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武器是裸露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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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克萨娜·莎蔲,一个有着洋娃娃般可爱脸蛋的女孩,面临着五年牢狱之灾的指控,因为她在一次公开抗议活动中袒胸露乳,并对印度大使出言不逊:“Kiss my ass!” (脏话,意为“亲我的屁股!”)
  今年早些时候,24岁的莎蔲和代理律师匆匆走过乌克兰首都基辅的街头。她穿着一件皮夹克和黑色的靴子,手里还夹着一支快要烧完的香烟。
  乌克兰内政部的听证会在下午5点举行,莎蔲和律师穿过辉煌的大厅,以及那些斯大林时代的棕灰色建筑,匆忙赶到。在听证会上,莎蔲义正严辞地为自己辩解:“这是一次为乌克兰妇女争取权利而进行的抗议。”
  事实上,正如莎蔲所说,她是乌克兰女权主义组织Femen的代表人物,而她为妇女们争取权利的武器便是苍白的脸蛋,娇小的身体,以及两个像苹果大小的乳房。莎蔲所在的Femen组织的座右铭是:“我们的上帝是女人,我们的使命是抗议,我们的武器是裸露的乳房。”
  袒胸露乳这种特殊的抗议方式,让莎蔲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在全球范围内名声大噪,同时也让Femen组织的漂亮姑娘们获得了全球媒体的广泛关注。支持者说,莎蔲和其他女孩发明了一种新女权主义表达形式;批评者则说,她们用她们所谓的武器,把自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情色主义。
  
  “耍流氓”的小女孩
  以半裸形式发起抗议活动的倡导者正是莎蔲,以及另外两名女孩安娜·荷索尔、萨莎·舍甫琴科。
  她们生活在赫梅利尼茨基,一个有着30万居民和两座核反应堆的城市。每当男人们喝醉时,这些没有工作的女孩就聚在一起,在漫长的夜里讨论哲学、马克思主义以及苏联解体后妇女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莎蔲和同伴们大都只有一二十岁,她们决心带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有关妇女社会地位的变革。
  开始时,这个组织只有三名成员,而现在已经有300多个年轻女孩加入,包括的职业有学生、记者和经济学家等,该组织已经风靡乌克兰、欧洲,甚至在全世界都小有名气。女孩们成立这个组织的目标是“培养乌克兰年轻女性的领导能力、智慧和品德,并在2017年进行女权革命”,于是她们将自己的组织命名为“Femen”。
  荷索尔称,自己在书中了解到“Femen”在拉丁语中指的是女性股骨的一部分。尽管她的认知是错误的(在拉丁语中,“Femen”的意思仅仅是股骨,不分男性、女性),但重要的是,“Femen”这个名号听起来不错,它向外界散发了一个女强人的形象。
  这个组织的创建者之一莎蔲,是一名专业的画家,在基辅的破败公寓里有一个工作室,天花板上早已长满了绿色的霉菌。这个总是麻烦不断的女孩有着一份可以谋生的职业,在乌克兰过着贫穷而动荡的普通生活。在她狭小的公寓内,到处充满着抗议的迹象,她亲手绘制的裸体抗议像,挂在墙的正中央,飘逸的长发和裸露的乳房清晰可见。
  前些日子,她才从莫斯科的监狱里被释放出来。今年俄罗斯总统大选时,莎蔲赤裸着上身来到普京的投票箱前抗议,最终被逮捕入狱。现在,她又被指控在印度大使馆前耍流氓,抗议印度外交部“来自前苏联国家的妇女正越来越多地在印度从事卖淫活动”的说法。尽管印度大使馆否认了这一说法,但这并未阻止莎蔲和另外三位女孩疯狂攻击大使馆。她们赤裸着上身,挥舞着印度国旗,用力敲击印度大使馆的窗户和门,同时大喊:“乌克兰妇女中没有妓女!”“Kiss my ass!”
  通常,Femen组织的策划活动都是在一家名为Kupidon的咖啡馆内进行。就在奥克萨娜·莎蔲在乌克兰内政部接受问询的时候,Femen组织的另外一名领导者安娜·荷索尔正坐在咖啡馆的桌子旁,策划着下一次裸体抗议活动的举行。
  Kupidon咖啡馆没有窗户,被视作是Femen组织的总部、办公室和新闻中心。一般情况下,Femen组织在这里招募新成员,积极的裸体抗议者们都是有吸引力、有理想的年轻女性,她们时常聚在咖啡馆内,喝苹果汁,连续不断地吸烟。
  
  用身体传播思想
  长期以来,国际社会对乌克兰妇女的定格印象通常是:美丽,贫穷。在基辅的地铁和报纸分类广告里,处处可见有关妇女招聘就业的虚假广告,像“一个俱乐部招聘女服务员”这样的广告语,其背后隐藏的信息其实是一家妓院在招聘妓女。
  很多女性都掉进了陷阱,因为她们的生活过于贫穷,生活没有希望。乌克兰的失业率非常高,达到9%,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女性。
  “如果说,女性的身体可以以各种形式被售卖,那么我们也可以利用身体来传播我们的想法。”安娜·荷索尔一边说着,一边将烟灰掸到烟灰缸内。
  2008年夏天,Femen组织成员穿上妓女的服装,第一次走上乌克兰街头抗议。“乌克兰不是妓院。”她们手中高举着示威牌子,口中大声喊道;2009年,在基辅一个商业大道举行抗议活动时,Femen组织上演了她们的首次裸体示威秀,抗议网络淫秽色情。
  “起初,我们很尴尬,都用手遮住乳房。”荷索尔说,后来当成员们意识到这次抗议活动引起的反响非常好,便决定下次还要继续裸体抗议。在她们看来,乳房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身体器官。
  在Femen组织内,安娜·荷索尔广受欢迎,她看上去十分娇小,同时又很严肃。27岁的她是组织内年纪最大的成员,她和另外两名初创者——莎蔲、萨莎·舍甫琴科,在某种意义上是Femen组织内的主要理论家。
  几年前在赫梅利尼茨基发起Femen裸体抗议活动时,21岁的安娜·荷索尔正在攻读德国社会民主党创始人之一奥古斯特·倍倍尔的著作。在书中,她了解到,19世纪末时,倍倍尔在议会中提起一项法案,要求给予妇女与男人平等的各项权利。不过,结合自己和身边女性朋友的经验,荷索尔认为乌克兰女性的合法权利并没有得到有效保障。
  于是,荷索尔将自己学到的理论告诉身边的朋友,并意外地发现,另外两名同伴奥克萨娜·莎蔲、萨莎·舍甫琴科与自己志同道合。三人索性成立了一个小组,命名为“新伦理学”,当时,安娜·荷索尔还在大学学习经济学,几人便在大学校园里组织讨论群体。不久后,她们组织了第一次抗议活动。
  “我们不希望自己的团体变异成一个典型的女权主义组织,”荷索尔说:“我们要为妇女运动带来更多极端。”
  从2008年开始,三个女孩搬到基辅,开始时她们的首要目标是为女学生争取合法权利,不过很快,反对卖淫和乌克兰成为性旅行目的地便成了她们关注的主要目标。“在乌克兰,这个问题实在太普遍了。”荷索尔解释说,像她一样正常的女孩,甚至不能在大街上随便走动,因为总有人会把她们当成是站街的妓女而上前询问寻欢的价格。也正是从那时起,她们以“Femen”来命名自己的组织。
  
  乳房,也可以是政治
  纵观整个历史,西方女权主义曾尝试了颇为广泛的抗议形式,从开始时微小的破坏行为到19世纪时在国会议员的信箱里安置炸弹,再到20世纪60年代的大规模示威和烧毁胸罩,女权主义者用各种方式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利。
  Femen组织从前辈们的斗争中汲取了经验和教训。在乌克兰,一名16岁女孩的最好归宿是,完成大学学业后找到一个好丈夫完婚。这是一个男人可以在网上像订购跑鞋一样订购妇女的欧洲国家,而妇女们在大街上裸露乳房则随时可能会被关进监狱。
  “这就是我们发生尖叫,并半裸展示乳房的原因。”安娜·荷索尔说,Femen组织的赤裸上身抗议活动不仅仅局限在乌克兰,而是贯穿整个欧洲。当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卡恩涉嫌强奸丑闻发生时,Femen组织的成员们统一打扮成宾馆女仆的样子,走上巴黎街头,在卡恩的住宅前大喊“羞耻”;当乌克兰一个18岁女孩被奸杀后,她们又赤裸着上身走上基辅的街头,发泄不满;乌克兰今年将承办欧洲杯赛事,这也引起了Femen的极大不满,因为欧洲杯比赛必然会刺激乌克兰的性产业,让这里成为欧洲人的性旅游目的地。每一次抗议活动中,Femen成员都赤裸着上身,在她们看来,乳房不仅仅是身体的一部分。正如她们自己所说:“乳房,也可以是政治。”
  作为Femen的大本营,Kupidon咖啡馆的走廊上陈列着一个玻璃箱,里面装满了该组织的各种纪念品,包括各种各样的咖啡杯以及印有乳房的T恤衫等。从这些纪念品看上去,Femen组织更像是个流行文化团体,而根本不像是个妇女运动组织。
  德国女性杂志《EMMA》最近以Femen为主题做了一期封面报道,操刀者正是《EMMA》杂志的创建者、德国杰出的女权主义者和反色情活动家爱丽丝·施瓦泽。“(Femen组织的)女孩们不仅勇敢、聪明,而且颇具创意。”施瓦泽在文章中写道。此前,施瓦泽曾极力反对媒体报道裸体女性的新闻,那么现在,为何她又将袒胸露乳的金发碧眼乌克兰女孩摆上杂志封面?对此,施瓦泽解释说:“客观上说,Femen组织的女孩们并不是单纯地裸露乳房,她们是将乳房当做是抗争的武器,通过裸露乳房的方式来吸引男性的关注,以此将打击卖淫、打击贩卖妇女等信息传递给大众。我认为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施瓦泽也不忘提醒Femen组织不要走向另一个极端,她曾看到Femen组织成员全身赤裸登上《Elle》杂志的封面。她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Femen会逐渐脱离女权,仅仅变成一场毫无意义的裸体秀。尽管对此心有疑虑,但施瓦泽依然邀请Femen组织成员前来德国游行示威。新老一代的女权主义者在很多方面可以形成互补,像施瓦泽一样的老一辈女权主义者似乎已经与时代脱节,而像Femen一样的新一代女权主义者,则更会想办法吸引媒体的关注。
  在现今的世界,像Femen这样的新一代女权主义组织并不少见。俄罗斯警方日前就逮捕了一个名为Pussy Riot的女子朋克乐队的8名成员,该乐队演唱反对俄罗斯总统普京的歌曲,并且里面含有侮辱字眼,她们因此可能面临7年的监禁;埃及博客写手Aliaa Magda Elmahdy一直为争取女性性自由而奋斗,将自己的裸体照片贴到Twitter页面上后,她就迅速成为中东甚至全球范围家喻户晓的名人;最近,Femen在突尼斯的分支也开始成立……
  
  “你们不是模特,而是士兵”
  Femen组织本身没什么经济来源,她们的大多数资金都是来自名人的赞助。不过,随着抗议活动越来越频繁,她们的经费开始变得非常紧张。“我们是独立组织,独立于政治和宗教之外。”安娜·荷索尔强调说:“也许正因为如此,资金才这么紧张。我们单凭热情行事,不会因某政党向我们支付酬劳而维护该党的利益。事实上,我们唾弃一切,我们的任务就是促使国家机关做事。”Femen成员称,她们的组织目前已成为欧洲最大、最具影响力的女权运动机构,并计划成为一个国际组织。她们还计划成立一个政党,参与2012年10月乌克兰议会选举,角逐竞选席位。
  在乌克兰内政部的听证会结束一周后,奥克萨娜·莎蔲出现在法国巴黎埃菲尔铁塔对面的Trocadero广场。法国的女权主义者邀请莎蔲和萨沙·舍甫琴科、尹娜·舍普琴科等Femen成员前往巴黎,她们打算一起占领Trocadero广场,向法国禁止穿穆斯林妇女长袍的规定发起抗议。
  这次活动的组织者是法国女人萨菲亚·莱波蒂,她是法国妇女权利组织“Ni putes,ni soumises”(不做妓女,也不屈服)的创建者之一。莱波蒂说,为了组织这次活动,提前好几个月就到处募集捐款,以电话和邮件的形式游说了所有的妇女权利活动家,劝大家冲破禁忌,脱去上衣加入示威活动,但却被很多人拒绝。在她接触过的数百名妇女中,仅有约20人表态愿意加入示威行动,这些人大都来自阿拉伯国家。
  所以,莱波蒂决心邀请来自乌克兰的Femen成员加入这次活动,以便扩大影响力。而Femen成员也想借着巴黎的舞台,向全世界展示自己。在示威行动的前一晚,奥克萨娜·莎蔲、萨沙·舍甫琴科等人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她们在示威牌子上写满了“穆斯林女性,快脱衣服吧”、“裸体即是自由”、“阿富汗人,来脱衣服吧”等标语。
  示威当天,来自伊朗的女性活动家、曾出版裸体日历的出版者马瑞姆·纳美兹特地从伦敦赶来,加入到裸体示威行动中,黎巴嫩出生的女演员、作家达里娜·阿勒让迪也出现在现场。刚开始,女人们一边吃着蛋糕一边谈笑风生,而后便慢慢全部脱去了上衣。奥克萨娜·莎蔲和其他艺术家不停在女人们的乳房上写着什么,年轻女孩的乳房上写有“裸体战争”的字样,而年纪稍大一点的妇女的乳房上写有“我们是女人,不是物品”的字样。
  为了预防自己被警察逮捕,所有参与裸体示威行动的女孩都把护照藏在内裤里。尹娜·舍普琴科一边为Femen成员们整理妆容,一边大声喊道:“我们就是一只小型的军队,力量强大。记住,你们不是模特,而是士兵。”
  Femen在巴黎的裸体示威,引起了极大反响,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将她们围个水泄不通,在数不清的相机和镁光灯下,这些女孩自豪地向众人展示着自己的乳房,同时也向外界表达对现今世界剥夺妇女权利的不满。
  不过,示威正酣之时,5辆警车出现了。奥克萨娜·莎蔲、萨沙·舍甫琴科、尹娜·舍普琴科等人迅速向示威广场的另一端疾驰而去,其他参与裸体示威活动的女孩们紧跟其后。她们一齐扯掉面纱,冲着灰色的巴黎天空举起标语。法国女孩上身裸露,下身穿着牛仔裤,而乌克兰女郎们除了黑色内裤一丝不挂,她们一起高声尖叫。
  原本面带着微笑的警察,看到此情此景 诧异不已。事实上,他们前来并不是想逮捕任何人,只是想看看这些没有穿上衣、露着乳房的漂亮女孩,如此而已。
  
  每一次抗议活动中,Femen成员都赤裸着上身,在她们看来,乳房不仅仅是身体的一部分。正如她们自己所说:“乳房,也可以是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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