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我家老大,有“恋车情结”。 小時候,当玩伴以零用钱买糖果饼干解馋时,他却悉数花在玩具小汽车上。年龄稍大,他闲来无事便伫立路边,眼睛骨碌碌地随着川流不息的车子打转,认牌子、认车型。上了中学,订阅汽车杂志,翻来覆去地看,看得几乎连眼珠也镶嵌进书页了。平时金口难开,可话题一触及汽车,他便眉飞色舞,如数家珍。 负笈国外后,每封家书、每通电话,提的都是同一个要求:他想买车,让他买车。洋洋洒洒地列举买车的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我家老大,有“恋车情结”。
小時候,当玩伴以零用钱买糖果饼干解馋时,他却悉数花在玩具小汽车上。年龄稍大,他闲来无事便伫立路边,眼睛骨碌碌地随着川流不息的车子打转,认牌子、认车型。上了中学,订阅汽车杂志,翻来覆去地看,看得几乎连眼珠也镶嵌进书页了。平时金口难开,可话题一触及汽车,他便眉飞色舞,如数家珍。
负笈国外后,每封家书、每通电话,提的都是同一个要求:他想买车,让他买车。洋洋洒洒地列举买车的诸种好处,然而,我明确知道,他其实是想实现多年以来的“拥车梦”。因担心安全问题,我始终不肯答应。
19岁生日那天,我打电话给他,祝他生日快乐。他的声音灿烂得如同阳光钻出云层:“妈妈,您前几天嘱咐我去银行提款给自己买生日礼物,是吗?”
“是啊!”我应道,“你买了什么?”
“一辆汽车。”
“什么?!”我觉得有人用锥子戳了一下我的耳膜。
“我买了一辆汽车。”他不慌不忙地说,“一名学长要回国,低价转售他的车子,我就买了。”
这天,是他19岁生日,远在千里之外的我,只能硬生生地咽下那些似蚂蚁般爬上喉头的话,对着电话讷讷地说:“好,嗯,好。”
不久之后,他来信了,信里说:
“我现在已经是有车一族了,开销比较大,必须挣点钱。我找了一份工作——在校园里当邮差,每天派信两小时,每小时酬劳4美元。每个月可以赚200多美元,足够我维持这辆车子的开销了。”
这小子,平素在家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现在,为了实现拥车梦,居然心甘情愿地以两条瘦瘦的腿奔波于烈日之下当信差!
有人说“养车如养妻”,他现在就等于是初尝“早婚”的苦味了。
(白 英摘自新浪网作者的博客,辛 刚图)
其他文献
乔治·桑,1804年出生于巴黎。在同时代人的眼中,她的生活方式惊世骇俗。她靠写作养活自己,和丈夫离婚,与男人和女人恋爱。她独立生活,我行我素地穿梭于巴黎和法国其他地方——高兴时经常穿男装,抽雪茄也是常事。她质疑社会,拒绝社会的性别分类。在一个普遍认为只有男人才该拥有职业生涯和野心,并实现自我愿望的世界中,她是成功的。科莱特是一个未被驯服的尤物,本能驱使她描写自己所知道的世界和所了解的女人的感情。对
近期,脸书公司公布,在未来5到10年间,该公司50%的员工可以远程上班。因为疫情,目前大部分员工都在远程办公,公司欢迎他们坚持到年底。这是科技公司在引领潮流还是为了节省成本? 脸书是专门做虚拟世界社交的,它要求员工坐班有点自行矛盾,就像环保人士整天坐飞机一样。脸书目前有48000名雇员,分布在世界各地的70多个办公室中。脸书公司还说,如果员工因为可以远程办公而搬到其他地方,其薪水会有相应调整,如
二十五岁以前,朱元璋对生活最深刻的感受就是:饥饿。未来的太祖皇帝早年最大的人生理想是能痛痛快快地吃一顿饱饭。这是大元帝国多数农民的景况。不只大元如此,几千年的王朝时期,这片土地一直是一只巨大的、空荡荡的胃。 贫穷从来不是好事。贫穷会遮蔽人的眼睛,让他看不到食物以外的东西;贫穷会禁锢人的身体,让他像动物一样不停地被原始欲望折磨;贫穷会剥夺人的力量、尊严和权利,让人在自然、神灵和权力面前自觉软弱,卑
在全国两会期间,有人大代表提议,男性60岁和女性55岁的退休年龄已经不适合我国国情。我国人口正在老龄化,这将导致巨大的人力资源浪费。 这种观点我是支持的,因为退休人口的基数实在太大。数据显示,到2018年年底,中国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数量就已达到1.67亿,占总人口的11.9%。60岁及以上人口数量为2.49亿,占总人口的17.9%。而且,中国60岁以上人口首次超过15岁以下人口。 就个体来说
当我漫步穿过收割后的田野, 只见再生的草茬一片茫茫, 它宁静地躺着,像带露的茅屋, 通向花园的路也已荒凉。 当我沿着小径走进花园, 听见枯草断蓬丛间 传来一阵阵凄清的鸟鸣, 比任何哀歌都动人心弦。 花园墙边有一棵光秃的树, 弥留的孤叶早已枯黄, 它准是被我的意念所惊扰, 轻轻飘落,发出窸窣声响。 我没有在花园里走得很远, 我从残花败叶里 采来一束淡蓝色的秋菊, 把它重
阿根廷动画短片《雇佣人生》描绘了一个人人皆是工具人的世界:清晨7点15分,闹铃大作,伴随着一声叹息,主人公起床,开始千篇一律的一天。他家里的灯、镜子、桌椅、衣帽架,通勤路上的交通工具、红绿灯,办公大楼的大门、电梯,都是由人承担和构成的——比如,红灯先生和绿灯先生被挂在交通灯杆上,亮红灯时,红灯先生敞开外套,露出红衣;需要转绿灯时,绿灯先生敞开外套。 主人公自己也是一件工具:他是一块地垫,被人踩在
有人曾在读了海子的诗歌《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后,突然问道:“为什么姐姐在当代中国人的精神结构里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这是一个好问题。 确实,除了母亲、父亲,姐姐是最常出现在抒情类文艺作品中的家庭成员了。弟弟一般不会被作为抒情对象,而哥哥、妹妹一旦作为抒情对象,往往已是恋人的代称。 在平辈亲属中,只有姐姐能在角色的原始意义上成为最自然的抒情对象,这揭示着,“姐姐”这个词,在心理上具有某种特殊
在《小王子》一书中,有一段写到小王子在沙漠中寻找水源,他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发现月光下的沙漠非常美丽。小王子说:“沙漠美丽是因为在某个地方隐藏着一口水井。” 人类也是一样,表面上看不到的“水井”隐藏在心灵的某处,人们就会变得美丽。但是,这跟隐匿在心中无法对别人言说的秘密是完全不同的。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拥有一个“神圣的地方”,它会跟随年龄一起成长。这里不允许其他任何人,包括亲人、恋人等进入。不
婚姻升级的代价 1987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工作的陈一筠启程前往加州大学社会学系学习。这次出国,陈一筠是奔着全新的领域去的。老师费孝通建议她进入婚姻家庭的研究领域。“他讲道,家庭是一个全人类共同的组织,全球化也好,中国的改革开放现代化也好,任何一种浪潮之下,社会的基础都是家庭。” 陈一筠把1980年视作中国婚姻现代化的分界点。 共和国成立之后的头30年,婚姻呈现出超稳定的状态。但
2005年,我博士毕业后,入职南方一所极为普通的二本院校——广东F学院,当了一名教师。 在大众化教育时代,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但其中只有少数人能进入重点大学,更多的则走进数量庞大的普通二本院校。 就我所教的几千名学生来看,他们大多出身平凡,要么来自不知名的乡村,要么从毫不起眼的城镇走出,身后有一个打工的母亲或下岗的父亲,和当下学霸们“一线城市、高知父母、国际视野”的高配家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