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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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听到什么声音。你一直在问自己。一些人说他们听到了风带来的远方的声音。你们在那个喧嚷的世界里,听到了废都的声音。苍山之下的废都,已经被草木掩埋的废都。那里,出现了一些考古的人。你看到了一些在这之前不曾见到过的陌生人,从他们的口音,就知道他们来自很远的城市。你已经在上面生活了一段时间,那些时间里,你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当那些考古人员来到第五十五条大街,你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要做的事。那些考古人员要找一个人,其中需要修复那些古物的人,你就是这样的人,即便你的年龄已经很大(但年龄并不会影响你的技术,有时年龄的叠加与技术的精进形成正比,你的技术没人会怀疑。你的耳朵有点背,但這丝毫不影响,反而对于你修复古物有很大作用,众多的声音被你过滤,你甚至听不到修复那些破碎的物体时会发出的声音,那些古物碎裂的声音,你也听不到),你在第五十五条大街上(如果不是因为地下的世界,那个未知的世界的存在,这条第五十五条大街就会变得很普通,已经与其他的大街没有多少区别)生活了四五年,还将在这里生活多长时间,你都无法解答,现在唯有那些破碎的古物,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当有人问起你的家人,问起你的故乡,你只能忧伤而沉重地回答,故乡早已回不去,你早已只剩下了自己。废都是如何成为废都的,废墟是如何变成废墟的。时间的作用超乎想象。你们那时谈到了出现的那个世界,曾经是一个都城,只是现在我们看不到都城的影子而已。那个年轻的考古学家,说得头头是道。他有故乡,他有家人,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但同样他已经无法顾及他们,每每跟他说起这些时,他总会陷入某种忧伤与无奈之中。在第五十五条大街上,他在跟你们倾诉的同时,只能借助酒,在那个租住的民居里,酒饮醉,就安静地研究着一个废都的消失,或者就沉沉地睡去。他的存在对于第五十五条大街的意义可想而知,就像你的存在同样很重要。
  他与你,还有其他人,你们就在那个放满古物的房子里,谈过往时间的同时,谈谈现实中悖论似的东西,谈谈你们为数不多的异乡人的孤寂。此刻的第五十五条大街背后的那些空地里,一些人正在用锄镐挖掘着土地,他们要挖到那个最坚硬的土层,那个土层能佐证第五十五条大街曾经是废都的一部分。一些挖掘的现场,根据土的颜色被标注成不同的层次,有些到9层(那些标注是另外一个人在做,你只负责修补破碎,在那个放着挖掘出来的众多古物的房间里,破碎已经被修复,但是那些破碎依然无法真正做到了无痕迹的修复,那些破碎的裂痕依然很明显,就像是你们远道而来的人,与第五十五条大街上的很多人还是有区别,那是一眼就能发现的区别,我们同样也可以把它当成是类似裂痕的东西),不同时间在上面的叠加,堆积的过程里,有着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出现,或者只是剩下泥土的色泽。那些考古者只需要一看,或者一摸,就可以获取一些来自泥土的关于时间的信息,这些信息有时还需要用科学来鉴定(只是很少出现差错)。在第五十五条大街上,如果不是那些考古的人(你能算考古者吗?你应该是属于考古者,你在考古过程中,同样有着无法替代的作用,其实你也意识到自己同样是可以被替代的,另外一个老者蹒跚而来,也有可能是一些年轻人)出现,很多人将一直只是知道当下的第五十五条大街,而绝不会想到这条街已经是多少的时间在上面堆积的结果。
  许多的东西早已被覆盖,多少的秘密同样早已湮没于时间的各种色调之中。说到色调,你马上想到的还是那些你所见到古物的色调,以及你自己所使用的色调,永远不是单一的,而是繁复的色调。我们出现的目的很明确,我们知道了有那么一些挖掘的现场,那些诸多历史的尘埃被时间夯实,彻底沾染在那些出土的物件上,已经失去了那种飘荡的力。出现在你们堕入历史的空间之内,当历史与现实相遇,堕入的确实是一个废都之中。你听到了蠹虫的声音(蠹虫再次出现,在其他文本出现的蠹虫,是否就是眼前出现的这只,是否是万千蠹虫中的同一只,这样的概率变得有点低,几乎不可能,你又希望会出现那样的巧合,一对话,你就知道是否是同一只)。蠹虫很重要。蠹虫出现在了各种时间和空间。你们在谈话之余,蠹虫依然在那个隐秘的世界里啃噬着什么。生活在一个废都之中的感觉,同样是百感交集的,只是你更多让自己汇入的是当下,你必然要汇入当下,而那个所谓的废都是以另外的一种意义存在着。你们听到了一种声音。你们听到了多种声音。你们进入废都之外的时间里,进入的是山水之中,当听到了从那座山中流淌下来的某条小溪,可能是芒涌溪,或者是万花溪,也可能是其他溪流的声音,那些声音似乎有着与废都不一样的力量,时间并没有影响它们多少(但事实是这样吗?它们的流量呢?)。
  那时你从那些溪流边去往第五十五条大街,那时你已经不再是那个修复古物的老人。你们只能都是生活在第五十五条大街上的人。老人继续在大街上面对着那些古物,他要努力克服着颤抖的手。大街上有一个读书沙龙,你一直沉浸于那些荒芜的孤寂之中,你渴望一些交流的人,你清醒地知道,在任何地方你没有任何理由轻看了任何一个人。你多少语无伦次地跟他们说起一些人命运的那种撕裂感与痛楚,你提到了太多人命运的不可捉摸,你提到了自己在那座小城里东奔西走,你提到了自己在小城的第五十五条大街上租住了一间房子,与自己的那些朋友建立了一些联系,你们一起感受着世界的真实与不真实。你也发现了眼前的他们,与你不同,他们暂时已经不会那么真切地感受着来自生活的压力,他们出现在第五十五条大街上,在这里买房,在这里看山看海,他们中更多的人所关注的是那个小城里古建筑的美。我们在一个时间里,对那个小城,对那些第五十五条大街充满了又爱又恨的情感。我们想保留一些美好,而那些美好纷纷坠落。我们目睹着那些熟悉的建筑,纷纷坍塌。
  对话(那是我理想中的第五十五条大街,但于我终归只是理想化的,当我进入了那个安静的大街,一切井井有条,一切异常洁净,那时大街上落下了一些枯叶,金黄色,还未真正衰颓的金黄色。你进入了第五十五条大街上的那个房间里,一切依然井然有序,与你书房的杂乱不一样。对话将在这个房间里进行,最终来了二十多个人):   你说:我们暂时不去谈论那个小城的狭隘,其实它的狭隘一直摆放在了那里,让很多人麻木,让很多人无法适从,如果说我对于它的记忆,那一定是被狭隘所充斥的记忆,但你们现在想了解的一定不是它的狭隘,你们想了解的是因为偏远落后而留下的东西。只可惜有时候,偏远落后依然没能留下你们所希望的,或者是我们都希望留下的东西。那些古老的建筑,很多都是修复的,那些街道也是被修复的。我们在谈论到第五十五条大街时,很多建筑正在被修复着。我们将出现在一个被修复的世界里,我们看到了被修复的记忆,有些记忆还变形了,有些记忆还无法修复。但这些与你们似乎都不会有很大关系。你们出现在那里,你们看到的将绝对不是我的记忆,你们也将无法想象我的记忆大多是破碎的,憂郁的。那些原来沾染在第五十五条大街上一切的潮湿幽暗,都很难觅踪影,你们会不会有一点点失望。我对那个小城所倾注的爱,你们可能会感觉得到,你们也可能会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有些不解。世界是不是被你曲解了,你的视角是不是出现了问题,这些都将是你们会怀疑的。我就是一个被怀疑的个体,我需要成为一个满身成疑的人。其实我们并不需要有意成为那样的人,我们的样子早已是那个样子,许多人看我们的眼神早已说明了一切。你们现在就坐在我的对面,你们一定也有着太多的疑问,你们可能会觉得有些怪异,一个稍显怪异的人坐在了你们的面前。你们可能会觉得我就是一个沉默的骨头。我们见到了多少沉默的骨头。我们多少人就是拥有一些沉默的骨头。
  答:你需要自我革新,先是从语言开始。你是不是真在重复着自己的记忆,重复着自己对于世界的判断,重复着思维的惯性,重复着类似的文字表达?反正我总会有这样的莫名感觉。当你在不断强调着那些狭隘与忧伤时,你至少需要认真想想,不要让它们以那么频繁的方式出现,以曾经你让它们出现的方式出现。你携带着的总是有春尽愁未散之感。你的文字亦如是。但革新自己的语言,革新惯性,总是很难。

2


  很多时候,在第五十五条大街上,我们一起真正闲聊的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不会因为第五十五条大街的大或者小,而会有更多的人出现,你一直以为在第五十五条大街上生活的时间越长,就会认识好些人,事实却是在经过多年以后,与很多人依然不认识,自己原来认识的还变成了陌生人,你们因为相互妒忌,相互中伤,或者就是觉得没有共同的话语,而形同陌路。这样在第五十五条大街上,我们能一直在一起闲聊着什么的人,其实很少。
  此刻,我正在脑海里想那些一直在一起闲聊,且有滔滔不绝的话题的人,有哪些,是有一些,但不多。我们在第五十五条大街上谈论人生中所遇到的困窘。我们一如既往深陷于现实的平庸之中,同时还一再被现实的平庸所击中,其中一个突然间就病了,去重症监护室抢救了几次,他谈起了那种对于生老病死的感觉;其中一个,生了个儿子,他已经期盼多年,他已经年近五十,终于如愿;而我自己,一直感觉处于病恹恹的状态之中,一直莫名焦虑着。当我说到自己的焦虑时,他们中的一些人,频频点头,他们同样有这样的感觉,那时我们才发现自己是不能小看了现实的平庸。我们也在努力与自己的平庸之恶对抗。我们不断在进行着这样的对抗,只是有时收效甚微,只是有时我们又往平庸之恶的路上滑向了几分,又在那个路口犹疑了一会。我们经常说起,我们算是第一代来到第五十五条大街的人,我们所面对的难题可想而知,我们要面对着高房价带来的种种艰难。当我们在第五十五条大街上,摸爬滚打,我们的下一代可能会相对轻松一些,我们的理想似乎变得很世俗,也真就希望下一辈会少感受到一点那种随时沉压着的重量。
  对话的地点在不同的地方。在酒馆(喝酒喝得天昏地暗,我们开始有些膨胀了,我们开始进入了一种眩晕的状态之中;我们开始有些忧伤了,我们开始为命运而忧伤)。在小茶馆(时间变得缓慢些,我们可以好好看看自己,这样看自己的机会其实并不多,我们在那些平庸中忘记了自己,我们早已成为平庸的一部分。我们早已看不清自己)。在其他的世界(世界的不同,还真会让人产生不一样的感觉,也真会让人变成不一样的人,也会让人看到不同的自己。不同的人之间的对话,有关不同话题的对话)。谈论我们自己(我们的现在,我的现在,我现在老是感觉被一种虚无的痛苦折磨,我们在这座城市里,依然要不断努力,不断与现实的重量对抗)。谈论他人(我们更多在谈论他人,那些有着悲剧意味的人,那些已经离开人世的人,那些暂时出现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的人,我们在用他们的命运感来消磨时间,在提到那些相对是悲剧的命运时,我们真说不清楚在谈论他们时,内心最真实的感觉是什么)。谈论阅读(我们以自己的浅薄,不断谈论着阅读。我们谈论着《大河湾》,当我们在说《大河湾》时,我们在里面感觉到了世界的无序,人在那种无序中惶恐不安地生活着,自己随时有可能被撕裂,自己随时身处的是某种孤独之中。我们暂时谈论着《大河湾》,谈论着那些外来人,谈论着那些丛林中的人,谈论着城市是由人建起来的,谈论着丛林的自然生长与河流的自然流淌。出现在河湾的镇子上的人,出现在第五十五条大街上的人们,他们以为世界应是心中所想,而现实往往并非如此。对世界的判断,有时无对错,一些人都被现实裹挟着)。谈论写作(我们谈论着自己的写作,我们更多在谈论那些让我们感到尊敬与佩服的写作,我们同样也在谈论众多的写作者,这些写作者也可以算是我们在谈论他人时的一部分,我们谈论的是他们那种关于写作的理想,那种成为艺术家的理想。我们也在谈论,有时理想只是理想。很多人在现实面前,最终并没有成为艺术家,有些人泯然于众人,有些人以让我们感到唏嘘的方式离开了人世。每每谈到这些人时,我们都会被唏嘘、悲伤与沉重所影响,他们的英年早逝,特别是他们的那些不可一世的才华,在他们面前,我们无疑很平庸,我们甚至没有任何才华可言)。
  我们就这样不停地谈论着,每一次我们的谈论的内容,还是有些狭隘。我们可能以这样的方式被人谈论(一定有人在讨论着我们)。持续多年的谈话(有些谈话,有些对话,我们就希望它一直持续下去,我们在这样的对话中受益,或者我们早已不能缺乏某些对话)。你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对于寂静的恐惧,同时也有着对于喧闹的恐惧。当你恐惧之时,你就会苦恼。当你苦恼之时,你就会觉得孤独。只是随时把孤独拿了出来,搁置着,你真有那么多的孤独吗?莫非真的在第五十五条大街上有着众多孤独的人。你不敢肯定,你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所感受到的就是那种无尽的孤独。   对话(那时房子外下着一场大雨,大雨制造了许多雨帘,世界变得不再是那么清晰,那时你们知道了这样一场雨,也知道了这场雨将一直下,下到会让我们多少会感到有些沮丧。为了让对话与这场雨之间不会那么矛盾,我们的对话中多少夹杂了一些潮湿的迷雾。我们就在那个房子里对话,各种声音出现,音色,自己音调都在与屋外的雨水唱和着。我们有那么一会都走神了,朝窗外望去,被雨水淋湿):
  你说:重返逝去的时光之中,我已经对那些有着时光气息的记忆近乎病态地迷恋,特别是里面有着我的影子的时光。那时,我就像是一个暮年中的老人,紧紧攥着拐杖,那里有压制着自己不用拐杖敲击着坚硬而易碎的石墙,平静地地听着那些时光的声音,其实我们又怎么能做到平静。有时,我还是忍不住敲击着地面,以此来表达内心的激动,或者表达其他的情绪。我想要好好认识那座城的同时,也想好好认识我自己。我一直无法真正认识这座城,即便我作为一个外地人,已经在这座城里生活了多年,并付出了那种内心青春期的躁动。这座城太大了。有时,我一直还是有着那种强烈的外地人的感觉,我知道这样的感觉将会伴随我一生,现在已经远远超过半生,但这样的感觉,只是日渐强烈而已。
  答:我同样与你一样,虽然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又确实很强烈。我早已到了那个靠记忆活着的年纪,我又感觉自己还远未到这样的年纪,我依然要依靠有着一点点文学性的时光生活着。我们这次就谈谈生活的文学性,其实我一直看重的便是生活的文学性。当你们活到了我这样的年纪时,你们才真正意识到文学性的生活的重要。声音中的那种文学性,你现在一定苦于无法轻易找寻到那些声音中的文学性而苦恼吧。我现在暂时又剩下自己,我又感觉到了精神的无法集中,我一直不想肯定自己就是一个病人,事实又不断提醒着自己就是一个病人,一个可能不会变好,也暂时不会变得更糟糕的病人。时光的蛀洞,时光的回音从蛀洞之内回响着。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去回望那些记忆。记忆的时光之中,响着孩子们的声音,还有鸟儿们的声音,这些声音显得竟是那般真实,又是那般不真实。当我回望着城市上空的蒙尘,我感觉至少有着鸟儿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觉出现了一些问题?



  作者簡介:
  李达伟,1986年生,现居大理。中国作协会员,大益文学院首批签约作家。有逾百万字作品见于《青年文学》《清明》《大家》《美文》《散文》等报刊。出版有散文集《暗世界》《大河》和《记忆宫殿》。曾获第十二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三毛散文奖、云南文学奖特别荣誉奖、云南文学奖、云南省年度作家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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