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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近代学术新旧转型节点上的人物,罗振玉和他提倡的『古器物学』面临着不小的尴尬:基于对传统金石学涉及范围过于有限的不满,罗振玉发明『古器物学』一目,希望包纳更多研治对象,虽然他郑重地提出要对传世和出土古器物及其铭刻作分类研究与通释,亦不欲令其再为经学之附庸,但在实践上仍然依循以往金石家的路径进行考证训解;至于在罗振玉学术体系中占据重要位置的石经研究,本来置于金石学语境并无不妥,一放入『古器物学』中则立显不伦,如此也可看出,『古器物学』看似是一个更为开放的概念,实质上却使传统金石学中的很多『模糊地带』与成分被排除在外,罗振玉所言『古器物能包括金石学,金石学固不能包括古器物』 [1],亦难成立[2].因此后来可见的事实便是,『古器物学』尚未获得普泛的接受和认同,很快即被来自西方、更为『现代』的考古学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