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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语言传达出音乐带给我们的感受,是一件相当不简单的事情。不过,这难不倒我们的大诗人们。古时候,就有这么几位诗人,他们将音乐拨动心弦的美妙瞬间,化成了精彩的诗句,传唱至今。
白居易与《琵琶行》
在一个萧瑟的秋夜,白居易在江边送别友人,正巧欣赏到了一位琵琶女的高超技艺。初听乐曲,他感受到了琴技之妙:“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拨动粗弦发出的“急雨”又急又密,细弦的“私语”细声细气,粗弦细弦交错弹奏,就像大小不一的珠子,掉落在玉盘上,发出了轻重不一的声音。乐曲高潮之处,诗人眼前更出现了这样的画面:“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银瓶破裂,水浆四溅;骑兵厮杀,刀枪齐鸣。
下大雨的声音,说悄悄话的声音,珠子掉落玉盘的声音,装满水的瓶子摔落的声音,兵器撞击的金属之声……白居易用这些人们能想象到、感受到的声音,去比拟琵琶之声,让即使没有听到琵琶演奏的读者,也能身临其境,体验到琵琶女动人的弹奏。
韩愈与《听颖师弹琴》
这一天,一位叫作“颖师”的僧人,邀请韩愈去欣赏自己的古琴演奏。
颖师的琴技真是妙,让韩愈联想到“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浮云、柳絮这些无根之物,被风携带着一直飘飞,天高地阔,不知何时落下。忽而诗人恍恍惚惚如误入嘈杂的百鸟群:“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一只孤傲华丽的凤凰,不甘与百鸟为伍,费尽气力攀援而上却很快跌落深渊。这样的画面正体现了琴曲曲调复杂,琴师技艺高超。
听毕,诗人忍不住夸赞:我的身心被琴声主宰,身体里一会儿像放上冰块那样寒冷,一会儿又像放上火炭那样酷热,眼泪都止不住流了下来。和白居易不同,韩愈的想象更加率真,在琴声中释放了自己更多的内心感受。
李贺与《李凭箜篌引》
宫廷乐师李凭在宴席上弹箜篌,列席的“鬼才”诗人李贺的大脑中,编织起了瑰丽梦幻的画面:听到李凭弹奏的箜篌,天上的白云聚起来不再飘动,美丽的女神泪眼婆娑,愁肠也被乐声牵动。女娲忘了补天,秋雨顺着天上的裂缝倾泻而下……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这乐声就像昆仑山无瑕的美玉碎裂的声音,也像羽毛斑斓的凤凰正盘旋鸣叫。听着这乐声,芙蓉花沾着露珠,似乎也在感动地哭泣,兰花则吐露芬芳,咧嘴欢笑。这乐曲人间哪得几回闻?简直是只有仙境中才会有的。在李贺的笔下,李凭甚至走出宫城,进入了仙山,教神女弹琴。诗人借助幻想中的事物,成功地用文字将乐声转化成了一段神话故事。
三種不同的音乐,在三位诗人身上激起了不同的想象,无论是白居易的通俗写实,韩愈的率真自我,还是李贺的瑰丽梦幻,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成功运用了“通感”:用文字打通了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让声音有了温度,有了味道,有了形象,从而让我们可以通过文字,感受到了穿越千年的音乐之美。
白居易与《琵琶行》
在一个萧瑟的秋夜,白居易在江边送别友人,正巧欣赏到了一位琵琶女的高超技艺。初听乐曲,他感受到了琴技之妙:“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拨动粗弦发出的“急雨”又急又密,细弦的“私语”细声细气,粗弦细弦交错弹奏,就像大小不一的珠子,掉落在玉盘上,发出了轻重不一的声音。乐曲高潮之处,诗人眼前更出现了这样的画面:“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银瓶破裂,水浆四溅;骑兵厮杀,刀枪齐鸣。
下大雨的声音,说悄悄话的声音,珠子掉落玉盘的声音,装满水的瓶子摔落的声音,兵器撞击的金属之声……白居易用这些人们能想象到、感受到的声音,去比拟琵琶之声,让即使没有听到琵琶演奏的读者,也能身临其境,体验到琵琶女动人的弹奏。
韩愈与《听颖师弹琴》
这一天,一位叫作“颖师”的僧人,邀请韩愈去欣赏自己的古琴演奏。
颖师的琴技真是妙,让韩愈联想到“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浮云、柳絮这些无根之物,被风携带着一直飘飞,天高地阔,不知何时落下。忽而诗人恍恍惚惚如误入嘈杂的百鸟群:“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一只孤傲华丽的凤凰,不甘与百鸟为伍,费尽气力攀援而上却很快跌落深渊。这样的画面正体现了琴曲曲调复杂,琴师技艺高超。
听毕,诗人忍不住夸赞:我的身心被琴声主宰,身体里一会儿像放上冰块那样寒冷,一会儿又像放上火炭那样酷热,眼泪都止不住流了下来。和白居易不同,韩愈的想象更加率真,在琴声中释放了自己更多的内心感受。
李贺与《李凭箜篌引》
宫廷乐师李凭在宴席上弹箜篌,列席的“鬼才”诗人李贺的大脑中,编织起了瑰丽梦幻的画面:听到李凭弹奏的箜篌,天上的白云聚起来不再飘动,美丽的女神泪眼婆娑,愁肠也被乐声牵动。女娲忘了补天,秋雨顺着天上的裂缝倾泻而下……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这乐声就像昆仑山无瑕的美玉碎裂的声音,也像羽毛斑斓的凤凰正盘旋鸣叫。听着这乐声,芙蓉花沾着露珠,似乎也在感动地哭泣,兰花则吐露芬芳,咧嘴欢笑。这乐曲人间哪得几回闻?简直是只有仙境中才会有的。在李贺的笔下,李凭甚至走出宫城,进入了仙山,教神女弹琴。诗人借助幻想中的事物,成功地用文字将乐声转化成了一段神话故事。
三種不同的音乐,在三位诗人身上激起了不同的想象,无论是白居易的通俗写实,韩愈的率真自我,还是李贺的瑰丽梦幻,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成功运用了“通感”:用文字打通了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让声音有了温度,有了味道,有了形象,从而让我们可以通过文字,感受到了穿越千年的音乐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