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耳刀(外两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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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吉思汗拉弯的月亮
  用蒙文字母浇铸的名字
  ——牛耳刀
  跨过最初的篝火
  伴着马头琴的长音
  挺立一块边远的天空
  
  白色的火焰点燃歌谣
  透彻的声响集合云朵
  所有的日子都锋锐
  洞穿草浪与风雨
  马背上向前的姿势
  完成关于一个民族的期望
  
  大草原滚滚流淌
  在手指间
  在光亮里
  骨骼的目光很坚硬
  辉映蒙古袍上的草地
  和那片现代牧业
  
  飞越的痕迹是只鹰
  翻腾的姿影没有遮拦
  阿爸说牛耳刀不会熄灭
  因为我们都是牛耳刀
  此刻充足阳光下
  牧草一代比一代鲜绿
  
  这个夜晚
  
  校园里的树听着钟声长高了
  长高了就喜欢静像我们女生
  宁谧中想得很多也想得很远
  
  这晚又走进童话般的小树林
  树梢上的弯月像英文字母颤动
  想16岁花季与自己的故事时
  一只扑棱棱的夜鸟吓住了我
  的脚步
  真像同桌的男同学那个冒失
  鬼
  他的眼神和声音总是很火热
  
  遍地的小草抓绿了心情
  夜色里的花朵浮动着暗香
  想偶像片时却又想到了他
  他是班里很棒的男生
  课间跟他辩论我急出了眼泪
  他却让我走进他的作文
  想着他时竟然踩进小溪的声
  音
  
  回家上网想跟他说说话
  他只说他钻进方程式找不到
  出口
  我关机让他像磁粒子睡进电
  脑
  可我的嘴唇上却咬出了牙印
  没想到他突然跑进我的梦
  使这个夜晚朦朦胧胧地清凉
  
  头发问题
  
  头发刚刚进入青春期
  我就留个男式短发
  秀长和柔弱都剪掉了
  一夜间我变成个“棒小子”
  
  妈妈看了很生气
  她不想再多看我一眼
  可同桌的男生喜欢我的发式
  悄悄地用手指做V字
  
  从此我偷偷注视这个男生
  喜爱他看我头发时的那朵笑
  扯着课本上的字行跟他研讨
  回家的路是我们长长的话题
  
  头发是我人生的一种表达
  只有妈妈还是不依不饶
  我说老师夸过我的发式
  撒谎时脸红了红得发烧
  
  那天这个同学剃了个光头
  引起了一场哄堂大笑
  这个片段里我流下了眼泪
  因为什么也不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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