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的结构组合与奇情妙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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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专家学者,承蒙语言文字大论坛的邀请和安排,今天能有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就汉字的组成结构与排列组合方面所显示出的奇情妙趣,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这些奇情妙趣,许多见之于古典文献,分载于古人特辑,散见于名家专著的佳构绝作里,我试作一个概略性的报告,企能显示汉字的特性与优点,从而借以证明汉字不但学习十分容易,同时使用也极为方便。
  诚如一般社会即有的同感与国际所具有的共识:中国地大物博人众,由数十个不同生活习惯宗教信仰的民族组合而成,是东方开化最早、首先创造使用文字、具有悠久历史、保有优良传统、拥有高度文明、富有精致文化的民族。它以其早有的优越文字,得以遗留下数千年光辉灿烂的信史,可为古史作见证举佐据。汉字历经千挫百折,演进到实用之后,曾分别在各个时期,以不同的姿态体势,出现在龟腹甲兽肩骨上,继之又熔铸在鸣鐘鼎鼐重器之间,借以铭记国君人主祭天问神的卜辞,保存了三皇五帝的名讳行述。
  汉字自创造使用以来,在求易求便的原则下,随着书写工具的改进,其体态形貌有过多次的改变,但前后脉络相通,万变并未离其宗。遵循着原始的旧跻,后世发现了祖上遗留下的智慧结晶,能够得以继承先人。正如汉代在文字整理工作方面用功极深颇著绩效的文字学界的先驱许慎,在他所编撰的遗世名著《说文解字·序》文中所指:“文字者,经义之本,王政之始,前人所以垂后,后世所以识古。”这是就文字在保存历史,延续文化,传存文明方面的效益而言。正因为炎黄世胄创造出了优良实用的文字,才能详述先圣先贤的风范,记载祖宗先人的嘉言懿行,经汇整成集,便成为人文教育中所追求的“至理达道”,它是中华文化的精髓,也是中华民族共有的文化资产。这是从“文以载道”——以文字的使用功能为焦点来看汉字,证明了汉字是能超越时空的限制,可历千年而不朽的文化载体。
  汉字是全世界创造年代最早,使用人口最多,分布地区最广,通用时间最长,脉络一贯、从未中断的文字;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见形知意,望文生义的文字;是在东北亚的日本和韩国,东南亚的越南缅甸等国共用通行了上千年之久的国际共用文字,目前仍旧被全世界多达四分之一人口越国逾境在国际上被华裔所使用。它是一种形音共构为主的表义文字,是音形并重、视听皆备的最实用也是最科学的文字。
  人类自娘胎呱呱坠地之后,便具有不学而会,不教而能发声的本能,诸如打嗝、咳嗽、打喷嚏,这都是身体受到外来刺激而表现出的直觉反应,是不预期也无法控制的体貌现象。婴儿的啼哭也是与生俱来的一种发声本能。但啼哭是发自于心理对痛苦的感受,具有求援求救的意味,也有唤起注意引起关心的作用。啼哭应该是最原始的以声表意,表达内心诉求最直接而且相当便捷的方式,亦即是日后学习语言的基础。
  语言的学习是从婴儿在母亲的怀里受食哺乳时期就已经开始了。在牙牙学语之前,孩童首先熟悉了父母亲人对自己名字的呼唤,听懂声音代表的意义。学前在家庭之中成长,受父母及祖父母的口音感染最深。所以语言是受之于父母、得之于家庭的。
  学童从家庭步入校园,由父母身旁站到老师面前,在既有的语言基础上,去学习认识文字,把已经熟悉的语音与线条构成的字形进行相搭配。老师将文字书写到黑板上,教学童认识该字的组织结构与笔画的顺序,以及这个字正确的读音和所显示出来的意义。这是属于基础教育阶段的奠基工程,直接关系着未来专业教育的接受度,由来受到教育界共同的重视。这个适值“开步走”的第一阶段的学习方式,多半是书写描红“比葫芦画瓢”熟悉其构形。老师详细讲解,列举出一些相关的构词、例句,一字三瞻头(形音义),一而再,再而三,不厌其“繁”地向学童说个明白,讲解清楚,务使其充分了解,直到完全学会为止。古时称这个初学识字的时段为“启蒙”。在教学的过程中,普遍的现象是学童听讲多,发问少。老师莫不是谆谆善诱声声告诫,以“声”教之,以言导之,及待对文字能充分认识为止。其间在课堂里进行的,是求知方法的启导,是初步认识事物的指引,采取的是灌输式单向的输入。正如日常所见到的加油、打气、充电,继而从语言和文字两者的关系交互诠释、表达阐述文字的内涵、用语言说明文字,这是自古以来一直不曾改变过的方式,语言在师生之间即是一种单向导体。
  语言是人与人之间日常沟通情感、相互交换意见的管道,使用方便,在一定的区域之内通用无碍,流行无阻。不过任何语言都是张口言之有意,闭嘴随即消失,如果不利用现代的科学设备录音器具,语言是难以保存、无法重复再现的,即使是金玉良言,也无不随风而逝。所以自古以来,一般社会大众都有“空口无凭,立字为据”的警惕而向对方索取字据,这是文字用为信证的一种用途。取信于文字之间,存信于书面之上,已然是社会常见的规例。从古代民间的契约合同到现代国际的条约公报,无不是运用明确精准的文字所写成条理分明、权利义务详载、具有一定效力约束双方的文件。由此可以显示出:文字不但是记载经论正道的载体,同时也是用为具备证明效力、有约束作用的证件,在法律上足以采信。
  现在地球上存在有上千种不同祖裔的民族,各自使用着不同的语言。按照联合国的资料,全世界两百多个土地面积大小不同、人口多少有别的国家,总人口为六十余亿之间,所使用的文字则仅只有十多种。有些弱势族群、少数民族、国家是没有自创的文字,与其他的国家共用一种语言文字。于是语文超越了国境,延伸入不同的族群,在不同的国度地区通用流行。如英文除了英伦三岛通用之外,同样也在美国、加拿大、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国通用。法文在法国流行,同时也在非洲旧时法属殖民地流行。西班牙文与葡萄牙文,则是在中南美洲由西葡两国过去所统治的属地所使用。
  据此足以说明,语言文字的发展延传历程,原本是没有语言的部落融和于有民族语言的族裔,有语言但没有文字的民族则是趋向于向使用文字的民族靠近,日渐受到感染,久而久之习以为常,便不由自主地概括承受下来,其间有些是据其原形改变读音,加以改进变造,从而保存下固有语言的音质语素和语言特点。在诸多限制因素之下,东北亚的日本和韩国都将汉字作为本国语文结构的主体。其间日本运用中文字形保持华文字义,而发日本原用的语音,并把汉字的行草笔画改造成“平假名”和“片假名”两种不同形式的音符,以标示日语的语音。这是以汉字为基础,据以改造成不同语系的实例,也是首开的先河。因主其事者用功至深、居心至诚,完全接受毫不排斥,所以改造得十分成功,转化得相当实用。
  位于东北亚与中国为临的高丽,早于日本在殷商时代箕子封朝鲜时就受到中原文化的影响,在汉代被封为四郡之一,双方交往更为密切,基于政治上外交的需要和贸易方面商业的需求,于是将学习华文列为官员必修课程,而称汉字为“史读文”。及待四百多年前朝鲜世宗大王才制定了一套拼音符号,称之为“训民正音”,用以学 习汉字时的注音,就是现在所使用的所谓“韩文”,其缺点是“买卖”不分,“夫妇”同字。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日本战败,韩国独立,从李承晚执政以来,国会就三番五次提出“废弃汉字”的提议,可是前后都是无法废更不能弃,例如“总统”,若是不用汉字的韩语辞“大统领”就必须用英语的“president”,韩语韩文中没有可以取代的语辞与文辞。一辞尚且不能更替,又遑沦废弃全部汉字。其关键是现在所用的韩文(拼音系统)属于表音的系统符号,再加之以有一定形式的语尾,归之于黏着语系,与日本所使用的语法文规非常相似,几乎类同。但因高丽与中国接壤,群居在东北地区的朝鲜族又为构成中华民族的一支,受到中华文化的影响较大,直接接触汉字的机会更多,使用的层面自然也就更是广阔,受到的感化相对地也就益为深远,所以韩国运用汉字转化变造成他们自己的语文,就不如日本那样顺畅无碍,也不像日本那样成功。可是学习汉字,则有更多的方便。
  随着汉字原生地中国的经济发展与科学进步,汉字版图其色晕光谱正向周遭地域渐次浸润而日渐壮大,全球各地的侨社,这些以炎黄为原色的点,也因文化的渲染润浸结成一条线,所以汉语文在国际间已经成为校园商界争相设班开课的学科,从而使汉学成为全世界共同瞩目的显学。
  吕不韦所编《吕氏春秋·君守篇》说是仓颉作书,后稷作稼,为汉字找到始祖。汉代淮南王刘安著《淮南子·修务训》,更称“仓颉见鸟跻、知著书”,把仓颉描写成一个不教而能、不学而会的天才。汉武帝时太史令司马迁著《史记·五帝本纪》,有这样一段文字:“太吴(伏羲氏)德合上下。天应以鸟兽文章,地应以龙马员图。于是仰观象于天,俯察法于地,中观万物之宜。始画八卦,卦有三爻,因而之为六十有四,以通神明之德。作书契以代结绳之政。书制有六:一日象形、二日假借、三日指事、四日会意、五日转注、六日谐声。使天下义理必归只书”。
  司马迁明确地指出伏羲书“八卦作书契”,应该是较具可能性的论述,并且是最先提出文字分类的“六书”之说,规范了文字的类别区分。尤属难能可贵的是指出“始画八卦”,以卦书作契书,运用在文字结构上,直到现代社会,都还在通用风行,只是少有人知那些笔画原本是从八卦“一长两短”阴阳二爻组合而成,例如篆字江河的水旁是用阴阳阴三爻组合的顺水;隶书体的“益”字,以及由益孳乳的字群:嗌、缢、艋、镒、鹚、隘等,首部的横水,也是两短一长两短组合而成,其形为“兰”,其名日坎,其义谓水,系采用易卦六爻的一半,以原卦的之爻结合声符和意符,再创造出其他义涵相似、声音相近的字群,是基于原卦的本义,再由八卦脱颖而出。只是大家还没有觉察到自己是仍旧还在写八卦罢了。举例而言,诸如时常可以见到的“国泰民安”的“泰”字,其组成结构原本是用双手捧水盈掌的形状,意表宽舒、丰裕、安宁、享通、顺适等,书写时为竖水。另如表恭谨听从的“盥耳恭聆”的“盥”字,其原意则是表以双手在器皿中取水洗沃滁垢,书写时也是用竖水。而在甲骨文与大篆小篆所用的水部偏旁衍生字,大量地保存了坎卦的原形。至今仍旧被政府各级机关和所隶属的每一个建制单位所使用的那方关防大印与钤记上所刻的机关名称,无不是采用千年之前曾通用于战国末年,行之于六国之间的篆体。
  “八卦是早期汉字构字的组体中之一”,这种说法,原就有多数的默认与肯定,也不会引起争议,或者是加以否认。然而,如果要说“八卦是部分现代科技理论的基础”,或者主张“构成八卦的思想被沿用到现代科学技术方面而大放异彩”,可能就会引起理论上的争议,或者是产生一些合理的怀疑也是在所难免。可是细看八卦的阳爻“-”与阴爻“--”就明显地意味着“O”与“1”的关系,是电脑所采用的基本理论。炎黄世胄从不以此附会,但难免他人有所谈论。如“著名的德国科学家,发明计算机(电脑)的先驱莱布尼兹leibniz1646年~1716年就曾经从《易经》的八卦图像中惊奇地发现了,从0到64数字排列,完全符合二进位数学”(原文引自台湾商务印书馆发行《汉字发展史话》)。这是三百多年之前,早在康熙年间《康熙字典》完成之前,由西方具有相当学术地位的科学家口里说过毫无夸张意味的“老实话”,也是西方学者由衷的“真心话”,既富启发性质,也有佐证功能。
  汉字运用在生活上,最具东方文化的特色,为日本与朝鲜两国普遍模仿效行的风俗,就是每逢年令节下,家家户户都会在大门贴一副红色的对联,用示庆祝,以之祈福。这是生活环境的美化装饰,也是对家人的勉励。对联又称楹联,亦名柱铭,俗称对子,是一种雅俗共赏,卿相高官朱门,升斗小民柴扉,无不有之的文化传播载体,同时也是净化人心、端正社风的教具,并且也可以用为娱情遣兴的方式。读书人更是以其为斗智逗趣的一种路数。在古典文学之中,受到社会各阶层普遍的重视与喜爱,有不少堪称奇巧怪异的“绝对”,极富妙趣,已经流传为中华民俗文化。对仗着重对称,但无字数限制,能长能短,可雅可俗,种类繁多,不胜枚举。现在仅就以文字结构组成、排列组合和用同音字营造出谐趣的妙联趣对,试举几副,就教在座各位。
  清代有名的硕学鸿儒阮元早年因病一只耳朵失聪,有点重听。有一次阮元陪皇上游御花园时,乾隆说他有一副对联,但只得上联,无法完成下旬,向阮元索句。阮元向皇上请示上联为:阮元为何无双耳。这是皇上以半开玩笑的方式就阮元的姓名在文字组成结称上的特点借以表达对他身体上缺陷的关怀,是属于影射性质的双关语,乃言在字面,意在言外,妙不可言的佳句,所指对象其人其身体状况无不贴切吻合。阮元应声提出下联说是:伊尹从来只一人。真是巧问妙答,红花衬托以绿叶,同样是就文字偏旁的运用在有无之间所形成,因而成为遗世名联。诸如这类以文字组合见趣的巧联妙对,因其颇富雅趣,常为社会大众所喜爱,故而历来累有出奇而又不具名的惊世绝作,如:
  鸟飞风中,食虫便成凤;马行芦旁,吃草即为驴。
  其他以文字组织结构来营造趣味的对联还有:
  此木为柴、山山出;因火成烟、夕夕多。
  丁香花,百字头千字头万字头;水冷酒、一点水两点水三点水。
  冻雨洒人,东两点西三点;切瓜分客,上七刀下八刀。
  棗棘为柴,砍断劈开为四束;阊门造屋,以多补少成两间。
  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日:刀斧以时入山林;寸土建寺,寺旁言诗,诗云:月下送僧归禅寺。
  天下口,天上口,志在吞吴;人中王,人边王,意图全任。
  妙人儿,倪家之少女;大言者,诸位中一人。
  千里为重,重山重水重庆府;一人成大,大邦大国大明君。
  山石岩下古木枯,此木为柴;中长帐中女子好,少女是妙。
  二人扛木归“来”晚、人短木长;四口兴工造“器”迟,口多工少。
  古代文人学者名家隐士聚会时,也少不了借“酒令”助兴,当然他们这些读书人所采用的“酒 令”则是有别于一般市侩乡愚、贩夫走卒以声势较“量”,而是偏向于“以文会友”,着重以诗词的即兴创作来分个优劣高下,从笔下见其真章。通常是采取文字分合创字,再用前人诗词结句之类,颇富雅趣更具文学艺术创作意味的“酒令”,其实应该是存在于饮食文化之中的文学创作,别具他种艺术风格的杰作,试举一二用以见其一斑。酒令规定:俗话一句,一字拆三字,两字成一字,三重复,诗一句。如:
  砰然炸裂,轰破三辆车,余斗合成斜,车车车,车上寒山石径斜。
  争论不休,品分三张口,水酉合成酒,口口口,劝君更尽一杯酒。
  勤劳奔走,犇放三头牛,田寿合成畴,牛牛牛,将有事乎于两畴。
  独耸兀立,矗散三个直,黑出合成黜,直直直,岂料直道竞三黜。
  危岩崩圮,磊落三堆石,矢口合成知,石石石,石破天惊人尽知。
  从文字之中能寻找到或者说可以经营出乐趣,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一座宝藏,虽然不是俯拾即是,唾手可得,但只要细心推敲,精思追索,就会有奇作绝构。另又有:酒令规定,一字拆成二字,举一字同偏旁部首,用前后二字成问句:
  一个出字拆开两座山,二字同旁锡与铅,不知哪山出锡?哪山出铅。
  一个回字拆开两张口,二字同旁汤与酒,不知哪口喝汤?哪口喝酒。
  一个朋字拆开两个月,二字同头霜与雪,不知哪月下霜?哪月下雪。
  一个炎字拆开两把火,二字同头窑与窝,不知哪火烧窑?哪火烧窝。
  一个林字拆开两根木,二字同旁操与柱,不知哪木作樑?哪木做柱。
  一个圭字拆开两堆土,二字同旁堤与堵,不知哪土作堤?哪土作堵。
  一个昌字拆开两个日,二字同头异与晕,不知哪时日昇?哪时日晕。
  一个蛀字拆开两个立,二字同头章与音,不知哪日成章?哪日成音。
  堪称奇绝,巧妙的佳构,当然是不仅一家,自然也就不只一则,故另外尚有:酒令规定:合两字为一字,用同音字否字,继用原音反问,押韵切题:
  两火为炎,并非鹹盟之盟,既非鹹盟之盟,为何加水便淡?
  两日为昌,并非娼妓之娼,既非娼妓之娼,为何开口便唱?
  两土为圭,并非乌龟之龟,既非乌龟之龟,为何有卜便卦?
  猜灯谜又名射字虎,是古代年节元宵灯会或是庙会通常所有的文化意味深长,亦富教育意义的民俗活动。现代话一般称之为“脑激荡”或者是“急转弯”,它对保存民俗文化应该是有其一定程度的助益,连外籍人士也很入“迷”,并且不乏其人。诸如加拿大温哥华西门非沙大学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主任王健博士,就是个中高手,他曾英泽《论语精华一百则》。王傅士是美裔加人中国女婿,黄发碧眼白皮肤,可是能说一口标准的华语,对中华文化非常爱好,曾经说道“猜字谜是从千丝万缕之中去找蛛丝马迹,然后找到一匹大宛所产的汗血,很不容易,但十分过瘾。”
  北宋时期身居相位的王安石,也长于此道,他的名“谜”有:一月後一月,两月共一边,一山又一山,三山皆倒悬;上有可耕田,下有长流川,一家共六口,两口不团圆。(谜底是“用”字)另有:
  目字加两点不是贝。贝字欠两点不是目。(谜底:上“贺”下“资”)
  以诗句形式显示字谜,更能增加其神秘气氛与趣味,如:
  口木不是呆,不作杏字猜;
  如果猜困字,是个假秀才。(谜底:“束”字)
  另外尚有深具古代社会色彩,颇富专制意味,而有盛世气概风貌的一则字谜,足堪玩味,一并抄录附后:
  圣明天子御龙廷,文武百官把礼行;
  万国衣冠拜冕旒,三呼万岁祈太平。
  这个字谜的谜底是一个“命”字。“命”字是由“人、一、叩”三个字素所组成的,再用卷簾格的形式来呈现,先从下面往上头的字序依其字义则是“叩一人”,这样就意明字显“水落石出”了,岂不正是谜面所描写状况:满朝公卿跪拜皇上。意涵切贴传神,不失为高雅罕有的“迷人之谜”。
  以同样的字素,完全一样的组件,在位置上作不同的安排,部位方面予以变动搭配,即可创造出另外一个别有意义,另有读音的新字,这也是汉字在组织结构上所具有的一种特色,对汉字的造字创新有莫大的裨益,增加了汉字的衍生,也顺便举几个例子来请教:
  心与亡:是“忙”,忙碌的忙。亡与心:是“忘”,忘记的忘。
  心与台:是“怡”,怡情养性。台与心:是“怠”,怠于职守。
  心与音:是“愔”,愔然不语。音与心:是“意”,意味深长。
  心与中:是“忡”,忧心忡忡。中与心:是“忠”,忠忱不二。
  心与俞:是“愉”,愉快高兴。俞与心:是“愈”,愈来愈好。
  心与乍:是“怍”,怍之于人。乍与心:是“怎”,怎能不思。
  心与敦:是“傲”,做溷郁邑。敦与心:是“憝”,憝恶怨憨。
  心与秋:是“愀”,愀怆暗然。秋与心:是“愁”,愁肠万结。
  心与非:是“悱”,悱侧緾绵。非与心:是“悲”,悲伤哀痛。
  心与宛:是“惋”,惋愕不已。宛与心:是“惌”,惌隙尽察。
  木与甘:是“柑”,柑马而秣。甘与木:是“某”,某日为期。
  木与西:是“栖”,栖迟海外。西与木:是“栗”,栗实果颖。
  用相同的字素组件,以不同的部位予以组合搭配,而显示不同的字义字音,是汉字在组织结构上较明显的特点,也是汉字孳乳浸多方面极具效率的功能。
其他文献
本文综合了国内外21篇重要参考文献的主要论点,对易切削不锈钢的种类、化学成分、易切削添加元素(硫、硒、铅、钙、碲等)的作用,易切削不锈钢的机加工性、改善机加工性的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