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那时 那时,人们身轻如燕 心空不那么高远 你可以随手脱下布鞋 躺在人民公园的长椅上 让一张旧报纸遮去都市的繁华 怀抱阳光等待她的到來 你没有太多标签 初始状态下,你勤奋低行 那时,你与生具有海的气质 有潮水的率性,浪花的激悦 在你的杯子里,能喝出水的原味 在你的眼眸中,能望见春的芽尖 我们供养精神胜过追求食物 像清风明月,像竹露野鹤 豁 我将它点燃,是一时冲动 左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那时
那时,人们身轻如燕
心空不那么高远
你可以随手脱下布鞋
躺在人民公园的长椅上
让一张旧报纸遮去都市的繁华
怀抱阳光等待她的到來
你没有太多标签
初始状态下,你勤奋低行
那时,你与生具有海的气质
有潮水的率性,浪花的激悦
在你的杯子里,能喝出水的原味
在你的眼眸中,能望见春的芽尖
我们供养精神胜过追求食物
像清风明月,像竹露野鹤
豁
我将它点燃,是一时冲动
左右烟雾缭绕,总要吞没我的
索性来根一手烟先抽为尽
显然我连装腔作势都不像
离开手的烟搁在筷子上
寂寞地燃烧,一段一段的灰
瘦得不知去向
仿佛我从未点燃一根烟
你从未递给我什么
其他文献
1 龙降营口—— 龙潭寺,青龙山,蟠龙山 北海龙宫,卧龙泉,海龙川 在营口,在大龙邮票诞生的地方 到处是龙,街边的龙爪槐 港口龙门吊,山间苍松,攀爬的藤蔓 跨河的大桥,都成了龙 更不用说,那雨后的彩虹了 胸有丘壑,龙身子一摆 就是一条条辽河,大清河,碧流河 有一条弯弯曲曲回家的路,也是龙 龙,从一枚邮票上腾起烟云 每一棵春芽萌发都是龙抬头 营口奇山秀水拐人手掌,指间有隐
高海涛 高海涛,散文家、翻译家、文学批评家。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美国南伊利诺大学访问学者。曾历任大学英语教师、辽宁文学院院长、《当代作家评论》主编、辽宁省作协副主席。发表出版有《马克思主义与后现代批评家》《后现代批评的美国学派》《文学在这里沉思》《精神家园的历史》《鲁迅与东北作家群》《艾米莉·狄金森与中国想象》《纳博科夫:作为诗人的小说家》《英译本中的俄罗斯白银时代》《北方船》《剑桥诗稿》《英格
1 大河过境。这一袭水 压住一场慌乱汹涌,曾经在浪花上翘首相望的时光 把河堤悄然抬高了一寸。 它模仿时光游走的声音,怀抱船只,鱼类,梦想 咬断骨头里的灯芯 收纳岁月的丰盈,和钟声里的撤退 认出一些人的原身。一个人刚刚醒来,他懂得了观察 有新的想法,并谨慎地投放到生活中去。 此时,我置身于一座钟表的内心,掬起一捧水 将辽河的空旷与丰富夹揉在一起装订成一册史书 让坠海的夕阳打开一
辽河向西,在我眼前 静静地流淌,它的水色天光 减少了我的心思,我看到 河边的植被静静地葱郁 船只在河上静静地往来 天上的白云静静地俯视 水鸟偶尔从我面前或头顶 静静地飞过,就连游人 也成了河堤上的一尊尊雕像 我发现,在辽河与 船只、白云、水鸟甚至游人之间 彼此的交流都是静静的 偶尔的私语都那么神秘诱人 我知道,这条来自辽远之外的河 一路艰辛陪伴一路执着 流经的每一滴水
恕我,不知天高地厚地 把汉高祖加冕桂冠的大遼河 说成——我辽河 把四个区域的夙愿归于大海的辽河 视为——我辽河 把1345千米长度、高度、深度的辽河 唤作——我辽河 母亲就把我生在这儿 长在这儿,挂念在这儿 涌动干百年不曾停止的河流 同母亲的血脉合二为一 从那时起,母亲,一半渐渐变旧 另一半,日日更新 我辽河—— 你轻柔的波纹,拉扯我长大 你宠着我,挽起童年的裤脚
辽河:流泻优美的写意 我用绿色的耳朵倾听,这浩瀚博大的语言 在山水之间晃动 隐藏在芦苇深处的美 淘出流水的火焰与歌喉 芦苇上的翠鸟,擎起一瓣蓝 澄澈的倒影,挂上吉祥的眼睛 三千里水路的歌谣,被白云亮的动人 一行行虚词,繁衍出生命的绿 无边的蓝,覆盖人海口辽阔的喘息 被一支歌谣覆盖的,还有芦苇荡深处 那一挂的鸟鸣与缠绵的韶光 潮声浮起歌唱的石头,像一朵莲花盛开 飞翔的翅膀,
“老同学,跟你借点钱。有没有?”电话是老同学张爱民打来的。 张爱民开口向我借钱,我觉得不可思议,说:“别开玩笑了,你还缺钱吗?” 他口气很恳切,说:“真的。我要买楼,钱不够,有就借给我一点。” 这几年,我手头也很紧。为买楼,借了一屁股债。楼是住上了,可有了点钱就得赶紧还债。但老同学说出口,也拒绝不得。 我说:“借多少?你说话。” 他犹豫了一下,说:“借多了,你也没有,就一万吧。” 我很
纸上的辽河 异曲同工 却又有别于另一条同名的河流 纸上的河流闪光的物质或者墨 用四十年的时间 完成了辽远与浩瀚 让纸再一次厚重或深沉 让拍岸的声音更接近于掌声 背负美誉与赞歌抵达 下一页、下一行….. 源远流长 让时光浩淼成一条大河 从一只叫雁大鸟到 一棵叫竹的绿树 从一生到一生 时间在这里完成了无缝对接 就像一道水与另一道水 完成了无痕融合…… 打开或掩卷
泥夯墙上嵌着一扇木质黑窗,像孩子的眸子,天井的光洒下来,眸子就亮了。窗下斑驳的青苔,因着老宅的潮阴和懒洋洋的春风,不断向上蔓延。一株枝繁叶茂的橘树,黛绿的叶子带着玉的质地,把泥墙房衬得绿意盎然。 这是一座建于解放前的宅院。所有的木质组件都被时间染黑。一堵突兀的墙把天井隔成两半,宅子一下子变得拥挤。目力所及都是无声的墙,最后只有仰望。长方形的天空,深邃遥远,无限辽阔。看久了,让人寂寞。 多年过去
像一粒盐,不止用它清洗止痒 用它热敷止痛 ——身体里面隐藏的湿如此顽固 也不止安抚脖颈以上 接连的昏溃、喑哑与肿痛 不止是当你被蜈蚣、毒蝎攻击 或是为人群的箭矢所伤时 用它消肿止痛去毒疗伤 不仅仅是这样 它更像一把天才手术钳 为你拔出深埋肉身的自责尖刺以及 一种说不出的沉疴之苦 它将滚落一地的散珠穿成闪光的项串 好比一根柔韧的蒲苇细线 戏台上,四郎长跪不起 关山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