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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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斯 自从有了照相机,人们似乎一下子有了能够掌控时间的错觉,特别是在手机获取图像如此轻而易举的如今,人们逐渐失去了对于按下快门这个动作的敬畏心,哪怕是专业摄影师,大都也没能体验过属于胶片时代的谨慎。但无论怎样,在按快门的间隙中,时间还是偷偷溜了过去。有的时候,你以为你抓到了它,大部分的时候,对于当时脑海里闪过的画面,你往往后知后觉。 没有拍下来的这种感受,应该说是属于摄影师生命中的独特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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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照相机,人们似乎一下子有了能够掌控时间的错觉,特别是在手机获取图像如此轻而易举的如今,人们逐渐失去了对于按下快门这个动作的敬畏心,哪怕是专业摄影师,大都也没能体验过属于胶片时代的谨慎。但无论怎样,在按快门的间隙中,时间还是偷偷溜了过去。有的时候,你以为你抓到了它,大部分的时候,对于当时脑海里闪过的画面,你往往后知后觉。
没有拍下来的这种感受,应该说是属于摄影师生命中的独特感受,让一个画面没有被拍下来的感受可能是因为摄影师拍摄时的迟疑,也可能来自于周遭環境和拍摄对象的阻碍,但往往被谈论最多的是摄影师内心彼刻的感受,置身于眼前景物直观的、主观的联想。它们也许是难以描述的心理刻画,也许是画面外的某些东西。这么说可能有些模糊,法国文学家罗兰·巴特早在他的著作《明室》里就对于这个“感受”进行了阐述,并赋予它一个经常被后人所提及的名字:刺点(Punctum)。Punctum指的是照片中与整体格格不入或是突出的部分,可以引起强烈的情感变化,就好像刺到观看者的心里去,也就是“刺点”。“刺点”具有刺激观看者展开更深层次的思考。
初次见到阿鲁斯的照片,就很难将目光从他的“绘画”作品中移开,在你正在试图区分他的作品究竟是摄影还是绘画作品时,你的思绪、你的情感就早已游离在这四边形的方寸画框之外了,对于“直接摄影”所能够承载的美感和信息似乎一直也无法描述阿鲁斯对于生活的感悟和对于艺术的感知,他有太多的话想要说,最后凝结成一张张可以无限延伸的画面,沉默而含情的无言,就如同他口中的“马”这种生物,浑身充满着灵性,眼神里都是话语。
而在摄影之前,承担摄影功能的是什么呢?不是绘画,是记忆。阿鲁斯会把他拍摄的照片带回家,并在暗房里精心制作出来,此刻,照片依然只是想象的半成品,只是用以寄宿的躯壳,而脑海中彼时的记忆才是照片真正的灵魂。尔后的水彩、丙烯、拓印等绘画手段都是用来刻画记忆和感受的药引,阿鲁斯保留了更多自己的痕迹和操控,一次又一次的化学反应都在最后有所呈现。
就如阿鲁斯所说:“人的思维也是一种化学反应,这种不确定性很迷人,是对未知的一种探索。”“经验在技术上有所反映,才能在艺术上产生新的认知。”他也并不在乎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总之是一件艺术感召之下的行为。
英国画家弗兰西斯·培根(FrancisBacon,1909~1992年)曾提出:“照片不是一个形象化了的东西,它是现代人所见到的事物本身。”在他看来,摄影不过是现实的一种挪用招数,这与大多数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们大部分人不理解摄影,这不是一个‘简单’拍照的时代,而该是‘制作’照片的时代。”
在阿鲁斯看来,往往绘画者不了解摄影,而大部分摄影者也不懂制作是什么。摄影之前,承担摄影功能的是绘画,而摄影之后,绘画已无心在具象层面停留,画家们或走向抽象,或专注于刻画感受,跟绘画一样,具象的摄影作品往往只能用来“观看”,而很难打动观众,这也是为什么阿鲁斯不停地尝试新的试验,去“制作”新的摄影,他觉得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掌控在自己手里,就如同人们无法真正记录“记忆”,让画面自然地产生,试验的过程是偶然性、不确定性和意外性的结果,这往往更贴合记忆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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