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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告诉我,他的考场作文《路,一直都在》写了楼上的爷爷,写爷爷的“总是走在路上”。我点点头,这个爷爷的事例应当是很切题的。他的年纪该八十开外了吧,但脊背却丝毫不见佝偻,瘦削的面庞依稀可辨年轻时的轩昂。偶尔开口,是一口好听的北方话。在这个军队大院里,他曾经的叱咤风云足以令人遥想。然而,时间早已不留情面地将一切遥想化作了齑粉。一场脑中风,让生龙活虎的躯体成了一架再也难听使唤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