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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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是我的深秋


  如果有来生
  就在广场的深处游荡
  在你的三尺魂灵之上俯视你
  看生宣熟宣上墨分五色一层层地铺展
  在冬季最热闹的红福墨韵里
  如果有来生你必是我的深秋
  走在落叶的厚重里
  你覆盖着我的疼覆盖着未来的大雪纷飞
  在屋檐下烫一壶酒
  对饮
  谈谈世态炎凉和不可辜负
  如果有
  就心甘情愿被你滋养

初 七


  初七晚上 在年味的尽处
  我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曾最爱我的人
  他在斑斓的廊道里
  带着那条蓝色的围裙 和我说
  吃了饭再走吧
  我就快速地冲进了重新装饰好的玻璃门里
  这门牌号上写着:华安西街1 号
  八一俱乐部的西边 三层楼的一层里
  进层的台阶都换成了地中海式的彩色
  桌台上细碎的烛台都闪着光芒
  可不
  还是在年里 火烛是会一直亮着的如同你在
  的时候一样
  直到正月十六的晚上
  屋的深处是餐桌 真大
  餐桌上面包 蜂蜜 三套盘碗
  碗里每一片牛肉和熏鱼都冒着热气
  那时我们的年里都是美好的食物
  一束光这时从窄小的窗子里照射进来
  映在你的脸上
  就和你说:爸 你什么时候把房间都改成了
  餐厅和厨房
  把白墙都换上了好看的图案
  你就微微蹲下,把我抱在怀里 说
  丫头 初七了 来看看你
  年已过了 回家吧
  手一张开我就细沙一样散在他的手掌上
  一束光正照射在我的脸上 睁开眼
  初八的早上
  春光和煦

三 界 外


  多舒展的早上
  聽一首歌醒来
  看秋一入风就带来的金黄色
  狗儿摇着尾巴等着到院子里散步
  树上的叶子正一片一片地落下
  麻雀在地上啄着邻人撒在地里的米食
  这么寻常的日子 舒展在时间的轨迹里
  过去的和现在的时光都如常前行
  上一周的硝烟炭火飞溅出的火星未燃在青丝上
  不慕为荣耀而战的人们
  和鲜娆的女人身上的衣装
  还是一意孤行地爱着过去和现在的样子
  无色无味 淡 平淡
  这时尊严舒展着 诗也舒展着
  这世界我已被恩赐太多
  今后什么也不想再占有
  就这样直着腰
  望着未来每个早上舒展地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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