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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东西六宫位于紫禁城中轴线两侧，并以中轴线为轴，呈东西对称的形式分布在紫禁城的内廷之中。虽然经过历代的改建，其院落布局、建筑形式等方面已然发生改变，但依旧可以看出东、西对称的基本形式。本文通过对紫禁城东西六宫院落格局的演变和排水系统分布形式的对比分析，总结出院落格局对排水系统分布的影响。
关键词：东西六宫院落布局;紫禁城东西六宫排水系统;排水系统分布
引言
紫禁城分为外朝和内廷，位于中轴线上的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称为后三宫，是内廷的中心，也是皇帝和皇后居住的正宫，后三宫两侧对称排列着东、西六宫，是后妃们居住休息的地方。东六宫包括景仁宫、承乾宫、钟粹宫、延禧宫、永和宫、景阳宫，西六宫包括永寿宫、翊坤宫、储秀宫、启祥宫（太极殿）、长春宫、咸福宫。建设之初，东西六宫呈对称式分布，即东西两侧各有六个宫，以东西向两列，南北向三排的形式分布。
1 东西六宫院落格局的改变
东西六宫位于内廷中轴线上乾清、坤宁两宫的东西两侧， 与紫禁城同期建成，十二宫呈东西对称分布，东西六宫建成后经历了一系列的改造。明初，东西六宫的位置及其建制确立后，至清朝前期一直沿续，并无太大变化。嘉靖十四年，对十二宫的宫名做了更易，平面布局未有变动。清入关后，从顺治十二年開始逐渐修复东西六宫，首先修整的是景仁、承乾、钟粹、永寿、翊坤、储秀六宫，用于嫔妃居住。康熙二十二年修整了太极殿、长春宫和咸福宫，康熙二十五年又修复了延禧宫、永和宫和景阳宫。至乾隆时期，东西六宫修缮基本完成，从乾隆京城图中可以看出，修缮后的东西六宫院落格局与明代基本相同（图1）。此时，东西六宫各宫院落的建筑布局也大致相同，即十二宫院落的中轴线上分别建造正殿和后殿各一座，两侧附以配殿和值房。清代晚期，又对东西六宫进行了一系列改建，使东西六宫的院落格局和建筑风格都与明及清初有了较大的区别。对西六宫院落格局改变较大的建设主要有两处，一处是拆除储秀门，把储秀宫和翊坤宫前后连通;另一处是拆除长春门并改建了体元殿，使太极殿和长春宫连通。西六宫的两次改造完全打破了明代初期东西六宫的建筑规制，改变了各宫独立的院落格局。而对东六宫院落格局改变最大的一处是在延禧宫的遗址上建造西洋式建筑灵沼轩，虽然并未建造完成，但是延禧宫原有的两进式院落格局已经完全被打破。在东六宫的区域内，除了延禧宫外，其余五宫的院落和道路格局均较好地保存至今。
总的来说，现存的东西六宫中，东六宫的院落格局基本保持着明代始建时的规制。西六宫由于部分院落被改造，导致区域内的道路分布也进行了相应的改变。
2 东西六宫院落和道路现状分布
经过明清时期一系列的改造后，保存至今的十二宫中，东六宫的钟粹宫、景阳宫、承乾宫、永和宫和景仁宫，西六宫的咸福宫和永寿宫的院落格局保存相对较好，还维持了原有的每个宫为一正殿一后殿的两进院落形式。延禧宫院落占地面积虽然没有太大改变，但是院落内的格局已经发生了较大的变化，现为院落四周是建筑，中间建有西洋式建筑灵沼轩。院落格局改变最大的院落是翊坤宫-储秀宫院落和太极殿-体元殿-长春宫院落。这两个院落在清代晚期分别由两个两进式院落改建成为了一个四进式院落。至今，东西六宫已经不再是对称分布的十二宫，东六宫仍为六个院落，而西六宫则为四个院落。
东西六宫建造之初，各宫虽然合为一体，但并不完全相连。各宫之间分布了东西向和南北向的道路系统。因东六宫的院落布局基本保持了明代建设初期的形式，所以其道路的基本格局也延续至今。东六宫的各宫正门处均建有一座琉璃门（图2），琉璃门外为一条东西向的道路，在道路的两端分别建有两座琉璃门。其中，钟粹门外道路两端西为大成左门，东为迎瑞门;景阳门外道路两端西为昌祺门，东为衍福门;承乾门外道路两端西为广生左门，东为履和门;永和门外道路两端西为德阳门，东为仁泽门;景仁门外道路两端西为咸和左门，东为景曜门;延禧门外道路两端西为凝祥门，东为昭华门。各宫东、西、北三向分别建有高大的院墙，将各宫围成独立的院落。在各宫的东西两侧院墙外又布有南北向的道路，即东一长街和东二长街（图2）。其中东一长街位于后三宫和东六宫之间，北起长康左门，南至近光左门。东二长街位于东六宫中间，北起千婴门，南至麟趾门。
因西六宫院落格局有所改变，所以各宫之间的道路分布也有所调整。西六宫南北向道路基本维持原有格局，但东西向道路变化较大，主要体现在太极殿-体仁殿-长春宫和翊坤宫-储秀宫院落中，四宫中原有两院落间的东西向道路已经并入院落范围之中，不再设置单独的通道。所以现在的道路分布（图2）为咸福门外道路两端西为永庆门，东为咸熙门;翊坤门外道路两端西为崇禧门，东为广生右门;太极殿外道路两端西为啓祥门，东为嘉祉门。贯穿西六宫的南北向主要通道为西一长街和西二长街，其中西一长街位于后三宫和西六宫之间，北起长康右门，经近光右门，南至内右门。西二长街位于西六宫中间，北起百子门，南至螽斯门。
3 东西六宫院落排水系统分布
东西六宫院落排水系统主要由两个部分组成（图3），即各宫院落内排水系统和院落外排水系统，其中，各宫宫墙外的排水系统又可以分为东西向道路排水系统和南北向道路排水系统，每个部分排水系统的设置方式均有所不同。
3.1各宫院落内均采用地面直排水的排水系统布置方式
东西六宫各院落的排水系统中，院落排水系统以地面直排水为主，即雨水在各院落内，主要通过地面坡度直接排除雨水，一般在院落南侧大墙内设有穿墙雨水口或者地下暗沟沟口。
3.2东西向道路上采用地面直排水和排水明沟混用的排水系统布置方式
东西六宫的各院落中采用地面直排水的排水方式，当雨水通过南侧院墙流至东西向道路上时，道路排水系统采用地面直排水与排水明沟相结合的形式，排水明沟的长短和位置略微有所不同。最终各道路上的雨水穿过道路两侧琉璃门汇入南北向道路上的主管沟之中。以景阳宫为例（图3），院落中的雨水穿过景阳门两侧大墙上的排水口后，流至景阳门外东西向道路之中，之后雨水以院落中轴线为界向东西两侧排放，最终分别汇入昌祺门和衍福门内的雨水暗沟沟口中。雨水汇集后，再沿暗沟穿过琉璃门，流入南北向的主管沟中。 3.3南北向道路上采用盖板沟的排水系统布置方式
东西六宫在南北向道路上设置了区域排水主管沟，如在东一长街、东二长街和西一长街、西二长街上，主管沟均采用盖板沟的排水方式。为了保证东西六宫各院落的排水更加顺畅，盖板沟沿十二个宫的东西宫墙外设置。在东西六宫区域内，南北向道路上设置盖板沟的数量并不完全相同，在两宫之间的道路上敷设两条盖板沟，在另外一侧则只敷设了一条盖板沟，如东二长街和西二长街上均敷设了两条盖板沟，而东一长街和西一长街则只敷设了一条盖板沟。最终形成在院落内以中轴线为分界线，把雨水排向东南和西南两个暗沟沟口，之后分别排入东西两侧的主管沟。此种排水方式保证了每个宫均有两条排水主管沟，每条主管沟也只承担了院落内一半的降水排放量，达到了雨水分开排放、迅速流出的效果，所以这样的排水系统组成方式是十分高效、合理的。
4 院落布局的改变与排水系统分区的对比分析
东西六宫的院落排水系统组成方式相对比较简单，都是院落主区域内采用地面直排水的形式，将雨水由北向南排至各宫正门外的东西向通道中，最终汇至暗沟沟口后流至南北向的排水主管沟中。虽然东西六宫排水系统组成方式相对简单、高效，但是历代帝王对院落格局的改建对排水系统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通过对东西六宫院落格局的改变和区域内排水系统分布的比较，可以发现十二宫中各院落排水系统依旧是以地面直排水为主要的排水方式，院落主要区域内的雨水沿地面直接排至院落南墙外，通过穿墙雨水口流至东西向的道路中。实际上，东西六宫在未改变院落格局之前，每个院落的排水方式基本一致，都是沿着上述的排水流线，使雨水排入主管沟之中。改造后，东西六宫各院落采用地面直排水的排水方式也并未改变。延禧宫虽然院落内部建筑被改建，但是排水方式依旧是以地面直排水为主。即使是在翊坤宫-储秀宫院落和太极殿-体元殿-长春宫院落两个区域，改造后的院落也依旧延续了原有的地面直排水的排水系统设置方式。尽管东西六宫排水方式没有改变，但是由于院落格局的变化，使得东西六宫各院落的排水系统分区有所改变。现今东六宫仍旧以各宫为独立的排水区域，而西六宫则形成了四个大的排水区域，即咸福宫区、太极殿-长春宫区、永寿宫区、翊坤宫-储秀宫区。
其次，东西向道路作为各宫宫门外的主要通道，其道路排水方式随着院落格局的改变有所不同。东六宫基本保存了初建时的院落和道路格局，所以道路排水系統也延续了地面直排水和排水明沟相结合的排水系统布置的形式。而西六宫由于翊坤宫-储秀宫院落和太极殿-体元殿-长春宫院落两个院落的改建，院落间原有的东西向道路被改造成为体元殿和体和殿两侧的独立小院落。但是，对整个东西六宫区域来说，院落格局的改变并未对东西向道路排水系统造成过大的影响，仅在西六宫两个独立出来的小院落内的排水系统中进行了细微调整。两个小院落内不再敷设排水明沟，而是同院落排水系统一样采用了地面直排水的布置方式。
第三，东西六宫院落和道路格局虽然有所改变，但是对区域内南北向的道路的分布并未造成过大影响，原有的南北向道路格局依旧保存较好。因此，东西六宫区域内的排水系统主管沟也基本延续了建造之初的布置方式，区域内主管沟的位置并未改变，仍旧维持了原有的排水方式。同时，东西六宫院落格局经过改变，已经不再呈东西对称的形式，而排水系统主管沟基本维持了原有的敷设方式，所以仍旧延续了基本对称的模式，并未发生过大变化。
5 结束语
总体来说，东西六宫院落格局的改变，并未对排水系统造成太大的影响，在东西六宫进行改造时，并未对排水系统进行过多干预，而是顺应了排水系统的原有分布方式，仅对院落的格局进行了改造，仍旧沿用了原有的排水系统。因此可以推断，东西六宫的排水系统，应该是延续了紫禁城建造之初的布置方式，之后各个时期虽然对建筑和院落都有所改造，但排水系统的敷设位置和布置方式依旧保留下来，并且一直承担着东西六宫的排水功能。
本文由故宫博物院2014年度科研课题《紫禁城雨水系统初步研究》经费资助及《故宫博物院整体排水项目》提供支持。
（1.故宫博物院，北京 100009：2.北京北排水务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北京 100077）
关键词：东西六宫院落布局;紫禁城东西六宫排水系统;排水系统分布
引言
紫禁城分为外朝和内廷，位于中轴线上的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称为后三宫，是内廷的中心，也是皇帝和皇后居住的正宫，后三宫两侧对称排列着东、西六宫，是后妃们居住休息的地方。东六宫包括景仁宫、承乾宫、钟粹宫、延禧宫、永和宫、景阳宫，西六宫包括永寿宫、翊坤宫、储秀宫、启祥宫（太极殿）、长春宫、咸福宫。建设之初，东西六宫呈对称式分布，即东西两侧各有六个宫，以东西向两列，南北向三排的形式分布。
1 东西六宫院落格局的改变
东西六宫位于内廷中轴线上乾清、坤宁两宫的东西两侧， 与紫禁城同期建成，十二宫呈东西对称分布，东西六宫建成后经历了一系列的改造。明初，东西六宫的位置及其建制确立后，至清朝前期一直沿续，并无太大变化。嘉靖十四年，对十二宫的宫名做了更易，平面布局未有变动。清入关后，从顺治十二年開始逐渐修复东西六宫，首先修整的是景仁、承乾、钟粹、永寿、翊坤、储秀六宫，用于嫔妃居住。康熙二十二年修整了太极殿、长春宫和咸福宫，康熙二十五年又修复了延禧宫、永和宫和景阳宫。至乾隆时期，东西六宫修缮基本完成，从乾隆京城图中可以看出，修缮后的东西六宫院落格局与明代基本相同（图1）。此时，东西六宫各宫院落的建筑布局也大致相同，即十二宫院落的中轴线上分别建造正殿和后殿各一座，两侧附以配殿和值房。清代晚期，又对东西六宫进行了一系列改建，使东西六宫的院落格局和建筑风格都与明及清初有了较大的区别。对西六宫院落格局改变较大的建设主要有两处，一处是拆除储秀门，把储秀宫和翊坤宫前后连通;另一处是拆除长春门并改建了体元殿，使太极殿和长春宫连通。西六宫的两次改造完全打破了明代初期东西六宫的建筑规制，改变了各宫独立的院落格局。而对东六宫院落格局改变最大的一处是在延禧宫的遗址上建造西洋式建筑灵沼轩，虽然并未建造完成，但是延禧宫原有的两进式院落格局已经完全被打破。在东六宫的区域内，除了延禧宫外，其余五宫的院落和道路格局均较好地保存至今。
总的来说，现存的东西六宫中，东六宫的院落格局基本保持着明代始建时的规制。西六宫由于部分院落被改造，导致区域内的道路分布也进行了相应的改变。
2 东西六宫院落和道路现状分布
经过明清时期一系列的改造后，保存至今的十二宫中，东六宫的钟粹宫、景阳宫、承乾宫、永和宫和景仁宫，西六宫的咸福宫和永寿宫的院落格局保存相对较好，还维持了原有的每个宫为一正殿一后殿的两进院落形式。延禧宫院落占地面积虽然没有太大改变，但是院落内的格局已经发生了较大的变化，现为院落四周是建筑，中间建有西洋式建筑灵沼轩。院落格局改变最大的院落是翊坤宫-储秀宫院落和太极殿-体元殿-长春宫院落。这两个院落在清代晚期分别由两个两进式院落改建成为了一个四进式院落。至今，东西六宫已经不再是对称分布的十二宫，东六宫仍为六个院落，而西六宫则为四个院落。
东西六宫建造之初，各宫虽然合为一体，但并不完全相连。各宫之间分布了东西向和南北向的道路系统。因东六宫的院落布局基本保持了明代建设初期的形式，所以其道路的基本格局也延续至今。东六宫的各宫正门处均建有一座琉璃门（图2），琉璃门外为一条东西向的道路，在道路的两端分别建有两座琉璃门。其中，钟粹门外道路两端西为大成左门，东为迎瑞门;景阳门外道路两端西为昌祺门，东为衍福门;承乾门外道路两端西为广生左门，东为履和门;永和门外道路两端西为德阳门，东为仁泽门;景仁门外道路两端西为咸和左门，东为景曜门;延禧门外道路两端西为凝祥门，东为昭华门。各宫东、西、北三向分别建有高大的院墙，将各宫围成独立的院落。在各宫的东西两侧院墙外又布有南北向的道路，即东一长街和东二长街（图2）。其中东一长街位于后三宫和东六宫之间，北起长康左门，南至近光左门。东二长街位于东六宫中间，北起千婴门，南至麟趾门。
因西六宫院落格局有所改变，所以各宫之间的道路分布也有所调整。西六宫南北向道路基本维持原有格局，但东西向道路变化较大，主要体现在太极殿-体仁殿-长春宫和翊坤宫-储秀宫院落中，四宫中原有两院落间的东西向道路已经并入院落范围之中，不再设置单独的通道。所以现在的道路分布（图2）为咸福门外道路两端西为永庆门，东为咸熙门;翊坤门外道路两端西为崇禧门，东为广生右门;太极殿外道路两端西为啓祥门，东为嘉祉门。贯穿西六宫的南北向主要通道为西一长街和西二长街，其中西一长街位于后三宫和西六宫之间，北起长康右门，经近光右门，南至内右门。西二长街位于西六宫中间，北起百子门，南至螽斯门。
3 东西六宫院落排水系统分布
东西六宫院落排水系统主要由两个部分组成（图3），即各宫院落内排水系统和院落外排水系统，其中，各宫宫墙外的排水系统又可以分为东西向道路排水系统和南北向道路排水系统，每个部分排水系统的设置方式均有所不同。
3.1各宫院落内均采用地面直排水的排水系统布置方式
东西六宫各院落的排水系统中，院落排水系统以地面直排水为主，即雨水在各院落内，主要通过地面坡度直接排除雨水，一般在院落南侧大墙内设有穿墙雨水口或者地下暗沟沟口。
3.2东西向道路上采用地面直排水和排水明沟混用的排水系统布置方式
东西六宫的各院落中采用地面直排水的排水方式，当雨水通过南侧院墙流至东西向道路上时，道路排水系统采用地面直排水与排水明沟相结合的形式，排水明沟的长短和位置略微有所不同。最终各道路上的雨水穿过道路两侧琉璃门汇入南北向道路上的主管沟之中。以景阳宫为例（图3），院落中的雨水穿过景阳门两侧大墙上的排水口后，流至景阳门外东西向道路之中，之后雨水以院落中轴线为界向东西两侧排放，最终分别汇入昌祺门和衍福门内的雨水暗沟沟口中。雨水汇集后，再沿暗沟穿过琉璃门，流入南北向的主管沟中。 3.3南北向道路上采用盖板沟的排水系统布置方式
东西六宫在南北向道路上设置了区域排水主管沟，如在东一长街、东二长街和西一长街、西二长街上，主管沟均采用盖板沟的排水方式。为了保证东西六宫各院落的排水更加顺畅，盖板沟沿十二个宫的东西宫墙外设置。在东西六宫区域内，南北向道路上设置盖板沟的数量并不完全相同，在两宫之间的道路上敷设两条盖板沟，在另外一侧则只敷设了一条盖板沟，如东二长街和西二长街上均敷设了两条盖板沟，而东一长街和西一长街则只敷设了一条盖板沟。最终形成在院落内以中轴线为分界线，把雨水排向东南和西南两个暗沟沟口，之后分别排入东西两侧的主管沟。此种排水方式保证了每个宫均有两条排水主管沟，每条主管沟也只承担了院落内一半的降水排放量，达到了雨水分开排放、迅速流出的效果，所以这样的排水系统组成方式是十分高效、合理的。
4 院落布局的改变与排水系统分区的对比分析
东西六宫的院落排水系统组成方式相对比较简单，都是院落主区域内采用地面直排水的形式，将雨水由北向南排至各宫正门外的东西向通道中，最终汇至暗沟沟口后流至南北向的排水主管沟中。虽然东西六宫排水系统组成方式相对简单、高效，但是历代帝王对院落格局的改建对排水系统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通过对东西六宫院落格局的改变和区域内排水系统分布的比较，可以发现十二宫中各院落排水系统依旧是以地面直排水为主要的排水方式，院落主要区域内的雨水沿地面直接排至院落南墙外，通过穿墙雨水口流至东西向的道路中。实际上，东西六宫在未改变院落格局之前，每个院落的排水方式基本一致，都是沿着上述的排水流线，使雨水排入主管沟之中。改造后，东西六宫各院落采用地面直排水的排水方式也并未改变。延禧宫虽然院落内部建筑被改建，但是排水方式依旧是以地面直排水为主。即使是在翊坤宫-储秀宫院落和太极殿-体元殿-长春宫院落两个区域，改造后的院落也依旧延续了原有的地面直排水的排水系统设置方式。尽管东西六宫排水方式没有改变，但是由于院落格局的变化，使得东西六宫各院落的排水系统分区有所改变。现今东六宫仍旧以各宫为独立的排水区域，而西六宫则形成了四个大的排水区域，即咸福宫区、太极殿-长春宫区、永寿宫区、翊坤宫-储秀宫区。
其次，东西向道路作为各宫宫门外的主要通道，其道路排水方式随着院落格局的改变有所不同。东六宫基本保存了初建时的院落和道路格局，所以道路排水系統也延续了地面直排水和排水明沟相结合的排水系统布置的形式。而西六宫由于翊坤宫-储秀宫院落和太极殿-体元殿-长春宫院落两个院落的改建，院落间原有的东西向道路被改造成为体元殿和体和殿两侧的独立小院落。但是，对整个东西六宫区域来说，院落格局的改变并未对东西向道路排水系统造成过大的影响，仅在西六宫两个独立出来的小院落内的排水系统中进行了细微调整。两个小院落内不再敷设排水明沟，而是同院落排水系统一样采用了地面直排水的布置方式。
第三，东西六宫院落和道路格局虽然有所改变，但是对区域内南北向的道路的分布并未造成过大影响，原有的南北向道路格局依旧保存较好。因此，东西六宫区域内的排水系统主管沟也基本延续了建造之初的布置方式，区域内主管沟的位置并未改变，仍旧维持了原有的排水方式。同时，东西六宫院落格局经过改变，已经不再呈东西对称的形式，而排水系统主管沟基本维持了原有的敷设方式，所以仍旧延续了基本对称的模式，并未发生过大变化。
5 结束语
总体来说，东西六宫院落格局的改变，并未对排水系统造成太大的影响，在东西六宫进行改造时，并未对排水系统进行过多干预，而是顺应了排水系统的原有分布方式，仅对院落的格局进行了改造，仍旧沿用了原有的排水系统。因此可以推断，东西六宫的排水系统，应该是延续了紫禁城建造之初的布置方式，之后各个时期虽然对建筑和院落都有所改造，但排水系统的敷设位置和布置方式依旧保留下来，并且一直承担着东西六宫的排水功能。
本文由故宫博物院2014年度科研课题《紫禁城雨水系统初步研究》经费资助及《故宫博物院整体排水项目》提供支持。
（1.故宫博物院，北京 100009：2.北京北排水务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北京 1000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