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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的《色•戒》,让这个西湖边长大的安女郎汤唯红了。
汤唯是神秘的,她宁愿损失曝光率,也没有接受太多、太滥的采访。两个月来,人们关注着汤唯一路从威尼斯、多伦多、洛杉矶、伦敦再到台北、香港及首尔参加《色•戒》公映活动,但很少接受媒体采访,不过当她到了上海,一下飞机就开心地说:“终于回来了,我是杭州人,到了上海就非常开心,一下飞机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全家都搞艺术
汤唯父母都是浙江乐清人,她7岁时全家迁至杭州,此后在杭州读完小学、中学,是地道的杭州女孩。她的父亲汤余铭是位画家,在乐清和五台山都开有画院,母亲施西凤年轻时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舞蹈演员,曾在乐清最早的幻术剧《水娃与龙女》中饰演过龙女。
出生在这样一个艺术世家,汤唯从小就倍受艺术熏陶,使她身上有股清纯、秀丽的气质。
一年前笔者去过汤唯的家,那时她刚成为李安《色•戒》的女主角。李安在出演合约里有这么一条,不允许她向外界透露关于这部电影拍摄的任何消息,汤妈妈为了保护女儿的正常拍摄,也推掉了一切采访。但越是神秘,人们越是想知道“安女郎”的故事。不过我是个例外,去年就打探到了汤唯的踪迹,找到了汤唯在杭州的家,然而这个过程也真个颇费周折。
自从我得到了汤唯家的电话号码后,开始不停地打电话,但都没人接。之后又从电话号码查到了汤唯家的地址,可惜当初他们只在电信资料里填了一个大概地址,没注明几幢、几楼、几室,于是我只得蹲在小区附近寻找蛛丝马迹。结果,终于有了和她的母亲施西凤面对面对话的机会。并从中了解到汤唯从小住过的家里,了解了她幼年时的生活环境,还拍摄了汤唯家里里外外的照片。
汤妈妈看上去很朴实,尽管岁月的痕迹爬上了眼角,但这位当年的舞蹈演员走起路来依然风采不减。尽管我冒昧闯上门去,她在惊讶之余还是对我很和气。虽然她不能过多透露女儿的行踪和近况,但汤妈妈还是说了一大堆女儿小时候的事,她说:“我们家是搞艺术的,很纯粹,我们(一直)希望汤唯能够上大学,没想到后来却拍电影。”
汤唯家的这套两室一厅房子中,床头墙上挂了三幅画,右边是爸爸画的牡丹小写意,左上方是妈妈画的水果静物写生,左下方是汤唯小时候的卡通人物画作。三幅画彰显了三人不同的风格,又象征着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汤唯住的那个楼层里,住户的年纪都比较大,问起他们对于汤唯小时候的印象,他们几乎都没有深刻的印象。不过他们都知道汤唯现在红了,所以都用很客套的回答方式:“演员嘛,都是这样的,生活中很普通,演戏时要看导演怎么包装她,你看章子怡不是就那样吗?”那些老爷爷真的还懂得不少。
读中学时当班长
汤妈妈对女儿的期望就是望她上大学。“我自己是搞文艺的,不希望她走我这条路,所以那时候就让她学美术。” 汤唯开始走的便是妈妈所指引的路。她先是在杭州十四中读书,个性大大咧咧像男孩子,同学关系特别融洽,有的男同学还称她“女哥们”。汤唯高中就读于五四职业中学,现更名为杭州美术职业学校。在校期间经常被老师推荐参加一些剧组的演出,演一些丫鬟、大学生之类的群众演员。几次下来,汤妈妈不高兴了,她找到汤唯的班主任肖老师,肖老师说:“我正准备给她安排一个主角演呢,演局长女儿。”汤妈妈说:“算了,再好的也不演,我女儿要考大学呢!”确实,汤唯当时成绩不错,语文老师至今还说:“她是我的语文课代表,语文成绩很不错,语言的表达能力很强,作文也很不错,而且她写的文章与她的人有点像,没有华丽的辞藻。”
可是没想到,最后汤唯选择的还是一条从艺的道路。她爸爸开玩笑说,汤唯就是在继续妈妈没有完成的事情呢!汤唯的班主任肖红挺健谈,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学生汤唯现在红了,所以和笔者交流起来有些谨慎。说起这个学生,她很骄傲,她说:“当然记得汤唯。那时候她就是我们班的班长,整体素质都很高。班上要组织活动,朗诵、报幕都是她,还和一个男孩子一起报幕,那个男孩子是班里的副班长,班里的事情我不用太操心,汤唯都抵半个老师了。”肖老师说一次汤唯来找她,是她刚考上中戏导演系的时候,她很高兴。她还说:“不过在老师眼里,汤唯那时候并不出挑,人很朴素,不会花很多钱买衣服什么的。”
汤唯考上导演系终于如愿以偿,她最后没有选择表演专业,是因为她认为“学表演的容易被人说三道四,而导演相对更有深度和思想性。”如今汤唯当选“安女郎”,也得益于导演专业背景。
“汤唯的幸运和她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她做事不张扬,但会自己默默地努力。”汤妈妈说,“女儿获选《色•戒》女一号也十分低调。”
汤唯引路人
汤唯在中央戏剧学院很活跃,经常参加各项活动,大二时就被赖声川发掘,出演舞台剧《如梦之梦》。戏剧策划人袁鸿谈到汤唯,他说她是这个圈子里少有的朴实女孩。有一次大学生戏剧节,袁鸿的北剧场前台缺人手,就把汤唯找来帮忙,没想到当时她感冒了喉咙发炎躺在床上不能动,但她还是叫来同学帮忙。等事情忙完后,袁鸿等人才知道原来汤唯在病中也没忘记这个承诺。
2001年台湾表演工作坊创始人赖声川来中央戏剧学院做交流,在排演《如梦之梦》片断时,找到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二年级两个班挑演员,刚好汤唯就在其中。当时赖声川就看出这个女孩比较沉静、投入,除了表演之外还经常自觉地搬桌子和椅子,这种勤劳不像是做给某人看,而是她天生的品格使然。有一次赖声川在台下就指着汤唯对袁鸿说,“你看看她,像不像我以前的学生吴倩莲?”赖声川在北京两年的教学结束后,临走时还对袁鸿说“我走了后,好好照顾这个姑娘,别让她跑歪了路,你知道演艺圈的诱惑实在多。”
之后,汤唯和赖声川的关系仍然相当好,每次来杭州她总要做东请赖声川好好吃一顿,而此次出演《色•戒》,最初也是得益于赖的推荐。
竺明是汤唯的前经纪人,他对汤唯印象最深刻。他说:“我第一次见她,觉得她是那种大大咧咧、没有心计的女孩,别人会‘逢人只说三分话’,汤唯没有这种毛病,她特别有亲和力,和她在一起时不用想着怎么去设防。她工作时很认真,玩的时候就是疯疯癫癫的那种。她的人缘一直很好,她能得到李安的欣赏,多少跟她性格容易相处很有关系。”竺明清楚地记得汤唯当年来面试时,大家注意到的是她的身材而不是她长得漂亮不漂亮。“她那时候身材非常好,是属于男人看了都会喜欢的那种,尤其她穿牛仔裤时臀部曲线特别漂亮,她19岁时身材就已经发育得很好了。”
因为不出名的原因,以前汤唯要拍广告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容易。现在别人挤破了头想求她拍还不容易求到。竺明说:“八九年前如果拍一个广告,她得1000元钱算是不错了,最高也就2000元左右,那时汤唯一般拿500元左右的片酬。今非昔比,如今安女郎汤唯,广告品牌商找上门已经络绎不绝,光是广告的出场费就已经飙到了150万。”
据了解,现在汤唯全家已经搬到北京,而杭州武林路的老房子汤妈妈也不舍得出售,只是委托中介出租。这次我又一次来到汤唯在杭州的住处,看到的是“人去楼空”的景象,只是她家的门框上还贴着好多卡通贴纸,这应该是汤唯小时候的痕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