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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在进行不同文化背景下英汉两种语言的对比研究时,常常会用到形合与意合这对术语。总体而言,现代英语在语句衔接方式上多用形合法(Hypotaxis),而汉语则重意合法(Parataxis),但这并不意味着英语的句式构成就没有意合法,汉语中就没有形合法。客观地说,两种语句衔接方式在两种语言中都有体现,只是各有其侧重点而已,但这一点却往往为英语学习者所忽略。本文正是以《可贵的“他人意识”》的翻译为例,再一次验证了两种语言衔接方式在英汉两种语言中都存在,只是侧重点不同的事实,同时提醒人们:要想成功地进行英汉两种语言之间的翻译,就必须对这一点予以足够的重视。
关键词:形合;意合;翻译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10)03-0188-3
1. 引言
形合(Hypotaxis)与意合(Parataxis)这对术语往往同时出现,主要用于表示分句或词语间的不同连接或排列方式。奈达在其Translating Meaning(1982)一书中指出,就汉语和英语而言,也许在语言学上最重要的一个区别,就是形合和意合的对比。我国许多学者对此也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刘宓庆(1992)认为,这里所谓的“形合”指借助语言形式手段(包括词汇手段和形态手段)实现词语或句子的连接;所谓“意合”指不借助语言形式手段而借助词语或句子的意义或逻辑联系实现它们之间的连接。前者注重语句形式上的接应(cohesion),后者注重行文意义上的连贯(coherence)。陈宏薇的看法是:“汉语重意合,英语重形合”。除此之外,中国诸多的语言学家和翻译家都对这对术语作过细致的研究及精辟的阐述,如王力、连淑能、胡曙中、潘文国等,足见这对术语在英汉语对比研究及翻译中的重要性。
总的说来,现代英语在语句衔接方式上多用形合法,而汉语则重意合法。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如:
Unless one makes the effort, one is liable to drift into idealism and metaphysics.(形合法)
I am a new comer, so I’m not familiar with the surroundings here.(形合法)
可别恼,看,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屋顶上全笼罩着一层薄烟。(意合法)
我靠着稻草人吹着风唱着歌睡着了。(意合法)
从上述的举例中不难看出,“形合连接结构”就是指从属的语言单位用关联词语与主要的语言单位相结合;而“意合连接结构”则指从属的语言单位不用从属连接词语而用话语意义的配合与主要语言单位组合。如果从这个概念出发,在英语中也可以找到意合法构成的句子,而相对应地,在汉语中也可以找到形合法的句子。如:
I think you are right.(意合法)
There is a man wants to see you.(意合法)
如果明天是个大晴天,我们就去郊游(形合法)。
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的深入发展,中国正在成为世界经济发展新的推动力量(形合法)。
综上所述,并结合大量的研究结果,可以得出下述结论:形合法与意合法这两种语句衔接方式在英汉两种语言中都存在,只是形合法在现代英语中多见,意合法在汉语中多见,但两种方法在两种语言中都存在的事实不能再被忽视。在英汉两种语言的翻译中,这一点尤其值得重视,对这个问题的关注及解决有利于做出成功的翻译。下面就以《可贵的“他人意识”》的翻译为例,进一步阐述形合法与意合法在翻译中的体现。
2. 分析
《可贵的“他人意识”》系2009年韩素音翻译奖的汉译英部分,原文作者为中国著名作家张抗抗,该文是一篇非常地道的“中国式”文章,里面有大量的意合连接结构,当然也有少量的形合连接结构,真正达到了形与意交相辉映的境界,读后给人一种浑然天成、一气呵成的感觉。同时,该文长度适中,难易适当,确为汉译英的绝佳选择,亦不失为研究汉译英的绝佳选择。
文章第一句便为一个长句:“上世纪中叶的中国式‘集体主义’,自从在世纪末之前,逐渐分解以及还原为对个人和个体的尊重,初步建立起个人的权益保障系统之后,‘我们’——这个在计划经济时代使用频率极高的词,已被更为普遍的‘我’所代替”。经过细致的分析便可知,这句话的主干为“‘我们’被‘我’所代替”,“我们”之前的部分为“‘我们’被‘我’所代替”的条件,正是这个条件比较难翻译。虽有“自从……之后”之类的字样,但这个句子在很大程度上是意合法构成的。在透彻理解该句的句意之后,笔者认为将其翻译成英语时宜用形合法式的句子,因为这样结构、句意更清晰一些,而“我们”之后的部分翻译成普通的句子即可说明问题。笔者的翻译如下:“Chinese Collectivism of 1950s was gradually being disintegrated before the end of 20th century, therefore, respect for individuals has been fully rewarded and right insurance system of individuals has been rebuilt. Since that, ‘we’—a term used extremely frequent in the Planned Economy Period—has been replaced by ‘I’, which is more common.”
文章第一段的最后一句是个典型的形合法句子:“如果没有‘我’的确立,没有无数‘我’的合作,‘我们’必定是空洞、脆弱、空心化以至于不堪一击的。”笔者认为将其翻译成形合法的句子即可:“If there were no confirmation of ‘I’ or no cooperation of countless ‘I’ s, ‘we’ would be just empty and fragile and would not stand any kind of trial.”
文章第二段的第三句也是个典型的形合法的句子:“当‘我们’过度地强化、放大‘我’,而舍弃‘他人’的时候,‘我’便处于四面受敌的孤立无援之中。”笔者也采取形合法的翻译:“when ‘we’ think too much highly of ‘I’ whereas think nothing of ‘others’, ‘I’ would be trapped in a lonely and helpless state.”
文章第二段的倒数第二句话是个意合法的句子:“闻‘他人’而心颤,近‘他人’而丧胆。”这是一个很对称、很有力量的句子,笔者采取小句内形合法、小句间意合法的翻译法来与原文对应,并且在这句话前面加了个结果连词与前面的部分衔接:“As a result, we would shiver when hearing ‘others’; we would be smitten with terror when approaching ‘others’.”
文章第三段的第一句话是个很长的句子,包含着三个小分句:“五十年代以来,人口的高速增长,造成生存空间的高密度化;人口压力长期形成经济发展与卫生保健的沉重负担;部分农村以及偏远地区的计划生育仍然阻力重重。”这三个小分句虽然同在一个大句中,但在句意上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只是分述了人口问题的三个方面,即“空间的高密度化”、“经济发展与卫生保健的沉重负担”以及“计划生育阻力重重”,它们之间事实上是意合的关系。笔者认为,如果字对字、句对句地翻译过去,势必造成一定的模糊感,所以笔者选择将其翻译为形合关系的句子,并把这个大句子拆成了三个有关联的句子:“Since the 1950s, the rapid growth of population has led to a high density of living space. What’s more, for a long time, the dense population has been a heavy load of the economy development and the health care. What was worse, the family planning of some villages and remote districts could hardly push on without much difficulty.”
同样地,第三段的第四句话也是一个很长的句子,包含着四个小分句:“餐馆大肆收购、杀戮、烹煮野生动物为牟取暴利;食客面不改色食用野生动物以饱‘口福’或炫耀财富;官吏不惜以野生珍稀动物作为最高规格的宴席;‘贿赂’上级领导为自己铺设升官晋级的阶梯——在这个破坏自然生态的‘人链’中,可有‘他人’的位置么?”很明显,这句话也是表明了关于野生动物问题的几个方面:“餐馆杀害野生动物”、“食客食用野生动物”、“官员用野生动物做宴席‘贿赂’上级领导”。对于这样一个长句,笔者采用了摆事实的翻译方法,将意合法形成的原句仍然翻译成意合法的句子,只是前面加了一句总述的话:“Here are some other facts: in order to make money, some restaurants buy wild animals to kill and cook, without any restraint; some customers eat cooked wild animals without any mercy to satisfy their appetite or show off their fortunes; some government officials bribe higher leaders with cooked wild animals, which represent the highest standard, for they want to get a promotion. In this ‘human chain’ that could destroy the ecological balance, where is the place for ‘others’?”
第三段的倒数第二句话又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意合法句子:“日积累月的民众生活卫生习惯中,沉淀下多少恶习陋性——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随地抛弃果皮塑料袋、就餐分餐制难以推行、酒后驾车、公共场所吸烟等等。”破折号后面的内容均为例举事例,各小句之间是非常典型的意合式连接。笔者认为只要将其按部就班地翻译为意合式的小句就可以说明情况:“How many bad habits have settled in people’s daily life for years—spitting everywhere, relieving himself everywhere, throwing peels or plastic bags everywhere, pushing hardly forward with the formulation of eating separately, driving after drinking, smoking in public...”
文章的第四段为末段,虽然不长,但句子数量较多,大多为短句。这样一来,末段显得很有力量,这正符合其段意,即号召人们多些“他人意识”,用充满力量的短句正与此目的相得益彰,搭配完美。因此,末段的翻译也应多短句,这样才符合原文的呼唤功能。笔者的翻译如下:“It seems that we are always unconsciously trying to pave the road without any obstacles to welcome its coming. However, in public, ‘zero distance’ is dangerous. The distance is ‘others’ and ‘others’ is just social morality. Because in this world, apart from ‘you’ and ‘me’, there are more unfamiliar ‘he’—‘others’, and ‘it’—the animal friends living with us. Just for the security and freedom of ‘me’, please don’t think me only any more, on the contrary, give much more love to ‘others’. The freedom of ‘me’ means the finish of the freedom of others, while the freedom of others can help us get freedom.”
3. 结论
纵观整篇原文,会发现文章中除了大量的意合式句子外,亦不乏些许形合式的句子。这样一来,形与意交相辉映,相得益彰。读者读罢全文后,既充分领会了文章的精神,又在不知不觉中享受了句式变换所带来的潜移默化般的生动活泼。对于这篇文章的翻译,笔者认为只要不影响原文想要表达的意思,完全可以按部就班地翻译,即:原文为意合式的句子,翻译过来也可以为意合式的句子;原文为形合式的句子,翻译过来也可以为形合式的句子,因为这样做可以最大程度地保留原文中的韵味与风采。但是另一方面,如果某些句子按部就班地翻译反而会影响原文的表达时,就不妨变换一下句式,即原文为意合式的句子,翻译过来就将其变为形合式的句子(多见于汉译英);原文为形合式的句子,翻译过来就将其变为意合式的句子(多见于英译汉)。而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在翻译过程中最大程度地保留原文的原汁原味,更好地传播原文中所特有的文化信息,使译语读者更好地、更畅通地享受异域文化。
总之,无论是在英语还是在汉语中,都存在着形合式和意合式句子,只是英语重形合,汉语重意合。但英语中亦有意合式句子,汉语中亦有形合式句子,在翻译中要切记这一点,才能使译文也形也意,交相辉映,更加地道贴切,更加符合译文读者的口味,更好地传播原文所代表的文化。
参考文献
Nida, Eugene A. Translating Meaning[M]. San Dimas, California: English Language Institute, 1982.
刘宓庆. 汉英对比与翻译[M]. 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2.
关键词:形合;意合;翻译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10)03-0188-3
1. 引言
形合(Hypotaxis)与意合(Parataxis)这对术语往往同时出现,主要用于表示分句或词语间的不同连接或排列方式。奈达在其Translating Meaning(1982)一书中指出,就汉语和英语而言,也许在语言学上最重要的一个区别,就是形合和意合的对比。我国许多学者对此也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刘宓庆(1992)认为,这里所谓的“形合”指借助语言形式手段(包括词汇手段和形态手段)实现词语或句子的连接;所谓“意合”指不借助语言形式手段而借助词语或句子的意义或逻辑联系实现它们之间的连接。前者注重语句形式上的接应(cohesion),后者注重行文意义上的连贯(coherence)。陈宏薇的看法是:“汉语重意合,英语重形合”。除此之外,中国诸多的语言学家和翻译家都对这对术语作过细致的研究及精辟的阐述,如王力、连淑能、胡曙中、潘文国等,足见这对术语在英汉语对比研究及翻译中的重要性。
总的说来,现代英语在语句衔接方式上多用形合法,而汉语则重意合法。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如:
Unless one makes the effort, one is liable to drift into idealism and metaphysics.(形合法)
I am a new comer, so I’m not familiar with the surroundings here.(形合法)
可别恼,看,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屋顶上全笼罩着一层薄烟。(意合法)
我靠着稻草人吹着风唱着歌睡着了。(意合法)
从上述的举例中不难看出,“形合连接结构”就是指从属的语言单位用关联词语与主要的语言单位相结合;而“意合连接结构”则指从属的语言单位不用从属连接词语而用话语意义的配合与主要语言单位组合。如果从这个概念出发,在英语中也可以找到意合法构成的句子,而相对应地,在汉语中也可以找到形合法的句子。如:
I think you are right.(意合法)
There is a man wants to see you.(意合法)
如果明天是个大晴天,我们就去郊游(形合法)。
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的深入发展,中国正在成为世界经济发展新的推动力量(形合法)。
综上所述,并结合大量的研究结果,可以得出下述结论:形合法与意合法这两种语句衔接方式在英汉两种语言中都存在,只是形合法在现代英语中多见,意合法在汉语中多见,但两种方法在两种语言中都存在的事实不能再被忽视。在英汉两种语言的翻译中,这一点尤其值得重视,对这个问题的关注及解决有利于做出成功的翻译。下面就以《可贵的“他人意识”》的翻译为例,进一步阐述形合法与意合法在翻译中的体现。
2. 分析
《可贵的“他人意识”》系2009年韩素音翻译奖的汉译英部分,原文作者为中国著名作家张抗抗,该文是一篇非常地道的“中国式”文章,里面有大量的意合连接结构,当然也有少量的形合连接结构,真正达到了形与意交相辉映的境界,读后给人一种浑然天成、一气呵成的感觉。同时,该文长度适中,难易适当,确为汉译英的绝佳选择,亦不失为研究汉译英的绝佳选择。
文章第一句便为一个长句:“上世纪中叶的中国式‘集体主义’,自从在世纪末之前,逐渐分解以及还原为对个人和个体的尊重,初步建立起个人的权益保障系统之后,‘我们’——这个在计划经济时代使用频率极高的词,已被更为普遍的‘我’所代替”。经过细致的分析便可知,这句话的主干为“‘我们’被‘我’所代替”,“我们”之前的部分为“‘我们’被‘我’所代替”的条件,正是这个条件比较难翻译。虽有“自从……之后”之类的字样,但这个句子在很大程度上是意合法构成的。在透彻理解该句的句意之后,笔者认为将其翻译成英语时宜用形合法式的句子,因为这样结构、句意更清晰一些,而“我们”之后的部分翻译成普通的句子即可说明问题。笔者的翻译如下:“Chinese Collectivism of 1950s was gradually being disintegrated before the end of 20th century, therefore, respect for individuals has been fully rewarded and right insurance system of individuals has been rebuilt. Since that, ‘we’—a term used extremely frequent in the Planned Economy Period—has been replaced by ‘I’, which is more common.”
文章第一段的最后一句是个典型的形合法句子:“如果没有‘我’的确立,没有无数‘我’的合作,‘我们’必定是空洞、脆弱、空心化以至于不堪一击的。”笔者认为将其翻译成形合法的句子即可:“If there were no confirmation of ‘I’ or no cooperation of countless ‘I’ s, ‘we’ would be just empty and fragile and would not stand any kind of trial.”
文章第二段的第三句也是个典型的形合法的句子:“当‘我们’过度地强化、放大‘我’,而舍弃‘他人’的时候,‘我’便处于四面受敌的孤立无援之中。”笔者也采取形合法的翻译:“when ‘we’ think too much highly of ‘I’ whereas think nothing of ‘others’, ‘I’ would be trapped in a lonely and helpless state.”
文章第二段的倒数第二句话是个意合法的句子:“闻‘他人’而心颤,近‘他人’而丧胆。”这是一个很对称、很有力量的句子,笔者采取小句内形合法、小句间意合法的翻译法来与原文对应,并且在这句话前面加了个结果连词与前面的部分衔接:“As a result, we would shiver when hearing ‘others’; we would be smitten with terror when approaching ‘others’.”
文章第三段的第一句话是个很长的句子,包含着三个小分句:“五十年代以来,人口的高速增长,造成生存空间的高密度化;人口压力长期形成经济发展与卫生保健的沉重负担;部分农村以及偏远地区的计划生育仍然阻力重重。”这三个小分句虽然同在一个大句中,但在句意上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只是分述了人口问题的三个方面,即“空间的高密度化”、“经济发展与卫生保健的沉重负担”以及“计划生育阻力重重”,它们之间事实上是意合的关系。笔者认为,如果字对字、句对句地翻译过去,势必造成一定的模糊感,所以笔者选择将其翻译为形合关系的句子,并把这个大句子拆成了三个有关联的句子:“Since the 1950s, the rapid growth of population has led to a high density of living space. What’s more, for a long time, the dense population has been a heavy load of the economy development and the health care. What was worse, the family planning of some villages and remote districts could hardly push on without much difficulty.”
同样地,第三段的第四句话也是一个很长的句子,包含着四个小分句:“餐馆大肆收购、杀戮、烹煮野生动物为牟取暴利;食客面不改色食用野生动物以饱‘口福’或炫耀财富;官吏不惜以野生珍稀动物作为最高规格的宴席;‘贿赂’上级领导为自己铺设升官晋级的阶梯——在这个破坏自然生态的‘人链’中,可有‘他人’的位置么?”很明显,这句话也是表明了关于野生动物问题的几个方面:“餐馆杀害野生动物”、“食客食用野生动物”、“官员用野生动物做宴席‘贿赂’上级领导”。对于这样一个长句,笔者采用了摆事实的翻译方法,将意合法形成的原句仍然翻译成意合法的句子,只是前面加了一句总述的话:“Here are some other facts: in order to make money, some restaurants buy wild animals to kill and cook, without any restraint; some customers eat cooked wild animals without any mercy to satisfy their appetite or show off their fortunes; some government officials bribe higher leaders with cooked wild animals, which represent the highest standard, for they want to get a promotion. In this ‘human chain’ that could destroy the ecological balance, where is the place for ‘others’?”
第三段的倒数第二句话又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意合法句子:“日积累月的民众生活卫生习惯中,沉淀下多少恶习陋性——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随地抛弃果皮塑料袋、就餐分餐制难以推行、酒后驾车、公共场所吸烟等等。”破折号后面的内容均为例举事例,各小句之间是非常典型的意合式连接。笔者认为只要将其按部就班地翻译为意合式的小句就可以说明情况:“How many bad habits have settled in people’s daily life for years—spitting everywhere, relieving himself everywhere, throwing peels or plastic bags everywhere, pushing hardly forward with the formulation of eating separately, driving after drinking, smoking in public...”
文章的第四段为末段,虽然不长,但句子数量较多,大多为短句。这样一来,末段显得很有力量,这正符合其段意,即号召人们多些“他人意识”,用充满力量的短句正与此目的相得益彰,搭配完美。因此,末段的翻译也应多短句,这样才符合原文的呼唤功能。笔者的翻译如下:“It seems that we are always unconsciously trying to pave the road without any obstacles to welcome its coming. However, in public, ‘zero distance’ is dangerous. The distance is ‘others’ and ‘others’ is just social morality. Because in this world, apart from ‘you’ and ‘me’, there are more unfamiliar ‘he’—‘others’, and ‘it’—the animal friends living with us. Just for the security and freedom of ‘me’, please don’t think me only any more, on the contrary, give much more love to ‘others’. The freedom of ‘me’ means the finish of the freedom of others, while the freedom of others can help us get freedom.”
3. 结论
纵观整篇原文,会发现文章中除了大量的意合式句子外,亦不乏些许形合式的句子。这样一来,形与意交相辉映,相得益彰。读者读罢全文后,既充分领会了文章的精神,又在不知不觉中享受了句式变换所带来的潜移默化般的生动活泼。对于这篇文章的翻译,笔者认为只要不影响原文想要表达的意思,完全可以按部就班地翻译,即:原文为意合式的句子,翻译过来也可以为意合式的句子;原文为形合式的句子,翻译过来也可以为形合式的句子,因为这样做可以最大程度地保留原文中的韵味与风采。但是另一方面,如果某些句子按部就班地翻译反而会影响原文的表达时,就不妨变换一下句式,即原文为意合式的句子,翻译过来就将其变为形合式的句子(多见于汉译英);原文为形合式的句子,翻译过来就将其变为意合式的句子(多见于英译汉)。而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在翻译过程中最大程度地保留原文的原汁原味,更好地传播原文中所特有的文化信息,使译语读者更好地、更畅通地享受异域文化。
总之,无论是在英语还是在汉语中,都存在着形合式和意合式句子,只是英语重形合,汉语重意合。但英语中亦有意合式句子,汉语中亦有形合式句子,在翻译中要切记这一点,才能使译文也形也意,交相辉映,更加地道贴切,更加符合译文读者的口味,更好地传播原文所代表的文化。
参考文献
Nida, Eugene A. Translating Meaning[M]. San Dimas, California: English Language Institute, 1982.
刘宓庆. 汉英对比与翻译[M]. 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