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个人(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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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我喜欢爬山、交友,从小就喜爱看文学作品,喜爱写作。大概因为我还是个中学生,所以我的作文大多表现快乐的校园生活和同学之间真诚的友谊。我们的校园生活是个大舞台,藏着无穷无尽的乐趣,而我所做的,仅仅是将它们放大,付诸文字。这是件快乐的事儿,我乐此不疲。
  
  我无聊的时候会望望天,云朵像棉花一样软软地飘过,调皮地想遮住太阳。这时候我总想起夏言,那个平凡却又特殊的女孩。
  
  黑衣飘啊飘
  
  初次见夏言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得了抑郁症,因为她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样子。而且自从我认识她以来,她就被黑色包围着:春天是黑色毛衣。夏天是黑色T恤,秋天是黑色外套,冬天是黑色风衣。她对黑色的热衷就跟地球绕着太阳转似的。我有时候问她:“你就没想过换个颜色?”她的回答永远是淡定的一句:“好像没有。”
  不过夏言穿黑色很漂亮,因为她高,因为她瘦,因为她白。一袭黑色就像夜里盛开的曼陀罗,回头还盈盈地笑。到底是黑色把夏言衬得淡定了,还是夏言让黑色更显淡定?我不知道。总之,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气质在她身上流动。
  
  无所谓,有所谓
  
  有人说“无所谓”是悠然地对待生活。有人说“无所谓”是纵容自己的马虎。夏言的“无所谓”是归之前者还是归之后者我实在说不清,总之就是“无所谓”。
  有一回我的校服忘家里了(我们是住校生,一个星期才能回去一次),老班在我耳边一个劲地催:“快借去,快借去!”据我所知,那个星期带三套校服的只有夏言,可我那时跟她不熟啊!唉,不熟也得借啊!我只好硬着头皮借来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兴高采烈地奔食堂去了,只听“刺啦”一声,校服被我一不小心撕了个大口子,看那样子缝好也得留“疤”了。我欲哭无泪。还给夏言的时候,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谁知她就说了一句:“无所谓,无所谓。”
  还有一回我跟夏言帮老师改卷子去了,结果回来一看,同学们全走了,可教室卫生还没搞呢!我气得脸都红了,也准备一走了之,可是夏言什么话也没说,拿起扫把就打扫起来。我惊讶地问:“你不生气吗?”“无所谓,无所谓啦!”
  如果“无所谓”是愚钝的话,那么夏言应该是智者,因为夏言有时还是“有所谓”的。
  这学期我们换了语文老师,老实说夏言不怎么喜欢他。不过她还是努力地写好每一次作业,听好每一堂课。一次老师布置写作文,夏言为此冥思苦想了一个下午,终于写了一篇自认为满意的作文。可一个星期后作文发下来时,评语却是:“文章是自己写的还是借来的?不合常理。”夏言的眼泪马上就掉下来了,下课后红着眼睛找老师去了。我不解一向“无所谓”的夏言这次怎么计较起来了,她说:“无所谓者无所谓,有所谓者有所谓!”
  
  “我们家可幸福了!”
  
  如果你跟夏言多聊天的话,就会发现她三旬不离她的家。
  夏言有一个智慧的爸爸、一个感性的妈妈和一个可爱的妹妹。
  夏言向来说话精辟,言辞确当,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受她爸爸的影响。有次我上她家吃饭,吃着吃着,那父女两人就聊开了:从秦始皇到李鸿章,从《荷塘月色》到《桃花源记》,从《复活》到《红楼梦》……我听着,往往插不上一句话。当然,这绝不是卖弄才学,绝不是骄傲自负,相反,这父女俩平易近人,常常会问候你家里的人,比如“爷爷奶奶身体可好”之类的。
  夏言的妈妈是个十分感性的人,这点母女俩最像。夏妈妈喜欢看那放烂了的《还珠格格》,而且看着看着就满目晶莹了。夏言看《还珠格格》倒还不至于落泪,不过一看《红楼梦》就不行了,看到黛玉死的时候都能哭出声来。
  夏言的妹妹长着豆粒大的小眼,可爱极了,就爱缠着夏言不放。关于夏言和她妹妹,我总想起这样一幅画面:夏言蹲下来,握着妹妹的小手,不知说了些什么,妹妹就咯咯地笑起来。
  
  “我有一个向日葵梦”
  
  夏言很喜欢向日葵。她告诉我,小时候住在农村,她家屋后种了一片望不到边的向日葵。阳光洒下来的时候,那金色会把她的房间映得通亮。可是后来那片田被征用了,因为政府要盖楼。
  夏言说:“有一天我会挣很多钱,买一片很大的地,种上一片望不到边的向日葵,让阳光再透过那金黄色照亮我的房间。”
  瞧,这就是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子。一个心透亮且满是阳光的女孩子。
  
  专家点评
  
  “这个人”的确很有个性,从外表的穿着到言谈举止和理想追求,都显示出既另类又合情理的特征。文章写得最好的是“无所谓,有所谓”部分:第一件事,主人公看似随心所欲、稀松平常甚至满不在乎的言行,表现的是她宽容、大度的品质;第二件事,主人公的在乎、计较和“有所谓”,恰恰表现出其对自身尊严、人格和精神的维护。矛盾着的两件事聚合到一起,在对比冲突中更显出人物的个性。
  其他三个部分所描述的故事也各具其妙,丰富了“这个人”的个性和品质。但因各自内容相对单薄,彼此又似乎相距较远,给人以蜻蜓点水、松散疏离之感。(严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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