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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长河,滔滔滚滚,串汇起众生造化.佩内洛普·菲兹杰拉德晚年居住在伦敦,她一鸣惊人的《离岸》笔下刻画的是泰晤士河.我“邂逅”菲兹杰拉德的作品时是1994年,在有着克莱德河的格拉斯哥攻读英国文学博士学位.或许是因为她那谦逊素净的面容、眼眸似笑非笑却温厚宽宥,让我居然在之后好几年里,唐突地多次写信给她,进行冗长的书面访谈;而菲兹杰拉德居然也有信必复,不厌其烦地、真诚地回应我这个还不识人生滋味、连象牙塔都还没踏出的陌生人.我会清晰打印我的提问,把一封信切成好几部分:“个人情况交流”(仿佛我们是笔友)、以及附有留白的问答题提问,再附上一个回邮信封.菲兹杰拉德的笔迹是工整的蝌蚪文,像极了小学生极其认真的笔法.在一封信中她说,她于1970年代曾来上海,住在外滩(和平饭店?);时差之故,她在上海第一晚并没睡好,就这么似睡非睡地居高临下,看着窗外不远处的平板货船在逐渐由漆黑转灰蓝而破晓的黄浦江上来来往往.然后,她心里就涌现《书店》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