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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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暗了下来,万物在夕照里沉寂 庭院一点点变深,繁花与树影 那个头戴雏菊花冠的少女 脚步轻盈,瞬间消隐于植物之间 白色的裙袂像摇曳的火焰 一头猎豹从月色中走出,靠近水域 它低下头,在漩涡和卵石间 寻找一个恰如其分的动词 疾病的纸莎草,躲在水中编织逃跑的梦 它冰凉的心事,隐秘得清晰可见 流水是不眠的做梦者 既追赶远方,又寸步不离庭院 萤火虫在芨芨草丛中盘旋 带来赞美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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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暗了下来,万物在夕照里沉寂
庭院一点点变深,繁花与树影
那个头戴雏菊花冠的少女
脚步轻盈,瞬间消隐于植物之间
白色的裙袂像摇曳的火焰
一头猎豹从月色中走出,靠近水域
它低下头,在漩涡和卵石间
寻找一个恰如其分的动词
疾病的纸莎草,躲在水中编织逃跑的梦
它冰凉的心事,隐秘得清晰可见
流水是不眠的做梦者
既追赶远方,又寸步不离庭院
萤火虫在芨芨草丛中盘旋
带来赞美的微光
那個滞留在低处的人
怀揣秋天的祝福,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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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起脚跟,我正好可以从木柜的最上一格 拿下一只黄皮信封 那把腿脚不太灵便的椅子,在一旁 紧张地看着,生怕我从我踮起的脚跟上 摔下来 我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本书 签上名,塞进信封 仿佛给它穿上一件不太合身的衣服 我用糨糊黏好封口,像一个拙劣的裁缝 所做的最后补救 接下来,在信封上填写地址 收件人姓名。我突然不记得要寄给谁了 我不知道 谁会来认真读这本书。我担心它 从此下落不明
哪怕是一片叶子也行 自己生长,被虫子噬咬 被鸟粪淋着 情愿是鸟兽中的一员 也不要住在帐篷里 是一枚果子就更好了 可以在星光下等你约会 无论下多大雨 我都在原地等你 讓天地为证 穿过了四季,只想停留在枝头 成为秋天的一部分 有琥珀的味道,像蓬乱的草籽 当冷霜熄灭夜晚的灯光时 与自己相依为命
我把父亲写做草: 驼背的草,瘸腿的草,没有骨头的草 我假装没有遗传父亲的草命 沿着他走过的路走下去 有好几回,我快要做成大树 狮子和老虎 洗 手 在野马川的倒流河 我洗着粗糙的手 伸进河流,树的倒影,云朵 我把这双一直 向生活乞讨的空空的手,洗净 并当着路人,洗衣的少女,喝水的牛 头顶飞过的水鸟…… 将双手捧成碗的形状,伸向落日 一群群鸟,把天空背走 故鄉已经只剩下
雪地上,一笼被关起来的麻雀 等待施善的人为它们放生 扑棱棱的翅膀,不停地挣扎 渴望找回,曾经的自由 此刻,自由已有了身价 一元钱即可為一只麻雀赎身 而比麻雀心情更迫切的是那个身影 在冰雪中踱来踱去 哪怕能遇到一个,肯与他讨价还价的人 生活贫寒的麻雀 越是叽叽喳喳不停地争论 越弄不清楚,诱捕它们的人 为何日子过得更加清贫 远远望去,在笼里跳来跳去的麻雀 和吆喝着卖麻雀的人
她忧伤内敛喜欢木槿花 她失眠,恐惧即将到来刻不容缓无比艰难的夜晚 她做梦,梦见尸体,男人,自杀的鱼 她讨厌自杀,永远也不会自杀 她绝望地爱着平淡而疲倦的生活 心甘情愿在春天戴上帽子,在夏天 剪掉指甲。在冬天 爱上房间里的暖气,以及暖气罩上 盛开的水仙。 新华大街两边的银杏 先是嫩黄,忽然就绿了 新华大街两边的银杏 到春天,我都记得 我记得它从黑夜来,在我头顶织出浓密的树冠
小渔船进港了 海面依然没有平静,水天相连处 出现海市蜃楼 尖顶教堂、集贸市場、私人花园、车流 我甚至看到一个女子 倚栏向这边张望,或许对于她 我也一样虚幻 像这么多年我一直 不能确定我是谁,从哪儿来 那一刻恍惚中似有所悟 风小了点,涛声还是不断 潮水把一些什么东西 推上岸来,我要去看看
跟随着母亲和兄长 穿过篱笆墙,种下水稻和玉米 布谷鸟掠过春的上空 云在汇集 雨即将从民谚中落下 凝 神 让目光落到一朵花 花间小憩的蝴蝶,蝴蝶翅膀的绸缎 绸缎上的花纹 时光是安静的小孩 我的影子削尖了风声,正一笔一画 勾勒著 自己的小像
他们都向往地下六米深的奇妙之地。探头探脑地 眼红着。只有我身体幼小,才会像鼹鼠一样 钻进地窖。最小的时候是坐进箩筐 稍大些是扎上绳子。像每一个有进取心的 探险家一样,旋转着,缓慢地进入未知境界 独自一人。和两个洞穴的异类 面对面。并试图融入其中 从此以后,做一个红皮肤的沉默物种 在每一个失眠之夜,静观天象。 等待每一個好脾气的流星途经此地 关于围炉夜话 真实版本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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