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一个多世纪的叶景吕肖像照片终于被发现,使艺术界和文化界为之震惊。摄影师们为叶景吕连续拍摄的意识所惊奇,尤其是对他在如此之早就开始拍摄而惊叹,因为摄影对于当时大部分的中国人来说还是一个新奇的东西。历史学家为这些照片所涵盖如此之长的那一段社会烟云所激动,他们兴奋地看到,一个人的生命历程在中国近代历史的巨变之中徐徐地被展开,并且一丝不差地保存在这些肖像照片里。收藏家们被肖像照中蕴含的浓厚的时代气息所吸引;不同时代的照相馆道具,不同的背景幕布,不同的服饰,不同的外景拍摄花园,等等。在这些人们的关注点之外,这套肖像照片显然还有更多的意义;它在艺术史和艺术理论领域提出了一系列严肃的问题:叶景吕的肖像照片是不是当代艺术?或者根本不是艺术?"观念艺术"能否在二十世纪初的中国产生?当代艺术是什么?这些问题使我确信,叶景吕的肖像照片就像当年安迪·沃霍尔的布里诺盒子(Brillo boxes)一样,引起人们对美学和哲学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