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认为，莎士比亚、拉斐尔或菲迪亚斯凭自身天才的力量完成了各自的作品；不过他们那样的伟大风调无非是一种登峰造极的卓越品质，它普遍盛行，从而形成了伟大风调得以产生的环境。个人的心智与自然情况的个别接触，决不可能从中创造出帕拉斯雕像、圣母玛利亚雕像，或是李尔王：如此宏大的构思乃是历代积累的产物，乃是一个民族的精神创造的果实：艺术家和诗人，充满了那种精神的力量，不过是赋予形式，无非形式而已。而形式本身也是任何孤立的才华所无法获得的。任何天才都离不开经验；才气的越轨，缺乏引导或是引导不当，总是与才气的激情相称的，生命苦短，无法从不可避免的错误中恢复元气。已经存在的崇高的构思，能够激发心智而同时又传道授业的高贵的制作学堂，都是不同凡响的卓越品质所不可或缺的；莎士比亚的戏剧是为他开辟道路的多少代人的果实，正如牛顿的发现也是哥白尼的发现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