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纳与他的“桃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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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不朽的,
  人的灵魂,
  有能够怜悯、
  牺牲和耐劳的精神。
  近期有一部名为《桃姐》的电影真是名声大噪,好评如潮。它讲述的是一个老保姆在一个家族里兢兢业业六十年,照看了五代人,晚年终究得到犹如血浓于水的亲情般回报的往事。在新闻报道与大家的摇头叹气中,道德频频病危的这个时代里,这部影片好似泥沼中一抹洁白羽翼,让人眼前为之一亮,观影者无不为之感慨唏嘘。只是有谁知道,早在20世纪,“桃姐”的故事就已经在著名作家福克纳的生活里上演過。
  世界上女佣能够在历史上觅得一席之地的事例宛如佛祖舍利子,十分罕有。而卡罗琳·巴尔这个默默无闻的名字假若可以在谷歌或百度等各大引擎里零零星星地出现个把次,福克纳先生功不可没。
  《去吧,摩西》是作家声名暄赫的一本书,这是他献给巴尔大妈的作品。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献给某某”。这个人物必定重要而对作者颇具难得的意义。对作家来说,巴尔的意义就是“爱”。
  这个黑皮肤的女佣,和桃姐的命运巧合般的相似,让人暗叹命运自有其鬼斧神工之能。在她步入暮年后,作为对她以前付出的回报,福克纳开始像服侍自己的长辈一样服侍着她。1940年,巴尔去世,时已百年高龄,中国有古语云“善者长寿”,盖如是也。巴尔大妈的葬礼上,《在卡罗琳·巴尔大妈葬仪上的布道词》是作家的情感的深深倾吐。而在墓碑上,作家的心声更是彰显无遗:为她的白种孩子们所热爱。在这样掷地有声的情感与见解前,一切种族主义者都应该羞愧地钻进太平洋最深处的某个小缝里去。
  “人是不朽的,这不是因为生物中独有他有着绵延不绝的声音,而是因为人的灵魂,有能够怜悯、牺牲和耐劳的精神。诗人和作家的职责就在于写出这一切。他的特殊光荣就是振奋人心,提醒人们记住勇气、荣誉、希望、自豪。同情、怜悯之心和牺牲精神,这些是人类昔日的荣耀。为此,人类将永垂不朽。”
  这是来自于福克纳的一段演讲,话说的当然楚楚动人,端庄大方。但是永垂不朽的不该只是宽泛模糊化的人类,而更应该是有灵魂的人类。所以,福克纳与卡罗琳·巴尔,桃姐与Roger,一切与他们的灵魂有所类同的人类,爱以稀为贵,祝你们都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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