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怎么度过生存期

来源 :文苑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neverneverland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1.
  刚来北京时,父亲告诉我:二十多岁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你没钱没势,好在你还年轻,能吃苦,这是你最大的资本。
  这句话一开始我没有理解,随着后来长大,我慢慢地理解了:二十多岁最大的资本就是年轻。因为年轻,你可以吃得了常人不能吃的苦;因为年轻,你可以扛得住一天只睡几个小时的煎熬;因为年轻,你可以有未来和希望。
  因为一无所有,所以可以义无反顾;因为一无所有,所以可以不怕失去。
  我身边第一个二十多岁就经济独立的人叫小苏,是个外地来北京打拼的男生。大学毕业后去了一家外企,月薪也就四千元,他不痛不痒地在这个城市过着。吃的不算好,住的也很一般,他和我们一样,属于放在人群中不会被认出来的那种。
  直到有一天,单位需要一个人出差,去南非的一个小国。
  长时间国外国内飞,条件艰苦,缺水易病,好在工资高。
  他二话不说,几天后,收拾行囊出发了。临走前,他告诉我,单位几乎没人愿意去,大家都有老婆孩子,谁愿意受这份苦。
  我问:那你为什么去啊?


  他说:我一无所有,又这么年轻,我怕什么苦啊。
  后来,他在南非待了两年,回来后黑了不少,我们笑他入乡随俗,连肤色都变了。
  他笑得有点苦,后来告诉我们,到南非的第一个月他就染上了疟疾,顶着高烧去送材料,生怕自己死在异国他乡;后来又在大使馆的门口遭到了抢劫,钱包里的钱都被抢走了。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在笑,我们知道,因为都过去了,后面的日子,能好很多。那笑,是安心的。
  因为那段经历,他在单位升职很快,在南非存的钱,也让他迅速度过了生存期。现在他的日子好过了很多,变成了公司的骨干成员,一个月的工资少说也有一万元。
  有时候我见到他,还会想起他走时说的那句话:我那么年轻,怕什么苦啊。
  2.
  后来我又遇到几个从一无所有开始打拼,然后在二十多岁度过了生存期的人。他们有一个共性:能吃苦,而且学习能力强。
  我的另一个朋友小芳现在是一家公司的总监,二十多岁时度过了生存期,我认识她许多年,她给我最大的感触,就是学习能力强。
  大学毕业后,她在一家公司做销售,父母让她回家,说卖东西是一个女孩子该干的吗。她愤愤不平,当年拿了销售部第一名的成绩。其他所有人以为她是天才,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家里看了多少本书,请教过多少牛人。
  后来她跳槽来了现在的公司,她的成长速度很快,两年就干到了总监的位置。
  从那时起,她的父母再也没有催她回家。
  我一开始以为她聪明,后来她给我讲了一件事,我就再也不这么认为了。
  她说:做营销时有一次去见一个大客户,那人刚从飞机上下来,时间紧迫。他说只有路上的时间可以跟她见面,她就去机场接他,帮他叫车。在路上的时候他同意买她的产品,她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你感动我了。
  我才明白,这世界上没有毫无理由的横空出世,所有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外表后,谁知道背后求了多少人,吃了多少苦。
  所有体面站起来的人,谁知道背后跪过多少次。
  不过,好在我们还年轻。年轻,就是拿来跌倒和奋斗的,就是拿来逆袭的,要不然,要青春有什么用。
  3.
  我想起几年前刚当英语老师时,我整个人是麻木的。之所以麻木,是因为时常累到骨髓里。
  只记得那一段时间,排課组问我们排课要求。我不挑任何地方,不挑课程种类,只要有机会,我就抓着不放手。
  哪怕是一天十个小时的vip课程,哪怕是需要起得很早很早。要知道对一个老师来说,vip课程是最耗费时间和精力的。
  我从未挑过课,有一次甚至从北京的北五环赶到南六环,到了教室后已经是满身尘土。我拍拍头发,若无其事地走进课堂。
  后来和我一起入职的几个老师在第二年就纷纷离职或者没有了课,而我已经开始和老教师搭班。
  每次休息,我就趁机向他们请教,有时候悄悄地跑到他们班上偷听他们讲课。一年后,我成了骨干老师,评分一直很高,课也多了起来,我成了我们那一批第一个来到北京很快度过了生存期的人。
  后来我的同事跟我聊天,说:你那时上课就像个疯子一样,没命地上,我们都以为你缺钱缺疯了。
  我说,主要那段时间什么也不会,年纪轻轻的什么也没有,就只剩能吃苦了。不过要是没有那段时间的疯狂上课,现在嘴皮子也不会这么溜啊。
  的确,那段吃苦的日子,是我能给自己青春最好的礼物。因为年轻,因为吃得了苦,所以才有了不一样的自己。
  4.
  所以,二十多岁到底怎么度过生存期,答案是你要学会不怕苦,更要学会不停地学习。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这是鸡汤,的确,对没有经历过的人来说,什么都是鸡汤。
  许多人总觉得自己不怕吃苦,喜欢吃苦,其实不是。我们每个人都怕吃苦,而且都不愿意吃苦。但吃苦的好处是在吃苦的过程中,我们能反思学习。现在吃苦,是为了以后不那么苦。
  这个世界,留给年轻人的机会本身就不多,你不能指望刚进一家公司,就享受着月薪上万元却什么也不做的待遇。就算有这样的机会,也不一定落在你的头上。
  大多数的体面,是通过狭小的地道,一点点爬出来的。那些路本身没有光,坚持往前走,看到洞口的刹那,总会遇见光。
  我们终会明白,为了看到光,一切都是值得的。
其他文献
忆昔年初见,我还只是个六年级的小学生,本是个爱看漫画的年纪,却不知为何在小书架上拿起了你,等仔细看后才发现,原来是堂姐一直给我推荐的那本,我却不曾翻过的书。于是我因一时的好奇,一直沉迷到现在,还有以后。  六年光阴,或是七年?记不清了,唯一清晰的是,不管经历了多少风霜雨雪,你还在我身边。  沐着冬日的暖阳,合上书页,抬头看到那醒目的“高考倒计时——158天”,我忽然生出了一种寄评刊表的念头,于是趁
期刊
人生最幸运的是能遇见一个人,你在他身旁能安心地絮叨你的整个世界。如果你愿意,我愿意为你做这个人。陪你直到那一天,有一个人出现在你的世界里,打着幸福的名号,给了你一辈子的承诺。  《当我们从路人变成爱人》  愿你被世间所有的爱和善意加持  当我们从路人变成爱人,然后把岁月铺成红毯,这便是爱情最美妙的瞬间。李念念的故事无一不是抓住了爱情发酵的奇妙瞬间,就像山巅云端的一缕清风、阳城古道的一抹晨光,溫暖而
期刊
01  穿着大衣趿着棉拖鞋的我明显低估了昨天天气预报里提醒的“明日将有冷空气来袭”,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我,决心等会儿要多吃几个鸡腿。  就在五分钟前,正在宿舍看着某综艺节目狂笑的我收到了苏姑娘发的微信消息,说她在学校旁边的肯德基等我。  捧着热饮,被暖气吹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的我,朝着对面的姑娘说:“说吧,这次是不是真的告白,而且真的失败了?”  不怪我这样想,在苏姑娘喊我出来的过往经历中,十次有
期刊
1  前几天晚上和爸妈一起吃晚饭。  我妈看着我眼睛下面浓重的黑眼圈,说道:“你啊,天天这样读书累不累?”  然后我爸紧接着跟了一句,“你啊,就是不听话。”  两个人都一副无奈的模样,看着我,挺不满意的。  其实,我知道他们在埋怨我什么,上班上得好好的,突然之间打算辞职考研。  我爸妈从小到大都对我没什么要求,也不希望我成为什么光芒万丈的大人物。  他们对我的希望,不过是大学毕业后找个还算不错的工
期刊
前情回顾:  八岁初遇,十年久伴,卑怯寡言的骆成歌在晏以暮的守护下,一步步成长,成为优等生、与母亲相认、与向则其周旋,她逐渐强大,展露光芒。与此同时,示好者、告白者的出现,让主席大人醋意连连、分外恼火;而妈妈孟云这边也是意外连连……  时节入秋,医院的小道上落了不少银杏叶。  银杏是一种有故事的植物,它是第四纪冰川运动遗留的最古老的孑遗植物,与之同纲的植物几近灭绝,它便承载着同伴们的希望,以孤独而
期刊
刚刚开始跑步的时候,健身教练问我,“你跑步的目标是什么?”  我脑中顿时浮现出看过的所有鸡血满满的健身帖,毫不犹豫而又斗志满满地回答,“一个月内瘦十斤。”  那个年轻的教练看着我笑笑,“一般来讲,跑掉十斤的用时跟长十斤肉的用时差不多,那你呢,你是多久长了十斤?”  “你是说,我需要用接近三年的时间才能瘦下十斤?”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么多的文章在写着自己是怎样在一个月减掉体重的五分之一,
期刊
找我帮忙,却半天说不到重点  一种人,是假情假意寒暄半天。这类人特假,上来就热情洋溢地说,“咪蒙,我好喜欢你的公众号啊,我每天都看,我觉得你写得好棒!”过一会儿就问,“你住在哪个城市啊”,“你喜欢吃什么啊,我请你”……你要是每天真的看我的公众号,你会不知道我住在北京,我喜欢吃小龙虾?拜托,能不能假得有诚意一点?然后他往往是逢场作戏半天,打死不说正事。我问他,“请问,有什么事吗?”他说,“没什么事,
期刊
现在的明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正所谓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人就不是好偶像!科班出身固然重要,但一技傍身,必是如虎添翼,那么他们除了本职才能以外又有着什么其他特长呢?  宋仲基除了演艺和主持才能,也是学霸和短道速滑运动员。从小学到初中二年级,他坚持了长达10年的短道速滑专业训练,一直是大田代表队的短道速滑选手,有6年作为大田广域市的代表选手,并参加过三次全国体育大会。后来因为脚腕
期刊
1  安安第一次注意到小六和杨易的花店,是因为他们家橱窗玻璃上的“生日快乐”。  那是个冬天,安安生日,上完课从教室出来,有点心不在焉地在校园里走,心里想,提出分手的那个人会不会给她打电话,或者突然有快递来的他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去年生日的场景历历在目,所以眼泪更是忍不住地往下掉,那天那个人点了心形蜡烛捧了玫瑰在楼下表白,那场景不知屠戮了多少人的朋友圈。  可现在呢,一年不到,没有祝福,也没有
期刊
01  2016年,雪飘得很早,到处弥漫着寒冬的杀气。  我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在南京热河路上溜达了足足两圈,也没有找到李志在《热河》里唱的那家只要五块钱的理发店。  倒是在我打道回府的时候,找到了那班穿过挹江门的32路公交车。  我三步并作两步跳上车,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雪从我的眼前呼啸而过。  我吸了吸鼻子,不禁叹了句:如果青春是一场罪行的话,那么记忆肯定是主谋,执念是从犯,歌曲是帮凶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