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我如何才能修改石马河的炊烟 我与深秋解除契约,进入冬季 我可以带上我铸造的炉火吗? 你把时间都切割完了 我还剩下些什么? 一把芹菜、交通罰单和未到的快递 我在虚构石马河,像你在虚构故事 深秋的印象有些在孕育,有些还在交配 我打开灯,从东往西穿过威尼斯船歌 无论如何,你是不值得我去死的人 你在我无意之中经过尴尬的黄昏 而我要逃离黑暗,捕捉黎明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我如何才能修改石马河的炊烟
我与深秋解除契约,进入冬季
我可以带上我铸造的炉火吗?
你把时间都切割完了
我还剩下些什么?
一把芹菜、交通罰单和未到的快递
我在虚构石马河,像你在虚构故事
深秋的印象有些在孕育,有些还在交配
我打开灯,从东往西穿过威尼斯船歌
无论如何,你是不值得我去死的人
你在我无意之中经过尴尬的黄昏
而我要逃离黑暗,捕捉黎明
其他文献
渭水流 有人说,河的流动 来自地理上的高低不平 物理上讲,河流的奔腾 来自水珠重力的牵引 已是春风里的渭水 却托举着一块薄冰 (寒冷在我心里藏了一冬) 朝着太阳一直流 也可以说朝着夏天一直流 冰没有融化 冰玻璃上有着比水皱纹里更明亮的闪光 我觉得,渭河的流动 可能来自一双眼睛的目不转睛 可能来自生活中的泥沙 在人心里下垂的的沉重 我觉得,渭河的流动 也许仅仅来自两
乡愁的记忆不只是山水 更是一份儿时就烙下的印迹 不论走得再远 总有一份亲情在记忆的灵魂中定格 心中挥之不去云朵 萦绕在漂泊的故土里 不知何时掀起的风浪 把心中那片洁净的云扯碎 曾经驻留美丽的地方 就连那几颗蕴含故事的老树 也在岁月的流逝中被炫目的花草替代 昔日走过的青石板成为历史 承载了几代人的行走后沧桑老去 数百年的乡村被建筑的洪流淹没 失去了高低错落的悠长记忆 村
豁 口 豁口老了,草木使它再度年轻 夕阳无限好。夕阳穿过豁口,拦下一阵大风 羊群是西下的云朵,山丹花前呼后拥 推来时间的马车 远行的人脚步踉跄,背包里装满叮咛 此去山高水远,豁口上且小歇,回望烟起处 多少亡去的人重又开口 哪里是人间的去处。命运的豁口 大雪绵延,从一个豁口到另一个豁口 中间 是我们深陷的一生 六月將尽 六月将尽,父亲躺在床上 一日小过一日,人间留给他的时
这个秋天,总有一片雾霾挡住阳光 涂改天空、土地、野果和 不可复制的暗伤 你是否看到,卷入秋天的那群疯子已经 抬高了疯人院的台阶 已经挤进了另一群疯子把持的铁门 如果没有一扇铁门切割了草垛的残花的本色 如果没有一钵花草趴在都市的窗口 那么,这个秋天所悬浮的秘密 早已不是荧屏上的颂词 戏班里的道具 被口水粘贴在纸张的梦 被寒风反复剪除的纸屑 你也不是蜷在乞丐手心的 那只一再空
来世的春光 樱草的香气已被蜜蜂的歌唱湮没 所有荣耀埋藏在泥土里 只有那浅浅的风声、背影和灼热的心跳 告诉我,你在 可是,多少年了,牵不到你的手 琥珀色的泪水呢 花影下的暗香,还有唇边怅然的呼唤呢 我已找不到,就像找不到回家的路 弱水三千,双手掬起的只是 桃花上还没有隐退的露水 还有一颗叫 生生世世的嫩芽 在羊群中间 沉重的北风,打发这羊和枯草 让乡村倒向一边的炊烟消散
大雪被搬运一空。 很多风在吹动,但它始终无法 吹走这夜色的迷宫—— 如果大海是有用的 异乡人将在黎明到来前,唤醒身体里的涛声 夏日午后 奔向外省的火車鸣着长笛 轰隆隆驶过。一个中年男人,在下午的跑步机上 卖力地拒绝着骨质疏松 趁着现在还是夏天 趁着天光尚未黯淡,我要敲碎肋骨 给摩天轮腾出更大的空间,让它攀着海潮和青苇的臂膀 扶摇直上 秘密未开口之前 它已找到这世界的答案
每一条河流内部 都藏着一大群马 波涛汹涌就是万马齐啸 每一个男人身上 都藏着这样的一条河流 当他因为不平激愤的时候 我便能清晰地听到 他血液深处的马鸣风萧 瘦 马 瘦马打都市 孤独走过 这里是人的江湖 不是马的江湖 它被剥夺了英雄的梦 再也无法像风一样 在草原上 飞掠呼啸 它的命运 被控制在一條绳子上 拉绳子的是一双 挤马奶为生粗糙不堪的手 它的瘦骨在铮铮
五月的田野静悄悄的 玉米苗有一筷子高了 它们有着四片,五片或六片叶子 绿绿的,嫩嫩的 风吹过,像无数根小手指,数着春风 我直起弯痛了的腰 望著身后被我侍弄过的玉米苗 它们光着潮湿娇嫩的肢体 像刚刚出浴的农家少女 散发着泥土诱人的芳香 在人间走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 人原来可以像玉米苗一样 在安静的尘世里和春风一起,快乐地生长 柔软的六月 风是柔软的 云是柔软的 鸟声是
河流吹弯了,坑背村的一块洗衣板 长满苔藓 远走他乡的小狗 在秋风中又重新远走一遍 板栗从树上落下,惊动了 地神的孤独,他拄着拐杖扫秋风 跌跌撞撞,四周窸窣作响 树干在摇晃 它希冀落下的板栗 回到樹干,再长一回 秋风越扫越多,万物如始 扶着碎石块、残叶、蚂蚁和山坡 望一望 秋风中的坑背村 始终没有小狗的身影 秋天来了,树叶赶着回家,抛下行囊 乘着秋风,连头也不回 纸
后来 去弘福寺烧香 是想找人看看 我俩的命运会不会比上一次 好一点。 这个年纪的人 你像花一样开到了尾声 作为男人,我身体内部的枝丫 它不敢折断 后来 月亮从出租屋的窗棂上升起。 生活赋予潮水般的黑暗,正从我们身后 悄悄涌入。 苦 瓜 后來所看到的藤蔓都被世人鄙视。 攀沿,狐假虎威,趋于权贵; 那些没有骨气的,半路跌倒或夭折。 而在贵州高原,确切地说在冯三镇小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