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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的由来
记者：哎呀呀，听起来很有趣，你这个名字，有什么来历？
孙雁：其实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来历，只是在最早刚刚上网的时候，随便起的吧。
记者：现在叫你孙雁习惯，还是叫你哎呀呀更习惯？
孙雁：当然是哎呀呀，因为很少有人叫我孙雁，哪怕我的客户都叫我哎呀呀。
记者：就成了一个品牌了是不是？
孙雁：对，其实有时候还是会觉得这个名字可能有点稚嫩了一些。
记者：你最初的时候是怎么了Flash，然后喜欢它的呢？
孙雁：最初也是从一些网站上面看到。因为2000年的时候Flash的应用面很窄，基本上那时候都是级富动画的天下，Flash应用很少，也只是无意间看到这个东西，觉得挺好玩的，就去学习了。
记者：你开始对Flash感兴趣的时候还是很早，那个时候在国内要想找到相关的软件或者是学习的材料，容易吗？
孙雁：当年应该说没有任何材料，也只是凭着好玩、兴趣，所以是看它的纯英文的帮助。其实我本身英文也不是特别好，当时就拿一些翻译软件，慢慢翻，但还是比较幸运，因为这个软件上手还是蛮容易的。
四大天王之一
记者：在Flash这个江湖中，声誉最高的时候你被称作是什么？四大天王之一？
孙雁：因为本身女性做这个行业会比较少，可能关注度就会比较高一些吧。
记者：据说那个时候很多没见过你的人都不相信“哎呀呀”这个名字背后是个女生。
孙雁：因为当时我的很多Flash是拿自己的照片做的，很多人就不相信。
记者：为什么？女生在这方面天分差？
孙雁：因为一般都认为接触计算机的女性少，接触网络的女性会比较少。当时Flash又是一个新兴行业，所以大家都不相信有女孩子会去做这门技术活，而且本身可能也长得不算特别差吧，所以就比较受关注了。
记者：会技术，又是美女，人气就很旺？
孙雁：对。
记者：在一个男孩为主的世界里面，自己得到很高的认可，很得意吧？
孙雁：并不是特别得意，因为很多人会觉得你受到关注只是因为一个女性。我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包括论坛，大家就觉得“哎呀呀”没有什么了不起，她受到关注只因为她是一个女生。
记者：有性别优势。
孙雁：对，但是说实话，从2000年走到现在能够生存下来的无论是男性跟女性，都已经极其少。而我作为一个女性，我走到了今天，这一点是我非常非常自豪的。因为当年很多人去抨击我，觉得“哎呀呀”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走到今天，他们可以看到我的成就。
记者：在大浪淘沙的过程中，你能够留下来，幸存下来，跟你的性别有关吗？
孙雁：我觉得做任何事情都跟性别没有关系，而是跟你自己坚持不坚持做这件事情有关系。
记者：你后来开了一个Flash教学的互动网站，开这个网站的目的是什么？能帮你挣钱吗？
孙雁：不是，因为我这个人做很多事情并不是以挣钱为出发点，我只是觉得好玩，我就去做这件事情。因为我可以玩得很开心，哪怕不挣钱。在这个过程中我获得了很多快乐，我觉得快乐这个东西不是钱能够买到的。
记者：做这个网站是获得什么快乐呢？
孙雁：会有很多人去学习，而且可以帮助很多人。因为当时很多教程都很枯燥，我当时就觉得为什么不能够拿那些动态的东西来表达，就可以让初学者非常快地入门。
记者：自己喜欢自己玩就好了，想到去教给别人是因为什么？因为自己开始学的时候觉得挺困难的？
孙 雁：对，因为我比较喜欢跟别人分享一些东西吧。
兴趣促成职业
记者：后来开始用一个自己的兴趣慢慢变成自己的工作和职业了，注册公司，自己想当老板，最初的想法是什么？
孙雁：因为我所待过的很多公司，老板成天在你后面晃来晃去，但是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会觉得有点浪费青春，还不如自己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记者：你当时决定自己做一家公司的时候你觉得这个公司的前景好吗？生意会多吗？
孙雁：我很少以赚钱为目的做很多事情。
记者：但你毕竟是注册公司了，它还是要赢利的，才能够维持。
孙雁：但是在这之前我的收入，包括现在的一些客户已经基本上很稳定了，公司化以后，我根本不需要去担忧很多问题。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还是以那种玩的心态在做这些事情。
记者：刚才看到你那个办公室里面布置了很多玩具在里头，不怕它们分散员工的注意力吗？
孙雁：因为本身我曾经上班，打过工，我觉得上班压力很大、很烦，所以我一直想让办公室有一个家的感觉，让大家觉得来上班并不是一种压力，而是挺开心，每天来玩。
记者：你是在刻意营造一种轻松的软性的环境吗？
孙雁：对，好多客户来过我们办公室都会觉得很轻松，都好想来上班。
记者：用这样的方式，可能管一个规模小的公司是可以，如果再扩大的话，这样的方式还适用吗？
孙雁：我觉得应该会不适用，但是我会在制度的下面，尽量还是放松公司这么一个氛围。因为本身公司嘛，我也不希望这个公司很有压抑感。
记者：是，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喜欢Flash，喜欢去制作这些东西，而现在可能很多精力要用在管理一家公司上，这种转换你能适应吗？
孙雁：适应是个过程，其实也挺漫长的。因为我也一直在努力去学习转换这个角色吧。
记者：公司到现在有几年时间了？3年多。始终都不错吗？
孙雁：其实波折肯定是有的，但是我觉得我还是算比较幸运的一个，因为我相信我的努力跟认真还是蛮感动上天，它还给我蛮多机会。
记者：出现的波折大概是什么类型的问题？
孙雁：刚开始的时候，如果没有接到什么单子的话，你心里会觉得很空，会觉得很害怕。
名起《地下铁》
记者：做下来让你最得意的一单生意是跟谁的合作呢？
孙雁：跟泽东他们的合作。因为当时他们有一个《地下铁》的一个电影，当时帮他们做一些网络、策划，互动一些的东西。
记者：具体是帮这个电影做什么？
孙雁：一个宣传性的电影网站，包括这部电影相关的一个动画片的前传。
记者：当时竞标应该挺激烈的吧，为什么会给了你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呢？
孙雁：其实我觉得这也是机会吧，当时有很多公司去竞标，但是为什么后来选择我？当时他们会要求每家公司做一个初稿给他们，他们去选择，觉得哪家公司更加合适。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家公司都没有去做这件事情，而我去做了。其实当时我也不想做，因为我觉得我没有希望。那么大的公司，不可能跟我这样一个人合作，但是后来想想，既然有机会就去做吧，就那么幸运。
记者：是别人没有竞争过你，还是说别人没有坚持到后来？
孙雁：别人没有坚持到后来吧。因为他们都觉得要竞标可能会很麻烦，或者怎么样，他们就没有去做这件事情，就连最初的设计稿都没有做，但是我却做了。虽然当时我觉得机会还蛮渺茫，但是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吧，其实一直回忆这件事情还是真的觉得很幸运。
记者：为什么这一单让你觉得很成功，是因为《地下铁》来头很大，王家卫是它的监制人是不是？
孙雁：他是监制。
记者：之后跟你合作的公司有来头的，跟我们数数。
孙雁：会有很多，米其林、施耐德，还有……有很多公司都是跟我们合作的。
我不是好学生
记者：我今天跟你聊天我觉得你是很自信，也很坚定的那种人。但是我想问在学校里的时候你是好学生吗？
孙雁：我不是好学生。
记者：所以你的学历只上到中专是不是？
孙雁：中专，一直挺让我老爸失望，他们一直希望家里出个大学生的。
记者：据说现在你是中专的学历，但是到上海的各个大学去给大学生讲课。
孙雁：对，这是我一直非常自豪的。就是没有上过大学，但给上海的所有大学都去上过课。
记者：去过哪些名牌的大学？
孙雁：交大、复旦都有去过。
记者：给学生讲什么？
孙雁：跟他们讲一些Flash的东西。
记者：像走在这些大学的校园里面，有没有想过也许有时间可以去补一段那样的生活？
孙 雁：以前想过，但是现在就不是特别想了。我是不适合读书的人，我觉得每个人得知道自己适合做什么事情，去做，不适合的事情就放弃。
记者：会不会因为以前这种基础的积累，这种基础打得不够好，在将来碰到一些障碍呢？
孙雁：会有，我绝对相信会有。所以我平时会去努力地看很多书，管理方面、各种方面的书，虽然有些书真的蛮枯燥的，但是我一定会坚持把那本书看完。
记者：在学校的时候读书没有兴趣、不擅长，但是在工作之后有需要的情况下去看书就能够看得下去？
孙雁：只是强迫自己。因为我知道我必须做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对我有帮助。
成功路上的保护神
记者：在孙雁整个发展过程当中，您是支持派，是吗？
孙崇元（孙雁之父）：对。
记者：您为什么会支持？
孙崇元：我认为我最反对的是，父母亲动不动就是我培养你，这个话父母讲了很多。但是我的看法，父母只是一个引导者，你把她领上路，培养是学校、社会，大家的培养，不是你父母一个人培养。
记者：我觉得您女儿这一路走过来，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哪一方面您引导她了？
孙崇元：我发现了她的计算机天才。
记者：在她多大的时候发现的？
孙崇元：她还在念初中吧。那个时候搞电脑的人很少很少，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看中了一台学习机，她说她要买一台这个东西。那个时候我们的生活水平相当低，不像现在，一台学习机只要一两百块。那个时候一台学习机就要一千多，那时候的工资很低的，只有四五十块，但是她喜欢，我就买了。
记者：然后她就着迷了是吗？
孙崇元：然后她就着迷了。
记者：那您不怕她这种着迷影响她在学校里正规的学习吗？
孙崇元：我不怕，而且我发现了，别的书她念不进，但计算机的书给她，她一看就把它弄上去了。
记者：可是如果家里出个大学生多好。
孙崇元：那不一定，我不认为这样。
记者：那现在她的公司越做越好了，人也越来越成熟了，似乎不需要引导了，还用得上您不？
孙崇元：用得上。
记者：哪方面用得上？
孙崇元：她的公司经济方面都是我管，后勤全是我管。
记者：经济大权爸爸掌握？
孙崇元：对，主要的地方还要抓住，不然他们手太松，出去得太方便了。
记者：故意把钱交给爸爸管着吗？
孙 雁：对，因为我管不住钱。我实在太爱花钱了，还是老爸管钱比较好。
记者：听着真不像一个老板做的事情。
孙 雁：老板也有爸爸嘛。
记者：我想任何一个人的成长都离不开家庭的影响，不管这个影响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你觉得你能够做到今天这个样子，家庭带给你的最重要的影响是什么？
孙雁：信任，我们家庭成员彼此都很信任吧。
记者：哎呀呀，听起来很有趣，你这个名字，有什么来历？
孙雁：其实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来历，只是在最早刚刚上网的时候，随便起的吧。
记者：现在叫你孙雁习惯，还是叫你哎呀呀更习惯？
孙雁：当然是哎呀呀，因为很少有人叫我孙雁，哪怕我的客户都叫我哎呀呀。
记者：就成了一个品牌了是不是？
孙雁：对，其实有时候还是会觉得这个名字可能有点稚嫩了一些。
记者：你最初的时候是怎么了Flash，然后喜欢它的呢？
孙雁：最初也是从一些网站上面看到。因为2000年的时候Flash的应用面很窄，基本上那时候都是级富动画的天下，Flash应用很少，也只是无意间看到这个东西，觉得挺好玩的，就去学习了。
记者：你开始对Flash感兴趣的时候还是很早，那个时候在国内要想找到相关的软件或者是学习的材料，容易吗？
孙雁：当年应该说没有任何材料，也只是凭着好玩、兴趣，所以是看它的纯英文的帮助。其实我本身英文也不是特别好，当时就拿一些翻译软件，慢慢翻，但还是比较幸运，因为这个软件上手还是蛮容易的。
四大天王之一
记者：在Flash这个江湖中，声誉最高的时候你被称作是什么？四大天王之一？
孙雁：因为本身女性做这个行业会比较少，可能关注度就会比较高一些吧。
记者：据说那个时候很多没见过你的人都不相信“哎呀呀”这个名字背后是个女生。
孙雁：因为当时我的很多Flash是拿自己的照片做的，很多人就不相信。
记者：为什么？女生在这方面天分差？
孙雁：因为一般都认为接触计算机的女性少，接触网络的女性会比较少。当时Flash又是一个新兴行业，所以大家都不相信有女孩子会去做这门技术活，而且本身可能也长得不算特别差吧，所以就比较受关注了。
记者：会技术，又是美女，人气就很旺？
孙雁：对。
记者：在一个男孩为主的世界里面，自己得到很高的认可，很得意吧？
孙雁：并不是特别得意，因为很多人会觉得你受到关注只是因为一个女性。我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包括论坛，大家就觉得“哎呀呀”没有什么了不起，她受到关注只因为她是一个女生。
记者：有性别优势。
孙雁：对，但是说实话，从2000年走到现在能够生存下来的无论是男性跟女性，都已经极其少。而我作为一个女性，我走到了今天，这一点是我非常非常自豪的。因为当年很多人去抨击我，觉得“哎呀呀”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走到今天，他们可以看到我的成就。
记者：在大浪淘沙的过程中，你能够留下来，幸存下来，跟你的性别有关吗？
孙雁：我觉得做任何事情都跟性别没有关系，而是跟你自己坚持不坚持做这件事情有关系。
记者：你后来开了一个Flash教学的互动网站，开这个网站的目的是什么？能帮你挣钱吗？
孙雁：不是，因为我这个人做很多事情并不是以挣钱为出发点，我只是觉得好玩，我就去做这件事情。因为我可以玩得很开心，哪怕不挣钱。在这个过程中我获得了很多快乐，我觉得快乐这个东西不是钱能够买到的。
记者：做这个网站是获得什么快乐呢？
孙雁：会有很多人去学习，而且可以帮助很多人。因为当时很多教程都很枯燥，我当时就觉得为什么不能够拿那些动态的东西来表达，就可以让初学者非常快地入门。
记者：自己喜欢自己玩就好了，想到去教给别人是因为什么？因为自己开始学的时候觉得挺困难的？
孙 雁：对，因为我比较喜欢跟别人分享一些东西吧。
兴趣促成职业
记者：后来开始用一个自己的兴趣慢慢变成自己的工作和职业了，注册公司，自己想当老板，最初的想法是什么？
孙雁：因为我所待过的很多公司，老板成天在你后面晃来晃去，但是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会觉得有点浪费青春，还不如自己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记者：你当时决定自己做一家公司的时候你觉得这个公司的前景好吗？生意会多吗？
孙雁：我很少以赚钱为目的做很多事情。
记者：但你毕竟是注册公司了，它还是要赢利的，才能够维持。
孙雁：但是在这之前我的收入，包括现在的一些客户已经基本上很稳定了，公司化以后，我根本不需要去担忧很多问题。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还是以那种玩的心态在做这些事情。
记者：刚才看到你那个办公室里面布置了很多玩具在里头，不怕它们分散员工的注意力吗？
孙雁：因为本身我曾经上班，打过工，我觉得上班压力很大、很烦，所以我一直想让办公室有一个家的感觉，让大家觉得来上班并不是一种压力，而是挺开心，每天来玩。
记者：你是在刻意营造一种轻松的软性的环境吗？
孙雁：对，好多客户来过我们办公室都会觉得很轻松，都好想来上班。
记者：用这样的方式，可能管一个规模小的公司是可以，如果再扩大的话，这样的方式还适用吗？
孙雁：我觉得应该会不适用，但是我会在制度的下面，尽量还是放松公司这么一个氛围。因为本身公司嘛，我也不希望这个公司很有压抑感。
记者：是，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喜欢Flash，喜欢去制作这些东西，而现在可能很多精力要用在管理一家公司上，这种转换你能适应吗？
孙雁：适应是个过程，其实也挺漫长的。因为我也一直在努力去学习转换这个角色吧。
记者：公司到现在有几年时间了？3年多。始终都不错吗？
孙雁：其实波折肯定是有的，但是我觉得我还是算比较幸运的一个，因为我相信我的努力跟认真还是蛮感动上天，它还给我蛮多机会。
记者：出现的波折大概是什么类型的问题？
孙雁：刚开始的时候，如果没有接到什么单子的话，你心里会觉得很空，会觉得很害怕。
名起《地下铁》
记者：做下来让你最得意的一单生意是跟谁的合作呢？
孙雁：跟泽东他们的合作。因为当时他们有一个《地下铁》的一个电影，当时帮他们做一些网络、策划，互动一些的东西。
记者：具体是帮这个电影做什么？
孙雁：一个宣传性的电影网站，包括这部电影相关的一个动画片的前传。
记者：当时竞标应该挺激烈的吧，为什么会给了你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呢？
孙雁：其实我觉得这也是机会吧，当时有很多公司去竞标，但是为什么后来选择我？当时他们会要求每家公司做一个初稿给他们，他们去选择，觉得哪家公司更加合适。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家公司都没有去做这件事情，而我去做了。其实当时我也不想做，因为我觉得我没有希望。那么大的公司，不可能跟我这样一个人合作，但是后来想想，既然有机会就去做吧，就那么幸运。
记者：是别人没有竞争过你，还是说别人没有坚持到后来？
孙雁：别人没有坚持到后来吧。因为他们都觉得要竞标可能会很麻烦，或者怎么样，他们就没有去做这件事情，就连最初的设计稿都没有做，但是我却做了。虽然当时我觉得机会还蛮渺茫，但是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吧，其实一直回忆这件事情还是真的觉得很幸运。
记者：为什么这一单让你觉得很成功，是因为《地下铁》来头很大，王家卫是它的监制人是不是？
孙雁：他是监制。
记者：之后跟你合作的公司有来头的，跟我们数数。
孙雁：会有很多，米其林、施耐德，还有……有很多公司都是跟我们合作的。
我不是好学生
记者：我今天跟你聊天我觉得你是很自信，也很坚定的那种人。但是我想问在学校里的时候你是好学生吗？
孙雁：我不是好学生。
记者：所以你的学历只上到中专是不是？
孙雁：中专，一直挺让我老爸失望，他们一直希望家里出个大学生的。
记者：据说现在你是中专的学历，但是到上海的各个大学去给大学生讲课。
孙雁：对，这是我一直非常自豪的。就是没有上过大学，但给上海的所有大学都去上过课。
记者：去过哪些名牌的大学？
孙雁：交大、复旦都有去过。
记者：给学生讲什么？
孙雁：跟他们讲一些Flash的东西。
记者：像走在这些大学的校园里面，有没有想过也许有时间可以去补一段那样的生活？
孙 雁：以前想过，但是现在就不是特别想了。我是不适合读书的人，我觉得每个人得知道自己适合做什么事情，去做，不适合的事情就放弃。
记者：会不会因为以前这种基础的积累，这种基础打得不够好，在将来碰到一些障碍呢？
孙雁：会有，我绝对相信会有。所以我平时会去努力地看很多书，管理方面、各种方面的书，虽然有些书真的蛮枯燥的，但是我一定会坚持把那本书看完。
记者：在学校的时候读书没有兴趣、不擅长，但是在工作之后有需要的情况下去看书就能够看得下去？
孙雁：只是强迫自己。因为我知道我必须做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对我有帮助。
成功路上的保护神
记者：在孙雁整个发展过程当中，您是支持派，是吗？
孙崇元（孙雁之父）：对。
记者：您为什么会支持？
孙崇元：我认为我最反对的是，父母亲动不动就是我培养你，这个话父母讲了很多。但是我的看法，父母只是一个引导者，你把她领上路，培养是学校、社会，大家的培养，不是你父母一个人培养。
记者：我觉得您女儿这一路走过来，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哪一方面您引导她了？
孙崇元：我发现了她的计算机天才。
记者：在她多大的时候发现的？
孙崇元：她还在念初中吧。那个时候搞电脑的人很少很少，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看中了一台学习机，她说她要买一台这个东西。那个时候我们的生活水平相当低，不像现在，一台学习机只要一两百块。那个时候一台学习机就要一千多，那时候的工资很低的，只有四五十块，但是她喜欢，我就买了。
记者：然后她就着迷了是吗？
孙崇元：然后她就着迷了。
记者：那您不怕她这种着迷影响她在学校里正规的学习吗？
孙崇元：我不怕，而且我发现了，别的书她念不进，但计算机的书给她，她一看就把它弄上去了。
记者：可是如果家里出个大学生多好。
孙崇元：那不一定，我不认为这样。
记者：那现在她的公司越做越好了，人也越来越成熟了，似乎不需要引导了，还用得上您不？
孙崇元：用得上。
记者：哪方面用得上？
孙崇元：她的公司经济方面都是我管，后勤全是我管。
记者：经济大权爸爸掌握？
孙崇元：对，主要的地方还要抓住，不然他们手太松，出去得太方便了。
记者：故意把钱交给爸爸管着吗？
孙 雁：对，因为我管不住钱。我实在太爱花钱了，还是老爸管钱比较好。
记者：听着真不像一个老板做的事情。
孙 雁：老板也有爸爸嘛。
记者：我想任何一个人的成长都离不开家庭的影响，不管这个影响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你觉得你能够做到今天这个样子，家庭带给你的最重要的影响是什么？
孙雁：信任，我们家庭成员彼此都很信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