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国的魔术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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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望国经常在一些童话和故事中出现,它是个“愿望还能起点作用”的地方。从前,大多数魔术师都来自愿望国。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愿望国的每一个人都会一点儿魔术。但是要正确掌握魔术的专业知识,还需要上学校系统学习。
   在很多年以前——那时你们中的大多数人还没有出生,我做过许许多多次旅行,其中包括去这个充满传说的国度漫游。我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并借此机会认识了两个小孩,还和他们成了朋友。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妹:男孩叫姆克,女孩叫阿玛拉斯温塔,为了顺口,大家都叫她玛丽。他俩大约九岁,长着蓝蓝的眼睛,黑黑的头发。孩子们很友好,他们都尽可能地帮我开展研究工作。所以,有时我也可以去听他们的课。
   我接触的那个班一共有七个孩子。教课的老师罗沙马里诺·西尔贝是个胖子,别人很难看出他的年龄。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小眼镜,头上戴着一顶天蓝色的大礼帽,脸上常常露出狡黠的微笑,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事情能使他失去镇静。
   开学的第一天,当他走进教室时,所有学生都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老师问候大家,并做了自我介绍,随即便开始一个个点名——像我们这里通常做的一样。然后,他坐在黑板前的一张带扶手的高背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闭上眼睛,一声不吭。
   “西尔贝先生,”姆克有些冒失地说——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魔术呢?”
   西尔贝先生睁开眼睛,透过镜片若有所思地看着姆克,然后微微一笑,回答说:“你们到这里来,都是想学魔术的,对吗?那么请你们告诉我,你们以前想象的魔术课是什么样的呢?”
   玛丽发言了:“我以为,我们必须先把所有术语和公式背得滚瓜烂熟,也许还得学会些姿势和手势。”
   “可能,”另一位小孩接着说,“还要学会操作一大堆表演时要用到的道具和仪器,如化学试管,或者特别是像密封大口瓶之类的……”
   “还有各种各样的草药、粉末和药剂。”一个小姑娘说。
   “还得有一个魔术棒!”这时又一个孩子冒出了一个新主意。
   “或者有一本用密码写的书,”一个男孩说,“但只有了解其中奥妙的人,才能看得懂。”
   “还有一把魔剑!”姆克兴奋地喊道。
   “也许,还有一件漂亮的长大衣,”玛丽充满幻想地说,“蓝色的天鹅绒上绣着星星,还有一顶又高又尖的帽子……”
   “所有这一切,”西尔贝先生打断了她的话,“只是外在的工具,它们对于有的魔术是不可缺少的,而对于有的魔术却不是。其实,对于魔术来说,真正需要的是一种更简单、同时又更困难的东西。它就在你们自己身上。”
   所有学生都不知所云,大家谁也没再吭声。
   “这种东西就是愿望的力量,”西尔贝先生接着说,“谁想变魔术,谁就必须拥有能掌握和运用自己愿望的力量。但是,最重要的是,他首先必须了解自己真实的愿望到底是什么,然后再根据自己的真实愿望行事。”
   他又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其实,人们只要真正了解自己的愿望,并且完全公开而又坦诚地面对自己的真实愿望,那么其他的一切就会水到渠成。但是,要搞清自己的真实愿望,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部分人以为,他们知道自己的愿望。比如某个人说,他的愿望是当一名医生、教授或者部长。但是,他并不了解,其实自己的真实愿望是想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好园丁。又比如一个人,他认为自己想有钱有势,但是,他内心的真实愿望却是当一个马戏团的小丑。许多人的真实愿望与自己所标榜的常常是不一致的,有时甚至可能是完全相反的。他们的内心和理智从未统一过,因此,他们当然也就不可能学会真正的魔术。”
   “这么说来,谁能让自己的内心和理智统一起来,又能了解自己的真实愿望,谁就能变魔术?”
   西尔贝先生点点头:“有时候,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甚至不需要做什么。一切好像不费一点儿劲似的,碰巧就愿望成真了。”
   孩子们沉默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现在,”西尔贝先生继续说,“我教给你们一些最重要的关于愿望力量的规则。”说完,他站起身来,在黑板上写道:
   1、你只能希望,你认为可能的东西。
   2、你只能把你经历过的事情,看成是可能的。
   3、只有你真正希望得到的东西,才属于你自己的人生历史。
   “这些规则,”西尔贝先生说着在几条规则下面又划了一道,“你们应该牢牢记住,多多思考。即使你们现在并不能完全理解,不过慢慢地你们会搞明白的。”
   接下来的三个星期,我一直忙于别的事情。愿望国的寓言童话部长邀请我到各地参观旅行。回来后,我从我的朋友姆克和玛丽那里了解到在这期间他们学会了些什么。
   第一课是移动一样东西——但是不能用身体接触到它,只能借助自己愿望的力量去移动它。
   第二课的任务是:把那些不在眼前的物品,通过愿望的力量召唤过来,让它们突然出现在眼前。
   第三课是把一样东西变成另一样东西的技巧。
   第四课是把自己到目前为止所学到的能力,不但运用到物品上,而且运用到自己身上。具体来说就是学习如何让自己在转眼之间出现在另一个地方,然后再回到原来的地方。第四课的另外一个练习是飞行。
   第五课是学习怎样隐身。
   第六课是学习创造某种物品。
   第七课,也就是最后一课,是学习如何创造生物。
   这比以前的内容要难得多,需要的时间也更长。玛丽用了整整两天才完成了她的第一件作品——一条奇特的五光十色的小鱼,它在黑暗中能闪闪发光,并在一个玻璃容器里游来游去。
   在以后的几天时间中,玛丽变出了一只极乐鸟,这种鸟样子非常漂亮,而且还会唱愿望国的国歌;而姆克则变出了一只幻想中的动物,它的样子像一匹透着紫色光泽的袖珍小马,它能用前蹄报出准确的时间。后来,玛丽又变出了一个到处跳来跳去吹喇叭的蘑菇型小人;姆克变出了一个有两个头的小人,这两个头不断争吵,相互指责另一个头是多余的,直到姆克又将他们变走。    这时,已是冬天,大地被白雪覆盖着。为了最后欣赏一次这里的美丽风光,我滑着雪橇出门了。我沿着一条结了冰的河岸向前滑去,最后进入了一片森林。当我从一个小山包上向前滑行时,狠狠地摔了一跤,把脚扭脱了臼。当时疼得要命,每动一下,脚就疼得更厉害。我知道,单靠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回到住处的。我不停地拼命大声呼喊,但是,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没有人会听到我的呼救声。
   天色越来越黑。我突然看见森林的顶端,飘着两个小黑影,他们不停地飞来飞去,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我连忙挥手,拼命大喊。终于,他们发现了我,飞快赶过来,在我身边落下。他们正是我的两个小朋友:姆克和玛丽。
   “如果你愿意,我们马上带你回家。”他们建议说。
   “可怎么回去呀?”我问。
   “飞回去。就像我们刚才来的时候一样。我们两个人能办得到。”
   一想到要仅仅靠他们两双纤细的手托着,在高空中飞翔,尽管天气寒冷,我还是被这个提议吓出一身汗。
   “也许,还有别的办法?”我小声问。
   “当然,”玛丽想了想说,“我可以给你变出一头能骑乘的动物。”
   “你最好让我来变,”姆克说,“这点我比你做得好。”
   “说什么哪?!你比我做得好?”玛丽问,说完便举起双臂。
   “我是说,要你做还不定得做多长时间呢!”姆克回答说。
   这对双胞胎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厉害。据我对他们两人的了解,这种争吵能持续好几个小时,可我的脚却疼得实在无法忍受了。
   “听我说,”我呻吟道,“你们难道不能一起变出点什么吗?”
   他们立刻停止了争吵,十分吃惊地看着我。
   “这个主意倒还真不坏。”姆克说。
   说完,两个人都闭上眼睛,站在那里定神。
   随后的几分钟,周围一片寂静。两个孩子坐在我身边的雪地里,双眼紧闭,双拳紧握。看得出来他们正在做着巨大的努力。突然,我们三个人都被一种可怕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声音听上去像一阵愤怒而又刺耳的尖叫声。姆克和玛丽睁大双眼,我也吃力地转过身去。
   只见在离我们只有几米远的地方,站着一头我从未见过的怪物。这是一头巨大的、奇形怪状的、像大象一样的河马。它的皮肤上是黑白相间的方格图案。匆忙中,我的两个朋友忘记给它安上鬃毛和尾巴。四方形的脑袋上那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闪闪发光。但是,这双眼睛没有瞳孔,看起来像两个火球。这头怪物只有一只耳朵,另一边是一个洞。它的背上贴着两只可笑的翅膀——像苍蝇或蜻蜓一样的透明的膜翅。这头庞然大物用它那粗壮的、香肠一样圆溜溜的腿踩着地,腾跃而起。这时,可以看见它的皮在肚子下面皱起,像一件紧身大衣。它不断从那桶一样粗大的鼻孔中呼哧呼哧地喷着粗气,并射出两道蓝红色的火焰。它把嘴张得很大,里面既没有牙,也没有舌头。
   当姆克战战兢兢地朝那头怪物走过去,想爬上去时,它直往后躲,并用前腿踢他,尽管没有蹄子,但是那动静听上去仍然像两把汽锤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嘿,你这该死的东西,听话点儿!”他厉声叫道,但是声音有些发颤。“如果你不按我们的意思办,我们马上就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头怪物听了这话后,立刻咆哮起来,声音不但凄惨,而且恐怖。它飞快地跑走了,后面卷起一堆雪。与此同时,它不停地企图用它那小得可怜的翅膀向空中飞。但是这不过是几个没用的、可笑的跳跃。接下来,我们还听见了森林中那些灌木和树林的喀嚓喀嚓的折断声。怪物穿过树林,跑走了,四周一片寂静。
   说实话,我不记得后来是怎么回到住处的。我当时不但已经冻得半死,而且神志也不太清楚。我猜想,他们兄妹俩后来一定是没有理会我先前的抗议,架着我飞回来的。
   两个星期后,已经回到现实世界的我收到了西尔贝老师的信。他在信中说,姆克和玛丽两人合作变出的那头怪物已由西尔贝先生亲自找到了,并在这两个学生的大力帮助下,让它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显然,对于这个令人遗憾的创造物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原名《魔法学校》,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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