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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这首歌,让我的心似乎老了许多。
她叫高原,可惜她并不像她名字一样充满生命的铿锵活力——认识她五年后,我才意识到这一点。
相识是极具戏剧性的。鄙人不才,小时候十分顽劣,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是非头子”。对于看不惯的人,我一向本着动手不动口的原则。于是便有幼儿班“大魔王”的外号。我独当一面的状况在遇到高原时改变了。在和她的“战斗”中我居然挂了彩,当然她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就这样成了好朋友。至此,我那远播在外的外号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赠给我和高原两人的雅号——“黑白双煞”。我们在幼儿园的影响力绝不亚于让人闻之色变的恐怖组织。
我们一起以“拉肚子”为由逃避午睡,在小操场的滑梯上滑到磨破裤子;
我们一起溜进食堂偷苹果吃,结果因为那苹果没洗,我们真的拉肚子了:
我们一起收集各色玻璃弹珠,把它们装满口袋,在奔跑中听它们唱歌;
……
因为曾听过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话,我们立志要做比鸡蛋汤还浓的“小人之交”!
幼儿园毕业后,我们同上一所小学,且同班,我们依然在一起玩闹,只是收敛了许多。因为我是班里的中队长。老师说,当班干部要以身作则地守规矩。在我的带动下,平头百姓的高原也变得乖巧起来。
后来我所在的城市发生了地震。尽管只是一场小地震,甚至没有一点损失,但这也足以让我们这些从未见过自然灾害的小孩惶惶不可终日了,生怕什么时候头上的房顶会掉下来。地震过后不久的某天,正巧赶上班主任的课,不知谁大喊一声“地震了!”全班同学一窝蜂似地涌出,拦都拦不住。这恰巧被路过的校长看见。校长责骂了班主任,一肚子气的班主任便把矛头指向了我。
劈头盖脸的一阵训话后,她的怒火似乎还没发泄够,便让我点几个带头冲出班的人名来。我头皮发麻,人这么多我怎么看得清呀!再说,当时的我也幼稚地认为真地震了,那样难不成不让跑就这样被砸死?我愤愤不平地想。正想开口向老师“认罪”,不“连累”别人时,高原却说:“是我带头跑出去的。”我愣了下神,她要干嘛?尽管我没看清谁先跑出去,却看到了她是最后几个出去的。她是肯定不想让班主任再骂我,一时间,我感动又生气。感动的是她为了我背下“莫须有”的罪名,生气的是这个傻瓜知道班主任正在气头上还这样主动羊入虎口。本以为班主任骂上几句就算了,谁知她越骂越来劲。高原不知怎的就晕倒在讲台,醒来后的高原一直不说话,只是哭。我知道她很难受。
高原去了北京,查出她脑有问题。
之后,高原转到离家近的学校。我们隔天通电话,周末去公园玩。
再后来,我们上了初中,高原像讲述一场冒险经历一样,告诉我她查出脑中有个肿瘤,然后又做手术取出了它。她笑着指给我看额上留下的圆形伤疤,然后我也笑了,笑出了眼泪。
最后,她由于经常去北京复查,误了很多课,不得不留级。我们有一段时间断了联系。再见时,她因为药物作用胖得没了样子。我们说起了各自的事,都显得有些拘束。她用羡慕的眼光望着我,听我讲话,却让我有了针刺般的心疼。也许是我坐如针毡的样子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垂下了头。我想开口解释点什么,却像离水的鱼一样,滑稽地张口闭口,始终不知道该吐出怎样的词。
再没有什么后来了。不知道是什么隔在了我们中间,曾经年少的我们,以为做了一件足够成熟的事,结果是错;现在的我们以为足够成熟了,结果依然这么幼稚地切断彼此的联系。耳畔忧伤的声音还在低沉地唱着:“想回到过去……”
她叫高原,可惜她并不像她名字一样充满生命的铿锵活力——认识她五年后,我才意识到这一点。
相识是极具戏剧性的。鄙人不才,小时候十分顽劣,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是非头子”。对于看不惯的人,我一向本着动手不动口的原则。于是便有幼儿班“大魔王”的外号。我独当一面的状况在遇到高原时改变了。在和她的“战斗”中我居然挂了彩,当然她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就这样成了好朋友。至此,我那远播在外的外号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赠给我和高原两人的雅号——“黑白双煞”。我们在幼儿园的影响力绝不亚于让人闻之色变的恐怖组织。
我们一起以“拉肚子”为由逃避午睡,在小操场的滑梯上滑到磨破裤子;
我们一起溜进食堂偷苹果吃,结果因为那苹果没洗,我们真的拉肚子了:
我们一起收集各色玻璃弹珠,把它们装满口袋,在奔跑中听它们唱歌;
……
因为曾听过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话,我们立志要做比鸡蛋汤还浓的“小人之交”!
幼儿园毕业后,我们同上一所小学,且同班,我们依然在一起玩闹,只是收敛了许多。因为我是班里的中队长。老师说,当班干部要以身作则地守规矩。在我的带动下,平头百姓的高原也变得乖巧起来。
后来我所在的城市发生了地震。尽管只是一场小地震,甚至没有一点损失,但这也足以让我们这些从未见过自然灾害的小孩惶惶不可终日了,生怕什么时候头上的房顶会掉下来。地震过后不久的某天,正巧赶上班主任的课,不知谁大喊一声“地震了!”全班同学一窝蜂似地涌出,拦都拦不住。这恰巧被路过的校长看见。校长责骂了班主任,一肚子气的班主任便把矛头指向了我。
劈头盖脸的一阵训话后,她的怒火似乎还没发泄够,便让我点几个带头冲出班的人名来。我头皮发麻,人这么多我怎么看得清呀!再说,当时的我也幼稚地认为真地震了,那样难不成不让跑就这样被砸死?我愤愤不平地想。正想开口向老师“认罪”,不“连累”别人时,高原却说:“是我带头跑出去的。”我愣了下神,她要干嘛?尽管我没看清谁先跑出去,却看到了她是最后几个出去的。她是肯定不想让班主任再骂我,一时间,我感动又生气。感动的是她为了我背下“莫须有”的罪名,生气的是这个傻瓜知道班主任正在气头上还这样主动羊入虎口。本以为班主任骂上几句就算了,谁知她越骂越来劲。高原不知怎的就晕倒在讲台,醒来后的高原一直不说话,只是哭。我知道她很难受。
高原去了北京,查出她脑有问题。
之后,高原转到离家近的学校。我们隔天通电话,周末去公园玩。
再后来,我们上了初中,高原像讲述一场冒险经历一样,告诉我她查出脑中有个肿瘤,然后又做手术取出了它。她笑着指给我看额上留下的圆形伤疤,然后我也笑了,笑出了眼泪。
最后,她由于经常去北京复查,误了很多课,不得不留级。我们有一段时间断了联系。再见时,她因为药物作用胖得没了样子。我们说起了各自的事,都显得有些拘束。她用羡慕的眼光望着我,听我讲话,却让我有了针刺般的心疼。也许是我坐如针毡的样子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垂下了头。我想开口解释点什么,却像离水的鱼一样,滑稽地张口闭口,始终不知道该吐出怎样的词。
再没有什么后来了。不知道是什么隔在了我们中间,曾经年少的我们,以为做了一件足够成熟的事,结果是错;现在的我们以为足够成熟了,结果依然这么幼稚地切断彼此的联系。耳畔忧伤的声音还在低沉地唱着:“想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