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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英雄的名字命名城市、街道、学校、机构,几乎是国内外通行的做法。因为铭记英雄的业绩,传承英雄的情怀,将激励、引导当下的社会与人,强化自己的文化身份认同,在走向未来时,不会迷失方向。不过,在一个国度里,由最初的一所发展到几所,几十所,还会不断增加的用同一个英模名字命名的学校,在世上是不多见的。这种现象就出现在中国,这些用同一个英模名字命名的学校就是雷锋学校。
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的墓碑上,刻着五个大字:认识你自己!“我是谁?我来自何方?我去向何处?”循着苏格拉底的千古追问,我们开始全国雷锋学校的一次巡礼。去探究雷锋学校来时的路,明晰通向未来的路标,展现当下正在行进的步履。
雷锋学校的DNA图谱
英国科学家埃里克·杰夫瑞斯于1984年发明了DNA图谱。他发现,如果综合在一起看的话,每个人身上的非编码DNA都有着独一无二的变化,用它可以来鉴别身份,检验人们之间是否有亲缘关系,或者帮你寻找自己的祖先。
全国雷锋学校的DNA图谱是一种什么样的图景?
通过网络检索,全国雷锋学校大约有50多所,分布在全国各地。既然都以雷锋名字命名,当然具有相同的雷锋文化血脉。由于它们DNA传递密码路径有所不同,全國雷锋学校划分成三类: 第一类是雷锋就读过的学校。比如长沙市雷锋学校。第二类是雷锋生前担任过校外辅导员或者曾有书信往来的学校。比如抚顺市雷锋小学和抚顺市雷锋中学,天津市雷锋小学 。第三类是学雷锋活动过程中,通过学习借鉴抚顺雷锋小学经验或者通过聘请雷锋团官兵担任校外辅导员而涌现出来的雷锋学校。比如北京市雷锋小学、石家庄雷锋小学、枣庄雷锋学校、白山雷锋小学等等。
用雷锋的名字命名学校是一项严肃而郑重的事情。目前雷锋学校命名机制还不够健全,程序上还没有规范化和标准化。据观察,雷锋学校所获命名有三种情况:其一,报请省市区各级教育主管部门批准。其二,各级教育主管部门和各种社会团体联合命名。其三,各类社会团体、机构自行命名。
哪些学校可以申请,或者具备雷锋学校的资格,没有统一的标准,尚处于按约定俗成的经验来判定的阶段。一般来讲应该具备几个要件:有传承雷锋文化的强烈意愿;学雷锋活动搞得比较好;学校各项工作走在前列;历年获得优胜的单位。
全国雷锋学校的发展,经历一个由无到有,由少到多的发展传递过程。按照时间顺序,雷锋曾经就读的母校——长沙雷锋学校应该比较早。该校画册上,记载命名“雷锋学校”时间是1967年7月,不过,中途又改名,直到1992年,按照李铁映建议才恢复长沙雷锋学校校名。我们电话试图查证该校1967年获得“雷锋学校”的根据,校方称时代久远,资料遗失,提供不出官方命名文件。
荷叶坝小学(长沙雷锋学校前身)首届毕业生合影(左6为雷锋)
按照影响力来看,抚顺市雷锋小学命名(1971年)虽然晚于长沙雷锋学校。由于该校在全国学雷锋活动中影响力比较大,人们习惯称这所学校是全国第一所用雷锋名字命名的雷锋学校。因而,观察雷锋学校DNA图谱,这所学校就有了样本的意义。在这次考察中,我们发现了一个抚顺雷锋小学身世之谜。原来,早在1963年x月,抚顺就曾经提出将雷锋曾经担任校外辅导员的学校命名为“雷锋小学”,由于有不同认识而搁置。
全国学雷锋活动的起源地是在抚顺,再聚焦一点,一个是雷锋生前所在部队,一个是雷锋生前担任校外辅导员的学校。由于雷锋与这所学校特殊的“亲缘”关系,该校早在1960年便开始了学雷锋活动,引导孩子们学习雷锋精神,走雷锋成长的道路,成长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抚顺雷锋小学的经验经由《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中国教育报》、《人民教育》等多种报刊介绍,获得高度关注度、美誉度。1990年3月,国家教委发布文件推广了该校的经脸。这样,抚顺雷锋小学的示范效应在教育最高决策机关的推动下得以放大和增强。全国以雷锋的名字命名的学校,相当一部分是在这个时期涌现的。党的十八大提出学雷锋活动常态化要求,习近平总书记高密度做出学雷锋指示,学雷锋活动再度蓬勃发展,全国各地又出现一大批雷锋学校,呈现“万物生长”之势,开启一个充满希望但也包含某些不确定因素的新的生命周期。
雷锋学校的精神图腾
每年的3月5日,是全国雷锋学校的盛大节日。1963年3月5日,毛泽东老一辈革命家为雷锋题词,掀起了全国学雷锋活动热潮,也催生了雷锋学校。每到这一节点,雷锋学校都会以各种方式来纪念这个特别的日子。
2015年的3月,在北方还是寒风瑟瑟,抚顺雷锋小学校园里却是春意盎然。抚顺市教育局命名抚顺雷锋小学为首批“雷锋精神种子工程示范学校”大会正在热烈进行。会场荡漾着雷锋小学嘹亮的校歌。
雷锋小学的校歌出自名家之手,著名词作家胡宏伟改词,曾经创作《雷锋组歌》的著名作曲家铁源作曲。
《光荣的名称》虽然是抚顺雷锋小学的校歌,也代表了全国雷锋学校的共同心声。深刻影响和改变中国精神生活的学雷锋活动,是毛泽东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为雷锋题词开启和推动的。毛泽东老一辈革命家为雷锋一系列题词里,蕴涵了培育和造就一代新人的谋略与智慧,这些谋略与智慧成为全国雷锋学校的精神图腾。道理就在于,雷锋学校不是纪念意义的象征,而是遵循共和国缔造者培育接班人的战略谋划,用雷锋精神建校育人的一种办学理念,一种特色教育模式。这是雷锋学校共同的价值追求与存在的意义。
毛泽东十分注意榜样引领的作用。早在新中国成立前就树立了一系列的榜样。如刘胡兰、张思德、白求恩等, 新中国成立后树立的榜样影响最大的莫过于雷锋了。由此看来,学雷锋活动兴起,是毛泽东育人思想的逻辑展开,一开始就是着眼于巩固和发展党和人民的事业而做出的培育一代新人的战略举措。所以,从这个意义讲,毛泽东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实际上已经播下雷锋学校的种子。雷锋学校在诸多用雷锋精神育人形式中固定下来,形成模式样本,是题词育人内涵不断深化,对象化的必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