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狗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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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外婆
  
  想起外婆
  就想起家乡的小河
  河里荡漾的水
  总把外婆额头的皱纹聚拢又抹平
  日子
  就从外婆的指缝间一点一滴流进水里
  
  想起外婆
  就想起阳光下闪闪的锄镰
  外婆挥舞的锄头
  和不停滚动的汗珠
  一起定格为庄稼地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想起外婆
  就想起那台记忆中的石磨
  黄豆和玉米被碾成白色
  也染白了外婆曾经乌黑的头发
  日子
  被一天天碾细成粉
  
  想起外婆
  就想起外婆衣服上的补丁
  外婆洗得发白的衣服上
  总会补满各种各样的补丁
  那些用各色布缝成的美丽图案
  曾一次次进入我的梦中
  那就是外婆的日子
  逢缝补补一路走来
  
  想起外婆
  就想起外婆屋前的核桃树
  外婆摇着蒲扇的手
  和哼着童谣时的慈祥
  连着核桃树上掉下的一个个小小的希望
  一起进入我甜甜的梦乡
  成为我儿时最美的童话
  
  想起外婆
  就想起外婆的拐杖
  那跟磨得发亮的拐杖
  总让我害怕看到
  我一次次收藏又被外婆一次次找到
  叹息声中
  外婆的拐杖已越磨越亮
  
  卖酸菜的老太太
  
  小山似的菜
  塞满了你的小屋
  挤走了空闲的时光
  你洗净了白菜
  岁月洗白了你的头发
  
  那嘭嘭嘭的声音
  似乎来自天籁
  剁碎了零落的日子
  你在案板上留下了长长短短的刀痕
  岁月在你额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
  
  你匆忙的脚步走过了四季
  时光的年轮被一圈圈踩碎
  风雨中
  你一如既往地守候着那些酸菜
  ?如同守候着你生命中那片曾经绿色的海洋
  
  雪
  
  梦醒时
  雪已飘落
  志摩的诗依旧在耳畔
  康桥已成为过去
  
  七零八落的心情
  被雪飘碎
  深深浅浅的记忆
  飘落了一地苍白
  
  冷冷的大街上
  雪已不再是风景
  
  看行人跌倒又爬起时仓皇逃离的尴尬
  心有些苍凉
  
  阳光早晨
  
  母鸡咯咯的报喜声
  惊醒睡梦中的我
  披衣外出
  到处一片明媚
  
  学步车里的外孙女
  张开小嘴
  舞动着双手
  侄女手里的相机
  飞快地摁动着一个个快门
  
   四嫂簸箕里的萝卜干
  在阳光的照射下
  变成了一个个美丽的音符
  
  阳光下洗衣的大姐
  慢慢揉着手里的衣服
  揉碎了一片片白云
  
  父亲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满是笑意的脸上
  泻满了孩子般的快乐
  
  屋前的桑树
  闪动着片片金光
  黄绿相间的桑叶
  时明时暗
  
  我懒懒地靠在椅子上
  享受着冬日难得的阳光
  心也跟着灿烂起来
  
  食狗肉记
  
  一锅狗肉
  两张车
  三四个朋友
  五六个熟人
  七八份闲情
  酒数盅
  食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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