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正处于命令经济与市场经济两种资源配置方式并存的转型时期。在产权保护制度尚未完备、金融体系发展仍然滞后的环境下,民营企业却支撑了令人瞩目的经济增长,原因在于有适应环境的内生性企业行为和特殊的家族治理安排。家族为创业者提供了经济资源,通过家族的高比例持股和众多家族成员参与经营规避了部分风险,利用家族或者类似家族的特殊主义关系纽带发挥了协同效应,改善了组织绩效;家族控制人还通过政治联系与社会慈善获得了替代性的产权保护以及其他商业资源,以非正式制度的方式实现了组织的合法性;面对国有银行的规模歧视与所有者歧视,家族实际控制人通过社会资本、金字塔控制结构以及关联股东缓解了融资约束。适应性行为显示了家族制企业强大的韧性和生命力,但并不意味着制度环境改善的必要性降低。没有好的制度环境,控制家族会侵占中小股东利益让内外部治理机制形同虚设,企业主会依赖政治联系抑制民间创业,从而进一步恶化制度环境最终陷入多输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