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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我国研究生的教育规模扩张迅速，研究生的培养质量问题逐渐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形成的因素众多，且各影响因素间存在错综复杂的相互关系，难以确定关键因素，这给有效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工作带来一定困难。针对上述问题，该文结合DEMATEL方法，从研究生自身、导师、国家、社会、学校五个维度界定了22个研究生培养质量影响因素，构建了影响因素指标体系，对各影响因素间相互关系进行系统分析，根据各影响因素的中心度得到培养质量的关键影响因素，并针对分析结果提出相应的培养质量提升对策与建议。
关键词：DEMATEL方法 研究生 培养质量 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G64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98X（2017）06（b）-0209-05
Research on the Key Influencing Factors Analysis of the Graduate Education Quality in China Based on DEMATEL Method
Li Hongwei Ren Yingying Tao Min
（School of economic management of Shand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Qingdao Shandong， 266590， China）
Abstract：With the postgraduate education scale expansion rapidly in our country， the problem of quality becomes oneof social focus.The quality of graduate education is influenced by many factors which have the complex relationship between each pair of the factors， so it is difficult to determine which the key influencing factor is. In order to improve and guarantee the quality of postgraduate education in our country， five dimensions are established that consist of graduate students， school， society， country and mentor， which contain the 22 factors. Thedirector influencing relationship is analyzed and the comprehensives influence degrees among the factors are revealed by DEMATEL method. The key influencing factors are got based on their comprehensives influence degrees. Finally some advices have put forward to improve graduate education’s quality.
Key Words：DEMATEL method； Postgraduate； Quality of education； Factors.
2005—2015年我國高校研究生招生规模不断扩大，从2005年的36.48万人增加到2015年的64.51万人，增幅达到76.84%[1]，我国研究生规模的不断扩大势必会带来质量与数量的不协调[2]，已经成为国内许多学者开始探讨的热点问题。胡蓉和魏永祥提出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因素可从主观和客观两个方面分别进行分析，其中，主观因素主要指生源质量，客观因素包括教学资源和培养过程等[3]。廖文武等则从教育质量保障机制、招生制度、导师队伍、自我评估、教育经费方面提出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对策[4]。高阳分别从内部和外部两个角度对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各种因素进行了研究，提出内部因素主要包括生源素质、导师指导、培养条件等，外部因素指政府、社会等对研究生质量的影响[5]。王丽丽从微观的角度，确定了研究生、教师、学校、社会等不同方面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因素[6]。胡春平等从国家、社会、学校等不同方面，提出完善监督体制、产学研协同发展、优化管理模式等有利于科学培养研究生的对策[7]。周文辉和李明磊认为，研究生培养质量保障的前提生源是质量，基础是课程教学质量，科研质量保障是保障机制的核心，导师指导是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决定性因素，学位论文质量是培养质量保障机制的关键，管理体制机制是制度保证[8]。王恩旭等从研究生本身、指导教师及所在学校三个方面构建研究生培养过程的评估体系，提出要建立与社会的互动机制，形成反馈，更有利于研究生培养工作的进行[2]。王红等人提出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考核体制、培养流程、师资队伍和质量评价监督等方面，实现新的更大改革，形成完善的专业研究生培养体系和机制，为国家培养更多合格的高质量人才[9]。这些研究成果为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的提升提供了科学的依据。
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受到学校因素、家庭因素、社会因素等众多因素的影响，已经引起众多学者的研究，但目前尚未形成对各因素间相互关系的系统分析，对如何确定关键因素也缺少探讨，导致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工作缺乏科学的理论依据。因此，该文利用DEMATEL方法，对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影响因素进行判定，为制定有效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对策提供科学依据。 1 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因素指标体系的建立
1.1 研究生培养质量概念
《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战略报告（2002—20l0）》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概念进行了界定，指出研究生培养质量是指教育工作所培养的研究生为社会提供的服务满足社会需求的程度。各界学士对于研究生生培养质量概念的界定说法不一，可大体概括为几类：一是认为学生的培养达到国家提出的研究生学位的标准和要求；二是认为培养的研究生满足社会对人才的需求以及研究生对自身的需求；三是培养的研究生能够为国家和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因此，该文认为研究生培养质量定义为：学生在得到相应的研究生学位时，所获得的个人综合素质与学术研究能力的提高程度。
1.2 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因素指标体系的建立
为了系统地全面地分析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因素，本文遵循科学性、全面性、系统性等原则，将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因素划分为学生综合素质、导师综合素质、学校因素、国家政策和社会因素五个一级指标[10]。五个一级指标共包含了22个二级指标，其中，学生综合素质包括培养基础、读研动机、道德素质；导师综合素质包括导师资历、导师指导、导师道德素质、导师监管力度和授课质量；国家政策包括学制、扩招计划、政策支持；社会因素包括社区公德水平、大众认知度、社会待遇和舆论导向；学校因素包括培养计划、激励机制、管理体制、淘汰体制、生均教学资源、锻炼机会和课程考核，如表1所示。
1.3 研究生培养质量影响因素作用关系分析
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因素之间存在着相互关系，如生均教学资源可影响培养计划，培养计划又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读研动机受到社会政策、舆论导向、大众认知度影响，道德素质又受到导师监督力度、管理体制等因素影响。该文为确定各因素之间的影响关系，进行了广泛的调查，并征求多名专家的意见，最终确定了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各因素之间的影响关系，如表2所示，其中，若是因素i对因素j有影响，则第i行第j列的空格中填写√，否则填写×。可见，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因素间存在着错综复杂的相互关系，难以确定哪些因素影响程度大，应当重点考虑或者解决，哪些因素的影响程度较小，可忽略不计[11]。为确定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影响因素，并制定有效提高其培养质量的对策，基于DEMATEL方法构建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影响因素分析模型。
2 基于DEMATEL方法的我國研究生培养质量关键影响因素分析
2.1 基于DEMATEL方法的研究生关键影响因素分析模型
基于DEMATEL方法的研究生培养质量影响因素分析模型建模步骤如下。
（1）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因素：将研究生培养质量影响因素指标体系中的每一个指标作为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因素，再将“研究生培养质量”作为总体因素，设为，此文n=23。
（2）构建培养质量影响因素间直接影响关系矩阵：即用矩阵表示各因素间的直接影响关系的有无，设n阶矩阵A，如果影响因素对影响因素有直接影响，则定义，否则。
（3）计算规范化直接影响矩阵：矩阵的各元素除以矩阵A各行之和的最大值，即。
（4）确定综合影响矩阵：综合影响矩阵。表示影响因素对影响因素的影响程度，或因素从因素受到的综合影响程度。
（5）计算各影响因素的影响度和被影响度：将影响因素综合影响矩阵T中元素按行相加，得各影响要素的影响度，即，表明各行对应的研究生培养质量影响因素对其他因素的影响程度；将综合影响矩阵T中元素按列相加，得各影响因素的被影响度，即，表明各列对应影响因素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程度。
（6）计算研究生培养质量各影响因素的中心度和原因度：因素的中心度为影响度和被影响度之和，即，根据中心度可判断出该因素在指标体系中的重要程度[12]。因素的原因度为影响度与被影响度之差，即，根据原因度可判断该因素在指标体系中所处的位置。原因度大于零的影响因素为原因因素，表明该因素对其他因素影响大；原因度小于零的影响因素为结果因素，表明该影响因素受其他因素影响大。
通过上述步骤，可以确定研究生培养质量各影响因素间直接关系的有无以及各因素在指标体系中的重要程度，由此得出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影响因素。
2.2 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影响因素分析
根据表2所示的直接影响关系，按照DEMATEL方法的步骤计算出研究生培养质量各因素之间的综合影响矩阵，得到各影响因素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程度及其原因度和中心度[11]，根据表3可以得到以下数据。
（1）指标体系中各因素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程度。管理体制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程度为17.8，位居第一，其次为扩招计划、培养计划、课程考核、导师资历和生均教学资源等，表明这些是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程度较大的因素，而这些因素大多是国家政策和学校因素下的二级指标，说明国家政策和学校因素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形成具有重要的作用。国家政策是教育工作的保障，为教育事业的发展指明方向，一个国家对教育事业的重视程度，就决定了这个国家教育的水平和质量，当然也包括研究生教育在内[10]。而学校作为教育工作的执行者，是研究生培养质量形成的关键。
（2）原因度大于零的要素为原因因素，表明对其他因素影响程度大，按重要度由大到小排序：扩招计划、政策支持、管理体制、舆论导向、课程考核、培养基础等。原因度小于零的为结果要素，表明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程度大，将重要度由大到小排序：读研动机、导师指导力度、导师监管力度、锻炼机会、学生道德素质、社会待遇、激励机制、授课质量、大众认知度。
加强对原因因素的控制，可直接有效地提高研究生的培养质量；加强对结果要素的管理，可以间接培养质量，从源头对研究生培养进行控制。两方面的措施相结合，可以实现研究生培养质量的稳步提高。 （3）将各因素的中心度由大到小进行排序：导师指导力度、导师监管力度、锻炼机会、学生道德素质、扩招计划、读研动机、舆论导向、政策支持、管理体制等，影响因素的中心度可以判断出该因素在指标体系中的重要程度，所以本文将中心度低的影响因素剔除，如导师道德素质、学制等，剩余因素确定为关键影响因素。
导师指导是研究生培养质量形成的核心环节，根据表2可知，导师道德素质、导师监管力度、管理体制、淘汰机制、生均教学资源、锻炼机会、课程考核力度、舆论导向、培养计划对导师指导力度产生直接影响，再根据综合影响矩阵，观察对导师指导力度综合影响程度较大的因素有管理体制、舆论导向、培养计划、导师资历、生均教学资源、课程考核力度等因素，因此，需要加强以上各方面的管理，实现导师对研究生培养的重视和发挥应有的作用，使研究生在严格的监督指导下不断提高自身的学术能力和综合素质。
提高研究生培养的质量需要提供给研究生更多的锻炼机会。其次导师监管力度也是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因素之一，根据表2中各因素影响关系可以得出，管理体制、舆论导向、学生道德素质、淘汰机制和导师道德素质对该因素影响较大，这需要从以上几个因素考虑如何加强导师监管力度，以提高研究生培养的质量。类似还可以分析其他方面的因素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
由此确定了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因素，可为提出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的提升对策提供科学依据，加强对这些关键影响因素的管理和控制，对提高研究生的培养质量具有显著的作用。
3 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的提升对策
结合研究生培养质量影响因素指标体系和DEMATEL的分析结果，从学生自身、导师、学校3个方面提出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对策。
3.1 提高研究生自身的综合素质
研究生自身的综合素质是研究生培养质量形成的基础，只有研究生自身的基础好、素质高，才能培养出高质量的研究生。首先，要严格把控生源质量。制定严格的研究生入学标准，不仅考察其知识储备，更要注重对综合素质的考核，从源头控制研究生的质量。其次，要提高学生实践能力。将实践列入研究生的必修课程，提高实践能力有利于提高研究生的科研能力，而科研能力是评价研究生培养质量的重要指标。再次，要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道德观。这就要求在研究生的培养过程中，导师不能仅重视研究生的学术研究，而且要关注其道德素质、科学素养的提高，深入学生中去，经常和研究生进行谈话，全面关注研究生的成长和发展。
3.2 加强导师队伍建设
导师队伍的建设直接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形成。原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在其任职演讲中提出“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可见导师队伍的水平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形成起着决定性的作用[13]。首先，提高导师队伍的质量。严格把控导师遴选关，不断完善导师考核制度，奖惩措施相结合，并定期召开导师会议，对导师队伍进行科学的规划，不断提升导师队伍的质量。其次，改革导师指导方式。导师指导是研究生培养质量形成的一个重要环节，目前普遍存在导师指导方式是单一导师制，改革导师指导方式要求增加各学科之间的交流，甚至开展跨学科合作，提供给学生与不同导师交流的机会，促使研究生全面发展。再次，提倡因材施教。导师应从学生的实际出发，加强对每个学生差异性的了解，引导学生的个性发展，鼓励其不断开拓思维，将填鸭式教学模式改为互动式教学模式，增加课堂中学生的积极参与度，提高教学质量和效率。
3.3 加强学校主管部门对研究生的管理工作
学校主管部门对研究生的管理工作为培养质量的提高提供保障，管理和质量相互依存、不可分割。首先，提高研究生的教学质量。教学是研究生培养质量形成的主要环节，提高研究生的培养质量，必须重视学校的教学质量，完善学校课程考核制度，增加学术性活动，开阔学生视野，掌握学科领域的最前沿研究。其次，提高学位论文质量。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能够综合反映研究生教育的水平[14]。2014年3月，我国就博士硕士毕业论文问题发布了《博士硕士学位论文抽检办法》，规定每年抽取一定比例的研究生论文进行检查，以保证我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质量。再次，以人为本，加强管理，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明确提出“把提高质量作为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任务”。在具体工作中，要依靠体系完备的管理体制和工作機制，克服管理层面的官僚主义，以育人为根本，以质量为核心，为研究生培养工作创造良好的氛围和条件，以确保研究生培养质量的稳步提高。
4 结语
该文从研究生自身、导师、国家、社会、学校5个方面构建培养质量影响因素指标体系，分析了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22个因素，基于DEMATEL方法，定量揭示了各因素间关系及其对培养质量的影响程度，确定了研究生培养质量的17个关键因素有：导师指导力度、导师监管力度、锻炼机会、学生道德素质、扩招计划、读研动机、舆论导向等，并指出了导师指导是研究生培养质量的核心，以此为基础提出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对策。
参考文献
[1] 山丽杰，臧秋霞，李研东等.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因素分析——基于一个文献综述[J].科技创新导报，2016（21）： 175-177.
[2] 王恩旭，谷云华，马大伟.研究生培养过程质量评估体系构建研究[J].西部素质教育，2016，2（9）：21-22.
[3] 胡蓉，魏永祥.谈研究生培养质量影响因素及其改善[J].中国高等教育，2008（12）：40-42.
[4] 廖文武，陈文燕，郭代军.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因素分析与对策研究[J].研究生教育研究，2012（2）：11-14.
[5] 高阳.研究生培养质量评价研究[D].哈尔滨工程大学，2013：15-21.
[6] 王丽丽.研究生培养质量影响因素分析及其对策研究[J].湖北经济学院学报，2014（11）：153-154.
[7] 胡春平，刘斯伟，许烨婧.研究生教育质量影响因素分析[J].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2016，6（32）：105-111.
[8] 金云志.硕士研究生培养质量评价体系研究[D].江西师范大学，2014.
[9] 王红，欧阳宗书，袁雯，等.深化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 提高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质量[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16（1）：7-24.
[10] 侯超，王斌，贾强.基于DEMATEL方法的研究生国际化关键影响因素分析[J].云南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3（1）：126-127.
[11] 李洪伟，王炳成，马媛.绿色产品开发的制约因素分析[J].生态经济，2008，12：47-53.
[12] 李洪伟，杨印生.基于DEMATEL方法的地面仿生机械绿色属性影响因素分析[J].吉林大学学报：工学版，2006（2）：274-278.
[13] 甘雪妮.新时期高校科研团队建设的几点建议[J].中国高校科技，2013（10）：14-17，42.
[14] 吕津，任洁.高校研究生培养质量的现状及对策研究[J].群文天地，2012（2）：184.
关键词：DEMATEL方法 研究生 培养质量 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G64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98X（2017）06（b）-0209-05
Research on the Key Influencing Factors Analysis of the Graduate Education Quality in China Based on DEMATEL Method
Li Hongwei Ren Yingying Tao Min
（School of economic management of Shand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Qingdao Shandong， 266590， China）
Abstract：With the postgraduate education scale expansion rapidly in our country， the problem of quality becomes oneof social focus.The quality of graduate education is influenced by many factors which have the complex relationship between each pair of the factors， so it is difficult to determine which the key influencing factor is. In order to improve and guarantee the quality of postgraduate education in our country， five dimensions are established that consist of graduate students， school， society， country and mentor， which contain the 22 factors. Thedirector influencing relationship is analyzed and the comprehensives influence degrees among the factors are revealed by DEMATEL method. The key influencing factors are got based on their comprehensives influence degrees. Finally some advices have put forward to improve graduate education’s quality.
Key Words：DEMATEL method； Postgraduate； Quality of education； Factors.
2005—2015年我國高校研究生招生规模不断扩大，从2005年的36.48万人增加到2015年的64.51万人，增幅达到76.84%[1]，我国研究生规模的不断扩大势必会带来质量与数量的不协调[2]，已经成为国内许多学者开始探讨的热点问题。胡蓉和魏永祥提出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因素可从主观和客观两个方面分别进行分析，其中，主观因素主要指生源质量，客观因素包括教学资源和培养过程等[3]。廖文武等则从教育质量保障机制、招生制度、导师队伍、自我评估、教育经费方面提出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对策[4]。高阳分别从内部和外部两个角度对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各种因素进行了研究，提出内部因素主要包括生源素质、导师指导、培养条件等，外部因素指政府、社会等对研究生质量的影响[5]。王丽丽从微观的角度，确定了研究生、教师、学校、社会等不同方面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因素[6]。胡春平等从国家、社会、学校等不同方面，提出完善监督体制、产学研协同发展、优化管理模式等有利于科学培养研究生的对策[7]。周文辉和李明磊认为，研究生培养质量保障的前提生源是质量，基础是课程教学质量，科研质量保障是保障机制的核心，导师指导是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决定性因素，学位论文质量是培养质量保障机制的关键，管理体制机制是制度保证[8]。王恩旭等从研究生本身、指导教师及所在学校三个方面构建研究生培养过程的评估体系，提出要建立与社会的互动机制，形成反馈，更有利于研究生培养工作的进行[2]。王红等人提出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考核体制、培养流程、师资队伍和质量评价监督等方面，实现新的更大改革，形成完善的专业研究生培养体系和机制，为国家培养更多合格的高质量人才[9]。这些研究成果为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的提升提供了科学的依据。
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受到学校因素、家庭因素、社会因素等众多因素的影响，已经引起众多学者的研究，但目前尚未形成对各因素间相互关系的系统分析，对如何确定关键因素也缺少探讨，导致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工作缺乏科学的理论依据。因此，该文利用DEMATEL方法，对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影响因素进行判定，为制定有效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对策提供科学依据。 1 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因素指标体系的建立
1.1 研究生培养质量概念
《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战略报告（2002—20l0）》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概念进行了界定，指出研究生培养质量是指教育工作所培养的研究生为社会提供的服务满足社会需求的程度。各界学士对于研究生生培养质量概念的界定说法不一，可大体概括为几类：一是认为学生的培养达到国家提出的研究生学位的标准和要求；二是认为培养的研究生满足社会对人才的需求以及研究生对自身的需求；三是培养的研究生能够为国家和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因此，该文认为研究生培养质量定义为：学生在得到相应的研究生学位时，所获得的个人综合素质与学术研究能力的提高程度。
1.2 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因素指标体系的建立
为了系统地全面地分析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因素，本文遵循科学性、全面性、系统性等原则，将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因素划分为学生综合素质、导师综合素质、学校因素、国家政策和社会因素五个一级指标[10]。五个一级指标共包含了22个二级指标，其中，学生综合素质包括培养基础、读研动机、道德素质；导师综合素质包括导师资历、导师指导、导师道德素质、导师监管力度和授课质量；国家政策包括学制、扩招计划、政策支持；社会因素包括社区公德水平、大众认知度、社会待遇和舆论导向；学校因素包括培养计划、激励机制、管理体制、淘汰体制、生均教学资源、锻炼机会和课程考核，如表1所示。
1.3 研究生培养质量影响因素作用关系分析
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因素之间存在着相互关系，如生均教学资源可影响培养计划，培养计划又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读研动机受到社会政策、舆论导向、大众认知度影响，道德素质又受到导师监督力度、管理体制等因素影响。该文为确定各因素之间的影响关系，进行了广泛的调查，并征求多名专家的意见，最终确定了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各因素之间的影响关系，如表2所示，其中，若是因素i对因素j有影响，则第i行第j列的空格中填写√，否则填写×。可见，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因素间存在着错综复杂的相互关系，难以确定哪些因素影响程度大，应当重点考虑或者解决，哪些因素的影响程度较小，可忽略不计[11]。为确定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影响因素，并制定有效提高其培养质量的对策，基于DEMATEL方法构建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影响因素分析模型。
2 基于DEMATEL方法的我國研究生培养质量关键影响因素分析
2.1 基于DEMATEL方法的研究生关键影响因素分析模型
基于DEMATEL方法的研究生培养质量影响因素分析模型建模步骤如下。
（1）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因素：将研究生培养质量影响因素指标体系中的每一个指标作为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因素，再将“研究生培养质量”作为总体因素，设为，此文n=23。
（2）构建培养质量影响因素间直接影响关系矩阵：即用矩阵表示各因素间的直接影响关系的有无，设n阶矩阵A，如果影响因素对影响因素有直接影响，则定义，否则。
（3）计算规范化直接影响矩阵：矩阵的各元素除以矩阵A各行之和的最大值，即。
（4）确定综合影响矩阵：综合影响矩阵。表示影响因素对影响因素的影响程度，或因素从因素受到的综合影响程度。
（5）计算各影响因素的影响度和被影响度：将影响因素综合影响矩阵T中元素按行相加，得各影响要素的影响度，即，表明各行对应的研究生培养质量影响因素对其他因素的影响程度；将综合影响矩阵T中元素按列相加，得各影响因素的被影响度，即，表明各列对应影响因素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程度。
（6）计算研究生培养质量各影响因素的中心度和原因度：因素的中心度为影响度和被影响度之和，即，根据中心度可判断出该因素在指标体系中的重要程度[12]。因素的原因度为影响度与被影响度之差，即，根据原因度可判断该因素在指标体系中所处的位置。原因度大于零的影响因素为原因因素，表明该因素对其他因素影响大；原因度小于零的影响因素为结果因素，表明该影响因素受其他因素影响大。
通过上述步骤，可以确定研究生培养质量各影响因素间直接关系的有无以及各因素在指标体系中的重要程度，由此得出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影响因素。
2.2 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影响因素分析
根据表2所示的直接影响关系，按照DEMATEL方法的步骤计算出研究生培养质量各因素之间的综合影响矩阵，得到各影响因素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程度及其原因度和中心度[11]，根据表3可以得到以下数据。
（1）指标体系中各因素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程度。管理体制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程度为17.8，位居第一，其次为扩招计划、培养计划、课程考核、导师资历和生均教学资源等，表明这些是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程度较大的因素，而这些因素大多是国家政策和学校因素下的二级指标，说明国家政策和学校因素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形成具有重要的作用。国家政策是教育工作的保障，为教育事业的发展指明方向，一个国家对教育事业的重视程度，就决定了这个国家教育的水平和质量，当然也包括研究生教育在内[10]。而学校作为教育工作的执行者，是研究生培养质量形成的关键。
（2）原因度大于零的要素为原因因素，表明对其他因素影响程度大，按重要度由大到小排序：扩招计划、政策支持、管理体制、舆论导向、课程考核、培养基础等。原因度小于零的为结果要素，表明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程度大，将重要度由大到小排序：读研动机、导师指导力度、导师监管力度、锻炼机会、学生道德素质、社会待遇、激励机制、授课质量、大众认知度。
加强对原因因素的控制，可直接有效地提高研究生的培养质量；加强对结果要素的管理，可以间接培养质量，从源头对研究生培养进行控制。两方面的措施相结合，可以实现研究生培养质量的稳步提高。 （3）将各因素的中心度由大到小进行排序：导师指导力度、导师监管力度、锻炼机会、学生道德素质、扩招计划、读研动机、舆论导向、政策支持、管理体制等，影响因素的中心度可以判断出该因素在指标体系中的重要程度，所以本文将中心度低的影响因素剔除，如导师道德素质、学制等，剩余因素确定为关键影响因素。
导师指导是研究生培养质量形成的核心环节，根据表2可知，导师道德素质、导师监管力度、管理体制、淘汰机制、生均教学资源、锻炼机会、课程考核力度、舆论导向、培养计划对导师指导力度产生直接影响，再根据综合影响矩阵，观察对导师指导力度综合影响程度较大的因素有管理体制、舆论导向、培养计划、导师资历、生均教学资源、课程考核力度等因素，因此，需要加强以上各方面的管理，实现导师对研究生培养的重视和发挥应有的作用，使研究生在严格的监督指导下不断提高自身的学术能力和综合素质。
提高研究生培养的质量需要提供给研究生更多的锻炼机会。其次导师监管力度也是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因素之一，根据表2中各因素影响关系可以得出，管理体制、舆论导向、学生道德素质、淘汰机制和导师道德素质对该因素影响较大，这需要从以上几个因素考虑如何加强导师监管力度，以提高研究生培养的质量。类似还可以分析其他方面的因素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影响。
由此确定了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因素，可为提出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的提升对策提供科学依据，加强对这些关键影响因素的管理和控制，对提高研究生的培养质量具有显著的作用。
3 我国研究生培养质量的提升对策
结合研究生培养质量影响因素指标体系和DEMATEL的分析结果，从学生自身、导师、学校3个方面提出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对策。
3.1 提高研究生自身的综合素质
研究生自身的综合素质是研究生培养质量形成的基础，只有研究生自身的基础好、素质高，才能培养出高质量的研究生。首先，要严格把控生源质量。制定严格的研究生入学标准，不仅考察其知识储备，更要注重对综合素质的考核，从源头控制研究生的质量。其次，要提高学生实践能力。将实践列入研究生的必修课程，提高实践能力有利于提高研究生的科研能力，而科研能力是评价研究生培养质量的重要指标。再次，要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道德观。这就要求在研究生的培养过程中，导师不能仅重视研究生的学术研究，而且要关注其道德素质、科学素养的提高，深入学生中去，经常和研究生进行谈话，全面关注研究生的成长和发展。
3.2 加强导师队伍建设
导师队伍的建设直接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形成。原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在其任职演讲中提出“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可见导师队伍的水平对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形成起着决定性的作用[13]。首先，提高导师队伍的质量。严格把控导师遴选关，不断完善导师考核制度，奖惩措施相结合，并定期召开导师会议，对导师队伍进行科学的规划，不断提升导师队伍的质量。其次，改革导师指导方式。导师指导是研究生培养质量形成的一个重要环节，目前普遍存在导师指导方式是单一导师制，改革导师指导方式要求增加各学科之间的交流，甚至开展跨学科合作，提供给学生与不同导师交流的机会，促使研究生全面发展。再次，提倡因材施教。导师应从学生的实际出发，加强对每个学生差异性的了解，引导学生的个性发展，鼓励其不断开拓思维，将填鸭式教学模式改为互动式教学模式，增加课堂中学生的积极参与度，提高教学质量和效率。
3.3 加强学校主管部门对研究生的管理工作
学校主管部门对研究生的管理工作为培养质量的提高提供保障，管理和质量相互依存、不可分割。首先，提高研究生的教学质量。教学是研究生培养质量形成的主要环节，提高研究生的培养质量，必须重视学校的教学质量，完善学校课程考核制度，增加学术性活动，开阔学生视野，掌握学科领域的最前沿研究。其次，提高学位论文质量。研究生的学位论文质量能够综合反映研究生教育的水平[14]。2014年3月，我国就博士硕士毕业论文问题发布了《博士硕士学位论文抽检办法》，规定每年抽取一定比例的研究生论文进行检查，以保证我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质量。再次，以人为本，加强管理，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明确提出“把提高质量作为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任务”。在具体工作中，要依靠体系完备的管理体制和工作機制，克服管理层面的官僚主义，以育人为根本，以质量为核心，为研究生培养工作创造良好的氛围和条件，以确保研究生培养质量的稳步提高。
4 结语
该文从研究生自身、导师、国家、社会、学校5个方面构建培养质量影响因素指标体系，分析了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22个因素，基于DEMATEL方法，定量揭示了各因素间关系及其对培养质量的影响程度，确定了研究生培养质量的17个关键因素有：导师指导力度、导师监管力度、锻炼机会、学生道德素质、扩招计划、读研动机、舆论导向等，并指出了导师指导是研究生培养质量的核心，以此为基础提出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对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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