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莱书写“传奇”的北京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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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亚洲富国,人们自然会想到日本和韩国,其实最富的是文莱,人均国民收入达2万美元,其富有程度在世界上仅次于欧洲的瑞士。因为富有,在这里开公司做生意不必交税;人们可终身享受免费医疗;就连孩子出国留学都由政府买单!在首都斯里巴加湾市,一位来自中国的年轻人颇受欢迎,从王宫官员、石油富豪到普通百姓,几乎人人都能讲述一段有关他的传奇故事。
  
  大学毕业,单枪匹马闯文莱
  
  今年29岁的李飞是北京人,2001年从京城一所中医学院毕业后,本来在美国旧金山开公司的姑父已为他找好了工作,不料,小伙子却要去东南亚小国文莱。
  原来,一位外籍留学生曾告诉他,神奇的中医虽然在美国和欧洲很吃香,但还没有被文莱人认同,谁要能够在那里把中医诊所办好,一定会有广阔的市场!李飞被这句话“激”得热血沸腾。再说有“亚洲首富之国”和“东方威尼斯”之称的文莱,在他心里本来就充满了神秘。
  到了神奇的文莱,李飞发现这真是一个小国家,嵌在加里曼丹岛北部,北临南中国海,不到0.6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还没有上海市大),还被马来西亚隔成东西两部分。说这里是“婆罗州闪亮的明珠”倒也不为过,70%都是森林,从飞机上望去,一片绿意葱笼,全是热带雨林。夹杂在绿树丛中的一幢幢独立的彩色小别墅,如美丽的童话屋。更有趣的是,还有许多房子建在水上,连绵不绝,颇像一座风格独特的“水上城堡”,难怪文莱有“东方威尼斯”的美称!
  令李飞感到惊奇的是,这个国家不生产防盗锁,也没有各式各样的警报器,停在路边的奔驰,车主“粗心”得连钥匙都不拿。“犯罪”一词在文莱人的词典里几乎找不到。平时不仅没人打架斗殴,没有人争吵,甚至没有人大声说话。人们的脸上显得平和而安详。漫步在首都斯里巴加湾宁静的街道上,你会觉得,文莱以“和平之乡”自称一点也不过分。
  目前,居住在文莱的5万华人,按他们的地位和待遇可分为3个等级:一是已入籍拿到“黄卡”身份证的,占文莱华人的23%,这部分人享有文莱国民待遇;二是永久性居民,取得“红卡”的,占文莱华人的29%,他们的下一代虽然在文莱出生,但要取得“黄卡”必须经过特别申请和严格的马来文考试,考试合格后,才能成为文莱公民三是临时性居民,对于这部分人,文莱政府只发给工作准证,或称为“绿卡”,允许有一年或三年的居留期,如工作需要可以延长,不需要或国家经济发展有困难时则会被辞退。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华人愿意在文莱留下来。因为他们不管从事任何行业,赚了多少钱,都不需要向政府交税。这一点,又优于澳洲和加拿大等一些福利国家。再者,华人在文莱的地位一向比较稳定,从来不会受歧视。所以,善于经营的华人也乐于在文莱经商。不少人都成了百万富翁呢!
  如此好的条件,更坚定了李飞在这个富裕小国创业的信心。
  
  斯里巴加湾的“中国神医”
  
  费一番周折向当地政府申请到行医执照后,李飞在斯里巴加湾市富人区的托克街开了一家中医诊所,并于2002年4月18日正式挂牌营业了。中国针灸历史悠久,尤其对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更是有着不可思议的神奇效果,又因与吃西药相比无任何副作用,近年来在欧美国家大受青睐。李飞原以为,自己的“特色诊所”开张后马上就会门庭若市,哪知半个月过去了,连一个上门求治的病人都没有!
  这天,一位女佣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她的主人外出度假,家里只剩一位名叫阿基亚的印度花匠。“他出事了,您快过去看看吧!”李飞在女佣带领下,快步跑到一座遍地种满鲜花的大别墅里,发现那里已经围着不少邻居,一个个急得手足无措的样子。他拨开人群挤进去,看到阿基亚躺在床上,双手扶着僵直的大腿,脸上渗满了汗珠。他可能患上了肌肉麻痹,李飞猜想,因为以前在医院实习时他见过这样的病人。这种情况是可以用针灸中的挑刺法来治疗的。不过挑刺法很讲究技巧,挑刺部位确定后,先用碘酒、酒精常规消毒,将针横刺刺入穴点的皮肤,根据一定的角度,纵行挑破0.2~0.3厘米皮肤,不能太多,否则会伤到皮肤,也不能太少,要不根本不起作用。李飞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皮下白色纤维样物挑尽,过了一会儿,呵基亚脸上痛苦的表情渐渐松弛下来,腿也能弯由,到最后他甚至可以下床走路了。李飞的针灸果然起作用了。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阿基亚的脚活动自如后,露出一脸夸张的表情,对这位中国医生竖起了大拇指。门口的当地人都围了上来,指手划脚地议论着,并发出阵阵惊叹!
  不久,一位叫扎伊尔罕的文莱石油商人,坐着奔驰车来到李飞的诊所。他患了横结肠腺癌,手术切除后进行化疗,谁知道,化疗药液渗漏,致使他的左手腕部皮肤溃烂,经过西医的几次切除治疗仍然不见好转,而且皮肤溃烂面越来越大,肌肉逐渐坏死变黑,医生告诉他不能植皮了。绝望的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来看中医。
  当李飞初次看到他的患处时,不禁毛骨悚然,这位先生的左手腕部有一处5×6厘米大小、深达肌层溃烂坏死的疮面,拇指、小指肌腱外露,腕关节活动受限,脓液培养有绿脓杆菌生长。看着他痛苦绝望的神情,李飞决定尽力来挽救这只坏死的手腕。根据临床经验,针对他的病情,李飞采用传统的艾熏加刺血术为其治疗,一个疗程下来,效果明显,坏死的组织由黑变红,长出了新鲜肉芽,疮面也缩小不少。
  继续进行了十几个疗程,扎伊尔罕溃烂的疮面完全愈合了,仅仅留下一个小小的疤痕。他拉着李飞的手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两个月后的一天,扎伊尔罕来到李飞的诊室看望这位中国大夫时,神气地举起他那活动自如的左手说:“李先生,这是你的功劳,是你用神奇的针灸术给了它第二次生命!”这个消息在当地报纸上登出来后,迅速在斯里巴加湾市引起很大轰动,一时,来中国诊所求医的文莱患者络绎不绝。
  一天,一位巴西籍女游客走路的时候突然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导游小姐立即开车将她送到李飞的诊所,因为她知道中医不仅见效快,而且十分神奇。这次导游小姐和几个文莱人算开了眼界。
  只见李飞将女游客扶起来后,慢慢地把银针刺进她的关元、血海、阿是穴等部位上,然后将薄纸卷成纸卷,燃着到1/3时,投入罐里,将火罐迅速叩在她这几个部位上。等过了5分钟后,他将火罐拿下来,拔出针,患者脸上痛苦的表情顿时消失了。“这位女士患的只是痛经,现在已经好了。一切OK!”
  最初,在场的人还真被里面点着火的“火罐”吓坏了,有的担心会烧伤病人,有人甚至怀疑这是骗人的巫术。李飞告诉他们,火罐疗法也是针灸的一种,在中国有上千年历史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怎么 也不敢相信中医竟有如此神效!事后那位女游客紧紧握住李飞的手,激动地用英语说:“谢谢您,中国神医!”
  就这样,李飞的中医诊所开业不到一年就声名远扬,不仅文莱人知道这里有一位了不起的“中国神医”,就连邻国的马来西亚富商,也常常过来请他看病。
  
  见到文莱国王
  
  因到诊所求医的患者太多,李飞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除在当地招了三名护士和一个秘书外,2004年春天,他又在网络和国内的报纸上刊登广告,招聘中医师。并强调年薪不低于18万元人民币。广告刊登出来之后,他一下接到了几百份应聘申请书。经严格筛选,最后挑选了6位在中国名牌医科大学毕业,又有5年以上工作经验的中医师。随后,他又重租场地,把中医诊所变成了一家初具规模的私人医院。尽管与当地医院相比收费极为低廉,但除去各种数目不菲的开支,他个人每月还是有6位数人民币的进账。生意之好由此可见一斑。但令李飞最感自豪的不是财富,而是让文莱人接受了针灸, 了解了博大精深的中医文化。
  文莱人十分真诚和友善,尤其在国家重要节日“开斋节”的前三天,家家户户都敞开大门,任何人都可以来家里做客,即使是陌生人,也要请吃正餐,小孩子则要给红包,临走时还要送客人礼物,颇有点“天下大同”的意味。“开门迎宾”这个习俗,就连平时戒备森严的皇宫也不例外,每到这时,皇宫对平民百姓开放3天,任何人都可以排队进去参观。李飞平时做梦都想到里面看看,因为文莱皇宫是世界上最大的皇宫,里面有2200个装饰得金碧辉煌的超豪华房间,仅宴会厅就能容纳4000位客人{他听说皇宫内还设有游泳池、网球场、马球场、直升飞机场和占地300英亩的御花园。用大理石铺就的停车库里可同时停放800辆轿车,装有空调的马厩里可容纳400匹良种骏马。
  “想不想见见苏丹(国王)并和他握手?”2004年开斋节前夕,一位接受过李飞治疗的官员朋友这样问他。对李飞来说,这无疑是痴人说梦。之前他发现,文莱人家家户户都挂着苏丹和王后的画像,苏丹双目炯炯有神,戎装笔挺,英俊非凡,最多40出头的样子。其实这位名叫波基亚的国王,还是一位传奇式的人物。
  尽管在节日期间国王会接见一些进宫参观的平民,但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获此殊荣。李飞万万没有想到,这天他不仅如愿以偿参观了整座王宫,在那位文莱官员的引荐下,国王还亲自接见了他这个外国人,并和他亲切握手、聊天,临走时还得到秘书送来的一份礼物。在异国他乡,李飞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幸福和温暖。
  2005年4月20日,国家主席胡锦涛对文莱进行国事访问,受到文莱人民的热烈欢迎,两国关系更加密切。大街上,穿着印有中国龙图案T恤的时尚青年随处可见,他们对中国文化崇拜异常。一次,张学友在斯里巴加湾开个人演唱会,一位文莱王子特意用劳斯莱斯接送他,还请他去王宫作客呢!一位研究历史的文莱朋友告诉李飞,在“文莱历史中心”的皇室族谱中,他看到第一任苏丹的独生女嫁给了一位中国人——王总兵,而王总兵的妹妹又是下一任苏丹的王妃。现在首都市中心有一条王总兵路,周围一些老建筑的所有者都是皇亲国戚。可见中、文两国有着极深的历史渊源。
  现在中医在文莱很受欢迎,尤其是李飞,很多当地人都能讲述一段关于他的传奇故事:一个偏瘫了20年的病人,接受他的针灸治疗后如今能驾车出游;他治好了上百对不孕夫妇。有一对马来西亚夫妻,婚后十年都未能怀上孩子,女的吃了一段时间中药后竟很快怀孕了。不少人连称“奇迹”!
  李飞说他准备将山东籍的女友也接过来,在文莱定居。在这个美丽富裕的袖珍小国,既能快乐淘金又可以弘扬中医文化,促进两国人民的友谊,何乐而不为?
  编辑/王文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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