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涯(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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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银川黄沙古渡
  必定是一样坚硬的黄沙,一样浑黄的
  黄河水,昭君西去出塞和亲,蒙恬西去
  北击匈奴,康熙西去亲征噶尔丹
  他们必定不乘难以驾驭的羊皮筏子,他们是
  黄沙古渡黄沙一样命硬的过客
  我是去对岸的一个过客,身无一长
  把命运交给简陋的羊皮筏子,像附近两岸劳作的村民
  他们每天往返于,一个接着一个的黄色漩涡
  那些血盆大口,好像要把我和羊皮筏子一起
  一口吞噬,黄肤色的船工迅猛地挥舞桨片
  绵羊般的我们,穿梭在浑黄的狼群之中
  对岸一层层的黄沙,风在催它们上路
  黄沙也是过客,被黄河水带走
  可不死的黄沙,悄悄地改变了黄河的姓氏和
  命运,黄河归顺了黄沙
  奔流而去,百折不挠
  过险滩,跃激流,飞天堑,不退缩,永向前
  像那些从黄沙古渡西去的故人,不死的
  他们,在岁月里延年益寿
  在西夏王陵
  仿若非洲草原高高矗立的蚁穴,那里
  住着成千上万齐心协力的蝼蚁,这里住着
  孤独寂寞的君王
  蒙古大军来过,他们骑着李元昊一样的高大战马
  挥舞着党项族一样的砍刀,甚至
  穿着一样的胡服,留着一样的头发和胡须
  一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游牧民族
  被同样在蒙古高原长大的铁木真,送进了历史的坟墓
  我来之前,盗墓贼来过,勘探队来过
  风来过,雨来过,沙来过,岁月来过
  據说他们的日子没有汉族王侯殷实
  少有金银珠宝和嫔妃陪葬
  那些阙台、神墙、碑亭、灵台、月城
  还有歌功颂德的石碑,都已失去光泽
  当年,贺兰山亲眼目睹蒙古人破城
  一个不屈的民族战至最后一人,只剩下
  这些没有生命,也不会悲伤的土丘
  陪伴着贺兰山,替党项族活着
  在丽江茶马古道
  显然,铓锣进入了深睡眠
  曾经深夜才楼着星星入睡,清晨
  催太阳上路的“嗡——嗡——”声真实困了,累了
  没有汗水滋润的山风,显得
  无气无力,没有脚印喂养的山道
  已显消瘦,记忆常被山洪打断
  马蹄写在青石板上的象形文字,力透石板
  马锅头和赶马人留宿的窝子
  蚂蚁改造成了自己的家,已经是几世同堂
  陡峭的日子在山路上蜿蜒而去,沿途偷袭的
  风霜雨雪,野兽毒虫,土匪强盗,瘟疫疾病
  还有子弹也无法击毙的寂寞和乡愁
  死的死,残的残,有的已
  改恶从善
  信义和诺言踩出来的
  茶马古道,越高山,膛大河,跨过日月星辰
  远处,飘来岁月的陈香
  在拉萨
  山神把秃鹰种在蓝天,太阳
  把金光种在圣山,白雪把圣洁
  种在险峻的山梁,喜马拉雅
  把拉萨种在丰腴的拉萨河谷平原
  雅鲁藏布江把松赞干布种在吐蕃
  松赞干布把爱,种在
  红山上,文成公主亲手培上
  爬山涉水从中原带来的文明,后曾毁于战火
  又在战火中凤凰涅槃
  经幡把祈祷种在玛尼堆
  转经筒把慈祥种在阿玛脸上
  酥油茶把温暖种在康巴汉子心坎
  大道上匍匐前行的诵经者,把虔诚
  种在千年不变的雪域高原
  天堂把耗牛种在草原
  白云把我种在拥挤的拉萨大街
  雪山把泪滴,种在我的眸子上
  诗人诗观
  雪莱曾说,他之所以写诗,既不图名,也不图利,而是为了唤起和传达人与人之间的同情。而我宁愿把写诗当成是灵魂的散步,锻炼我心灵深处的那一丁点善良,使之不那么快衰老,不那么快凋谢和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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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最好的  从来没有人抱住我的肩膀表达  悲伤,而这应该就是我们的双臂  最好的环绕方式———爱的方式  也不再有人说起你。像一次赠予  被轻易索回。但爱只能是神的  赠予。始于米利都的泰勒斯*看到的  尼罗河退潮后留下的淤泥中  有惊奇的胚芽和幼虫。今早  当我用水龙头冲洗刚买来的螺蛳  想起你,同样最坚硬的壳,裹绕  最柔软的内部,几乎用尽了  自闭的方法。但是诸神之水  化解了一切。水在所
有冰河的山,夜空,数一百万个眼眸,瞪大眼睛注视着,默默注视着我的星星,和向我发射的流星,于是在星星的高度上,我也是目光敏锐的星,星与星碰撞的环佩之音,在一百万年后抵达我的耳,镂刻星的脚印之声,叫作寂静的悸动。星理解星,于是含我在内一切星星皆为一家。  像诗※一样,像鼓一样  红叶烂漫时也默无声息的鼓。红的鼓,轻易不出声響。不得不发时,变得满面红光,抖掉全部叶片,依旧,无法发声的鼓。若细长地叩动,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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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风起  都有些故事飞向我的天际  诱惑无可阻挡  想象一座王宫  无数的黄昏  聆听远方  聆听熟悉的足音  石崖内外野草丛生依旧  花的美丽成为神话  我还在擦拭鏡子  等待您现身  您是贫困之王  您是艰辛的岁月  若从东方升起  我聆听您  倘与光明相伴 我聆听您  在心的原野  播种理想的种子是我另一只翅膀  春天毅然到来  洗涤天空蔚蓝的脸庞  风疾驰 她换下大地之褴褛  您只身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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