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的女护士和女理发师王丹凤《护士日记》中的“简素华” 《女理发师》中的“华家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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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1年6月,中宣部在北京新侨饭店召开了全国文艺工作座谈会,同时,文化部也在新侨饭店召开了全国电影故事片创作会议,会议研究贯彻中央“调整、巩固、充实、提高”八字方针,如何改进文艺工作领导等问题,史称“新侨公议”。周总理在会上作了重要讲话。在全国电影故事片创作会议已特别号召电影要创“四好”,就是故事好、演员好、镜头好、音乐好。而故事好成为被着重强调的—个方面,这样一来,“典型人物”的塑造,就成为电影是否成功的重要标准。张瑞芳老师回忆说,“我们拍《李双双》的时候正好是在这当口,也正是三年自然灾害最严重的时候,我们到河南林县拍外景,印象最深的是,吃得很艰苦,几乎一天到晚喝南瓜汤、吃榨过油后的黄豆渣饼子。在当时的环境下,《李双双》可以说起到了一定的引领、示范作用,至少证明了‘新侨会议’的正确和及时。”
  “新侨会议”后,直到1964年,全国电影生产掀起了一个高潮,先后拍摄了一批优秀影片,如《甲午风云》、《阿娜尔罕》、《燎原》、《冰山上的来客》、《早春二月》、《红日》、《白求恩》、《霓虹灯下的哨兵》、《农奴》、《英雄儿女》等等。后来传诵一时、影响深远的“中国二十二大明星”,其实也是这个时候的产物。
  张瑞芳老师说周总理、邓颖超大姐也很喜欢《李双双》,“1962年6月,我们带着这部片子出访日本,回到北京后,一天小超大姐约我去吃晚饭,总理见到我就说:今天请你吃螃蟹,因为你拍了一个好戏。我心中一喜,试探着问:是不是正好配合了八届十中全会以后的农村政策?总理摆了摆手对我说:你不能完全这么看,这个影片在艺术上也是有可取之处的,你的表演也有新东西。听到总理对我艺术上的肯定,真是让我从心底感到欣慰!我演赵玉敏和赵秀妹时,总理也表示过肯定,他说:‘你演了一个农民,又演了一个工人,都有点样子了。’这期间,我其实也为扮演现实人物有过抱怨,抱怨吃力不讨好,总理对我说:‘演古人比演当前的人容易,因为没有人见过他们。演现实生活里的人不容易,因为人人都能看出他像不像。’通过演李双双,我的演技达到了—个新水平,在总理眼里,我一直是进步的。”
  当年,张瑞芳老师等创作人员曾带着《李双双》来到上海郊区的莘庄人民公社,放映过程中,社员们不断发出畅快的笑声,放映后,有社员喊出:“向李双双学习!”在第二届“百花奖”颁奖会上,郭沫若还给张瑞芳题了一幅墨宝:“天衣无缝气轩昂,集体精神赖发扬。三亿神州新姊妹,人人竟学李双双。”
  张瑞芳从艺70多年,先后参演了40余部话剧、近20部电影。曾任上海政协副主席、全国文联第三、四届委员、中国影协第三届理事、影协上海分会副主席。生前任中国电影家协会顾问、上海电影家协会主席、中国电影表演学会会长。正如她所塑造的“李双双”一样,张瑞芳无疑是—个时代的标志,她用毕生的奉献和努力完成了周总理对她的期望——敞一个‘哄产党的好演员”。
  五一节临近,说建国以来银幕经典劳动者形象,我以为成名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王丹凤演过的两个角色都能入选。一个是拍摄于1957年、陶金导演的《护士日记》里的女护士简素华;一个是拍摄于1962年、丁然导演的《女理发师》里的女理发师华家芳。
  《护士日记》讲的是上海姑娘简素华护校毕业后,不顾男友的反对,响应国家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毅然决然地来到北方一个工地的医务站工作。医务站站长莫家彬和护士顾惠英是一对恋人,但成天只顾谈情说爱,对工作毫无热情。简素华克服万难,忘我工作,受到了大家的好评和爱戴,工地负责人高昌平在支持她的同时,也渐渐爱上了这个热情开朗、工作认真的上海姑娘。莫家彬和顾惠英也在她的影响下,逐渐改变了工作态度,医务站的工作面貌焕然一新。
  另外,在此过程中,简素华的男友曾来工地找她,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返回上海。但却被她断然拒绝了,两人的关系也以分手而告终,最后,简素华终于和高昌平走到了一起。
  虽然王丹凤此前已拍过十几部电影,但还从未在镜头前塑造过新中国的劳动妇女形象。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她来到上海护士专科学校,与很多即将毕业的护士交谈,了解她们的思想状况;在摄制组到包头钢铁厂进行外景拍摄时,她又自觉深入到一群青年女工当中,从这些来自祖国四面八方,参加包钢建设的年轻人身上汲取营养。
  另值得一提的是,这部影片的插曲《小燕子》也是由王丹凤演唱的。这首摇篮曲出现在简素华哄高昌平女儿入睡时,“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简单的词句,流畅的曲调,充沛的情感与温馨的画面,真的是水乳交融,能让观众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在那个火热的时代里,像简素华这样的一大批以祖国的需要为己任的有为青年,不就是一只只翩翩起舞在共和国春天里的“小燕子”吗?
  《女理发师》讲的是家庭妇女华家芳想要工作,决定学习理发,丈夫贾主任虽不反对她走出家门,参加工作,但却极力反对她学理发。
  一天,家芳接到出差的丈夫将于当日回家的电报,心慌意乱,在为顾客服务时,理坏了顾客的头发,遭到顾客的责难。傍晚,前往车站迎接贾主任的是他多年不见的一个老朋友老赵,两人见面后即一起到一家餐馆进餐。老赵显得有点魂不守舍,躲躲闪闪,原来他的爱人正是这家餐馆的服务员。老赵认为妻子做的这个工作,是侍候人的,很丢他的面子。贾主任得知原委后,先是给老朋友扣上了“夫权思想”、“大男子主义”的帽子,随后又侃侃而谈,历数服务性行业的重要性。老赵深受启发,回家后就主动与妻子和好了。次日,老赵到贾主任家做客,发现家芳就是昨天把他的头发剪环了的3号理发师。家芳也认出他。两人面面相觑,贾主任困惑不解。而后,贾主任以为家芳真的像自己吹嘘的那样是在教书,而家芳却仍在理发店工作,并成为了闻名遐迩的“三八红旗手”。
  一天,贾主任慕名来到理发室,指定要3号理发师为他服务务。家芳戴着大口罩,又摘下了他的深度近视眼镜,给他理了发。
  贾主任十分满意,倍加赞扬。恰巧记者来访,他才发现3号理发师正是自己的妻子,不禁瞠目结舌,惊愕不已……
  王丹凤在接演华家芳这个角色时,以前从来没有出演过喜剧角色,华家芳这个角色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据说当年王丹凤为了演好华家芳,还特意跑到上海南京路理发店体验生活,虚心拜理发师刘瑞卿为师。刘瑞卿是上海一位著名的理发师。他虽然收过不少徒弟,但从没有收过一个当电影演员的徒弟。起先,刘师傅还以为她仅仅是到理发店来转一下就要走的,不会停留太长的时间,哪里知道,这位“艺徒”虚心好学,没有一点名演员的架子,天天准时来理发店报到。不久,王丹凤在南京路理发店当理发师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下可不得了,每天清晨都有大批的影迷闻讯而来,他们在理发店门前排起了长队,以至于理发店正常的营业给搅乱了。为不影响理发店的正常营业,王丹凤只好告别了几天来朝夕相处的理发师们,提前结束了她的“理发师”的职业。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生活体验,剧中的女理发师华家芳让王丹凤演得恰到火候,成为我国电影艺术人物画廊中的一个经典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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