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在乡下,小河里的流水声与枝头上的鸟鸣声,把太阳叫醒的时候,整个六月的原野就热闹了起来。 坚硬的麦芒,用自己丰满的肉身,召唤来镰刀及如镰刀一样弯着腰的父亲和母亲。 这个时候,在异乡我也把腰弯下来,这样,可以与泥土更亲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一株又一株小野花的盛开。 此时,你会看到城市的脚手架与每一块砖头。 都学会了望眼欲穿,都学会了向泥土弯腰与俯首。抽烟的女人 蝴蝶飞过她身体的时候,从她的身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在乡下,小河里的流水声与枝头上的鸟鸣声,把太阳叫醒的时候,整个六月的原野就热闹了起来。
坚硬的麦芒,用自己丰满的肉身,召唤来镰刀及如镰刀一样弯着腰的父亲和母亲。
这个时候,在异乡我也把腰弯下来,这样,可以与泥土更亲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一株又一株小野花的盛开。
此时,你会看到城市的脚手架与每一块砖头。
都学会了望眼欲穿,都学会了向泥土弯腰与俯首。
抽烟的女人
蝴蝶飞过她身体的时候,从她的身体里抽走了她的青春与妩媚。
苍老与岁月的脚印,挂在她的眼角,因为不堪负重,她的眼角就如一条鱼的尾巴一般,低低地下垂着。
在每一個午夜,当她被寂寞和疼痛叫醒的时候,她就会划亮一根火柴,点燃香烟。
是的,她不用打火机,而是把火柴划亮,因为她喜欢用手举着这样的一小支火炬,把自己阴郁的夜晚点亮。
壁画上的女人
是一滴油墨,把暗夜之门推开的,蝴蝶,趁着恰好的月色,口含桃花,蹁跹而来,落在她的发梢。
也让自己静默成了一幅壁画的模样。
此时的我,必须手捧流水,把自己的眼睛,一洗再洗,并把佛语请进灵魂深处。
才敢与她光洁而又神圣的肉体相视。
当所有的梦境都如迷如幻的时候,我要把身体里,莫名的欲望之火熄灭。
盯在她手里捧着的黑色陶罐上,并望着光晕,一圈又一圈地延伸到暗夜的深处。
这时,你会发现,迷路的花香,都找到了归属。
身体里的繁华、落寞、不满与抱怨,也都被这安静之夜,一一掏空。
其他文献
灯 火 对灯火,已不像年少时那样着迷。 那时夜长,梦多,白日浩荡,不惧在天黑上路。 那时灯火,要通明,要璀璨,要光与亮的彻夜盛宴,不原谅一点暗影。 走过一些山水,暗夜里跌痛过,再说灯火。 宁愿去看,去想,去恋栈黑夜深处的那一灯如豆。绰约如星子,真切又如一句耳语。 温暖,厮磨,哪怕是小小的,若即若离的。 远方,总有灯火。 如今,可以放下了。 可以闭上眼看见,繁花落尽,睁着眼无视,群
我们是来自不同方向的云,相遇在乌拉盖大草原。 那里是遥远的天边,静得只能听见风的倾诉,虫的鸣唱,燕的呢喃。 广阔无垠的蓝天连着高低起伏的草原,悄悄盛开的野花一直铺展到天边,自由自在的牛羊低头啃食丰美的牧草,九曲回转的乌拉盖河静静地流淌,一路唱着只有大草原才能听懂的歌,透明的阳光洒满草坡、敖包和帐篷,风在山巅、河谷、漫坡自由奔跑,绿色的波浪此起彼伏,闪电一般波及整个大草原…… 几匹骏马自草坡那
葡 萄 时光如此单薄,天空堆满了清凉的风。 人间拥挤,只有那一隅小小的居所属于我。我的家就在密密麻麻的藤蔓上。 星汉迢遥,风带来水一样的吻,抚弄我平滑的目光。那流动的水在我身体里积蓄,从不拒绝黑暗。你不要念我。我独自守着自己的酸涩就好了。在异乡的天空下漂泊,精神的嬗变通过一片草地反馈给我。寂寂无名的虫子钻进了我的心。它们在我心里叫啊叫啊,吵得我睡不着。 我不知道,它们拥挤在我心里,究竟要干
稻 垛 习惯了直立行走,即便有时倒立的稻垛,也一样昂扬着。他们是我生长在故乡的亲人。行走于天地的兄弟姐妹。 他们肤色金黄,每天都充满着喜悦。更是不屈服于命运的人。 他们与我有同样的梦想,喜欢抒发感情,一跺就是一首诗。 我常常驻足田地之间,与稻垛对话。看一个一个稻草人从我身边幸福地溜走。 一根一根的稻草,他们常常聚在一起,亲切交谈,并成为稻垛,也只是为了相互取暖,躲过寒冷的冬天。 我的童
成吉思汗的弓箭 一张弓箭,穿越万里苍茫,射落一个又一个金黄的秋天。 一张弓箭,让无数高飞的鸿雁转头向北,躲避阴风的凌厉。 一张弓箭,让深邃的天空喊出喑哑的疼。 一张弓箭,从内蒙射到外蒙,从亚洲射到欧洲。弓上,除了霜,就是火焰。 一根锋利的箭镞不知疲倦,穿透阴山,直抵黑海。 箭搭弦上,就像马立草原。成吉思汗用一张弓箭,圈起一个大帝国。弓的形状,正是成吉思汗帝国最后的版图。 如今,溜光的
锦 绣 我不是一只蚱蜢,却也懂得深秋悲凉的哨音。 如同体味到那荒芜的落寞,那一叶扁舟,已成为逃去的借口与消失的缘由。 夜晚总是孤掌难鸣,有着她独特的丰富,与想象的词语琴键。 心怀谦卑,敬畏着一切的古老与遥远。 与过去彻底了结,本真的面孔有着天然的糖,与蝴蝶的迷幻。 几根竹子试图撑起我,支离破碎的身体滑行在雪野,有着飞行的意味与姿态。 他们讲所有的优雅与端庄,都始于坚忍。可我必须小小拽
临泽县,丝绸古道河西走廊上的一个要冲和塞上明珠。南望祁连山,北依合黎山。这里既有举世瞩目的七彩丹霞,又有环城而过的流沙河(黑河),还是闻名遐迩的红枣之乡。所谓临泽为居也——临泽。1 走进丹霞口,就仿佛走进了历史。古建筑、穿古装的女子、吆喝的店小二,无一不让你误以为走进了时光隧道,是穿越到了唐朝还是汉朝,让我分辨不清。 向左,是一条石子铺就的小巷子,一直向里走,路南面是小吃店,鸡肉垫卷子、蒸饼子
旧草痕 草色入帘,青的是旧痕。 又是一年,风吹破了迷途,落花长成少年。 旧草不沉沦,不悲亦不喜。 奔马碾过尘世,闪闪发亮的,只有奔跑的铁轨,潺潺的江河。 我的心中有流水的地平线,聚散了那么多纷乱的脚步,迷失了那么多渡口和轻舟。 我的双眼越过旧草痕,青蓑衣。 一只眼里望尽长河,一只眼里盛满浩荡的落日。不如归 有人说乌鸦是天空的僧人。 着黑袍的僧人在云朵和树冠间搭积木。在虚无的菩提下
时间在前,我背负美好的一段年华赶路。 时间不会慢下来,我背上的行囊不会减轻;在秒针的滴答声里,我顺着夸父的脚印行进——汗水涔涔,行色匆匆。 往事易生惆怅,未来亦多光明。为此,我陷入沉思,陷入花雨纷飞的梦境,陷入一段魂萦梦绕的书香。 时间在前,它用无声的文字撰写华章,撰写意犹未尽的天书:我在其中阅讀,吟诵,忖思——借以打通经络和血脉,并过滤生命中暗花生香的章节。 然后我收割大片时光,收割丰稔
前天夜里下了一场雨。 昨儿,太阳笑了,我从城里回到乡下。 今天是端午节,我早早起床,将两把锄头浸入水中。吃完早饭,和妹妹扛着锄头,拿着竹筐和蛇皮袋,去地里挖洋芋。 太阳已经出工,露水还没有完全回去。我站稳脚跟,扬起锄头,呼地一下,直挖下去。妹妹说,最好斜着挖,否则洋芋容易受伤。 于是,我把锄头左倾45度,右倾45度,再累了就索性扬高锄头,弓腿屈膝,压低腰身,用惯力将脊背和胳膊拉直,从前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