土地搬运到丹麦。我们凝视着美人鱼和母亲用鞭子赶着四只牛劳作的雕塑，自己的思绪早已融入唯美、悲壮的神话故事之中了。丹麦人把这两个神话故事潜移默化了，人不知、鬼不觉地把这种虚无的东西化作了国家精神、社会的美德，成为人们崇尚追求的一种境界。每谈到这一点，他们都为此自豪、骄傲。
谁都说俺家乡好。我们边考察边议论，我们实在不愿触及自己国家的痛处。但一不小心，话题又转到我们的国家生态上了。令人担忧的气氛油然而生。资料载，我国的66％的河流已成为5、6类水，北方河流多半干枯，有许多已经成为污水沟。我们的国土，近一半的面积是高山、荒漠、高寒不能利用。发展最重要，但发展遇到生存危机时，生存危机是不能回避的急迫问题。北欧四国虽小，但经济很发达，世界上最好的战机，许多最先进的高端产品均出自北欧。他们如何保护生态的，虽然国情不同，但毕竟有可借鉴的经验。四国均有立法，如何保护森林，河海、动物，条条清晰、明了。在北欧法律上没有死刑。但你杀死一只鸽子、松鼠要判三年监禁和一定数额的罚款。保护生态，保护自然已成为公民自觉行动，蔚成社会良好风气。在斯德哥尔摩我们重温了人类第一次召开环境会议的情景，使我们深刻地体悟到人类首次疾呼关注人类自己生存的环境的会议之所以选在北欧，非北欧莫属。党中央高瞻远瞩，在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上提出了建设环境友好型社会的重要任务。这个提法虽是泊来品，但既及时，又适合我国国情。我们再也不能耽搁了，保护环境，已是当务之急。在高擎发展大旗的同时，必须解决国人的观念问题，即树立科学的发展观必须解决经济增长方式问题，即可持续发展，搞循环经济必须对全社会进行绿色文明教育，即让人与自然和谐，自律生活方式和价值观，把保护环境、亲近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作为行为最高准则。
村上春树的著名小说《挪威的森林》畅销世界，发行700万册，可以说，脍炙人口。一曲《挪威森林》给作者和千千万万读者都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森林代表绿色、代表生生不息的生命繁衍，我爱绿，爱这绿色的纯美线条。走马观花北欧以后，我想给村上春树的小说改个名字，叫《北欧的森林》，不仅仅是挪威，整个北欧都满眼是绿，清风吹拂，如激弦、如幽曲，回来数日，仍余音颤袅。值得人们回味、怀念。
人与社会
北欧四国和俄罗斯莫斯科，圣彼得堡从人种繁衍上可能属两个不同种族，即日尔曼和斯拉夫血统。但他们都崇尚英雄，选择神也是威力无比的力神。漫步四国和俄罗斯西北部城市，显要处都有类似英雄和神灵的雕塑。哪怕是历史上极为残暴的皇帝，只要他为国家做出贡献或战功显赫或使国家强盛他们都会容忍他们的残暴。比如俄罗斯的彼德大帝，女皇叶卡捷林娜二世，瑞典的古斯塔夫一世、二世等等。彼德大帝是经过血腥的宫廷争斗，残杀政敌、至亲称帝的，他连年争伐扩大疆土，用将土的尸骨造就了强盛的帝国。他为了建一座比意大利威尼斯更漂亮的城市，硬是力排众议在广袤的沼泽地上建设了一座新型的城市。规范水系，填土造地，在这个城市建了一 百多座桥梁，其中十七座大桥能开合，还有千百幢至今仍气势宏伟的不朽建筑。当时那里是不毛之地，不产一块石头，耗费之巨，工程之艰苦，可想而之。据记载，城市建了几十年，累积死去近52万工匠。这座城市就是当今俄罗斯最美丽的城市圣彼得堡。叶卡捷林娜是一位下嫁俄罗斯彼得二世的德国公主，她为了篡位竟残忍的宫死了自己执政的丈夫。但她治国有方，使国家从衰落走向强盛。俄罗斯人至今还崇拜她。对于争议颇大的斯大林，在大多数俄罗斯人眼里可以抛开意识形态，可以原谅他的严重错误，他仍然是英雄、伟人。他领导建设的俄罗斯的十大建筑至今屹立在莫斯科，仍是俄罗斯最美最宏伟的建筑。宏大的地铁，深91米，上下分三层，地铁里的厅、站气派、恢宏，至今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地铁可与其相比。他领导苏联人民战胜不可一世的法西斯德国至今仍是俄罗斯人引以骄傲的话题。
瑞典的古斯塔夫二世，也是瑞典人的骄傲，他建设了强大的海军，他发誓领导建造的战舰一定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在斯德哥尔摩造船博物馆，陈列着一艘近年出土的刚刚出发就沉没的豪华战舰。在这里陈列的不仅仅是在海底沉睡三百年的战舰，而是这个民族思强、思胜的心理。
在俄罗斯，对孩子的教育也别具特色，天越冷，越把孩子们赶到户外活动。让孩子们在冰天雪地里玩耍、打闹。小孩子摔倒在雪地上，带孩子的母亲和阿姨没有人去搀扶，直到自己爬起来了。母亲为了锻炼孩子，甚至把孩子推倒在雪地上。要不是我们亲眼看到这一幕幕，陪同说了我们也很难相信。
对于北欧四国人也好，俄罗斯人也好，不管他们怎么谦和，不管他表现得如何理性。他们的骨子里自我感觉都是优等民族，是高人一等的种族。这一点，境外在他们国家的移民体会最深。俄罗斯境内有外国移民几十万人。北欧四国是自由的、开放的国度，他们可以接纳所有国家的难民。中东、非洲、亚洲移民和难民都有自己的活动领地，但无论这些人怎么优秀，也不可能融入他们的社会。在他们眼里，这些移民都是低于他们的种族。在芬兰诺基亚公司，近70％以上的技术人员是中国人、印度人。不论这些外国人技术怎么强，他们始终是一个打工者，永远成不了主导者。
北欧四国和俄罗斯都是高福利国家。他们用超过一半的财政支出用于公民福利。公民有病自己可以一分不花，孩子从生下来，从幼儿园到大学几乎全是国家负担。失业了可发每月国民平均工资70％失业救济金，直到找到工作。12个月后再找不到工作，再免费进行技术培训。在俄罗斯公民享受免费的水、电、气，自来水既供应凉水又供应热水。但这些国家也有烦心事，就是生育率年年下降，性别比例严重失调，他们愁的事是再过若干年，这里可能真正成了老人社会、女人社会。这么美的地方就难以为继了。为了化解这一难题，北欧四国和俄罗斯都采取了一系列举措。俄罗斯颁布法令，女孩年满14岁可以结婚，婚后生3个孩子以下，每孩奖励600元钱，月月照付。俄罗斯房价很贵，还要奖励一套住房。北欧四国也如此。象瑞典(芬兰)每生一孩国家月奖970元。领养一个孩子，也一样付奖金，自己先垫付领养路费，事后报销3万元。政策力度够大了，够优惠了，但公民们仍不愿生育。有的宁可不远万里去收养异国孤儿，也不愿自己生育。在飞往芬兰的飞机上，我们见到了不可理喻的一幕。在飞机上，除了我们几个熟悉的面孔外，几乎全是北欧人。几十对夫妇，每一对夫妇都带着一个中国面孔的婴儿，据说是从北京和江浙一带排队等候领养的孤儿。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八小时行程，都是男士辛辛苦苦带孩子，爱心、细心程度令人大开眼界。到了北欧四国，我们才恍然大悟。陪同人讲，四国基本上是女权社会。一般来说，担当重要、主要职务的大多是女士。漫步北欧街头，走路昂头挺胸的是女人，男士负责家务或一般性工作。
激励生育和高福利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北欧的和谐稳定，但也带来一定的弊端。社会养了为数不少的懒人。他们不思进取，安于现状。更令政府心烦的是，一些移民、难民无所事事，靠生孩子、领补贴生活。北欧原住民不愿生孩子，难民、移民却发挥“优势”，毫无顾忌的多生。这一社会问题如何解决，也是十分头痛的事。
然而移民、难民不光是北欧的社会问题，从另一个角度说，也给人口不景气、劳动力不足的北欧带来了大量廉价劳动力。整个社会底层大部分劳务要他们承担，特别是亚裔人，吃苦耐劳，且工资低廉。一位瑞典人不解地问我们，为什么菲佣那么勤劳，把我们街道、家庭打扫的一尘不染。一语道破了这些移民寄人篙下，不平等的付出和艰辛的境遇。陪同敏敏也有同感，她已逾而立之年在北欧工作十二年了，把青春年华都献给了北欧，北欧四国语言说得十分流利，但始终不能融入北欧社会，在北欧的“上层”面前总是矮人一等。她至今未婚，我们说，为什么不从国内找一个合适的人呢?她说，十二年了，国内变化也很大，差异令她安身国内也很难。说到这，敏若有所思，面带苦涩。
北欧男人地位低下，对女人昂头挺胸也认同了。在北欧，公共场所，公汽候车亭下总有一群时髦女士聚集吸烟，更令人饱眼的是还有不少面容稚嫩的少女。在酒吧常常看到烟雾中三五成群的女士在高谈阔论。难怪一些不愿“高攀”的男士，干脆放下工作，选择度假，到菲、马、泰找个女伴，花些钱就在一起过日子了，处好了就带回国内登记结婚。有一个体贴、温柔、勤劳的亚裔女人做伴侣，对北欧不得志的男士来说，也不失是心理上平衡、安慰的自我解脱之道。
沿袭与变迁
漫步北欧四国和俄罗斯的莫斯科、圣彼得堡几乎没有建设工地，即使在首都也没有象纽约、上海那样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仿佛这里的建筑历史始终定格在十九世纪初和二战后两个时代。当然这里最美最好的建筑还是皇宫和教堂，或古朴庄重，或金碧辉煌。如今的皇宫和教堂除了原来的功能外，大多成了历史博物馆和旅游景点，既承载了这些国家的历史，又彰显民族之魂。
在俄罗斯，一个城市从建设开始都有一个总的设计规划，从布局到空间都有明文规定。也许由于气候的原因，俄罗斯的街道很宽，两旁的建筑与街道大体上是一比一的比例，除标志性建筑外，三至五层楼为多。由于低层建筑多，斯大林时代的十大建筑显得格外醒目。这些建筑的特色是雄伟、壮观。我们下榻的乌克兰宾馆，开启巨大的木门后看到的是有足球场大的中央厅，楼层举架高得惊人，各种功能用房象迷宫一样呈放射型向外排开。莫斯科展览中心的广场宽阔通透，原来15个加盟共和国都有自己风格的展厅，苏联解体后都由个人承包了，变成了商品展示中心。入夜，这里灯火辉煌，五彩的霓虹灯闪烁，俄罗斯人到这里娱乐休闲，热闹非凡。
陪同给我们介绍了俄罗斯这16年的变迁。苏联解体时，正值冷战刚刚结束， 这个军事强国日用品非常匮乏，几乎所有的生活用品都要凭票排队购买。是中国低廉商品潮水般地涌入，才使俄罗斯人度过了非常时期。然而，这些低廉中国货也在俄罗斯人心里深深地留下了“假、冒、伪、劣”的印记。许多的中国商人也在这个时候赚了大钱，莫斯科还建了中国商城。每天都有大批货柜从中国各地运到这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中国公民在俄罗斯是富人，但地位低下，经常受警察的勒索、敲诈，不时有大批货物被人无端焚烧抢掠。胡锦涛总书记访问俄罗斯后，强调要讲两句话，一是中国公民在海外一定要依法办事与当地人和睦相处二是中国公民与当事国家公民出现纠纷，我们的大使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赶到出事地点现场调解，要依法保护中国公民利益。此后，中国人扬眉吐气，很少出现前面说的类似事件。现在，中国城十分繁荣，一天有几十个货柜往来，货物质量品种也有了明显变化。中国城的负责人说，现在一天什么也不干，也有上百万美元的入帐。
漫步俄罗斯商场、超市中国货居多。我们想买些纪念品带回国。陪同说，一定要小心，一不留神，买回的就是国货。上学时，学了几年俄语，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几位同行，精心挑选的皮鞋、工艺品、衣服，一问全是KHP生产。眼看着这些物美价廉的喜爱之物，只得放回原处作罢。
如今的俄罗斯人们衣食住行不愁，已经明显地度过了日用轻工业品匮乏时代。在莫斯科有号称亚洲最大的现代化超市，超市分上下两层，每层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货架上各类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穿着鲜艳服装的俄罗斯人大手大脚地选择商品，从装满手推车的各类商品看，他们的购买力可观。在一个现代化商场，装修豪华，各类门市别具特色。二层是高档商品，门店前，驰名的国际名牌牌匾十分显眼。鞋类有丹麦的“ECCO”，服装法国、意大利居多。昂贵的法国“LOCOME”和“CD”化妆品非常受俄罗斯新贵的喜爱。三层是俄罗斯名牌，以鞋、裘皮为主，做工精美，结实耐用。一层是小商品百货、电器，以中国的中、底档商品为主。俄罗斯人喜欢中国商品，令他们难以理解的是中国的模仿能力，什么都能做，而且做的都很好。俄罗斯特产套娃，名扬海外，但你挑选一套喜欢的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令人喜爱的套娃很可能是中国生产。
俄罗斯变了，但也有没变的。苏维埃国家缔造者列宁的塑像仍矗立在大街和公园的明显处。俄共标志徵镰刀斧头仍镶嵌在各种建筑物的正面的显著位置上。用几吨红宝石制作的红星仍在克里林宫尖塔顶上闪闪发光。
俄罗斯变了，苏联时代被打压的东正和天主，两大教派，如今已经复兴。破败的教堂已修葺一新。叶利钦当政时，还建了一座新的教堂。礼拜日，昏暗的烛光下，虔诚的信徒来来往往，或礼拜，或向主倾诉心声，恳求主的宽恕和寻求某种解脱。
俄罗斯变了，但走马观花俄罗斯，却没有感受我国那样经济上的高速增长。给人的感觉，这个受到上帝偏爱的国家，有仍居世界前列的人力资源，自然资源，尖端技术，似乎还在吃老本，吃苏联时代的老本。我在思索，也许这个北方巨人在解体和巨变的强力撞击下尚未苏醒，还在昏朦之中。陪同说，俄罗斯尚未复苏的原因很多，有经济发展结构问题，苏联时代的重军事和重工业的后遗症尚未完全消除。也有政策问题。高福利政策使公民特别是老人饱享了实惠，但国家难以集中财力做一些想干、必须干的事。北欧，俄罗斯都实行高税收政策，北欧所得税高达30—70％，还有30％老板税，这一政策的好处是赚得越多，税越高。有效地缩小了贫富差距，老板税把企业老板对职工的劳保福利变为国家行为，缓解了企业经营者和劳动者的利益冲突。为了改变这一状况，俄罗斯的叶利钦、普京都试图对国家的高福利政策进行改革，但都因社会不满，特别是老人强烈反对而搁浅。
回来数日，北欧、俄罗斯的绮丽风光、自然生态、公民的素质仍令我们难以忘怀。特别是难以捉摸的俄罗斯巨人，留给我们是更多的是思索。我们忘不了那动人的场面，当我们肃穆的瞻仰列宁遗容时，虔诚的向这位开创新世界的思想家、伟人深深地鞠三躬。我们凝视着列宁慈祥的面孔，发现这位思想家、伟人的眼睛还是象生前那样锐利，那样炯炯有神，永远的注视着俄罗斯，注视着整个世界。受到强烈撞击的俄罗斯总有一天要苏醒，苏醒的俄罗斯一定象东方睡狮中国醒来那样，一定会让全世界试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