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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主要利用社会网络矩阵分析法对网络虚拟社区中信息传播模式进行分析，概括出网络虚拟社区群体的基本特征，同时利用Tobit模型对这些特征如何影响虚拟社区CMC信息传递进行验证分析，并提出了控制信息传播的手段与对策。
关键词：虚拟社区；信息传播；Tobit模型
中图分类号：F06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5192(2007)01-0077-04
A Tobit Model on Message Transfer and Control in Virtual Community
GONG Hui1， LIU Zhi-guo2， XU Yu1
(1. School of Management, Xi’an Jiaotong Uninversity, Xi’an 710049, China; 2. School of Economic and Finance, Xi’an Jiaotong Uninversity, Xi’an 710061, China)
Abstract:As a kind of network propagation, BBS is becoming increasingly an important public-opinion expression mode except for traditional mass media. On the basis of t he discussion of the characteristic of the BBS transmission and incidental variance of the traditional media role,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 he principle of timely, conformity, inter-linkage, pertinence of the leading of BBS Public Opinion. We analyzed the 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 with the matrix method of studying social relationship method. We also analyzed the characters of the people in the virtual communities, and how these characters influencing the CMC and how to control the CMC.
Key words:virtual community; message transfer; Tobit model
1 引言
网络媒体作为表达民意、反映民情民声的一个渠道，其地位和影响力已经得到人们的认可。而电子公告板BBS(Bulletin Board System)，又称“电子论坛”，则是网民参与讨论、表达意见的最主要场所。在信息的传送上，BBS为普通人提供了平等交流和不受空间限制的物质条件，真正实现了传播的平等性和对称性。传播过程中传受双方地位平等，传受双方的信息互动性很强，信息的接受者可以适时地进行反馈，针对性也很强（从点对面的传播转化为点对点的传播）。这种环境是通过社区成员的互动来完成的，所谓互动就是一个行动之后继之以另一个行动［1］，在BBS论坛中“提问—回答”、“问候—问候”、“陈述—陈述”等都是很好的互动形式。网络社区成员日常BBS讨论由“主帖—回帖—跟帖”这一交互过程形成的BBS信息序列，语言形式丰富多样，主题具有一定的分散性和多元化，内容既有理性的交流，也有非理性的情感宣泄，而某些很小的议题经过“蝴蝶效应”可能形成强大的舆论声势［2］。因此我们有必要仔细研究网络虚拟社区日常BBS信息序列的特点，并从这些日常行为当中寻求BBS信息序列传播过程的普遍规律，提出相应的信息管理手段。
西安交通大学兵马俑BBS经过10多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一个已经比较完善的校园BBS，现共有十六个分类讨论区，分别涉及时事、科学、文化、生活等内容，每一个分区又分为若干个讨论版块。在长期参与观察的基础上，笔者选取了“旅游”版为研究对象进行调查，在这期间该论坛共发布了321篇文章，其中包括68个主题帖，有139名论坛成员参与讨论。本文针对由这139名成员发布的321篇日常讨论信息，利用Tobit模型分析BBS信息序列的传递规律，在此基础上提出BBS的管理与引导技术。
2 BBS信息序列传递过程分析
2.1 Tobit模型与研究变量设置
Tobit模型是经济学家、198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J•托宾(James.Tobin) 1958年在研究耐用消费品需求时首先提出来的一个经济计量学模型。Tobit模型的一个重要特征是，解释变量Xi是可观测的(即Xi取实际观测值)，而被解释变量Yi只能以受限制的方式被观测到，即我们观察到的Yi取值被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具体来讲“无限制”观测值均取实际的观测值，“受限”观测值均截取为0。
宫 辉，等：Tobit模型在网络社区信息传播与管理中的应用Vo1.26, No.1预测2007年第1期由于在BBS上主题帖被回复的数量不可能取负值，总是被“截取”为大于等于0的形式，因此建立BBS信息序列传递过程Tobit实证模型如下
我们将BBS信息的回帖数量作为衡量其影响力的代表因素，即我们研究的因变量（Y），主要影响Y影响力的因素有：BBS信息的容量，BBS信息的质量，是否有“精英型［3］”成员参与，干扰信息的多少。其中y*i表示第i个主帖被回复的数量,xi表示第i个主帖的性质，如该主帖的信息量、类别等（详见表1），εi为残差项，β0为截距项，而βj为待估参数（j=1,…,8）。因为y*i的值域回帖数量的特性被转换为yi，可以证明,β和σ2的最大似然估计量是一致估计量。因此估计Tobit模型的最好方法是最大似然估计。为了估计β′与σ2等参数，
2.2 模型估计结果及分析
在我们研究的321篇文章，其中包括68个主题帖中，平均每个帖子得到的回复数量为3.72，中值为1，最小值为0，最大值为8。利用统计软件SAS8.2进行Tobit模型分析，其结果详见表2。
我们发现CH的系数非常小，同时也没有通过卡方检验，因此我们认为，对于一个BBS主题来说，其是否能够引起大多数人的关注，其提供的信息容量并不是十分重要，有的时候，仅仅一个标题如“美国双子大楼遭到恐怖分子袭击”就能引起广大网民的关注和回复。因此我们可以说，对于一个BBS主题发起者来讲，如果希望能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和回应，仅靠发布信息内容量的多少是不够的，关键在于信息的吸引力，即BBS属于所说的“坑”要深。
方程自变量LE的系数为2.50，同时通过了5%显著性水平下的卡方检验，这说明对于一个主题来讲，如果其在讨论过程中有“精英型”网络社区成员的参与，那么该主题平均将会增加大约2.50个帖子，因为这些“精英型”网络成员在社区的威信和吸引力很高，他们在社区非常活跃，他们总能吸引大量的“人气”，所以是网络社区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如果希望推动一个主题的讨论，那么你最好邀请他们参加到该主题的讨论中来。
同时我们发现ST，QU的系数并不显著，这说明我们并不能确定主题的类型即“询问型”、“陈述型”和“感情型”相对于其他类型的主题来讲是否能够吸引网络社区成员的注意。因此无论你发布的主题属于何种类型，其吸引网民“眼球”的程度是没有太多区别的。
方程自变量SP的系数为0.026，同时通过了5%显著性水平下的卡方检验，这说明在BBS中，信息的“拉动作用”还是要大于“淹没效应”，因为BBS上存在大量的信息，这些信息会影响网民寻找我们的讨论主题，即对我们的主题形成干扰，这就是“淹没效应”；另一方面，BBS信息量越大越会吸引更多的网民进入社区参与话题讨论，因此参与特定主题的讨论人数就有可能增加，此即“拉动作用”。通过Tobit模型发现，因为SP的系数>0，因此，一个BBS上的信息量越大，那么参与特定话题讨论的人就越多，即“拉动作用”的效果大于“淹没效应”，但是因为“淹没效应”对“拉动作用”效果的抵消作用，我们得到的系数0.026在数值上非常小，因此如果我们希望特定的话题能够得到更多的人参与，那么一方面我们要积极创造BBS的“人气”，另一方面要积极清除影响我们主题的“垃圾信息［4］”。
3 BBS信息管理引导技术
网络社会思想更为活跃，言论更为开放，这导致舆论更为分散，给舆论的控制和引导造成了更大的困难。但是我们通过前面的研究发现BBS信息序列的传递依然遵循它的传递规律，依然可以通过有效的引导，达到相应的舆论效果［5］。实际上，BBS的自由与控制(引导)永远是矛和盾的关系。现时的自由只意味着权力组织缺乏控制经验，而非没有控制能力［6］。
3.1 加强引导，注重疏导
BBS社区中交流的双方或多方是平等的，因此我们在控制中也并没有身份或者权利上的特殊优势，因此对于BBS信息的传递过程我们只能“疏”而不能“堵”，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积极引导ＢＢＳ论坛的舆论。正如我们前面分析中看到的，话题的类型对于其传递过程并没有显著影响，这是由于网民身份、职业、经历、性格等特点各不相同，所关注的话题也差异极大，由此造成网上舆论的多元化和分散性［7］。对此，一方面，BBS管理者应当在论坛内设立不同内容的主题讨论区，如分成社会人文、娱乐影视、休闲时尚、情感世界、文化教育等等主题讨论区，各主题讨论区内进一步划分为更加细致的子主题讨论区，以此来导向各论坛的具体讨论内容，这已经在大多数论坛中实现；另一方面应当在同一主题论坛中根据阶段性的需要临时设立讨论话题。如强国论坛先后设置的揭批法轮功、抗议两国论、教育产业化等议题。将灵活性与倾向性融为一体。论坛管理者和版主应及时准备论坛管理预案，选择一些贴近现实、贴近网民生活的热点问题作为论坛的主题，以供网民讨论。
3.2 培养论坛的“精英型”成员
网上舆论最初始的状态是个人意见，一般以网友的帖子来表现，它是个人对现实社会的看法。如果一张帖子能引起网友激烈的讨论，就会有网友跟帖。跟帖的过程就是意见集合的过程，在交换意见的过程中，网上会激烈争论，党同伐异。逐渐地，某种意见或观点占据主导地位，成为众人的意见，并为论坛中的多数网民所接受。每个论坛都有自己较为稳定的参与群体，而在这些参与群体中，一些文字表达能力强、分析问题深刻、有独特见解的网民的发言往往影响甚至左右其他网民的看法，并由此引导、控制着整个论坛的舆论方向。因此，网上的“精英型”对某种观点的评价指导，能够促成网上舆论的最终形成。在前面的分析中我们看到，对于一个主题来讲，如果其在讨论过程中有“精英型”网络社区成员的参与，那么该主题平均将会增加大约2.5个帖子。培养论坛的“精英型”成员，利用这些“精英型”成员来引导网上舆论，已成为一些大型论坛的普遍做法。虽然虚拟空间里，群体的压力并不明显，但人与人之间的意见总是在互相交流中形成相对集中的情绪方向和意志方向的［8］。而舆论领袖只要利用自己的独特身份，在互动交流中影响和感染其他群体，那么就能很好地对论坛中的舆论进行引导［9］。版主可将"精英型"成员的有见地、有代表性的发言用醒目的字号和色彩加以强调，并放在网页的突出位置，以强化主流言论，孤立非主流言论。
3.3 运用技术手段对信息进行过滤
我们通过研究发现，一方面BBS的信息量非常大，另一方面BBS信息传递过程中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因此，在对BBS信息内容进行引导的同时，利用技术手段对信息进行筛选和处理也是非常必要的。如果我们希望特定的话题能够得到更多的人参与，那么一方面我们要积极创造BBS的“人气”，另一方面要积极清除影响我们主题的“垃圾信息”。目前几乎所有的论坛都采取了信息过滤技术，即先制订一个包含有害信息或诽谤、侮辱他人词汇的“黑名单”，网民发言中任何一个或几个词汇进入“黑名单”，该帖子将被拒绝，无法在网页上出现。另外，版主还可以直接删掉某些有攻击性言辞或和主题不相关的帖子，以维护论坛秩序。当然这样做有悖于论坛的自由、开放的本性，但这是目前维护整个“意见的自由市场”的正常、良好运行而必须采取的措施。
参考文献：
［1］ 李霆,张朋柱,王刊良.影响用户接受信息技术的关键因素分析［J］.预测,2005(4):38- 43.
［2］ Venkatesh V, Morris M G. Why don’t men ever stop to ask for directions?Gender social influence, and their role in technology acceptance and usage behavior［J］. MIS Quarterly, 2000， 24(1): 115-139.
［3］ 白淑英,何明升.BBS互动的结构与过程［J］.社会学研究,2003,（5）:8-18.
［4］ Kirchmeyer C. Change and stability in manager’s gender roles［J］. 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 2002， 87(5): 929-939.
［5］ Fulk J, Schmitz J, Ryu D. Cognitive elements in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communication technologies［J］. Management Communication Quarterly, 1995, 8(3): 259-288.
［6］ Hart W J, Barki H. Explaining the role of user participation in information system use［J］. Management Science, 1994， 40(4): 40- 465.
［7］ Venkatesh V, Davis F D. A theoretical extension of the technology acceptance model: four longitudinal field study［J］. Management Science, 2000, 45(2): 186-204.
［8］ Danowski J A. An emerging macro level theory of organizational communication: organizations as virtual reality management systems［A］. In Thayer L, Barnett G, eds. Emerging Perspectives in Organizational Communication［C］. Norwood, NJ: Ablex, 1993. 141-174.
［9］ 沃纳•塞佛林,小詹姆斯•坦卡德.传播理论:起源、方法与应用［M］.郭镇之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0.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
关键词：虚拟社区；信息传播；Tobit模型
中图分类号：F06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5192(2007)01-0077-04
A Tobit Model on Message Transfer and Control in Virtual Community
GONG Hui1， LIU Zhi-guo2， XU Yu1
(1. School of Management, Xi’an Jiaotong Uninversity, Xi’an 710049, China; 2. School of Economic and Finance, Xi’an Jiaotong Uninversity, Xi’an 710061, China)
Abstract:As a kind of network propagation, BBS is becoming increasingly an important public-opinion expression mode except for traditional mass media. On the basis of t he discussion of the characteristic of the BBS transmission and incidental variance of the traditional media role,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 he principle of timely, conformity, inter-linkage, pertinence of the leading of BBS Public Opinion. We analyzed the 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 with the matrix method of studying social relationship method. We also analyzed the characters of the people in the virtual communities, and how these characters influencing the CMC and how to control the CMC.
Key words:virtual community; message transfer; Tobit model
1 引言
网络媒体作为表达民意、反映民情民声的一个渠道，其地位和影响力已经得到人们的认可。而电子公告板BBS(Bulletin Board System)，又称“电子论坛”，则是网民参与讨论、表达意见的最主要场所。在信息的传送上，BBS为普通人提供了平等交流和不受空间限制的物质条件，真正实现了传播的平等性和对称性。传播过程中传受双方地位平等，传受双方的信息互动性很强，信息的接受者可以适时地进行反馈，针对性也很强（从点对面的传播转化为点对点的传播）。这种环境是通过社区成员的互动来完成的，所谓互动就是一个行动之后继之以另一个行动［1］，在BBS论坛中“提问—回答”、“问候—问候”、“陈述—陈述”等都是很好的互动形式。网络社区成员日常BBS讨论由“主帖—回帖—跟帖”这一交互过程形成的BBS信息序列，语言形式丰富多样，主题具有一定的分散性和多元化，内容既有理性的交流，也有非理性的情感宣泄，而某些很小的议题经过“蝴蝶效应”可能形成强大的舆论声势［2］。因此我们有必要仔细研究网络虚拟社区日常BBS信息序列的特点，并从这些日常行为当中寻求BBS信息序列传播过程的普遍规律，提出相应的信息管理手段。
西安交通大学兵马俑BBS经过10多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一个已经比较完善的校园BBS，现共有十六个分类讨论区，分别涉及时事、科学、文化、生活等内容，每一个分区又分为若干个讨论版块。在长期参与观察的基础上，笔者选取了“旅游”版为研究对象进行调查，在这期间该论坛共发布了321篇文章，其中包括68个主题帖，有139名论坛成员参与讨论。本文针对由这139名成员发布的321篇日常讨论信息，利用Tobit模型分析BBS信息序列的传递规律，在此基础上提出BBS的管理与引导技术。
2 BBS信息序列传递过程分析
2.1 Tobit模型与研究变量设置
Tobit模型是经济学家、198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J•托宾(James.Tobin) 1958年在研究耐用消费品需求时首先提出来的一个经济计量学模型。Tobit模型的一个重要特征是，解释变量Xi是可观测的(即Xi取实际观测值)，而被解释变量Yi只能以受限制的方式被观测到，即我们观察到的Yi取值被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具体来讲“无限制”观测值均取实际的观测值，“受限”观测值均截取为0。
宫 辉，等：Tobit模型在网络社区信息传播与管理中的应用Vo1.26, No.1预测2007年第1期由于在BBS上主题帖被回复的数量不可能取负值，总是被“截取”为大于等于0的形式，因此建立BBS信息序列传递过程Tobit实证模型如下
我们将BBS信息的回帖数量作为衡量其影响力的代表因素，即我们研究的因变量（Y），主要影响Y影响力的因素有：BBS信息的容量，BBS信息的质量，是否有“精英型［3］”成员参与，干扰信息的多少。其中y*i表示第i个主帖被回复的数量,xi表示第i个主帖的性质，如该主帖的信息量、类别等（详见表1），εi为残差项，β0为截距项，而βj为待估参数（j=1,…,8）。因为y*i的值域回帖数量的特性被转换为yi，可以证明,β和σ2的最大似然估计量是一致估计量。因此估计Tobit模型的最好方法是最大似然估计。为了估计β′与σ2等参数，
2.2 模型估计结果及分析
在我们研究的321篇文章，其中包括68个主题帖中，平均每个帖子得到的回复数量为3.72，中值为1，最小值为0，最大值为8。利用统计软件SAS8.2进行Tobit模型分析，其结果详见表2。
我们发现CH的系数非常小，同时也没有通过卡方检验，因此我们认为，对于一个BBS主题来说，其是否能够引起大多数人的关注，其提供的信息容量并不是十分重要，有的时候，仅仅一个标题如“美国双子大楼遭到恐怖分子袭击”就能引起广大网民的关注和回复。因此我们可以说，对于一个BBS主题发起者来讲，如果希望能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和回应，仅靠发布信息内容量的多少是不够的，关键在于信息的吸引力，即BBS属于所说的“坑”要深。
方程自变量LE的系数为2.50，同时通过了5%显著性水平下的卡方检验，这说明对于一个主题来讲，如果其在讨论过程中有“精英型”网络社区成员的参与，那么该主题平均将会增加大约2.50个帖子，因为这些“精英型”网络成员在社区的威信和吸引力很高，他们在社区非常活跃，他们总能吸引大量的“人气”，所以是网络社区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如果希望推动一个主题的讨论，那么你最好邀请他们参加到该主题的讨论中来。
同时我们发现ST，QU的系数并不显著，这说明我们并不能确定主题的类型即“询问型”、“陈述型”和“感情型”相对于其他类型的主题来讲是否能够吸引网络社区成员的注意。因此无论你发布的主题属于何种类型，其吸引网民“眼球”的程度是没有太多区别的。
方程自变量SP的系数为0.026，同时通过了5%显著性水平下的卡方检验，这说明在BBS中，信息的“拉动作用”还是要大于“淹没效应”，因为BBS上存在大量的信息，这些信息会影响网民寻找我们的讨论主题，即对我们的主题形成干扰，这就是“淹没效应”；另一方面，BBS信息量越大越会吸引更多的网民进入社区参与话题讨论，因此参与特定主题的讨论人数就有可能增加，此即“拉动作用”。通过Tobit模型发现，因为SP的系数>0，因此，一个BBS上的信息量越大，那么参与特定话题讨论的人就越多，即“拉动作用”的效果大于“淹没效应”，但是因为“淹没效应”对“拉动作用”效果的抵消作用，我们得到的系数0.026在数值上非常小，因此如果我们希望特定的话题能够得到更多的人参与，那么一方面我们要积极创造BBS的“人气”，另一方面要积极清除影响我们主题的“垃圾信息［4］”。
3 BBS信息管理引导技术
网络社会思想更为活跃，言论更为开放，这导致舆论更为分散，给舆论的控制和引导造成了更大的困难。但是我们通过前面的研究发现BBS信息序列的传递依然遵循它的传递规律，依然可以通过有效的引导，达到相应的舆论效果［5］。实际上，BBS的自由与控制(引导)永远是矛和盾的关系。现时的自由只意味着权力组织缺乏控制经验，而非没有控制能力［6］。
3.1 加强引导，注重疏导
BBS社区中交流的双方或多方是平等的，因此我们在控制中也并没有身份或者权利上的特殊优势，因此对于BBS信息的传递过程我们只能“疏”而不能“堵”，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积极引导ＢＢＳ论坛的舆论。正如我们前面分析中看到的，话题的类型对于其传递过程并没有显著影响，这是由于网民身份、职业、经历、性格等特点各不相同，所关注的话题也差异极大，由此造成网上舆论的多元化和分散性［7］。对此，一方面，BBS管理者应当在论坛内设立不同内容的主题讨论区，如分成社会人文、娱乐影视、休闲时尚、情感世界、文化教育等等主题讨论区，各主题讨论区内进一步划分为更加细致的子主题讨论区，以此来导向各论坛的具体讨论内容，这已经在大多数论坛中实现；另一方面应当在同一主题论坛中根据阶段性的需要临时设立讨论话题。如强国论坛先后设置的揭批法轮功、抗议两国论、教育产业化等议题。将灵活性与倾向性融为一体。论坛管理者和版主应及时准备论坛管理预案，选择一些贴近现实、贴近网民生活的热点问题作为论坛的主题，以供网民讨论。
3.2 培养论坛的“精英型”成员
网上舆论最初始的状态是个人意见，一般以网友的帖子来表现，它是个人对现实社会的看法。如果一张帖子能引起网友激烈的讨论，就会有网友跟帖。跟帖的过程就是意见集合的过程，在交换意见的过程中，网上会激烈争论，党同伐异。逐渐地，某种意见或观点占据主导地位，成为众人的意见，并为论坛中的多数网民所接受。每个论坛都有自己较为稳定的参与群体，而在这些参与群体中，一些文字表达能力强、分析问题深刻、有独特见解的网民的发言往往影响甚至左右其他网民的看法，并由此引导、控制着整个论坛的舆论方向。因此，网上的“精英型”对某种观点的评价指导，能够促成网上舆论的最终形成。在前面的分析中我们看到，对于一个主题来讲，如果其在讨论过程中有“精英型”网络社区成员的参与，那么该主题平均将会增加大约2.5个帖子。培养论坛的“精英型”成员，利用这些“精英型”成员来引导网上舆论，已成为一些大型论坛的普遍做法。虽然虚拟空间里，群体的压力并不明显，但人与人之间的意见总是在互相交流中形成相对集中的情绪方向和意志方向的［8］。而舆论领袖只要利用自己的独特身份，在互动交流中影响和感染其他群体，那么就能很好地对论坛中的舆论进行引导［9］。版主可将"精英型"成员的有见地、有代表性的发言用醒目的字号和色彩加以强调，并放在网页的突出位置，以强化主流言论，孤立非主流言论。
3.3 运用技术手段对信息进行过滤
我们通过研究发现，一方面BBS的信息量非常大，另一方面BBS信息传递过程中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因此，在对BBS信息内容进行引导的同时，利用技术手段对信息进行筛选和处理也是非常必要的。如果我们希望特定的话题能够得到更多的人参与，那么一方面我们要积极创造BBS的“人气”，另一方面要积极清除影响我们主题的“垃圾信息”。目前几乎所有的论坛都采取了信息过滤技术，即先制订一个包含有害信息或诽谤、侮辱他人词汇的“黑名单”，网民发言中任何一个或几个词汇进入“黑名单”，该帖子将被拒绝，无法在网页上出现。另外，版主还可以直接删掉某些有攻击性言辞或和主题不相关的帖子，以维护论坛秩序。当然这样做有悖于论坛的自由、开放的本性，但这是目前维护整个“意见的自由市场”的正常、良好运行而必须采取的措施。
参考文献：
［1］ 李霆,张朋柱,王刊良.影响用户接受信息技术的关键因素分析［J］.预测,2005(4):38- 43.
［2］ Venkatesh V, Morris M G. Why don’t men ever stop to ask for directions?Gender social influence, and their role in technology acceptance and usage behavior［J］. MIS Quarterly, 2000， 24(1): 115-139.
［3］ 白淑英,何明升.BBS互动的结构与过程［J］.社会学研究,2003,（5）:8-18.
［4］ Kirchmeyer C. Change and stability in manager’s gender roles［J］. 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 2002， 87(5): 929-939.
［5］ Fulk J, Schmitz J, Ryu D. Cognitive elements in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communication technologies［J］. Management Communication Quarterly, 1995, 8(3): 259-288.
［6］ Hart W J, Barki H. Explaining the role of user participation in information system use［J］. Management Science, 1994， 40(4): 40- 465.
［7］ Venkatesh V, Davis F D. A theoretical extension of the technology acceptance model: four longitudinal field study［J］. Management Science, 2000, 45(2): 186-204.
［8］ Danowski J A. An emerging macro level theory of organizational communication: organizations as virtual reality management systems［A］. In Thayer L, Barnett G, eds. Emerging Perspectives in Organizational Communication［C］. Norwood, NJ: Ablex, 1993. 141-174.
［9］ 沃纳•塞佛林,小詹姆斯•坦卡德.传播理论:起源、方法与应用［M］.郭镇之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0.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