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里江小石滩的洪水猛兽和大鱼(上)

来源 :垂钓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zhefen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老董开始收线了,慢慢把那神秘的家伙拉近,大鱼很疲惫,不再奋力挣扎。约二十米左右时,它浮出水面。在远光灯的照射下,一条金光闪闪的鱼躺在江面,见到灯光又扑通一声钻入江中。
  安营扎寨
  六月骄阳红似火,天上一丝云彩也没有,漫山碧绿的树叶都打卷了,那饥渴的程度和漫长冬天无鱼可钓的渔迷心情如出一辙。
  车拐过两岔路就是乡村土路,崎岖颠簸直奔新开流,翻过小山坡就看到蜿蜒奔流的乌苏里江。告别了八个月,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油然而生。憋了一冬天的我们,即将甩开膀子野钓,那一刻真有一种高薪不如高兴的惬意。
  老高的挂机已经停在江边等候接应。我们把车停在高坡上,装备全部上船。船顺流而下,江水清澈倒映蓝天,两岸山水如画,对岸沙滩上的各种水鸟列队鸣叫,在欢迎钓手的到来。
  目的地小石滩在乌苏里江中游,三十公里的水路走了两个多小时。下午3点,我们到达了一片1公里长的碎石滩——著名的野钓胜地小石滩。
  老高详细介绍了情况:这里江面很窄很深,过往的鱼类集中;滩的下角是一个巨大的江湾深汀,有十几米深。对面俄罗斯岸边有许多大树倒在江中,是各种鱼类栖息繁殖的优异水域,也是枯水期大鱼藏匿的地方。最主要的是,这里还有一条不足十米宽的小河,从完达山脉里千回百转流进那个江湾深汀,只要一涨水,数量繁多的各种鱼类就会蜂拥而入,去山中寻找美味、繁衍后代。
  老高的鱼点儿在下游八里处,他临行时强调:如遇紧急情况就放“二踢脚”,他会听到,然后驾船来接应。
  当老高消失在江湾尽头时,我们的野营准备工作正在进行中。在架设帐篷时,我和老董出现分歧,我要把帐篷架在离江水15米处,方便垂钓和休息,远离树林、草甸子,相对安全,而且不知谁捡了一大堆干柴堆在石滩上,足够烧三宿。
  老董则认为应该把帐篷架在百米宽的石滩尽头的高处,这样可以防止暴雨和山洪来袭。虽然后边就是大荒甸子,但离老林子有1里多地,野兽不会轻易过来。
  我看了当地的天气预报,卫星云图显示一周都是高温晴天,而且这里一直大旱,不然碎石滩不会露出100多米宽。同行的另外一位钓友母香斌也支持我的意见:旱天的雨——难下啊!
  少数服从多数,帐篷架在石滩上了。
  习惯成默契,不用分工。老董去砍架竿儿,老母去割青草,我上轮挂线,要在黄昏蚊虫肆虐前把钩抛下去。
  小石滩名不虚传,厚厚的一层指甲大的碎石头,插竿架很费劲,老董的小战斧帮上大忙了。
  日落西山后,我们支好帐篷,在距草甸子三十米处拉起警戒线。我也在江湾深汀处抛下五支海竿,又支了一个钓台,玩手竿过过瘾;老董砍了十根柳毛子竿,又把“甩盆”抛在河口捕捉小鱼,准备在小河里下“撅哒钩”;老母在石滩上挖了坑灶,把锅支上就等鱼下锅了。
  首站告捷
  蚊虫上来了,因为一直大旱,蚊子比往年少。
  老母点火打蚊烟,浓浓的青蒿烟慢慢笼罩了石滩。可是,已经下钩半小时了,毫无动静。按规律,鱼儿已经到了晚餐时间。老董说:有点不正常。老母则说:钓鱼人如果意见有分歧,鱼就不愿意咬钩;如果吵架,一条鱼也钓不到,和气生财嘛!
  虽然这是渔民的经验之谈,但我不相信。我细细分析了天气、风向、水文、农历等情况,没能想出让人信服的理由。
  老董认为我掛蚯蚓的方式可能有问题。因为我是把蚯蚓剪断,从中间往尖头方向挂,钩尖和蚯蚓尖一致,这样省蚯蚓。老董则是从蚯蚓头往里挂,挂到钩尖就剪断,从蚯蚓断面能看到里边的钩尖,剩下小段蚯蚓就不要了。这种挂法虽然浪费,但上钩率高,一是蚯蚓断面流出汁液,味道易吸引鱼的注意;二是鱼吃饵时,钩尖易露出挂住鱼嘴。
  他说得有道理,但是我钓鱼几十年,用自己的方法也钓了不少鱼。不过,我决定试试,学无止境嘛!
  “哗啦啦”鱼铃爆响,让所有的推断都成了空谈。
  老董跳起几步蹿过去,搂起中间那把3.6米海竿,焦躁的铃声惊飞了两岸的水鸟。
  从铃声和竿子弯曲的程度可以断定,鱼在3斤以上,但不知啥鱼。我拎起抄网去助阵,老母急切地问:“啥鱼啊?大吗?”
  “不小,上下直蹿,可能是鲤子。”老董凭经验猜测。
  “哈哈,晚饭有清炖了。”老母兴奋起来。
  “拽上来再说。注意别混线跑了。”我提醒道。
  老董松开泄力,左牵右拉,顺着鱼的力道不慌不忙地遛着它。
  还有20多米时,鱼露出了真面目——是一条5斤左右的乌苏里江金色大鲤鱼。它连续三次跳出水面,左冲右突,摇头摆尾很是愤怒。
  老母紧张地冲老董喊:“使劲啊!别跑了。”
  老董不动声色,娴熟地挺竿,轻摇收线。
  我捅了老母一下,提醒他别分散老董的注意力。
  眼看就离十米远了,我把抄网埋在水中准备抄鱼。小石滩虽说是沙滩,但是那种“平盘陡锅”式的沙滩,一百多米的平滩,边缘突然像断崖一样直下三四米深,我们就像站在锅台边上。
  那鲤鱼突然发力,向深汀里猛扎,线轮怪叫起来。
  老母干着急却帮不上忙,急得他习惯性地举起两手,就像在投降,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忽然,上游的两支竿子同时报警。
  “老母你摇最上游的,往上游拉,拉开距离防止混线。我摇挨着老董这根,能随时增援他。”我边说边放下抄网,拔起海竿收线。老母也抓起上游的海竿向上游拉,拉开十几米的距离。我也向他靠拢,尽量给老董腾出地方。
  黄昏的石滩上上演着三人自编自演的姿态各异的遛鱼舞蹈,东跑西颠、上蹿下跳、群魔乱舞……
  我这条鱼是条尺把长的金色牛尾巴,没费劲,飞鱼上岸;老母那边是条大鲇鱼,翻来覆去几个回合没能解决战斗。老董的鲤鱼已经靠岸了。我扔下海竿,来不及摘钩,捡起抄网投入第二战场。此刻,那条大鲤鱼已经被老董遛翻了,有气无力地躺在江面上。离岸两米处,我一个海底捞月把它抄上来。扔下抄网,我赶忙又去增援老母,他已经把鲇鱼遛出水面,距岸20多米,有三四斤重。   “没事,鲇鱼嘴圈硬,使劲摇吧,咱们钩大线粗不用抄。”我给老母鼓劲。
  摘完钩的老董拿抄网赶来,一条3斤多的黑色大鲇鱼已经被老母拖上石滩。
  首战告捷,三人做了分工:老母炖鱼做饭,老董和我继续抛竿,扩大战果。
  野味诱惑
  夜幕降临了,老母的鱼锅里飘出的香味弥漫在草原、石滩、江面。我和老董不停摇轮,交替上鱼。五把海竿不停地鸣响,稀里哗啦像一曲不很和谐却很快乐的乐曲,有时激动人心,有时舒缓惬意,有时紧张刺激……
  牛尾巴、虎皮嘎牙子、大鲇鱼、鲤鱼、重唇等鱼不断光顾,其间还钓了一条鳊花。虽然最大的3斤多,但数量增长不怕慢,就怕停。老母招呼吃饭时,我们已经钓了30多条,足有二十多斤,钢丝鱼篓子已顶盖了。
  西南风吹拂江面,荡起层层涟漪,蚊子站不住,藏到草稞子里。西北方向草甸子远处的树林已变成一道青黛色屏障,偶闻鸟叫蛙鸣。
  篝火旁,野餐开始:清炖鲤鱼、蒜烧鲇鱼、活牛尾巴汤。太丰盛了,腮帮子甩开,大牙颠起来。渔家常言:“鲤鱼头、鲇鱼尾、狗鱼肠子、重唇嘴。”这是最美味的佳肴,是招待到网房子来的贵客的。可是老董喜吃鲤鱼排,老母喜吃鲇鱼肉,著名的乌苏里江鲤鱼头和鲇鱼尾的“活动肉”自然被我享用了。
  老董看了一眼鲤鱼头:“三哥就是有口头福,每次鲤鱼头都归他。”
  “谁让你不吃了,你专往肉上盯,嫌鱼头骨头多不好嗦啰。”我揶揄道。
  “看你们俩那没出息样,那一鱼篓子鱼撑不死你们俩才怪呢!”老母挖苦道。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非同小可,把一群在腿下面捡食鱼骨头的尺把长的野老鼠吓得四散逃窜开,我们仨也被吓了一大跳。只顾吃了,大老鼠啥时过来的竟然没发现。
  我喝了两碗鲜美的牛尾巴汤,鸣响的鱼铃在召唤,是一条斤把重的尖嘴山鲇鱼。
  刚抛下竿,老董跑来喊道:“坏了,把大事忘了!”
  原来,他只顾钓江里,把去河里下撅哒钩的事给忘了。他把“甩盆”拖上来,里边已经有一百多条手指长的白票子、柳根子、葫芦片子等小鱼。我赶忙给他照亮,他把2寸大钩拴在2米多长的柳毛子竿上,线长60厘米,共拴了十把,然后把合适的小鱼挂在大钩上,其他的放生。
  合战金頭将军
  天完全黑下来,满天星辰神秘地注视着我们的举动;露水也下来了,我俩蹚着齐胸深的荒草,从河口往上游寻找水深、流稳、有倒树的明水处下钩。大钩入水10厘米,柳毛子竿斜插在河岸陡崖上,小鱼在水中打转,大鱼会被吸引过来,一旦咬钩,柳毛子竿有很好的弹性和韧性,再加上大钩、轮胎线的保障,鱼儿很难逃脱。这是历史悠久的渔民钓法,也是我俩多年野钓的拿手好戏。
  万籁俱寂,篝火正红。老母收拾着餐具提醒说:“鱼铃已经响过好几次了。”
  “肯定不是大鱼,不然铃声不会停。”我凭经验判断。
  我俩把靴子以上的裤腿烘干,不然晚上会冷,也会得病。
  当手机报时22点整时,我们仨开始起钩,换黑蚯蚓和小鱼,迎接第二轮上鱼高峰。
  老董用头灯扫视了一遍海竿,突然喊道:“有大鱼!”
  老母一惊,说:“黑灯瞎火的,咋呼啥?”
  “松线了!”老董斩钉截铁地说。
  我立刻把灯照过去。果然,最下游河口处的那支海竿绷紧的线已经松垮,在微风中飘摆。如果不是有鱼拉扯,四两重的“大铅坠子”会把线拉得紧绷绷的。
  “有!大个儿的!快!”我也兴奋起来。
  老董举起竿子摇轮,一股巨大的拉力传来,把他带出两步,鱼铃狂叫起来。他挺住腰杆往后拉着,大喊:“大家伙!”三人的激情顿时燃烧起来。我即刻冲上去抱住老董的腰,老母帮助把竿子。线轮不停地叫着出线,三人紧张激动的心情随着鱼铃震荡着。
  线轮不叫了,鱼铃沙哑了,大鱼累了。老董往后退了一步,开始收线,三人松了口气。“什么鱼?”老母急切地问。
  “说不准,像是鲇鱼,如果是,肯定是‘怀头’。”老董说。
  怀头,是鲇鱼的一种,大的有几百斤。
  老母惊讶得很:“我的天哪!看样有几十斤吧?”
  “怎么也有十几斤,它肯定在深汀里出来,咬钩铃响了几声,要往河里去,线就松了。”老董分析道。
  “不愧是这一带最深的湾子,肯定藏大鱼。你来抱腰,我准备抄鱼。”我对老母说。
  突然,线轮又叫了起来。大鱼向上游逆流而上,速度很快。
  “不好,往河口挑,鲇鱼使点劲跑不了,别和上面四把海竿混线!”我急得喊道。
  老董不愧为拥有五十年钓龄的老手,他立刻向河口移动,竿尖也向左猛挑,他深知夜晚混线的麻烦。
  僵持大约三分钟,老董的手心都出汗了。老母一手抱腰,一手给他擦汗赶蚊子。我不停地用头灯在江面搜索,依然没见大鱼的影子。
  大鱼也累熊了,掉头奔下游江湾深汀游去,这让我们暂时松了一口气。
  我要和老董换换手,他坚决不肯,非常自信地说:“它干不过我!”
  他一钓鱼就精力十足,那年他在壶口处野钓,干粮包和火柴丢了,三天不吃饭,钓了一百多斤大鲫鱼,骑摩托车开了100多公里把鱼驮回家,常人实难做到。有这样铁打的渔友,我既省心又省力。
  我拿起一瓶水,直接给老董灌嘴里。他十分满意:“知我者,三哥也!”
  一直抱着老董腰的老母说:“别只顾前线啊,咱幕后英雄也很辛苦啊!”
  “哈哈,天黑没注意,差点把幕后英雄忘了!”我调侃道,也给他灌了水。
  三人的这阵说笑,惊飞了草甸子里的一群野鸭子。
  老董开始收线了,慢慢把那神秘的家伙拉近,大鱼很疲惫,不再奋力挣扎。约二十米左右时,它浮出水面。在远光灯的照射下,一条金光闪闪的鱼躺在江面,见到灯光又扑通一声钻入江中。   “是金鱼!”老母喊道。
  “不对!金鱼在江里过不了冬。”我认为绝对不是。
  “肯定是大怀头,金黄色,在灯下看是金色。”老董经验丰富。
  “差不多。”我表示赞同。
  “都是瞎猜,薅上来就知道了。”老母有些不服气。
  我和老董偷笑不已……
  拉到10米左右时,鱼又开始发飙,拼命向深水区狂奔,渔轮再次叫了起来。老董已经累得有些大喘气了,我刚想替换他,上游的两把竿儿铃声大震,真是人到用处方恨少。老董说:“三哥,你快去吧!我能挺住,把抄网撂下,遛到跟前让老母抄。”
  啥也别说了,我即刻奔赴第二战场。
  第一竿,不费力就摇上来了,竟然是两条漂亮的大鲫鱼,都在1斤左右。我来不及摘钩,连鱼带竿扔到石滩上,就举起另一根竿。竿线松缓,鱼铃下垂,摇了几下,一股力量传来,是一条有鳞鱼在江中快速横穿。凭经验判断,应该是一条5斤以上的乌苏里江大鲤鱼。这可不是黑坑和养鱼池里的鲤鱼,它细长彪悍,速度快,愤怒时会腾跃出江面1米多高,摇头摆尾挣脱鱼钩,难怪开江时的乌苏里江鲤鱼最贵时能卖300元一斤。我虽然用18号歪把子钩,对付它还是太小,只能利用水流和鱼的冲力借力泄力,四两拨千斤,不敢强拉硬拽。
  我拧松泄力,任它向上游奔去,用时间和耐力来跟他周旋。鱼向上游蹿出百十米,似有疲惫后又掉头向下游顺流狂奔,它速度极快,瞬间又出了四十多米线。我快步跟上,脚下碎石嚓嚓作响。它摆脱不了大钩粗线,径直奔我冲过来。我抓住时机迅速摇轮收线,由于轮大转速快,十几秒就离我三十米了。这时,它猛地蹿出江面!借助头灯的光亮,我看清了,那是一条金色大鲤鱼。当它扑通一声落入江中时,我即刻习惯性地往前迈了一大步,以防脱钩。
  大鲤鱼的“三板斧”已经结束,该轮到我了。我拧紧泄力,挺竿摇轮,十秒钟后,它漂在江面开始“诈死”。此时,“主战场”那边忽然传来欢呼声,肯定是大鱼上岸了。我正愁沒有抄网来对付鲤鱼“诈死求生”的最后一招,老母兴冲冲地拎着抄网跑来,喊着:“是金头将军鳡条,你这怎么样?”“好啊!大鲤子,快把抄罗子插水里,准备抄鱼。”我急切盼望增援。
  老母立刻跑到水边把抄网插入江中,埋伏起来,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漂在江面的大鲤鱼。八米、六米、四米,它突然猛地摆头向对岸扎去,线轮又叫着出线,我早已大松泄力,它无法发力,走出三十多米,线就不动了。
  “真悬哪!”老母心提到嗓子眼,庆幸道。
  “正口,牵牛,跑不了。看准了再抄!”我嘴上说着,心里也没把握。
  我轻轻摇轮,轻牵慢拉,鲤鱼的嘴圈软,千万别挂豁了嘴。
  一会儿,它又像片木板一样漂出江面。我稳稳地收线,直到拉到2米左右的距离时,我才看清,鱼钩满挂在右嘴角内,很难脱钩。老母顺利地兜底把它抄上岸。
  摘下鲤鱼,去和老董会师。为了能清楚拍照,我们把鱼放在蓝色防潮布上。那条水中老虎、淡水霸王有20多斤,鱼鳃金光灿灿,溜光水滑漂亮极了,三人欣赏赞叹了许久,老董才单独用一个鱼篓子把它装上。
  短暂的初夏夜
  手机整点报时23点整,又有铃铛报警。我们分头收线、换饵,忙活了一个多钟头,钓了十多斤虎皮嘎牙子。
  “早餐有活嘎牙子汤喝了。”老董神情悠然地点着了“胜利烟”。
  夜风吹过,寒意袭来,铃声渐稀。我套上渔友小谢给我的夜钓法宝——电热背心,开始值夜。老母和老董给篝火添了半湿倒木,浓烟冒起,以警示周围的野兽,然后进帐篷睡了。
  我喜欢寂静的夜空,那些叫不出名称的星星肯定都认识我,因为它们陪伴我度过了几十年的夜钓生涯;我喜欢被江水漂洗过的清新的负离子空气,它是我陶冶情操,吐故纳新,强身健体的自然保障。
  看对面近在咫尺的大荒顶子山,高低起伏的山峰如一幅幅水墨丹青的花屏,蕴藏无数神秘未知。传说,那里的人参娃娃漫山跑,如果抓一个回家养着,不仅惬意,点击量也肯定世界第一。
  我欣赏着静谧的夜色,聆听着鱼儿跳跃江面的悦耳轻音乐,享受着面前的童话世界,净化着自己的心境,有种无与伦比的愉悦。那些传说中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也不过如此吧?
  突然,警戒线的铃声响了起来。它是铜铃,特意为区别鱼铃而购买的,很容易分辨。
  我立刻站起身,回头大灯扫过去,下意识地摸一下裤兜里的二踢脚。原来是一只火狐狸闻到了鱼香味,想来偷嘴,铃声一响,吓得它钻进草甸子里了。
  虚惊过后,我连续钓了几条1斤上下的鲇鱼,刚坐下就听到小河里稀里哗啦的炸水声,肯定是撅哒钩中鱼了。本想过去看看,转念一想还是“安全第一”吧!距离虽然不足三百米,但太过荒僻了,突然钻出个黑瞎子怎么办?最可怕的是花豹,迅猛偷袭,让人猝不及防。反正大钩轮胎线,钓住就难脱逃,天亮再说。
  刚定神坐下,警铃又叫。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大灯一照,非同小可,一群大雁欲降石滩觅食,见灯光立刻“嘎嘎”叫着飞向高空,吵醒了草甸子里的鸟儿,嘁嘁喳喳翻了天,许久才安静下来。(未完待续)
其他文献
回答:经过这么多年的经验积累和市场运作,国内很多品牌的鱼竿性价比都已经很不错了,不但竿子的价格更亲民,质量上没得说,售后环节做得也都非常到位,这类厂家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老品牌,并且人人知道,比如光威、美人鱼、狼王等。我的忠告是,在选择鱼竿时尽量躲开那些陌生的品牌,他们很可能是一些小厂打游击式的经营,今年一个牌子,卖臭了过年换个牌子接着卖,它们多打着终身免费维修或其他丰厚优惠的幌子为诱惑,一旦竿子
期刊
就在这时,从一树之隔的那边传来一声响动,接着就是女儿大声的埋怨:“多危险,差点儿没摔了!爸呀,您能不能让人省点儿心?和您说过多少次了,就是不注意!”  松花江北岸有一条长长的汊流,宽百余米,当地人称它小河子,横跨小河子南北两岸的是一座公路桥。每到夏季,小河子两岸树木葱郁,鸟雀啁啾,环境十分幽静,吸引了许多钓鱼的人。  小河子的鱼并不是很多,来这里钓鱼的人常常鱼获寥寥,甚至空手而返,但这里的景色宜人
期刊
秋季是钓获辽河大型鲤鱼的绝佳时期,这是因为鲤鱼在春夏两季已经完成了它当年的生育使命,为生长育肥和过冬储备能量,只要天气、水温合适,鲤鱼觅食就会更加积极,下竿就容易钓获。辽河浩大,水深流急,海竿要比其他钓具更有优势,这已成为多数钓友的共识,而海竿用饵多用糟食,这是需要拿大量的“粮食”来换的。不过,有些钓友不管什么天气都要出钓,结果糟食下去,不上鱼,不但浪费饵料,还耽误时间。在本文中,我结合自身多年的
期刊
松花江汊流小河子在公路桥的下面,由于交通方便,水面大,吸引了不少的钓鱼人。小河子两岸非常洁净,常年有环卫工人清理垃圾,来这钓鱼的人和野餐的人是主要的垃圾遗留者。因为这里钓鱼的人较多,瘦老头来这里的次数较少。每当他看到环卫工围着钓鱼人身前身后地拾垃圾,心中就有些不平。这些垃圾大多是钓鱼人遗弃的,而钓鱼人对眼前拾垃圾的环卫工却无动于衷,因为垃圾不是自己扔的,等他钓鱼走后,往往地上又出现了新的垃圾。每当
期刊
在南岸的钓鱼人  大江涨水了,江汊湾的南岸又布满了钓鱼人,而北岸只有一位抛海竿的。瘦老头是乘首班车来的,不到7点就到了江湾,直接奔向江湾的北岸。南岸钓鱼的人之所以排出一大溜儿,是因为南岸水深,近来又出鱼了,有人鱼获颇丰。尽管如此,多数的钓鱼人也只能做观望者,看别人往上拽鱼,毕竟钓鱼的人多,而野生江鱼的资源有限。北岸无人,是因为水浅,钓鱼人怕在那里白搭工夫,错过了钓鱼的好时间。  瘦老头深知涨水钓边
期刊
(本刊讯 记者·王鹏)8月17日,为期3天的碧海(中国)2019秋季钓具产业博览会圆满落下帷幕。来自全国各地以及海外的4000余家渔具品牌商参与了本届秋展,展会期间日均人流量高达20万人次。虽然本次展会时值立秋过后,但是各家参展企业仍然推出了多款全新产品。总体来说,碧海(中国)钓具产业博览会仍然彰显出了其在渔具行业内不可撼动的地位。  值得一提的是,在本届展会的登陆大厅内,垂钓传媒与辽宁中成野山力
期刊
一、生活习性  黄颡鱼身扁平、无鳞、嘴大、有触须,脊背和两侧有三根毒刺,野生者体重大多在100克以下,为底层肉食性小型鱼类。黄颡鱼多生活在静水或江河湖泊缓流中,对环境适应能力较强,具有较强的羞光性,所以,觅食活动多在夜间进行,白天喜欢栖息于水底光线较暗的地方,活动量小,耐低氧,适宜温度为10℃~30℃。二、天气的选择  由于黄颡鱼有较强的怕光习性,所以垂钓黄颡鱼最好选择夏季阴天、大雨过后的细雨靡靡
期刊
两个人早年别离时正值青春,再相聚时均已两鬓染霜,让人不胜唏嘘。战友的情谊叙述不尽,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两个人虽然滴酒未沾,但依然聊得兴奋不已,红光满面。还是老李打住话头:“走,钓鱼去,鱼护还没满呢!还有鲤鱼和武昌鱼你们一条没见着哦。”  10月2日,几个朋友相聚,话题自然不离头一天建国70周年的盛大阅兵式,大家都为我军的现代化感触良多。  昌茂和我轻轻碰杯后,改变了话题:“明天钓鱼不?一个多年不
期刊
现在的钓友似乎对传统的东西存在一种与生俱来的偏见,甚至有的时候和身边的人谈起传统鱼饵都会被当作笑柄,内心潜台词是:那种破鱼饵能钓鱼?我要说的是,能钓,而且非常好用。  刚接了个电话,我的一个老搭档非常认真地问我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你都比别人钓得多?”我犹豫再三,还是跟他说了实话:“我们的鱼饵不一样。”这的确不假,浮标我们都用一样的,子线是谁有时间谁就绑几副,然后给大家一分。至于调钓环节,我和别人
期刊
一般来说,带“臭”字的词语多为贬义,比如成语臭名昭著、遗臭万年、臭肉来蝇;在旧社会,还有不少歧视性词语是带“臭”字的,如臭要饭的等等,在日常俗语中,“臭”字多被用于表达厌恶的程度,如臭不要脸、摆臭架子。总而言之,带“臭”字的词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词。然而,令我不舒服的是,作为钓鱼人的我,我听到有不少人管咱这个群体叫“臭钓鱼的”。  我很错愕——不对啊,钓鱼明明是一项亲山近水、崇尚自然的户外体育运动,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