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桐街1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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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南桐街12号被梁曜申拦住了去路。他把自行车横在我跟前面露不悦,“阮凌欣,你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孤身一人站在巷子口,更多的时候他的身边都是些叼着烟轻佻的男孩子和打扮时髦的姑娘们。我自知和这些人并非一个圈子,但明明故意避开了他们的视线,为什么还是被注意到了呢。
  除了知道他的父亲是梁文强外,我对他并不十分熟悉。只隐约记得几个月前偶然和死党莫凡儿在下课后经过F班,被蹲坐在教室门口那群吞云吐雾的男孩子吓坏了,那群人中就有一个是梁曜申。彼时天色已晚,那星星点点的烟头时刻在透露着危险的信号,我低头拉起莫凡儿就往走廊的楼梯跑去,只听到后面传来恶作剧般的笑声。
  而今天,在梁曜申拦着我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我隐约看到在他那宽松的背心下边刻着一个不小的文身,这样一个男孩子不禁让我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你要干什么!让我回家!”我强装镇定,却把书包捏得紧紧的。
  他看出了我在害怕,于是把单车推到离我一米多的地方说,“别怕,我是来还你东西的。”他的声音似乎温柔了一些,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波点发饰,“上次你跑得太快它掉下来了,现在终于可以物归原主。”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发饰,它虽有些脏了却还留着梁曜申手心的体温。
  “东西我拿了,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我直直看着他。他终于给我让出了一个过道。
  回到家妈妈正在院子里洗菜,我放下书包过去帮忙。“妈,你知道我见到谁了吗?梁曜申!几年前坐牢的梁文强的儿子。他突然出现在南桐街把我给吓坏了,好在只是为了还我东西。”听到这儿,她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欣儿,他们家的人咱得防着点,别跟他走得太近了。”
  我似乎早料到母亲会这么说,于是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那个粉红色发饰在回家之后便被我扔掉了,它对我来说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况且我也不想和梁曜申再有任何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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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段时间梁曜申常跑来我们班借复习书,莫凡儿时常推推低头做笔记的我,“你看,他又来了!”
  我匆匆一瞥,心里打着小鼓想千万别让我们四目相对,然而就那么一抬头梁曜申还是发现了我。
  “嗨,你也在这儿呢。”他走进教室坐到我前边的椅子上,表现得和我很是熟络的样子。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他愣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于是轻轻地把笔记放回我的桌头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借你的笔记本来学习吗?”
  我正想说“抱歉”,却被身后冒出的莫凡儿捂住了嘴。她边捂着我边和颜悦色地对梁曜申说:“拿走吧,她这儿我来搞定就行。”
  “干吗一副跟梁曜申有深仇大恨的样子,他最近可干了件大快人心的事儿!”莫凡儿说道。见引起了我的兴趣,她挑挑眉继续说,“之前学校门口不一直有几个抢学生钱的小混混吗?他痛扁了他们一顿。现在咱出入校门那可清净得很呢!”
  又是打架闹事!我无奈地想,在我看来梁曜申也不过就是个小混混而已。
  笔记本在四天后被还了回来,不止是扉页,笔记本的页边也被画上一个个Q版的小图案,“虽然知道这不太礼貌,但这可以让你复习的时候感到不那么乏味。”我接过笔记本并不领情,“那么你所谓的拿去复习只是一个借口?梁曜申,别花这种没用的心思了,我可没空陪你玩。”
  梁曜申,你明知道我们不是一路的人,我的未来和目标没有一样与你有关,所以离我远点吧。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小小的笔记本竟给我带来了麻烦。
  ??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用黑色笔写着一句话:阮凌欣,我就喜欢你那股倔劲儿。
  但等我知道的时候笔记本已经被传阅了四五次,最后是落到莫凡儿的手中。她睁大眼睛看着那排字又看了看我,“这是……梁曜申写的?噢天!”
  好事者很快就把这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他们杜撰故事的能力真可以当小说家了。我被他们形容成一个成绩好却个性乖戾,叱咤黑白两道的女生,而梁曜申是被我拒绝多次却依然死粘着我的金光闪闪的狗皮膏药。甚至有人说我漂亮异常,这让年级里好几个女生兴匆匆跑来看我,不过我猜她们应该都是失望而归的。
  有个女生和别的看热闹的女生不同,那天下午最后一节课还没结束她就站在窗边了。染白的短发,轻烟熏妆,小黑帽,瘦高的身段。她的造型引得班里的学生纷纷往外看,连老师都走了好几次神儿。
  下课后见我走出教室,她抬起手臂看了看表,“一共是34分21秒。我变得越来越有耐心了。”
  她的睫毛长极了,凑近的时候我仿佛能感觉到她的睫毛在我脸颊划过。“阮凌欣是吧?最近你的名气可真不小。”说着她笑着把手交叉在胸前,“你和曜申那点事儿我听说了,这让我这个‘青梅竹马’的面子往哪摆啊。放心,我秦羽楠今天不会动你一下。但是我告诉你,你最好识相点。”她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走开了。
  秦羽楠?我努力回想这个名字。学校一个女生群体的带头人,高一曾因在酒吧伤人被学校休学,时隔一年她又回来了吗?
  ??
  之后每次经过南桐街我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我怀疑又是梁曜申,但每次回头巷子里都是空荡荡的。
  走几步又听到身后脚步踩在干枯树叶上发出的沙沙声。三,二,一,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一次他没躲得及,我回头看到小巷转角处露出一小块校服衣边。
  “出来吧,我看见你了。”我双手叉着口袋说道。
  顿了一下他才慢吞吞地走出来,一脸“被发现很没劲”的表情。
  “干吗跟踪我?”
  “想保护你呗!”他说得漫不经心。
  我终于认真打量起他来。其实梁曜申是个很好看的男孩子,净白利落的轮廓,明亮的眼睛,栗色短发,只是那痞痞的笑容总让人觉得玩世不恭无所事事。我突然想起本子上的那句话,那个喜欢是什么意思?想到这里,我感觉整个脸烫了起来。   “你还嫌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多吗?”我说完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他的声音,回头才注意到他一直在看角落里一只瘦小的黄色野猫。
  “你等我一下!”说着他从书包里掏出香肠走了过去。这个家伙在给小猫喂食的时候眼神里透着一种孩子气的温柔,见我正看着他便又恢复了痞里痞气的样子,“这猫叫阿黄,几天不见估计是想死我了!”
  “你经常过来喂他?”
  他却突然把蹲着的身子转了过来笑着看我,“你相信吗?我是时常在这个路口等着见你,才会认识它的。”
  我别过脸去,不知如何是好。
  “阮凌欣!”他叫住了我,“如果你不愿因为我变成坏学生,我愿意为你变成好学生的。”他的手中仍举着那条香肠,眼神却异常真挚。
  ??
  周末的一天,我在院里晾衣服,突然墙外扔进来一块小石头,我走过去拾起来看,上面绑着一张小纸条——今天天气真好,跟我去南桐街逛逛吧,我在你家门口。
  我跑出去,“天啊,你胆子也太肥了!今天要不是我晾衣服这纸条可就被别人看见了!”
  “我怎么会听不出你的脚步声呢。”他摸着自己的眉毛笑了笑,“上车吧!”
  单车就这样载着我慢悠悠地穿过南桐街古旧的小巷,我坐在单车后面心跳得特别快,然而我既不敢和他挨得太近又不敢环着他的腰,便只顾着傻笑。
  原来在南桐街的尽头有个中学,那是梁曜申初中时候的学校。他带着我从地下铁奶茶到咖啡小店,从桂林米粉到关东煮,好像要带我把他曾经的生活走一遍似的。
  从前的你是什么样子的?我别过头问。
  “我啊。”他耸耸肩笑了笑,“在初三之前我还是学校模范少先队长,后来爸爸出了事我就无心读书了。”
  我当然不会忘记几年前轰动镇上的大事,梁文强抢了镇上一个女人的钱包,酒醉得失去了理智,竟把那女人的丈夫打成伤残。后来警察来抓人的时候梁文强还紧紧拽着那个钱包,满脸都是泪呜咽着“这是我爱人的东西……我爱人的……”
  梁曜申说她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身体不好过世了,自那以后他和他爸相依为命,妈妈生前听的唱片写的信穿的衣服他爸都一一收藏着,其中就有一个红色碎花钱包,和当时他跑上去抢的那个一模一样。他猜想那一定是妈妈活着的时候极珍爱的东西,才会让思念她的人乱了理智。所以他并不怪他爸。
  我不知道在母亲去世父亲坐牢的日子里梁曜申一个人是怎么顶着别人冷漠的目光生活下来的,在每天回家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时他该有多寂寞。
  为了避开母亲和同学们的视线,之后我就不让梁曜申送我回家了,南桐街12号旁边有一大片藤蔓,又刚好在街道的转角,我们便约定在那里相见。
  那一天我还没有等到梁曜申,便接到莫凡儿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语气很是着急,“阿欣,你赶紧到学校来啊!”
  ??
  那天莫凡儿因艺术节要排练舞蹈而提前到达学校,不料竟看到走廊墙上贴着我和梁曜申一起出没的照片,照片下面写着类似于“狐狸精”“勾搭”“交易”等字眼,特别刺目。还好我们发现得快,才在同学们来上课之前把走廊清理干净。莫凡儿佯装生气,用手肘夹着我的脖子,“小样的,跟梁曜申偷偷交往啊?”
  “就稍有往来而已,不过出格的事可一点儿都没干。”我配合地把手放到脑门边,像在发誓一样。
  我问梁曜申是不是有个青梅竹马,他说有是有,但好久没联系了,现在是F班那帮家伙和他比较亲近。我便顺理成章地在梁曜申的介绍下认识了F班那群人,有大北、亳山、路路和小安等。
  小安是个男孩子,比他们都小一岁,第一次见到我他惊讶地叫起来,“你就是申哥口中的那个女生吗?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坐过去接着问道,“怎么不一样啦?”“好像人情味浓了些。”说着他给我倒了两杯啤酒,“来,我干了,你随意。”
  我刚拿起酒杯就被梁曜申夺了过去,“女孩子家不能喝酒,我替你干了。”这一下大家都不服了,在酒吧里瞎起哄,还让梁曜申上台唱歌才算过关。不料,他竟从了。
  谁曾想他竟是个会弹吉他的主儿,他坐在台上深情的一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我也定在那里像被吸了魂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座位上就多了一个人,是画着烟熏妆的秦羽楠,她笑着和大北路路他们说着话,却好像从没见过我一般。我看着她的背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说不上是什么。
  后来我上完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走廊出现了一个长着胡子的高大男子,他来势汹汹快步向我扑过来,我尖叫一声想躲进洗手间却已被他抓着并捂住了嘴。
  我惊恐地看着他,脑子已经乱做一团,不料梁曜申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大个子打不过他便拿起了刀,梁曜申也顺势拿起角落的铁管子,最后以大个子鼻青脸肿和梁曜申膝盖被划开一道七厘米长的口子作为结束。
  那口子划得很深,尽管小安为他做了包扎,但那血还一直往外冒把纱布都染红了,看上去触目惊心。好一会儿我都没缓过神来,打车回去的时候梁曜申见周围没别人了,他转过身来突然抱住我,他抱得很用力,“我真怕你出事,我真怕你出事!”
  说着,他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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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梁曜申的腿慢慢好起来的日子里,我在乒乓球课上与隔壁公共班的秦羽楠狭路相逢,老师让两班的同学互相切磋一下,秦羽楠拉起我就往乒乓球桌走去,“三球定输赢,如何?”
  我冷冷地看着她,“我不跟爱使阴招的人比赛!”
  “之前我不过是逗你玩儿,况且受伤的又不是你,你急什么呀?”看着若无其事的她,我内心的小火苗一下子就点燃了,我抓起乒乓球,“不用三球,我一球就能赢你!”她拿起乒乓球笑着吹掉上面的灰尘,“你以为曜申真的喜欢你?他我还不了解吗,你不过是他看来新鲜的玩具罢了!”
  我把球拍往桌上一放,才懒得搭理她。我走去F班的时候正是下课时间,梁曜申拉了个椅子坐在教室门口,周围依旧围着很多打扮奇特的男女生。我本来是想出其不意地出现给梁曜申一个惊喜的,不料还没打招呼就听到一个男生问道,“阿申,怎样?优等生玩起来不错吧?”
  梁曜申并没有发现我,他依旧痞痞地笑着,“特单纯,我稍微花点心思就让她死心塌地了。”
  好一会儿我都无法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等他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发疯一般地跑开了。我的心在那一瞬间突然凉了下来,真可笑,我以为我们都付出了真心,原来我不过充当了一场游戏的主角。
  后来母亲知道我早恋的事情把我叫去谈了很久的话,我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一言不发,这场错误的感情我已懒得多说了,我们母女俩就那样在院子里从傍晚坐到天黑,天黑起身入屋的时候我小声对母亲说:“妈,让我转校好不好?”
  我剪了新发型买了新单车,离开原来的生活去了别的学校。至此我和梁曜申再没联系过,很多次我都想向莫凡儿打听梁曜申的情况,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既然他从不给我一个解释也从不来见我一面,我为什么要知道他的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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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高考我考得出奇的好,顺利被北方A大录取了,我终于鼓起勇气决定见一见梁曜申。然而当我出现在他家门口时,我愣住了,那楼房已然荒废了一些时候,门锁上和墙上都落了一层灰,门口的花也都枯死了。
  我问住在隔壁的一户人家,老人摇着头叹了口气,这孩子命不好啊,那么小就没娘,爹又被关了,年初的时候听说他也因为白血病随他娘走了。
  我很久都没有返过神来,只是站在那里愣愣的。见到原来F班的小安时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说小安你说实话梁曜申到底在哪里?
  小安的眼睛红红的,“申哥年初的时候离开了……那次受了伤去医院包扎他才知道自己遗传了妈妈的病……他一直不让我们跟你说,总怕自己会拖累到你,后来我们便配合他在教室门口演了一出戏好让你死心,他说也许你恨他比喜欢他会让他走得更安心些……”
  在梁曜申没住院的那些日子里,他每天都站在南桐街12号等我,只可惜后来我常常绕路走,所以从来都没有遇见他。
  那年八月,我重新站在南桐街12号路口,那片藤蔓长得比以前更茂盛了,我在藤蔓下面发现了一排排字迹——
  阮凌欣,你想躲我到什么时候?我不去见你,你怎么就不来找我呢?好想你,你过得好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会经过,所以才一直等在这里……我不再来了,写在这儿的字总会褪去,但南桐街记得,有个人深深喜欢过你。 [小说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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