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长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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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期回顾:出身于军师世家的云长安在大婚前夜遭遇灭门之祸,在逃命的过程中,她误打误撞,闯入了天下第一倒霉鬼、元国六皇子慕长情的喜船。她为自保,用自己能吓死鬼的易容术伪装成了闲王为“克死自己”特意找来的新娘,开启了她“闲王妃”的生涯。
  云长安的怒火噌地冒了出来,今天不弄得这几个人终身不举,她就不叫云长安!
  受了这么多气,她总得发泄发泄!对,就是你们了!
  她眯了眯眼睛,起身从看热闹的一个男子身上顺到了银袋。她这顺东西的功夫,全是这半年里练出来的。不然呢,她不能让自己饿死啊。
  “嫂嫂,给你,上去给他们吧。”她拉起大嫂的手,把银子放到妇人的手中,催着妇人赶紧抱着儿子上楼去。
  “公子好人,奴才一定还、一定还!”大嫂托着沉甸甸的银袋,千恩万谢地上楼去了。
  云长安回到厅内,从店小二手里拿过酒壶,以扇遮面,慢步往楼上走。
  “公子去哪儿?”店小二被她弄蒙了。
  “我去陪他们喝几杯。”云长安的折扇往下移了移,明眸含笑,娇媚尽显。
  店小二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暧昧地笑了笑,走开去忙别的事。
  云长安到了楼上一瞧,大嫂正跪在那里苦苦央求,地板上全是小童的血迹。那几人围在桌前喝酒,就像没听到哭声,更没看到生命垂危的小娃娃。
  “几位爷,本公子陪你们喝几杯。”云长安慢步过去,垂眸说道。
  “你是谁啊?把扇拿开,给爷看看。”几人虽然惊讶于她的突然闯入,却因为她身姿如柳,声若珠玉,都没冲她发火。
  云长安缓缓地挪开半面扇子,露出如玉的半边容颜。
  “哈,是个美人儿。”几人乐了,纷纷转身面对她。
  “我是茗月轩的……”云长安的手指往下,示意道。
  那几人往云长安的腰下看,隐隐有隆起,于是大笑道:“原来是自家人,新来的吗?”
  云长安不知茗月轩是何地,怕露馅,于是摇头:“本公子不是茗月轩的,是织染坊的,初来乍到,想多交几个朋友。”
  “织染坊?在何处啊?”几人面面相觑,一脸不解。
  “刚盘下来的新店,还未打扫干净。几位若有心,明日我再来相请,保证几位爷喜欢。”云长安给几人倒酒,笑意盈盈地说道。
  “如此美人,就把扇子拿下来吧。”青衣大汉想抓她的手腕,一睹她的真容。
  “咦,那就没有新鲜感了。明日去织染坊,让爷看个够。”云长安飞快地闪身躲开,另一只手把酒壶往桌上放。
  跪在地上的大嫂还在哀哀地哭泣。
  云长安很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真扫兴,快点滚出去。”
  “求各位爷,赏块令牌,银子我已经给了呀。”妇人连连磕头。
  “好吵。”云长安上前去,握着她的手往外推。
  妇人愣了一下,半张着嘴,视线往袖子处看。云长安刚刚给她塞了块令牌!
  “再哭下去,你儿子不是流血死掉,就是被你吵死了,滚。”云长安冲她挤了挤眼睛,把她推了出去。
  妇人抹了把眼泪,抱起儿子就跑。
  云长安回到桌前,举杯要与几人共饮。
  “美人,让我看看你的脸。”青衣男子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摁住她的肩,强行把扇子拽开,重重地丢到地上。
  “啊……滚……”几人看清她的另半边脸,惊得大叫,连连后退。
  半面如玉,半面丑颜,长满了红疙瘩,有的疙瘩还正在往外流血。
  “哎呀,被你们发现了。”她飞快地抬腿,重重地朝那人的腿中间撞了一下。
  嗷……男人一声惨叫,扑通一声栽到地上。云长安上来之前给护膝里塞了几块碎银,撞谁谁痛得惨绝人寰,就是专为这种混账准备的。
  云长安抓住机会,一溜烟冲下楼梯,往大门外狂奔而去。
  “这小子偷我东西!”另一名青衣男子摸了摸腰带,脸色大变,拔腿就追。
  云长安等他们从大门追出去后,从大门后面钻出来,又是一溜快跑,冲上了楼。
  她方才根本没跑远,从大门出去,又从东面窗子跳了进来,完美地和他们擦身躲过。那个被她打痛的男人还在地上哀号,她跑过去,抄起椅子手起手落,干脆利落地把他打晕了。
  桌上有個铁盒,她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几人似乎对这盒子格外在意。她抱起铁盒,飞快地冲进对面的房间,再从那间屋子的窗子爬出去,小心翼翼地爬到了屋顶上。
  从屋顶看河阳城,整个城池都淹没在一片灯火烟雨之中,远处长河悠悠,青山隐隐,风景如画。
  这地方,风水极好啊!
  云长安冷静地观察了一下,三面环水,前面是水,依山傍水的好地形,难怪瑞帝和大国师要把控住这里。
  从这里,她还能看到那几个混账王八蛋四处找她的慌乱样子。
  “傻子,慢慢找吧。”她在屋顶上慢吞吞地往前爬,样子就像只小乌龟。
  没办法,不会轻功的人就只能用笨法子。
  大雨浇得她睁不开眼睛,朦胧中,她看到有个白衣男子撑着伞,站在前面朝她看。
  “鬼啊?”她眨眨眼睛,飞快地坐了起来。
  男子的脸藏在暗影中,隐隐只见一双黑眸流光溢彩。
  得,这又是哪里来的妖孽?
  她坐着不动,等他出声。屋顶上黑乎乎的,雨声稀里哗啦,弄得她脑子有些发晕。
  僵持片刻,白衣男子朝她走过来,缓缓朝她伸手。
  她心一横,身子往旁边偏,作势要滚下去。这人当然不会让她如意,出手如闪电,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就在此时,云长安手起,将袖里藏的小刀把他的腰带割开了。大风呼啦啦地吹,把男子的白色布袍掀开,露出他强健壮实的身躯。
  她低头看了一眼,尖叫出声……
  这死男人,长袍里居然没衣服了!裤子呢?他怎么不穿裤子的?河阳城里怎么这么多变态?!   完了,看这一眼,她的眼睛都要烂掉了!
  白衣男子也被她这一招弄蒙了,飞快地用手压住袍子。
  “色胚子!”云长安的脸羞得通红,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也顾不上害怕,撒腿就跑。
  待白衣男子系好袍子,抬头一瞧,云长安又往下爬了。那几个大汉找过来了,看到那男子一身白衣站在屋顶上,仗着酒意戾气也不管是什么人,上来就要揍人。白衣男子拧拧眉,飞身掠起,往大雨深处飞奔而去。
  云长安躲在屋檐下,直到那群人追远了,这才爬下去,回到进酒楼前藏衣服的地方,匆匆换好,撑起大伞往王府赶。就在穿过白玉石牌坊时,她突然愣住了,在街的右侧,一栋酒楼的青色砖墙上赫然画了一双小巧的青羽徽记!
  虽然墙皮斑驳,但云长安能肯定那就是代表军师府的青羽徽记!
  宵禁的锣声响起来了,她不敢久留,一路小心翼翼地往王府后院赶。
  她翻墙,穿过竹林,回到小院。冬至和春分还在打鼾,她拿出最后一点易容粉,打开梳妆盒,开始往脸上抹。
  别人易容是变美,她只会将容颜变得更丑。哥哥们因此取笑她多年,不知此时身在黄泉的哥哥会不会因为她这独特的手艺而感到庆幸?
  易容粉已经不够了,只供她勉强弄好脸。
  胖喜从梁上落下来,歪着小脑袋,眨巴着黑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她的脸看。
  “我好丑对不对?”她抚着胖喜的小脑袋,微微叹息。
  胖喜扑了扑翅膀,跳到她带回来的铁盒子上。
  “让我们看看这是什么,可能是他们搜刮的银票。胖喜,我们要发财了。”云长安打起精神,用小刀撬開锁。
  哟,果然有宝贝,是一颗夜明珠!
  云长安掩嘴惊叹。这颗夜明珠可不一般,足有鸡蛋般大小,泛着温润的光泽。夜明珠底下垫着一张地图,上面的文字,云长安看不懂。
  她拧拧眉,把盒子妥善藏好。
  夜明珠太贵重了,这地方肯定不好出手,以后离开河阳城,她再将它换成现银。
  刚刚躺下,她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在屋顶上遇到的那个白衣男子的身影。
  死不要脸,不穿裤子的浑蛋!
  她的脸颊红了红,拼命想把那一幕从脑子里推开,可情不自禁地又想到了抓慕长情裤裆的那事。
  哎呀,怎么脑子里全是这种羞羞的事!她飞快地捂住脸,心跳越来越快。
  就算她打小跟着四个哥哥长大,每日听的是父亲教导哥哥们如何排兵布阵、如何精妙退敌,那也不代表她就是个男人啊。怎么现在总让她看这些不该看的东西?
  她一定会长针眼的!
  云长安告诉自己别想这些羞羞的事情了,想想那两枚青羽徽记。那是新画的,可这是陷阱,还是很久之前军师府的人来过这里?
  若是家人留下的,那就太好了!
  第二日还是雨天。
  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停。她赖床到快中午还不肯起来,直到春分撑着伞,满脸喜色地跳进屋里。
  “夫人,你知道谁来了吗?”春分喜气洋洋地嚷道。
  “谁?”她握着梳子,懒洋洋地梳头。
  “弦公子,河阳城中最好看的男人。”春分捧着脸颊,羞答答地说道。
  就是那个手握令牌、不给老百姓看病的家伙?
  “有那么好看吗?比闲王好看?”她掀掀眼皮子,随口问道。
  “没人知道闲王长什么样子呢。”春分老实地回答。
  他自打出生就被扣上了面具,从未见过阳光,脸一定很白,从面具中露出来的眼睛倒是生得好看,深幽黑亮,暗藏山水波澜。
  “弦公子应该最好看,我们这里的人都说,看弦公子,一望钟情,再望想嫁。”冬至接过了话。
  “走,去向王爷请安。”云长安来了兴致,麻利地绾好头发,叫过冬至,要去前厅。
  “没有王爷的召唤,是不能过去的。”冬至提醒她。
  她想了想,那偷看总行吧,就在高墙这头,往那边偷瞄几眼。
  冬至拗不过她,只好陪她过去。
  高墙的雕花窗应当出自高人之手,雕花十分精美。云长安趴在窗口往对面眺望。几道高挑的身影正穿过梅林,缓步而来。
  慕长情一袭黑衣,身边是一袭白色锦袍的弦公子。他撑着一把绿油油的竹枝伞,乌黑如缎的长发垂于腰下,长眉入鬓,眸漾春光。
  果然很好看!
  这世道是怎么了,为何好看的男人都变坏了?
  云长安拧眉,又想到宸王,心情被雨水打湿,变得极为糟糕。
  二人身后跟着几名将军,正在说朝中之事。
  “皇上下令搜捕云家人,云家世代为军师,祖上辅佐辉帝打得江山,其父与当今皇上本来情同手足。想不到,现在落到株连六族的下场。”
  “听说在河阳城有了云家人的踪迹,皇上下令,十日之内必须找出来。”
  慕长情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两位将军,语气淡漠地说道:“那就找。”
  “可是,怎么找啊?都不知道是谁。”将军们面面相觑。
  “本王也不知道。”慕长情掉过头,继续往前走,“随便去抓两个,你们说是谁就是谁,这还不简单。”
  “这不是欺君之罪吗?”将军们吓坏了,赶紧抱拳弓腰,“王爷请慎重。”
  “本王现在就慎重地告诉你们,去随便抓两个人复命。本王每天都很忙,哪有工夫耗在这事上面。”慕长情的语气更加淡漠疏离。
  众人无奈地摇头,朝弦公子投去求助的眼神。
  弦公子转了转竹枝伞,笑意盈盈地说道:“本公子倒是觉得,随便抓,不如抓几个王爷不喜欢的人。”
  “准了。”慕长情手勾树枝,低眸冷笑。
  “这……”众人面露恐慌,腰越弯越低。
  云长安站在一边,看得直拧眉。
  人能乱抓吗?慕长情这个抠门鬼,再加上弦公子这个歹毒鬼,河阳城的百姓也太倒霉了。   “弦公子总是来找闲王的麻烦,真是讨厌。”冬至小声地说道。
  弦公子找麻烦?在云长安看来,这分明是蛇鼠一窝!不过弦公子穿白袍,身材也挺高大的,是不是她昨晚见过的那个人?
  那些人走进梅林深处,身影渐渐看不到了,但是声音还能隐隐传来。云长安换了好几扇窗子,好几个角度,都没能找到他们的身影。
  “你在看什么?”窗子外突然多了张黑漆漆的脸,和她四目相对。
  云长安吓得猛地打了两个哆嗦。
  慕长情什么时候到窗子外面来的?
  外面的路的地势比里面低,他站在此处,正好露出脑袋。
  对视片刻,云长安结结巴巴地说道:“妾……妾思念王爷了……所以在这里碰运气。”
  “思念本王?”慕长情双瞳微缩,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了半晌,长指从窗子里伸进来,往她的丑脸上戳了一下,“这么丑,还敢思念本王。”
  “王爷说过的,家有丑妻,能避祸。”云长安垂着眸子,小心应付。
  “这位就是新夫人?”又多了一颗脑袋,是弦公子!
  就近看,弦公子更好看了,皮肤细腻嫩滑,鼻梁高挺,狭长的丹凤眼温柔含笑。
  真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
  “见过公子。”云长安退了几步,满脸惶恐地福身行礼。
  慕长情目光变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弦公子也没多看云长安一眼,大步跟上了慕长情。
  “十二夫人,王爷令你面壁思过,十日之内不得出门。”不多会儿,管家跑过来,拧着眉,厌恶地看着她。
  “是。”云长安福身行礼,毕恭毕敬。
  “冬至,以后你再敢带着十二夫人乱跑,连你一起乱棍打死。”管家转过头,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睛训斥冬至。
  冬至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到泥里,连声求饶。
  云长安却觉得让她在院里关上十日是件好事情。她不必应付慕乌鸦和臭管家,可以全力以赴地去弄到她需要的药材。
  回到院子,春分正往云长安的衣裳上绣牡丹花。这丫头的心思倒是简单,一心想着云长安得宠,想把云长安打扮得漂亮一些。
  “弦公子俊吧?”春分叽叽喳喳地找她聊天,“弦公子一个夫人都没有呢,据说是有心上人,要等心上人归来。真是一个痴情的男子。”
  “可能他喜欢男人。”云长安一个字也不信!看人看眼睛,弦公子的眼睛春情太满,绝对不是专情之人。
  “哇……”春分扭头看了她一眼,小声说,“夫人,您见过男人和男人吗?”
  “见过。”云长安闭上了眼睛。
  在京中,断袖之风并不稀奇。她的三哥就有很要好的男伴,名叫步泠卿。他生得比女子还俊俏,会武功,能三步成诗,与三哥情投意合。三哥为此决定终身不娶,要与他相伴。这事父亲大人也知道,说要打死三哥,被哥哥们和母亲拦了下来。
  家破那日,她亲眼看到步泠卿拼死冲进来,用身体护住三哥,中了好几箭……
  爱情这种事,并不只发生在男女之间。她并不觉得那脏,她觉得那样很好,生死相随,共赴黄泉,来世再相爱。
  他们两个一定不会饮下孟婆汤,一定会托生在同一处地方。
  “夫人,您怎么哭了。”冬至撩开帐帘,小声劝道,“闲王殿下冷落你,奴婢觉得是好事,毕竟之前的夫人都活不长久。在这世上,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冬至怎么和娘说的话一样?她被娘和哥哥们拼死护着送出来时,娘告诉她:天大地大,我们长安的命最大,不管遇上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许拿自己的命去换。
  娘亲啊,你在我身边该有多好!云长安捂着突然剧痛的胸口,眼眶泛红。
  “夫人怎么哭了?”春分握着绣针惊讶地问道。
  云长安的眼泪哗哗地流,哑声说道:“本夫人想念闲王殿下……”
  冬至和春分愣了一会儿,轻声叹息:“夫人歇着吧。”
  她们两个出去了,胖喜扑棱着翅膀飞进来,往她手心里放了一根黑羽。
  云长安看到这东西,一骨碌爬了起来,捏着黑羽看了好半天,激动地问道:“你从哪找来的这东西?”
  胖喜扑着翅膀,小脑袋轻轻摇动。
  这黑羽并不简单,纤细的羽管上刻着只有她才认得的记号!当年步泠卿和三哥好了后,也给自己做了一枚羽毛徽记,云家人用青羽,他就用黑羽!
  步泠卿居然没死!他就在这里,或者墙上的青羽是他留下的?严格来说,他并非云家人,那场祸事不应该牵连他。但他与三哥情深意真,不顾生死相救……说不定,他把三哥也救出来了!
  她也不顾天还没黑,经昨晚的路出了府。
  雨越下越大,一路上浇得鸟都看不到一只。胖喜躲在她的怀里,小爪子紧紧抓着她的亵衣,直到出了王府才飞出来,给她引路。
  大雨下的河阳城,远不如昨日热闹。众人都缩在屋里,此时在屋外行走的人反而打眼得很。
  云长安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邏的士兵,在胖喜的指引下,到了一个小院外。
  她不敢贸然进去,趴在后院墙头观望了一会儿,直到胖喜进去确定了人在,她才翻墙而入。
  “谁?”伴随着低哑的声音,一袭墨绿布袍闪出小门,长剑抵到她的喉上。
  她眨眨眼睛,警惕地说道:“我是织染坊的大老板,想做点赚钱的生意。”
  这暗语,只有哥哥们知道!
  咣当一声,男子手中的长剑掉在地上。
  云长安看清了,他确实是步泠卿!
  “小坑儿?”他不敢相信,压低声音再度确定了一遍。
  知道她这名字的人不多,三哥就特别爱叫她小坑儿!
  “是,我是小坑儿……步哥哥!”她捂住嘴,强迫自己冷静,千万不要号啕大哭,引来别人的注意。
  步泠卿伸出双臂,把她死死抱入怀里,高大的身子弯下来,不停地颤抖:“我可算找到你了!”
  “你逃出来了,我三哥呢?”云长安抬起头,期待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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