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河谷里的水 原本也是高处的水 把石头分开的水 把时间分开的水 总是谦卑地流向低处 仿佛一个人 一直走在一条荒芜的路上 没有鲜花和掌声 总是在荆棘和滩涂面前 试图将自己打开 如果前面就是大海 谦卑的水 一定会奋不顾身 哪怕飞流直下 也要扑进那片蔚蓝 化作一朵朵浪花 去点缀海的沉默 红土风情 乌蒙磅礴无非就是一颗泥丸 红土千里绵延成梯次涌来的丝竹 大地比天空更辽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河谷里的水
原本也是高处的水
把石头分开的水
把时间分开的水
总是谦卑地流向低处
仿佛一个人
一直走在一条荒芜的路上
没有鲜花和掌声
总是在荆棘和滩涂面前
试图将自己打开
如果前面就是大海
谦卑的水
一定会奋不顾身
哪怕飞流直下
也要扑进那片蔚蓝
化作一朵朵浪花
去点缀海的沉默
红土风情
乌蒙磅礴无非就是一颗泥丸
红土千里绵延成梯次涌来的丝竹
大地比天空更辽阔一些
谁的穹顶都会被智慧的头颅顶破
你想把自己解放成多情的雪花
我想把自己点燃成发烧的火炉
但是我们都不准备发言也不准备唱歌
我们只准备把一副肝胆一腔热肠
交付給土罐子酒和土八碗菜
举杯相邀,围着篝火温一壶月光
和有缘的人一起喝到日出
其他文献
没有玫瑰花园 没有天鹅绒大床 不束缚浪漫的十八岁 不占有盛放的四十岁 只想像個老农 把背交给风雨 笑脸留给深埋的心事 当你老了 守候的拥抱还在 像在落霞山里 抚摸山的干枯 亲吻土地的皱纹 一个老农搀扶着 爱人的暮年 天蝎座 委屈画一笔 争吵又一笔 失望画得最长 像不以身高排序的 队列挺立在沙滩 我抱着膝盖检阅他们 风越大,抱得更紧 他们嗦嗦发抖 没有哭
现在的我离一副自动扶梯两米远 只要再靠近一米 它将为我自动运行 托我更上一层 或者再下一层 没有谁这般自然而然接住我 除去现在脚前的扶梯 和昨日里的母亲 一手拿勺一手拿筷 勺子喝汤筷子夹米线 不渴不饿 但是爱,只是一个动作 一个你教会我的动作 和很多个我是孩子的昨天 你一跪一个挪的土地 撒下的种子扒开的粪 疼爱一块土地 绝不辜负一个农人 你带我踏上的那条清晨小路
立冬 日历越翻越薄,竖看是墙上的一页纸,横看却是季节的门槛,站上去满眼空旷。 这是立冬的第一个夜晚,天骤然冷起来。站在小屋的窗前,可以看到街头的行人从公交车上下来,缩着脖子疾步而走,只一小会儿,站台便空荡荡的,只有风声,忽远忽近,扑打在门窗和玻璃上,像一些旧时歌谣,熟稔地,一张嘴,便从唇边滑落。 很快,夜色弥漫,四下寂寥。偎依在床头,读汪老的《葡萄月令》,有白月光,从窗外破入,静卧在鞋尖上,
绿的捂住嘴巴 红的蒙住眼睛 蓝的塞住耳朵 你送我的 三个泥塑和尚 已经收到 银杏正在一树一树变黄 赶在雪花之前 西伯利亚的海鸥 还在成群成片飞来 你一个人悄悄离开昆明 据说带走了武侠 只留下 一把无人会弹奏的吉他 缺少应和 据说滇池 也只好独自汪洋 翠湖从此成为块垒 要以怎样的胸怀夜夜下酒 才啸得出你往后 流荡行走的长江 哪吒令 没有什么举动 更不想世上
汗水是你,丰收是你 金银是你,细软是你 男人的老虎是你,女人的狐狸是你 攥紧拳头握住的蓝是你,咬紧牙吐出的红是你 洋芋在深土里开花 南瓜在房前后丰收 无名的面条早有盛名 有声望的泥石流哑默已久 以方言的火暖心 以红泥的血驱寒 土色土香的本地人 是自己的巫自己的神 昨夜虚拟的白马,提前把暮雪化成了青丝 红土延伸处,向阳的坡背阴的地 皆宜栽詩种词,培育良心和慈悲 粮食酒赶
哦,赶快赶快,从这闷罐车下去 窗子密不透風,空气恶浊 我怎能到达终站,赶快越快 在中途下去,有台风加雨 也不算什么,老梧桐树 已被钢索加固,不会迎面倒下 地上有积水,但我宁愿把鞋面打湿 哦,赶快赶快,明天一早出发 告别这挤满老鬼的 闷罐车,林下小道 曾有画风景的朋友,骑着青桔单车 我们相会,说出旧日话题 鸽子 神呵,给早晨洒满圣水 地面反射着蓝天白云 气温回升,鸽子在
时间连着呼吸 灯影照见人迹 寂静是寂静的唱和 其间不偏不倚 我有时旷达 像你 有时郁闷 找不到活好的出口 钻出地面时的 小激动 你曾是 一个时代的代名词 开往春天 双轨 在你之前多少弃生者 前赴后继 独卧 速度的节奏 每一秒 都浑身带风 一切火车 气势磅礴 碾过心底的岁月 无问 岐路来自东西 长长的舌 卷 倒影 大風吹皱水池 镜中花 水中
羊皮袄,烟枪,烟袋 还有与红土一色的脸 蓝天下红土上 俯瞰这爿人间 这一坐 坐了五年、十年 坐成一道风景 坐成一个名模 七年前的胶鞋 换成一双 粘满红土的皮鞋 那條温柔的老狗 双眼露出疲惫 一人一狗 坐拥天空 坐拥红土 红土地 世上没有你的时候 它在,你不在 世上有你的时候 你在,它在 世上没有你的时候 你不在,它在
上海武康路 113号是巴金老人住居得最长久的地方,也是这位文学巨匠在人世间最后的寓所。这座小楼始建于 1923年,曾为苏联商务代表处。从 1955年起,巴金夫妇和女儿李小林一大家子就住在这幢小洋楼里,长达半个多世纪。老人家逝世后,政府将这里整体回购,改建“巴金故居纪念馆”。经过五年时间精心修缮,纪念馆顺利完工,正式对海内外公众开放。 在那之前我专程到上海去了一趟武康路 113号。那个地方我去过多
在长话大楼外逡巡 大树仍旧想维持夏季的幻觉,但是北温带的冰凉阳光已将其驯服,扎进深处,继而注入一股黑白分明的毒汁,令它们放纵的迟暮显影。癫狂的铁锈瘟疫从千枝万叶间向外弥漫,感染每个人的内心并使之悄然缩紧。直到这时,万众瞩目的气象预报员方才宣布:冬天来了。 冷空气君临辽阔的城市上方,犹如透明多孔的巨大鸟巢,催动着低沉、富有韵律的繁嚣。幻想诗人不计代价地一次次预言崭新的王者时代。然而,我们唯一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