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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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退休了 现在，你可以退回生活了 安稳地做自己。只属于老伴和孙子 属于讲台之外的朝阳和落日 如果有可能，你一定要继续退 从白发退到青丝，从皱纹退到俊朗 从老骥伏枥退到意气风发 这还不够，如果再有可能，我希望 你和我还能再各退一步，你退到 初为人父的喜悦，而我退到你的怀中 退到你宽阔的臂弯里 你带给我的整片天空一个人的写作史 一段时间活得低矮，总把柴房当做禅房 读盗版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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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退休了
现在，你可以退回生活了
安稳地做自己。只属于老伴和孙子
属于讲台之外的朝阳和落日
如果有可能，你一定要继续退
从白发退到青丝，从皱纹退到俊朗
从老骥伏枥退到意气风发
这还不够，如果再有可能，我希望
你和我还能再各退一步，你退到
初为人父的喜悦，而我退到你的怀中
退到你宽阔的臂弯里
你带给我的整片天空
一个人的写作史
一段时间活得低矮，总把柴房当做禅房
读盗版经书，写满篇错別字
一纸纵横多有得罪
难以辨别寡言和多语哪个更值得怀疑
哪一本诗集发出的暗响
会绽成灯光下的波纹
一切都不可考，空空的《传习录》里
摇头晃脑的人痴迷于假寐和顿悟
偏执理解为另起炉灶，而突破就是杀鱼取卵
重新进入卷轴一样的迷宫
废井田，开阡陌，得出小富即安的结论
一切都是庄严的。一些事物得到解放
比如独善其身，不过是虚无的一种
一些事物受到压制
诗歌尚未圆满，却被我爱得体无完肤
其他文献
爱你如爱粮食、村庄、父母 爱流淌与沉淀，也爱这苍老与暗淡 从一个岸开始 我成为你体内的一尾鱼，一块卵石 成为芦苇、水草和野鸭子布置的风景 成为故乡，扎根的户口簿 你承受的滄桑变故，同样会在我体内经历 挖掘机和采砂船的咆哮声中 一点一点剜去的肉，正成为我的暗疾 我们都想回到从前 回到有娃娃鱼和石杠鱼游动的时代 有大雁和野鸭子住家的岸边 让一面镜子的水，照得见自己的飞翔 ——
一双旧鞋子，鞋带系着晾衣钩，挂在铁制的窗架 过了五天五夜，鞋子上的井水已经干透 关院门。收椅子 风吹一片屋瓦，碎裂在硬地 天在黑下去，他听见窗外蛐蛐在低鸣 现在是冬天，穿一件单衣感觉到了冷 远处一只狗在吠叫。那是一只体量很小的成年狗 他喜欢威猛乖觉的大狗 白花狗灰麻狗。黄狗黑狗。在旧社会喂养的土狗 旧物种在被淘汰。旧人被淘汰 新人活成旧人后，在木椅子上瞌睡频频 一根细铁链拴住
羊走上石壁，便有牧羊图展开 便有家族的血泪史写进教材 便有一条小路从羊肚里抠出来 山里，有山里的盛世 草木，有草木的命运 羊，有探索悬崖的好奇 大路朝天，有没有遗址不重要 有没有名号也不重要 途中，我只顧辨别去留的方向
提琴声 琴声呵 你不是我听到的 旋律 你是我 漂亮的耳朵 你不是我精神的 粮食 你是我 深邃的心跳 不是你令我陶醉 你是我如痴如醉的 灵魂 琴声呵 你不是哪把提琴 发出的声音 你是提琴的 生命 你不是某棵红豆树 木头制造的 咏叹 你是森林 大海 和整个世界 琴聲呵 你不是一阵音乐 你是无数天使的 翅膀 你不是 人所演奏 你是创造 无限感动的 神 琴
与一只梨子对视 我和你，微凉的内心 都深藏着酸涩 都坚持保有黄皮肤下 雪白干净的肉身 都在等着一把 雪亮的，充满渴意的 刀子有了裂纹的玻璃 有了细密的裂纹 但还没有碎 将它打碎的最后一擊 还没有到来 那块玻璃 忍住遍体的伤 像那个在尘世里 咬紧牙关的人扑火者 飞翔覆盖着危崖 扑火者，用灰烬练习热爱 用翅膀 努力拥抱住 颤抖的黄金
那时我还不懂孤独为何物 只知道别人评价外祖母 是个孤独的老太婆 她每天都用抹布擦她的桌椅 也把她落在桌椅上的影子 一点点擦掉 有一天，我的外祖母不在了 母亲说她去了天上 后来，照耀行人，村庄，旷野，河流，墓地的月光 像一块巨大的抹布透過窗户 那时，透过窗户 我看到落下的雨水 每一滴里面，都有船和水手。我的父亲还很年轻 腿还没瘸，有使不完的力气开辟生活的道路 飘飞的雪花，
某个夜晚 路灯无情的面孔 将白天的焦虑和阴谋 一一透露 在街口 逃不出时间的人 躲在 灯光的眼皮下 将上半身的伪装脱下 他的灵魂 被灰脏的皮肤和欲望裹起 灯光如刀 刺破了往日的某些想法 以及躲躲闪闪的企图 窗子告诉我眼前的一幕 夜色烫手 虫鸣被蛊惑 偶尔有破碎的梦 升到楼顶 不過 瞬间破灭 太阳蠢蠢欲动风 声 那些收成后的喜悦 撩动了夜的神经 曾经温暖的
我留意集成电路、软件更新 和新款涡轮机 不是这些中性事物使我着迷 我关注一种内在的推动 而不是终端的应用 结局都是坏的，我注视过程 无论多少绵长都是暂时的 我回味那些瞬间，而无数的瞬间 綿延为永远珍 惜 要过多少年呢。你呼吸平稳，你思考得 似乎也很平稳 没有谁会摸过这行字 念出就是践踏。恰如要你的人 总一次次煎熬你 你把永远的 摔碎了 经久的中药味，那是愤怒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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