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二甲在春宝眼里就是一个十足的憨包。 两个月前,俩人去县城,发现一位老人跌倒在地,无人敢扶。二甲二话不说,把老人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幸亏送得及时,否则性命堪忧。”二甲连句谢谢都没得到,还自己先行垫付了不少医药费。 上个月,俩人又去县城,发现一辆货车急拐弯时侧翻,满车的苹果散落一地。路过此地的人见了,顺手牵羊。二甲站在人群中间,拼命地挥舞着双手说:“放下,放下!”劝阻了一场哄抢。司机掏出二百元,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二甲在春宝眼里就是一个十足的憨包。
两个月前,俩人去县城,发现一位老人跌倒在地,无人敢扶。二甲二话不说,把老人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幸亏送得及时,否则性命堪忧。”二甲连句谢谢都没得到,还自己先行垫付了不少医药费。
上个月,俩人又去县城,发现一辆货车急拐弯时侧翻,满车的苹果散落一地。路过此地的人见了,顺手牵羊。二甲站在人群中间,拼命地挥舞着双手说:“放下,放下!”劝阻了一场哄抢。司机掏出二百元,表示感谢,二甲分文不收。
今天,春宝和二甲再去县城,发现有一个小姑娘掉进河里,拼命挣扎。二甲急忙脱掉上衣,准备下河施救。春宝忍无可忍,一把拉住二甲的胳膊说:“你省省力气吧!每次帮助非亲非故的人,最后都是费力不讨好。”
二甲甩脱拉扯,“扑通”一声跳进河里,很快将小姑娘救上岸来。这时,又有几位好心人过来帮助,女子慢慢苏醒了,她冲着春宝喊:“舅舅!”
春宝这才发现,被救的小姑娘是自己的外甥女。他红着脸一把拉过二甲,推在前面,对外甥女说:“这才是你的亲舅舅!”
【作者简介】何国华,丰城市作协会员。在中外报刊发表近百篇小说、散文,有闪小说入选《2020年中國闪小说精选》。
其他文献
粮食与稻谷的区别 三千里江山只取一角 十万里长江只取一瓢 这个世界唯有泥土和石头 会相依为命。小草从不欺生 石头谦逊、花朵张扬、谷子低头 蜜蜂是夏天飞向炎热的过客 一把镰刀、钐刀,从菟丝子、柴胡 石头滚子的跫音里轰然洞开 完达山与大兴安岭、小兴安岭 回避了香樟树,在一个山脚 以一片山丁子树,呼应春天和秋天 夏季江水倒灌,也滋润淫雨霏霏 乌鸦是地域上的老主人,牧羊人有时候
我不能抑制天会黑下来 雀鸟总是独自在苍穹中行走 我也是这样孤独于灰暗的世界和夜晚 当夜色降临,河里的流水落满蛙声 星子,高楼,顺从了流水 灯火逐渐潋滟,妩媚 而这些灯火都不是我的 这和鱼多么接近呀 你看,那些走过去的人们,玲珑有致的风景 只有我是孤独的,以及,黑夜中的雀鸟 走着走着,就 走成了流水,走成了日暮 夜越来越深,前面有大雪和泥泞 我只能放慢脚步,以适合读诗的速度
瑞雪纷飞,我正在小区除雪,负责居家隔离事宜的抗疫员徐亮穿着防护服,手拿黑色的塑料袋朝我走来:“大姐,帮我装两袋子雪。” 我愣了一下,问:“装雪干什么?” “送人。”徐亮说。 我笑道:“没听说有给人送雪的。” 徐亮也笑了:“你没听说的事多着呢。” “你看看这满地都是雪,谁稀罕!”我说。 “二幢一单元902室的王福海一家稀罕雪。”徐亮表情严肃。 我又笑了:“王福海一家从疫区回来就居家隔离
马局长最近很反常。 他一大早就歪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调电视,不是新聞频道,就是《动物世界》,不是戏曲频道,就是《社会与法》。 上午,女儿马丽说:“爸,我昨天上夜班,没看‘好声音’,现在正转播呢!您让我看一会儿吧!”马局长将遥控器攥得紧紧的,说:“去去去,啥好声音孬声音!”马丽噘着嘴走了。 中午,儿子马鸣说:“爸,看看奥运频道吧!这会儿正是全景奥运播放时间……”马局长将遥控器攥得紧紧的,
一 有炊烟,既有人烟,也就有了暖意。 炊烟似悬肘行书,在草纸般的乡村苍穹下,拖出了粗粗细细,长长短短,浓浓淡淡的一笔。 落笔处是家,收笔处指向天涯断肠处。 儿时生活在乡里,炊烟是乡村的旗帜。无论我在多远的村坊里玩耍,只要看见炊烟升起,不一会儿就会听见母亲站在门口呼唤着我回家吃饭的声音。母亲的呼唤声此起彼伏,抑扬顿挫,像是呼唤一群散养的羊羔。我的肚子早就已经饥肠辘辘,咕咕作响。母亲一呼唤,我
我在省城工作,每年只在春节回家一次。平时,爸爸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说怕影响我的工作和休息,但其实,是舍不得那几毛钱的话费。 我有时给他打电话,他总是匆匆忙忙说几句话就挂掉。我说:“爸,咱现在不缺钱,不用节省这种小钱。” 爸爸却嚷我:“啥叫不缺钱?你车贷房贷还完了!” 唉,我爸这个人,勤俭节约惯了。七十多了,还种地,積攒的一点儿钱,过年就以压岁钱的形式给我儿子。我每次给他钱,他都以各种理由推脱
屈石匠最终在二儿子建国家走完了自己恓惶的一生。临闭眼的时候,他在心里默默骂着大佛寺庙门口算命的瞎子,说好了他活不过七十三,可是硬生生让他捱到了八十三。换作别人,可能高兴还来不及,可是放在屈石匠身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多出来的十年不好熬啊! 屈石匠开始放命的时候被建国从三姐家接回来。已经立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屋里的暑热像蒸锅里的水蒸汽,处处弥漫着。枯瘦如柴的屈石匠也热,浑身燥热,他躺在床上,把自
毕鲁图山下是蓝色哈达一般飘动的伊敏河,蒙根诺尔镜子一般映照着蓝天上柔软变幻的白云。视线从这里向远方无限延展,绿油油一望无际的就是鄂温克草原。乌日娜就出生在这片草原上。那个牧区的小村庄像草原上无数个以山河湖泊命名的村落一样,叫做毕鲁图嘎查。 天上朵朵白云悠然飘荡,地上是白云一般的羊群缓缓流淌。乌日娜最喜欢看云朵的暗影投射到草原上,那时候亮绿无垠的草原像一匹展开的绸缎印上了墨绿色的云纹,就像是额吉在
2021年的春风,拉开了《骏马》新征程的大幕,在此,我和《骏马》编辑部的同仁,向关心爱护支持《骏马》的相关部门,向为《骏马》的成长和远行付出笔香墨宝的文学界朋友道一声感谢!愿我们在新的一年里,初心所向,追夢千里。 不平凡的2020年,在我们的记忆里留下了太多的难忘。作为一名呼伦贝尔文学人,是否还记得这样的画面:在中华民族面临疫情之际,许多文艺工作者顶风冒雪,守护家园,同时他们坚持创作,以“艺”抗
春节刚过,天气仍然十分寒冷,刚硬的风一波波袭来,吹到脸上像小刀划过,塑料袋、烟盒纸、枯树枝都被寒风赶到了角落里,像难民挤在一起避寒,路边的积雪却在悄然消融。工人们逆风走在路上,三五个人靠在一起,耸着肩膀,缩着脖子,手插袖管,好像藏在壳里的乌龟。 屋里的暖气热量很足,金俊站在窗前,透过落满粉尘的玻璃望着咸蛋黄似的夕阳。斜阳照着他黝黑的脸,厚厚的眼镜片一圈一圈折射着余晖,层层叠叠的皱纹里藏着难言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