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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郑州市的单亲妈妈申玉华，倾家荡产送女儿高倩出国留学，完成了常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此她常年租住地下室，还追随女儿成了老北漂。孰料海归就业形势非常严峻，母女俩苦尽甘来的美好梦想濒临破裂。2015年，高倩与海归男友李丁丁辞职创办留学中介公司后，情况终于有所好转。就在申玉华等着女儿结婚成家之时，2017年10月11日，李丁丁却突然上门告知：高倩卷走了他们全部的100万资金，与男同学私奔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申玉华能找回私奔的女儿吗？
2015年6月，申玉华终于苦尽甘来：女儿高倩以全优成绩，取得了新加坡某高校硕士学位，她再也不用含辛茹苦为女儿挣高额留学费了。看着高倩从微信上发来的学位证书照，申玉华百感交集：“在新加坡找份高薪工作，让我跟着你扬眉吐气！”
申玉华1964年出生于河南省郑州市，毕业于省财贸学校，在肉联公司当会计。24岁那年，她与郑州小伙高建德组建家庭，1990年女儿高倩降生。1999年12月3日，高建德在郑州一家私立医院打点滴治感冒，因医疗事故身亡，院方赔付28万元。儿子走了，拴儿媳的纽带就断了，公婆与申玉华争夺死亡赔偿金。经司法调解，申玉华和女儿分得21万元，公婆拿走7万元，从此双方形同陌路。
担心外人觊觎抚恤金，申玉华不敢再婚，一个人艰难抚养女儿。所幸，高倩学业一路优秀，2009年以优异成绩考入省重点大学。2013年4月，高倩即将大学毕业。受身边人攀比影响，好胜的申玉华有意送女儿出国镀金。为将来有更好的发展，高倩也想出去留学。早在大四上学期，她就通过了雅思考试，顺利被新加坡某大学金融学院录取。
高倩每年留学费用高达8万新加坡元（折合人民币40万元），加上办理留学手续，女儿的往返机票、生活费等林林总总的开支，申玉华第一年就将丈夫的抚恤金及多年积蓄花光了。2014年，为给女儿筹集学费，申玉华将她唯一的两居室，以34万元低价卖掉，但仍不够女儿的留学开支。为供养女儿，她在两家公司兼职，租住在6平方米的地下室里，穿妹妹淘汰的衣服、鞋子。她放下自尊，经常去超市与一帮下岗大妈，争抢打折面包和破损鸡蛋。脆弱的时候，申玉华也会为生活的艰辛落泪。
寒暑假女儿回国，是申玉华最荣光的时候。她带高倩去亲戚家做客，对方明显对母女俩高看一眼。就连一向轻慢她们的公婆，态度也有了180度大转弯，又是给高倩送吃的，又是给零花钱。在公司，同事们对申玉华也比以前客气了……这一切，冲淡了生活艰辛带给她的失落。而今女儿成了洋硕士，申玉华觉得自己所有的苦和累都结束了……
高倩研究生毕业后，以每月400新加坡元租金，栖身在一间5平方米的阁楼里。她学的是精算师，专业看起来高大上，但属就业冷门，只有少数大型保险公司需要这类人才。残酷现实面前，高倩不得不降低就业目标，但投放300多份简历后，只收到5份offer（面试通知），可面试之后就没了下文。
生存压倒一切，为了多挣钱，高倩选择去殡仪馆当助理化妆师，每天给冷冰冰的尸体美容、穿衣服鞋袜。每月薪水虽高达4000新元，但她内心深感恐惧，晚上噩梦连连，一个月后只好无奈辞职了。
高倩回到北京发展。原以为海归就业有优势，谁知现实远比她想象的残酷。当年全国高校应届毕业生高达749万人，留学海归为48.09万人。作为国际大都市，北京的就业竞争呈白热化，奔波半个月后，高倩被朝阳区一家风投公司录用，月薪5000元。自己送女儿留学花了110万，按她这样的工资水平，即便不吃不喝，也要工作18.2年，才能挣回留学费用。申玉华黯然神伤。而高倩曾有两个梦想：一是给妈妈存够100万养老金；二是给她在郑州买套房子养老。而今现实惨烈，她这两个梦想都像太阳底下的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高倩就职的公司有5名海归，只有她与男同事李丁丁是北漂。李丁丁是山西大同人，大高倩两岁，毕业于法国某大学经济管理专业。李家父母也是普通工薪阶层，为供儿子出国读研负债几十万。同是天涯沦落人，高倩与李丁丁互相安慰，工作中互帮互助，爱情不知不觉来了。
2016年春节，高倩回郑州陪母亲过年。担心外人知道女儿的处境冷嘲热讽，申玉华假称外出旅游，母女俩缩在出租屋里过了一个冷清年。正月初一，申玉华无意中从女儿手机里翻出了她与李丁丁的亲昵照，高倩承认了恋情，并坦陈李丁丁真实情况。
海归女儿青春靓丽，申玉华一直希望她找个经济条件优越的男友，李丁丁明显不符合这一硬性指标，她当即反对。母女俩互不妥协，整个春节都在争吵中度过……
2016年5月，申玉华工作的肉联公司改制，她被安排提前内退。于是她来北京投奔女儿，成了一名老北漂。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女儿已与李丁丁租房同居了。生米煮成了熟饭，申玉华只得无奈同意。然而，她内心始终不平衡：女儿留学花了110万，没想到连一份高薪工作都找不到，且找的男友比自己家条件还差！申玉华不禁黯然神伤、心碎不已。
严峻现实下，申玉华终于明白，当年因为攀比和爱面子，不顾客观条件送女儿出国留学，就是在为自己的晚年埋雷。既然女儿没能力为自己养老，她准备自己打工积攒养老金。
2016年7月，申玉华进入朝阳区某家政公司从事财务工作，月薪3000元。为省下房租，她挤在公司的集体宿舍里。20多平方米的空间住了12个人，却只有两台老式吊扇，热得像蒸笼。过去为女儿挣留学费辛苦，现在为自己攒养老金更不轻松。申玉华悲从中来。
这年9月5日，申玉华接到女儿的电话：“妈，我辞职了，您帮我借20万启动资金吧。”
申玉华怒气冲冲赶到出租屋，劈头盖脸训女儿：“你怎么这样不懂事？你是不是要将妈妈活活榨干？”
高倩滿脸委屈：“公司太不人性化了，我不想再受那种煎熬。”原来两天前，高倩为赶一份投资计划书，加班到凌晨两点，结果感冒了。第二天她去医院拿药，上班迟到了半小时。部门经理不分青红皂白，罚她200元工资。同样在公司得不到重用的李丁丁怂恿女友：“给这样的垃圾公司打工有什么前途？要不我们一起辞职，注册一家留学中介，自己创业。”当天，小情侣炒了公司的鱿鱼。 高倩怼妈妈：“一个人不敢尝试，永远不知自己有多大能量。我才26岁，输得起。”
李丁丁也开导道：“阿姨，我们开留学中介不是一时冲动，现在留学是大趋势，这是朝阳产业。”
申玉华气鼓鼓地说：“你们创业我不阻拦，但我不会为你们借钱。”
2016年10月，李丁丁以父母房产证作抵押贷款50万元。经不住女儿软磨硬泡，申玉华最终帮她从妹妹那里筹资10万元。
这年11月，两人在北京注册成立了留学中介公司。李丁丁出资多，担任总经理，高倩任副总经理。受留学潮影响，很多工薪父母省吃俭用，将子女送出国门，这些年北京的留学人数呈几何式增长。李丁丁和高倩有海外留学背景，熟知留学程序。因此公司开业仅半年，高倩就还了小姨的借款。见女儿生活稳定，事业渐露曙光，申玉华长舒一口气。
2017年6月，高倩怀孕了，申玉华要求两人尽快结婚。两天后，她得知高倩偷偷做了人流。申玉华责怪女儿：“人流对身体伤害多大呀，你为什么这样不爱惜自己？”随后，她又数落李丁丁：“我没要求你在北京买婚房，也没要求你办豪华婚礼，为什么还不与小倩结婚？”李丁丁一聲长叹：“阿姨，公司现在遇到了困境，等我和小倩闯过了难关再考虑婚事。”
就在申玉华一天天盼望李丁丁与女儿领证结婚时，10月11日，李丁丁突然找到她，气急败坏地说：“公司倒闭了，高倩卷走了我们全部的100万资金，与一名男同学私奔了。看在相爱一场的分上，我没有报警。阿姨，请您快将高倩找回来。”
申玉华惊呆了：“不可能！我女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李丁丁打开自己的手机，出示了高倩发的微信：“我俩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不如一别两宽。公司账户里的一百万我拿走了，我陪你这几年，还为你怀孕打胎，这点钱就算补偿吧！”
申玉华焦虑地拨打女儿电话，可高倩的手机始终关机。她让李丁丁提供女儿男同学的信息，李丁丁却说只见过对方一面，不知姓甚名谁，是哪里人。申玉华急火攻心下，高烧到39度，病倒在宿舍。
李丁丁得知后，主动送申玉华去医院，并陪她打点滴。申玉华很感动：“小倩骗了你，你不恨我吗？”
李丁丁诚恳地说：“一码归一码。再说，您一直像对儿子一样照顾我，您的好我忘不了。”
申玉华含泪承诺：“小倩肯定是被那个男同学骗了，我一定找到她将钱追回来，弥补你的经济损失。”
既然电话打不通，申玉华就不停地给女儿发短信。当发到第30条短信时，高倩回复了：“妈，我与李丁丁性格不合，在一起不幸福，再加上公司难以为继，我才与男同学去南方发展。我带走的100万，自己占一半，那50万算是借李丁丁的，以后会连本带息还他。妈你等着，我会尽快给您挣满100万养老金和买房的钱的！”此后，申玉华偶尔会收到女儿的平安短信，她苦苦哀求高倩回北京。可女儿根本不与她通话。申玉华与李丁丁商量，干脆报警请警方帮忙找到她的下落，可李丁丁却说这样兴师动众的，对高倩声誉不好。高倩肯定只是一时冲动，那50万，就算他借给高倩的，只要她平安就好……
李丁丁如此有情有义，申玉华感动之余，更背负巨大心理包袱。此后，每到周末，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赶往李丁丁的出租屋，给他做卫生、清洗衣物、做顿好吃的，李丁丁对申玉华也是嘘寒问暖。他对申玉华说：“虽然倩倩不要我了，我成不了您的女婿，但我还可以给您做儿子，一样叫您妈妈。”申玉华干脆认李丁丁做了干儿子，两人母子相称。
正当申玉华更加疯狂地寻找女儿，准备给李丁丁一个交代时，灾难却突然降临。
2018年6月11日，申玉华在新搬的出租屋用染发剂染发，突然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恰好女房东上门收卫生费，惊骇拨打120，将其送往朝阳医院急救。
申玉华抢救过来了吗？她能找到失踪的海归女儿吗？预知故事结局，请阅读《知音》2018年11月上半月版第31期。
（文中除李丁丁外，其他人物均为化名，相关信息做了技术处理。）
编辑/周莉
梦想破灭：海归女儿成北漂
2015年6月，申玉华终于苦尽甘来：女儿高倩以全优成绩，取得了新加坡某高校硕士学位，她再也不用含辛茹苦为女儿挣高额留学费了。看着高倩从微信上发来的学位证书照，申玉华百感交集：“在新加坡找份高薪工作，让我跟着你扬眉吐气！”
申玉华1964年出生于河南省郑州市，毕业于省财贸学校，在肉联公司当会计。24岁那年，她与郑州小伙高建德组建家庭，1990年女儿高倩降生。1999年12月3日，高建德在郑州一家私立医院打点滴治感冒，因医疗事故身亡，院方赔付28万元。儿子走了，拴儿媳的纽带就断了，公婆与申玉华争夺死亡赔偿金。经司法调解，申玉华和女儿分得21万元，公婆拿走7万元，从此双方形同陌路。
担心外人觊觎抚恤金，申玉华不敢再婚，一个人艰难抚养女儿。所幸，高倩学业一路优秀，2009年以优异成绩考入省重点大学。2013年4月，高倩即将大学毕业。受身边人攀比影响，好胜的申玉华有意送女儿出国镀金。为将来有更好的发展，高倩也想出去留学。早在大四上学期，她就通过了雅思考试，顺利被新加坡某大学金融学院录取。
高倩每年留学费用高达8万新加坡元（折合人民币40万元），加上办理留学手续，女儿的往返机票、生活费等林林总总的开支，申玉华第一年就将丈夫的抚恤金及多年积蓄花光了。2014年，为给女儿筹集学费，申玉华将她唯一的两居室，以34万元低价卖掉，但仍不够女儿的留学开支。为供养女儿，她在两家公司兼职，租住在6平方米的地下室里，穿妹妹淘汰的衣服、鞋子。她放下自尊，经常去超市与一帮下岗大妈，争抢打折面包和破损鸡蛋。脆弱的时候，申玉华也会为生活的艰辛落泪。
寒暑假女儿回国，是申玉华最荣光的时候。她带高倩去亲戚家做客，对方明显对母女俩高看一眼。就连一向轻慢她们的公婆，态度也有了180度大转弯，又是给高倩送吃的，又是给零花钱。在公司，同事们对申玉华也比以前客气了……这一切，冲淡了生活艰辛带给她的失落。而今女儿成了洋硕士，申玉华觉得自己所有的苦和累都结束了……
高倩研究生毕业后，以每月400新加坡元租金，栖身在一间5平方米的阁楼里。她学的是精算师，专业看起来高大上，但属就业冷门，只有少数大型保险公司需要这类人才。残酷现实面前，高倩不得不降低就业目标，但投放300多份简历后，只收到5份offer（面试通知），可面试之后就没了下文。
生存压倒一切，为了多挣钱，高倩选择去殡仪馆当助理化妆师，每天给冷冰冰的尸体美容、穿衣服鞋袜。每月薪水虽高达4000新元，但她内心深感恐惧，晚上噩梦连连，一个月后只好无奈辞职了。
高倩回到北京发展。原以为海归就业有优势，谁知现实远比她想象的残酷。当年全国高校应届毕业生高达749万人，留学海归为48.09万人。作为国际大都市，北京的就业竞争呈白热化，奔波半个月后，高倩被朝阳区一家风投公司录用，月薪5000元。自己送女儿留学花了110万，按她这样的工资水平，即便不吃不喝，也要工作18.2年，才能挣回留学费用。申玉华黯然神伤。而高倩曾有两个梦想：一是给妈妈存够100万养老金；二是给她在郑州买套房子养老。而今现实惨烈，她这两个梦想都像太阳底下的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高倩就职的公司有5名海归，只有她与男同事李丁丁是北漂。李丁丁是山西大同人，大高倩两岁，毕业于法国某大学经济管理专业。李家父母也是普通工薪阶层，为供儿子出国读研负债几十万。同是天涯沦落人，高倩与李丁丁互相安慰，工作中互帮互助，爱情不知不觉来了。
2016年春节，高倩回郑州陪母亲过年。担心外人知道女儿的处境冷嘲热讽，申玉华假称外出旅游，母女俩缩在出租屋里过了一个冷清年。正月初一，申玉华无意中从女儿手机里翻出了她与李丁丁的亲昵照，高倩承认了恋情，并坦陈李丁丁真实情况。
海归女儿青春靓丽，申玉华一直希望她找个经济条件优越的男友，李丁丁明显不符合这一硬性指标，她当即反对。母女俩互不妥协，整个春节都在争吵中度过……
2016年5月，申玉华工作的肉联公司改制，她被安排提前内退。于是她来北京投奔女儿，成了一名老北漂。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女儿已与李丁丁租房同居了。生米煮成了熟饭，申玉华只得无奈同意。然而，她内心始终不平衡：女儿留学花了110万，没想到连一份高薪工作都找不到，且找的男友比自己家条件还差！申玉华不禁黯然神伤、心碎不已。
卷款私奔？还有那被弃准女婿嘘寒问暖
严峻现实下，申玉华终于明白，当年因为攀比和爱面子，不顾客观条件送女儿出国留学，就是在为自己的晚年埋雷。既然女儿没能力为自己养老，她准备自己打工积攒养老金。
2016年7月，申玉华进入朝阳区某家政公司从事财务工作，月薪3000元。为省下房租，她挤在公司的集体宿舍里。20多平方米的空间住了12个人，却只有两台老式吊扇，热得像蒸笼。过去为女儿挣留学费辛苦，现在为自己攒养老金更不轻松。申玉华悲从中来。
这年9月5日，申玉华接到女儿的电话：“妈，我辞职了，您帮我借20万启动资金吧。”
申玉华怒气冲冲赶到出租屋，劈头盖脸训女儿：“你怎么这样不懂事？你是不是要将妈妈活活榨干？”
高倩滿脸委屈：“公司太不人性化了，我不想再受那种煎熬。”原来两天前，高倩为赶一份投资计划书，加班到凌晨两点，结果感冒了。第二天她去医院拿药，上班迟到了半小时。部门经理不分青红皂白，罚她200元工资。同样在公司得不到重用的李丁丁怂恿女友：“给这样的垃圾公司打工有什么前途？要不我们一起辞职，注册一家留学中介，自己创业。”当天，小情侣炒了公司的鱿鱼。 高倩怼妈妈：“一个人不敢尝试，永远不知自己有多大能量。我才26岁，输得起。”
李丁丁也开导道：“阿姨，我们开留学中介不是一时冲动，现在留学是大趋势，这是朝阳产业。”
申玉华气鼓鼓地说：“你们创业我不阻拦，但我不会为你们借钱。”
2016年10月，李丁丁以父母房产证作抵押贷款50万元。经不住女儿软磨硬泡，申玉华最终帮她从妹妹那里筹资10万元。
这年11月，两人在北京注册成立了留学中介公司。李丁丁出资多，担任总经理，高倩任副总经理。受留学潮影响，很多工薪父母省吃俭用，将子女送出国门，这些年北京的留学人数呈几何式增长。李丁丁和高倩有海外留学背景，熟知留学程序。因此公司开业仅半年，高倩就还了小姨的借款。见女儿生活稳定，事业渐露曙光，申玉华长舒一口气。
2017年6月，高倩怀孕了，申玉华要求两人尽快结婚。两天后，她得知高倩偷偷做了人流。申玉华责怪女儿：“人流对身体伤害多大呀，你为什么这样不爱惜自己？”随后，她又数落李丁丁：“我没要求你在北京买婚房，也没要求你办豪华婚礼，为什么还不与小倩结婚？”李丁丁一聲长叹：“阿姨，公司现在遇到了困境，等我和小倩闯过了难关再考虑婚事。”
就在申玉华一天天盼望李丁丁与女儿领证结婚时，10月11日，李丁丁突然找到她，气急败坏地说：“公司倒闭了，高倩卷走了我们全部的100万资金，与一名男同学私奔了。看在相爱一场的分上，我没有报警。阿姨，请您快将高倩找回来。”
申玉华惊呆了：“不可能！我女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李丁丁打开自己的手机，出示了高倩发的微信：“我俩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不如一别两宽。公司账户里的一百万我拿走了，我陪你这几年，还为你怀孕打胎，这点钱就算补偿吧！”
申玉华焦虑地拨打女儿电话，可高倩的手机始终关机。她让李丁丁提供女儿男同学的信息，李丁丁却说只见过对方一面，不知姓甚名谁，是哪里人。申玉华急火攻心下，高烧到39度，病倒在宿舍。
李丁丁得知后，主动送申玉华去医院，并陪她打点滴。申玉华很感动：“小倩骗了你，你不恨我吗？”
李丁丁诚恳地说：“一码归一码。再说，您一直像对儿子一样照顾我，您的好我忘不了。”
申玉华含泪承诺：“小倩肯定是被那个男同学骗了，我一定找到她将钱追回来，弥补你的经济损失。”
既然电话打不通，申玉华就不停地给女儿发短信。当发到第30条短信时，高倩回复了：“妈，我与李丁丁性格不合，在一起不幸福，再加上公司难以为继，我才与男同学去南方发展。我带走的100万，自己占一半，那50万算是借李丁丁的，以后会连本带息还他。妈你等着，我会尽快给您挣满100万养老金和买房的钱的！”此后，申玉华偶尔会收到女儿的平安短信，她苦苦哀求高倩回北京。可女儿根本不与她通话。申玉华与李丁丁商量，干脆报警请警方帮忙找到她的下落，可李丁丁却说这样兴师动众的，对高倩声誉不好。高倩肯定只是一时冲动，那50万，就算他借给高倩的，只要她平安就好……
李丁丁如此有情有义，申玉华感动之余，更背负巨大心理包袱。此后，每到周末，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赶往李丁丁的出租屋，给他做卫生、清洗衣物、做顿好吃的，李丁丁对申玉华也是嘘寒问暖。他对申玉华说：“虽然倩倩不要我了，我成不了您的女婿，但我还可以给您做儿子，一样叫您妈妈。”申玉华干脆认李丁丁做了干儿子，两人母子相称。
正当申玉华更加疯狂地寻找女儿，准备给李丁丁一个交代时，灾难却突然降临。
2018年6月11日，申玉华在新搬的出租屋用染发剂染发，突然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恰好女房东上门收卫生费，惊骇拨打120，将其送往朝阳医院急救。
申玉华抢救过来了吗？她能找到失踪的海归女儿吗？预知故事结局，请阅读《知音》2018年11月上半月版第31期。
（文中除李丁丁外，其他人物均为化名，相关信息做了技术处理。）
编辑/周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