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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酒厂的朋友询问我同一个问题的时候,我也说了自己的比方。 “好酒,是有骨架的,一杯入口,你能感觉到有一个形象在口腔里、舌头上站立了起来,轮廓非常清晰,绝不含糊,像是有一种结构性的力量在支撑着这个形象。”
“专业人士谈酒一定会用到‘酒体’这个术语,入口就能感觉到,酒真的是有身体的,好酒就会站在你的舌头上。不好的酒,一倾入口,你就能感觉到它马上瘫软,整个往下塌,塌到舌头底下,然后又‘啵’的一下,像炸开了一样。所以喝它的人,才会整个嘴巴翘起来,满脸横肉凝聚,展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我的形容,其实是对前面两位的总结和拓展。总之,喜饮之人说起酒来,可能言语有异,但精神无差。
几种说法,说的都是好酒。但凡好酒,都可契合,还得往下深入:具体到某种香型,比如酱香,美酒之间有区别吗?
有的。
同饮一江水,“12987”的酱香工艺并无二致,所产之酒,差别却“大了去了”。有的以香味繁复、层次丰富闻名;有的以清雅淡爽、飘然来去著称;有的则以风骨嶙峋、气质硬朗而见长。
“习酒·窖藏1988”,突出特点就是风骨嶙峋、气质硬朗。
如何风骨嶙峋,怎样气质硬朗?这就真的无法再用言语往下形容了,非亲自尝试、对比不能理解。
总之,一到嘴唇,就知道这是1988。除了它,別的酱香酒都没有这样的风骨与硬朗。
没有李白
前面说了,风骨嶙峋、气质硬朗的1988,最像杜甫,而杜甫是儒家。
那是1990年代,“君子之品,东方习酒”的价值定位尚未形成,但习酒人的精神世界里,显然掩藏着一个儒家君子的理想人格。
如果把诗人以外的人全部排除在社会之外,整个社会只剩下诗人,那么杜甫,就是那种心中有着无上信念,但不会在现实生活中释放刺激性的人。
你看他是怎么写的:
“哭辞酒味薄,黍地无人耕……歌罢仰天叹,四座泪纵横。”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他一生潦倒,叹息民生,但他每一次都是直面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倾泻怨愤于外界。
他既没有李白那种“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的不理世事的轻松,也没有李白那种“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傲蔑一切的醉态。
他是杜甫,一个入世的现实主义者,也是一个道统意义上的理想主义者。他入圣,但从不超凡。
“习酒·窖藏1988”就是这样,入圣而不超凡。
入圣是天下,超凡是个人。
那是1990年代,“君子之品,东方习酒”的价值定位尚未形成,但习酒人的精神世界里,显然掩藏着一个儒家君子的理想人格。
为实现理想,要怎么做?
只能是把酒做好,把市场扩大,以一个国企的责任担当,惠及周边百姓,纾解民生之困。2010年,“习酒·窖藏1988”,就是在这样一种儒家理想的激励下辉煌现身。
杜甫晚年,客居成都,筑草为庐,忽一日,狂风大作,“茅屋为秋风所破”,屋顶被风吹走,还被顽童抢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而他最后的感慨却并不因自身而发,而是依旧胸怀天下:“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这就是杜甫,一生之中,没有多少华丽辞藻,但始终硬朗、风骨嶙峋。
何谓硬朗、风骨嶙峋?且进一杯1988。
文章开头就说,我不知道哪一种酒像李白。
事实上,像李白的酒是没有的,因为酒是人间的东西,非仙非佛。李白,不能用哪种酒来比喻,他只是人饮过酒之后的一种理想状态,无法模仿,无法通往。
但我们可以走进和感受杜甫。
感受他像1988一般的嶙峋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