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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金库概述”
（一）“小金库”的存在形式 “小金库”是指违反国家财经法规及其他有关规定，侵占、截留单位收入和应上缴收入，且未列入本单位财务部门账内或未纳入预算管理，私存私放的各项资金。“小金库”的设立主体常见为行政事业单位及国有和国有控股企业。在实际生活中，“小金库”问题的存在并不是孤立的，主要涉及到国家、“小金库”的设立方和关联方的三方利益。当前“小金库”呈现出更加隐蔽的特点，设立方往往不会简单地将小金库设立在本单位内部，而是与关联方合谋，通过关联方来完成资金的转移，“小金库”给设立方和关联方带来了收益，但给国家利益造成了严重的损害；国家为了防范和制止“小金库”的设立，维护自身整体利益，通过设置的审计署、中纪委等监察部门（以下统称“监管方”）对“小金库”的设立行为进行监督和审查。在博弈论视角下，“小金库”的设立方、关联方和监管方形成了“小金库”的三方混合博弈关系。
（二）“小金库”的治理现状 我国一直致力于“小金库”的治理，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已展开过10余次“小金库”清理。为了实现治理的长效性，进而根治这一问题，2009年中央四部委共同倡议并印发了《关于在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开展“小金库”专项治理工作的实施办法》，要求全国范围内的各级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尽快建立并完善防止“小金库”产生的长效机制。2009年全国范围内深入开展的“小金库”治理工作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有力地遏制了“小金库”盛行的势头。2010年，全国仍然继续深入开展了“小金库”的治理工作，在检查和治理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的基础上，进一步推进社会团体、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的“小金库”治理。“小金库”的查处和治理工作在每个时期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小金库”的发生。但此问题多年来一直屡查屡犯，难以根除。它的存在不仅导致会计信息失真，扰乱市场经济秩序，造成国家财政收入和国有资产的流失，还诱发和滋生一系列腐败现象，严重败坏党风政风和社会风气。因此，分析问题发生的根源，探讨合理有效的长效治理措施，是防范和解决“小金库”问题的关键。
二、“小金库”的博弈分析
（一）“小金库”的博弈模型假设 假设1：博弈参与方包括“小金库”的设立方、关联方和监管方，他们都是经济理性的，追求期望效用最大化。其中，“小金库”的设立方与关联方是合谋方，两者的关系属于合作式博弈，监管方与设立方、关联方的关系是非合作式博弈，三者符合混合博弈的行为和动机；
假设2：“小金库”设立方通过关联方设立“小金库”的概率是Q，设立方通过“小金库”的设立能获得的收益为R，同时给国家造成的损失为—R，在关联方同意合谋的情况下，设立方支付给关联方的金额是F，在不考虑其他成本的情况下，关联方通过“小金库”的设立能获得的收益即为F；
假设3：监管方以一定的概率P对单位设立“小金库”的现象进行监督审查，审查成本为C，监管方查处成功的概率为S，查出单位设立“小金库”后，对“小金库”设立方进行处罚，收回其所获收益R，并处收益的n倍罚款（即为nR），对关联方处以收益的m倍罚款（即为mF）；
假设4：被监管方和监管方在做出决策时并不知道对方做出了什么样的决策，且博弈只进行一次。
（二）“小金库”的博弈模型构建 基于假设，构建“小金库”设立方、关联方和监管方三者之间的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模型。三方的得益矩阵如表1所示：
“小金库”设立的博弈模型纳什均衡解如下：
（1）根据三方的博弈条件，在出现合谋设立“小金库”行为的概率为Q的情况下，国家进行审查和不审查的期望收益为：
L1=Q×｛S×［（m+1）F+nR-C］+（1-S）×（-R-C）｝+（1-Q）×（-C）
L2=-RQ
当L1=L2时，可以得到监管方在博弈均衡时，“小金库”的设立方与关联方合谋设立“小金库”的最优概率为：
Q*=C/S［（m+1）F+（n+1）R］ （I）
（2）同理，在监管方对“小金库”设立情况进行审查的概率为P的情况下，“小金库”的设立方选择设立“小金库”与不设立“小金库”的期望收益分别为：
L3=P×{S×［-nR-F］+（1-S）×（R-F）}+（1-P）×（R-F）
L4=0
当L3=L4时，可以得到“小金库”的设立方在博弈均衡时，监管方进行审查的最优概率为：
P*=（R-F）/（n+1）SR （II）
（3）同理，在监管方对“小金库”设立情况进行审查的概率为P的情况下，关联方选择与“小金库”设立方合谋与不合谋的期望收益分别为：
L5=P×［S×（-mF）+（1-S）×F］+（1-P）×F
L6=0
当L5=L6时，可以得到关联方在博弈均衡时，监管方进行审查的最优概率为：
P*=1/S（m+1） （III）
（4）依据I、II、III式可得，三方的混合博弈模型，纳什均衡为：
Q* =C/S［（m+1）F+（n+））R］ P*=（R-F）/（n+1）SR
或Q* =C/S［（m+1）F+（n+1）R］ P*=1/S（m+1）
（三）“小金库”的博弈分析结论 基于上述“小金库”设立的混合博弈模型的纳什均衡，可得“小金库”设立的概率Q主要与审查概率P、查处概率S、处罚力度n或m、预期收益R或F等因素相关。分别从“小金库”设立的博弈三方进行分析：（1）监管方。由I式可见，设立方和关联方合谋设立“小金库”的概率Q与监管方进行审查所支付的成本C成正比，与成功审查发现“小金库”的概率S成反比。由此可得：当降低监管方的审查成本，增加审查次数或增强审查技能，提高审查成功率时，有助于降低“小金库”问题发生的可能性。（2）设立方。由I、II可见，设立方设立“小金库”的概率与预期得到的收益R成正比，与被监管方查处的概率S和因被查处而受到的处罚力度n成反比。由此可得：当降低“小金库”设立方的预期收益或加大对“小金库”设立行为的处罚力度时，有助于降低“小金库”问题发生的可能性。（3）关联方。由III可见，关联方参与合谋设立“小金库”的概率与被监管方查处的概率S和因设立方被查处而受到牵连的的被处罚力度m成反比。由此可得：当加大对“小金库”关联方参与合谋的处罚力度时，有助于降低“小金库”问题发生的可能性。
三、“小金库”的长效治理
（一）监管方 监管方应建立良好的外部监管环境，为“小金库”的长效治理提供外部保障。
（1）进一步完善相关制度法规。国家作为设立“小金库”行为的总监管方，应进一步加强相关法制建设，为审查部门顺利完成监督审查工作提供法制保障。目前，我国已有三部相关法律法规对“小金库”的处理处罚做了相关规定。但这些都是间接接针对“小金库”治理的立法，而且缺乏统一性。监管方应该根据新情况和新问题，对“小金库”的内涵外延进行法律规范，对设立“小金库”的责任和治理“小金库”的权利义务等进行法律制度规定。进一步完善《预算法》、《会计法》等相关法律，推进预算管理、国库集中支付、收支两条线等相关制度改革，对行政事业单位等潜在的“小金库”设立主体的日常财务活动加以规范。此外，还可以加强信息的沟通与传递，落实群众举报制度，广泛依靠群众的力量，加强公众监督，来辅助审查部门执行监督职责，进一步提高监督效率，减少“小金库”问题的发生。
（2）提高监督效率，降低监管成本。根据博弈分析结论，监管方的监管成本越大， 监察成功的概率越小， 私设“小金库”行为发生的概率越大。因此， 为了减少“小金库”设立问题的出现机率，应该加强对审查部门的相关培训，包括人员的选拨和监察业务知识、 “小金库”审查方法的传授， 提高审查人员的技能水平， 提高“小金库”的查处效率； 将“小金库”监管工作常态化以降低监管成本，并将监管成本与罚金有效挂钩， 通过罚金形成对监管成本的补偿机制，从而达到在保障正常财经秩序的前提下有效防止“小金库”问题的发生。
（二）设立方 “小金库”问题的长效治理，除监管方加大外部监管力度以外，还需“小金库”的设立方加强自身内部监管，从源头上加以防范。
（1）加大对设立方的处罚力度。当监管部门监督发现了设立“小金库”的行为时，如果不进行必要的处罚或处罚力度较弱，导致私设“小金库”的收益大于成本，不能触动“小金库”设立方的切身利益，难以形成有效的威慑力。所以应进一步加强对设立“小金库”行为的曝光和处罚力度，并且因地制宜，选择不同的处罚手段。对于行政事业单位等“小金库”的设立方，罚款最终大部分还是由国家承担，形成财政负担，经济处罚的实际意义较小，所以对单位相关负责人的处罚实行非经济手段更适用，包括集体通报批评，对负责人警告处分，或者免于行政职务等，进而对其形成威慑，从而减少“小金库”设立行为的发生。
（2）扩大设立方的内部宣传教育。行政事业单位等“小金库”的潜在设立方，应加强内部党风廉政建设和广大干部员工的诚信教育，从思想上切断“小金库”现象产生的源头。通过典型案例予以警示，引导广大干部职工在思想上充分认识“小金库”的危害，使设立“小金库”违纪、违法、易诱发职务犯罪等观念深入人心。增强廉政教育的经常性、针对性和实效性，增强领导干部维护财经纪律和廉洁自律的自觉性，提高其道德素质和法制意识，使党员干部从思想上、行动上支持、参与制止“小金库”的工作，努力形成良好的氛围，筑牢思想道德防线，自觉抵制设立“小金库”思想的产生。
（3）完善设立方的内部治理。“小金库”的潜在设立方，应积极响应国家有关预算管理、国库集中支付、收支两条线管理等相关体制改革，加强资金流向控制，强化账户和现金管理以及国有资产管理，积极推进经营性资产的规范管理。同时，结合自身特点，积极推广落实诚信建设、资金绩效考评和奖惩制度，认真贯彻执行相关会计制度，维护会计工作秩序，加强会计监管，积极做好单位财务管理工作，提高资金使用效率。针对单位进行“小金库”自查等内部治理工作中发现的问题，深入剖析原因，适时制定和不断完善“小金库”内部治理机制，明确人员职责权限，加强内部控制，规范单位的财务活动，进一步预防“小金库”设立行为的发生。
（三）关联方 对于参与合谋，辅助“小金库”设立的关联方，应该加强对其的外部处罚力度和内部监管，引导其转变立场，积极为防范“小金库”问题的发生做出贡献。
（1）加大对关联方的处罚力度。近年来我国设立“小金库”的现象屡见不鲜，其主要原因之一在于重审查而不重处罚，对辅助“小金库”设立的关联方的曝光和处罚力度不够，未对其形成足够的威慑力，其仍然会选择与“小金库”的设立方合谋，增加了“小金库”的审查难度。因此，应加强对关联方的处罚力度，包括经济和非经济手段。对于辅助设立“小金库”的关联方，更适用于采取经济手段，通过增加罚款金额等加大其经济处罚力度，降低其预期经济收益，以减少其与“小金库”设立方的合谋行为，从而减少“小金库”问题的发生。
（2）加强关联方自身内部监管。“小金库”的长效治理，也需要“小金库”的关联方不断完善自身管理，加强思想教育，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处理好眼前利益于长远利益的关系，坚持遵纪守法，诚信为本。完善内部监督管理，加强内控，规范自身行为，避免与“小金库”设立方合谋，损害国家、人民利益。转变思想，转换立场，积极配合审查部门的相关工作，进而由事实或潜在的“小金库”合谋者转变为监管方的辅助者，监督和检举设立“小金库”的不法行为，为防范“小金库”问题的发生做出贡献。
参考文献：
［1］涂志勇：《博弈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编辑 杜 昌）
（一）“小金库”的存在形式 “小金库”是指违反国家财经法规及其他有关规定，侵占、截留单位收入和应上缴收入，且未列入本单位财务部门账内或未纳入预算管理，私存私放的各项资金。“小金库”的设立主体常见为行政事业单位及国有和国有控股企业。在实际生活中，“小金库”问题的存在并不是孤立的，主要涉及到国家、“小金库”的设立方和关联方的三方利益。当前“小金库”呈现出更加隐蔽的特点，设立方往往不会简单地将小金库设立在本单位内部，而是与关联方合谋，通过关联方来完成资金的转移，“小金库”给设立方和关联方带来了收益，但给国家利益造成了严重的损害；国家为了防范和制止“小金库”的设立，维护自身整体利益，通过设置的审计署、中纪委等监察部门（以下统称“监管方”）对“小金库”的设立行为进行监督和审查。在博弈论视角下，“小金库”的设立方、关联方和监管方形成了“小金库”的三方混合博弈关系。
（二）“小金库”的治理现状 我国一直致力于“小金库”的治理，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已展开过10余次“小金库”清理。为了实现治理的长效性，进而根治这一问题，2009年中央四部委共同倡议并印发了《关于在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开展“小金库”专项治理工作的实施办法》，要求全国范围内的各级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尽快建立并完善防止“小金库”产生的长效机制。2009年全国范围内深入开展的“小金库”治理工作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有力地遏制了“小金库”盛行的势头。2010年，全国仍然继续深入开展了“小金库”的治理工作，在检查和治理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的基础上，进一步推进社会团体、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的“小金库”治理。“小金库”的查处和治理工作在每个时期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小金库”的发生。但此问题多年来一直屡查屡犯，难以根除。它的存在不仅导致会计信息失真，扰乱市场经济秩序，造成国家财政收入和国有资产的流失，还诱发和滋生一系列腐败现象，严重败坏党风政风和社会风气。因此，分析问题发生的根源，探讨合理有效的长效治理措施，是防范和解决“小金库”问题的关键。
二、“小金库”的博弈分析
（一）“小金库”的博弈模型假设 假设1：博弈参与方包括“小金库”的设立方、关联方和监管方，他们都是经济理性的，追求期望效用最大化。其中，“小金库”的设立方与关联方是合谋方，两者的关系属于合作式博弈，监管方与设立方、关联方的关系是非合作式博弈，三者符合混合博弈的行为和动机；
假设2：“小金库”设立方通过关联方设立“小金库”的概率是Q，设立方通过“小金库”的设立能获得的收益为R，同时给国家造成的损失为—R，在关联方同意合谋的情况下，设立方支付给关联方的金额是F，在不考虑其他成本的情况下，关联方通过“小金库”的设立能获得的收益即为F；
假设3：监管方以一定的概率P对单位设立“小金库”的现象进行监督审查，审查成本为C，监管方查处成功的概率为S，查出单位设立“小金库”后，对“小金库”设立方进行处罚，收回其所获收益R，并处收益的n倍罚款（即为nR），对关联方处以收益的m倍罚款（即为mF）；
假设4：被监管方和监管方在做出决策时并不知道对方做出了什么样的决策，且博弈只进行一次。
（二）“小金库”的博弈模型构建 基于假设，构建“小金库”设立方、关联方和监管方三者之间的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模型。三方的得益矩阵如表1所示：
“小金库”设立的博弈模型纳什均衡解如下：
（1）根据三方的博弈条件，在出现合谋设立“小金库”行为的概率为Q的情况下，国家进行审查和不审查的期望收益为：
L1=Q×｛S×［（m+1）F+nR-C］+（1-S）×（-R-C）｝+（1-Q）×（-C）
L2=-RQ
当L1=L2时，可以得到监管方在博弈均衡时，“小金库”的设立方与关联方合谋设立“小金库”的最优概率为：
Q*=C/S［（m+1）F+（n+1）R］ （I）
（2）同理，在监管方对“小金库”设立情况进行审查的概率为P的情况下，“小金库”的设立方选择设立“小金库”与不设立“小金库”的期望收益分别为：
L3=P×{S×［-nR-F］+（1-S）×（R-F）}+（1-P）×（R-F）
L4=0
当L3=L4时，可以得到“小金库”的设立方在博弈均衡时，监管方进行审查的最优概率为：
P*=（R-F）/（n+1）SR （II）
（3）同理，在监管方对“小金库”设立情况进行审查的概率为P的情况下，关联方选择与“小金库”设立方合谋与不合谋的期望收益分别为：
L5=P×［S×（-mF）+（1-S）×F］+（1-P）×F
L6=0
当L5=L6时，可以得到关联方在博弈均衡时，监管方进行审查的最优概率为：
P*=1/S（m+1） （III）
（4）依据I、II、III式可得，三方的混合博弈模型，纳什均衡为：
Q* =C/S［（m+1）F+（n+））R］ P*=（R-F）/（n+1）SR
或Q* =C/S［（m+1）F+（n+1）R］ P*=1/S（m+1）
（三）“小金库”的博弈分析结论 基于上述“小金库”设立的混合博弈模型的纳什均衡，可得“小金库”设立的概率Q主要与审查概率P、查处概率S、处罚力度n或m、预期收益R或F等因素相关。分别从“小金库”设立的博弈三方进行分析：（1）监管方。由I式可见，设立方和关联方合谋设立“小金库”的概率Q与监管方进行审查所支付的成本C成正比，与成功审查发现“小金库”的概率S成反比。由此可得：当降低监管方的审查成本，增加审查次数或增强审查技能，提高审查成功率时，有助于降低“小金库”问题发生的可能性。（2）设立方。由I、II可见，设立方设立“小金库”的概率与预期得到的收益R成正比，与被监管方查处的概率S和因被查处而受到的处罚力度n成反比。由此可得：当降低“小金库”设立方的预期收益或加大对“小金库”设立行为的处罚力度时，有助于降低“小金库”问题发生的可能性。（3）关联方。由III可见，关联方参与合谋设立“小金库”的概率与被监管方查处的概率S和因设立方被查处而受到牵连的的被处罚力度m成反比。由此可得：当加大对“小金库”关联方参与合谋的处罚力度时，有助于降低“小金库”问题发生的可能性。
三、“小金库”的长效治理
（一）监管方 监管方应建立良好的外部监管环境，为“小金库”的长效治理提供外部保障。
（1）进一步完善相关制度法规。国家作为设立“小金库”行为的总监管方，应进一步加强相关法制建设，为审查部门顺利完成监督审查工作提供法制保障。目前，我国已有三部相关法律法规对“小金库”的处理处罚做了相关规定。但这些都是间接接针对“小金库”治理的立法，而且缺乏统一性。监管方应该根据新情况和新问题，对“小金库”的内涵外延进行法律规范，对设立“小金库”的责任和治理“小金库”的权利义务等进行法律制度规定。进一步完善《预算法》、《会计法》等相关法律，推进预算管理、国库集中支付、收支两条线等相关制度改革，对行政事业单位等潜在的“小金库”设立主体的日常财务活动加以规范。此外，还可以加强信息的沟通与传递，落实群众举报制度，广泛依靠群众的力量，加强公众监督，来辅助审查部门执行监督职责，进一步提高监督效率，减少“小金库”问题的发生。
（2）提高监督效率，降低监管成本。根据博弈分析结论，监管方的监管成本越大， 监察成功的概率越小， 私设“小金库”行为发生的概率越大。因此， 为了减少“小金库”设立问题的出现机率，应该加强对审查部门的相关培训，包括人员的选拨和监察业务知识、 “小金库”审查方法的传授， 提高审查人员的技能水平， 提高“小金库”的查处效率； 将“小金库”监管工作常态化以降低监管成本，并将监管成本与罚金有效挂钩， 通过罚金形成对监管成本的补偿机制，从而达到在保障正常财经秩序的前提下有效防止“小金库”问题的发生。
（二）设立方 “小金库”问题的长效治理，除监管方加大外部监管力度以外，还需“小金库”的设立方加强自身内部监管，从源头上加以防范。
（1）加大对设立方的处罚力度。当监管部门监督发现了设立“小金库”的行为时，如果不进行必要的处罚或处罚力度较弱，导致私设“小金库”的收益大于成本，不能触动“小金库”设立方的切身利益，难以形成有效的威慑力。所以应进一步加强对设立“小金库”行为的曝光和处罚力度，并且因地制宜，选择不同的处罚手段。对于行政事业单位等“小金库”的设立方，罚款最终大部分还是由国家承担，形成财政负担，经济处罚的实际意义较小，所以对单位相关负责人的处罚实行非经济手段更适用，包括集体通报批评，对负责人警告处分，或者免于行政职务等，进而对其形成威慑，从而减少“小金库”设立行为的发生。
（2）扩大设立方的内部宣传教育。行政事业单位等“小金库”的潜在设立方，应加强内部党风廉政建设和广大干部员工的诚信教育，从思想上切断“小金库”现象产生的源头。通过典型案例予以警示，引导广大干部职工在思想上充分认识“小金库”的危害，使设立“小金库”违纪、违法、易诱发职务犯罪等观念深入人心。增强廉政教育的经常性、针对性和实效性，增强领导干部维护财经纪律和廉洁自律的自觉性，提高其道德素质和法制意识，使党员干部从思想上、行动上支持、参与制止“小金库”的工作，努力形成良好的氛围，筑牢思想道德防线，自觉抵制设立“小金库”思想的产生。
（3）完善设立方的内部治理。“小金库”的潜在设立方，应积极响应国家有关预算管理、国库集中支付、收支两条线管理等相关体制改革，加强资金流向控制，强化账户和现金管理以及国有资产管理，积极推进经营性资产的规范管理。同时，结合自身特点，积极推广落实诚信建设、资金绩效考评和奖惩制度，认真贯彻执行相关会计制度，维护会计工作秩序，加强会计监管，积极做好单位财务管理工作，提高资金使用效率。针对单位进行“小金库”自查等内部治理工作中发现的问题，深入剖析原因，适时制定和不断完善“小金库”内部治理机制，明确人员职责权限，加强内部控制，规范单位的财务活动，进一步预防“小金库”设立行为的发生。
（三）关联方 对于参与合谋，辅助“小金库”设立的关联方，应该加强对其的外部处罚力度和内部监管，引导其转变立场，积极为防范“小金库”问题的发生做出贡献。
（1）加大对关联方的处罚力度。近年来我国设立“小金库”的现象屡见不鲜，其主要原因之一在于重审查而不重处罚，对辅助“小金库”设立的关联方的曝光和处罚力度不够，未对其形成足够的威慑力，其仍然会选择与“小金库”的设立方合谋，增加了“小金库”的审查难度。因此，应加强对关联方的处罚力度，包括经济和非经济手段。对于辅助设立“小金库”的关联方，更适用于采取经济手段，通过增加罚款金额等加大其经济处罚力度，降低其预期经济收益，以减少其与“小金库”设立方的合谋行为，从而减少“小金库”问题的发生。
（2）加强关联方自身内部监管。“小金库”的长效治理，也需要“小金库”的关联方不断完善自身管理，加强思想教育，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处理好眼前利益于长远利益的关系，坚持遵纪守法，诚信为本。完善内部监督管理，加强内控，规范自身行为，避免与“小金库”设立方合谋，损害国家、人民利益。转变思想，转换立场，积极配合审查部门的相关工作，进而由事实或潜在的“小金库”合谋者转变为监管方的辅助者，监督和检举设立“小金库”的不法行为，为防范“小金库”问题的发生做出贡献。
参考文献：
［1］涂志勇：《博弈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编辑 杜 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