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事物(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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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区的爷爷们
  华光小区的玫瑰花,呈现枯萎之色
  但还是有许多就要发黄的绿叶
  抓住了机遇。你看:张金柱二婚
  王涛五婚……刘老爷子三婚,王处长三婚
  四婚的刘科长刚刚与保姆登记
  金行长已送走第三个老伴去了阴间
  满目愁肠,似乎还物色着什么
  他们都不是头曲,仿佛
  双沟大曲、习水特曲,或百泉春
  用二锅头、五粮液,浇筑了一座尖顶教堂
  可能门外的知音,属于大美
  如果春天不来,哪里会有冬天
  他们就是一堆沧桑的灌木丛
  生硬、弯曲、咳嗽、呆板,假装有乐趣
  过年了,暖暖的阳台上
  挂起一对大红灯笼,彰显对偶仪式
  太阳升高的时候,小区的爷爷们
  总爱在华光小区闲庭信步
  怎奈一小撮顽固的追梦笨鸟
  对蓝天保持,足够多的信仰
  王涛和金行长,喜欢在棋盘上将一军
  其余的虾兵蟹将,凑在一起打扑克
  身后的拉拉队,竟是掉牙的女人
  大家齐心协力,把时光
  搞得轰轰烈烈,就如祭奠什么
  认识事物
  从一场连绵的雨中
  灵感闪现,结识事物前进的趋势
  从一场原生态的雨中
  彼此因果,推理事物发生的形状
  此际,雨水的生成很简单
  身后,事物的进化很天然
  宏大的开阔中,雨滴蕴含一盏灯
  无垠的深邃中,黑暗埋藏一条路
  雨水的周身,事物空前舒洁
  大地起潮,闪耀着雨露的妩媚
  对着染尘的世界,未曾洗净的灵魂
  顺从生活的伤痕
  静止的雨水可以润苗
  夸张的雨水酿成洪灾
  那时,事物正隐藏在江南的仲秋中
  构思着去向,梅雨
  以及长江超出河床的伎俩
  一件事,融入雨水
  好比一场雨水,谋划一场打击乐
  飘过的雨,是不是大家的眼泪
  云朵飘落
  大地和天空被苍茫缝合,万物耳语
  那就是,天空的云朵集体飘落
  环宇,把参加演出的大雾紧紧怀抱
  三月,地上的桃花水往天上走
  清晨,天上的云朵向地下飘
  几秒钟的雷电,被带到阴暗的地方
  一些平常的日子,一座座干旱的城
  通过水蒸汽浸染枯黄的倒影
  阳光穿不透,月亮进不来
  许多人提礼物,少数人标价阶梯
  他们忙着修饰花边履历,这样的
  大雾天,有阴谋家点亮命运的灯
  请允许天空的云朵飘落,从最东北
  向南,牵住一段打相思结的雁南飞
  从海南往西,空降人间缺少的温柔
  合上的帷幕弥漫时日,这散淡的对白
  雨雾拨去,小院什么时候才盛满星空
  借助风力,掀开龌龊的装饰
  少年的冰尜
  用桦木削个圆头,下面钉一个小钢珠
  就制造了冰尜,樺木就涅槃啦
  1974年的伊敏河冰面
  坏蛋马文革甩开蛮劲抽冰尜,抽累了
  黄毛丫头梅花接着抽
  冰尜在光滑的冰晶格子上旋转
  一圈又一圈,画出青梅竹马的小人书
  落在顶雪的册页上
  谁打开,谁就觉得是童话
  若干年以来,依旧鲜活
  他们的经历,也是我们少年时期的肋骨
  击鼓而歌,过去万岁
  我们现在翻看,那两枚冻红的苹果
  仍泛着童趣的调皮
  昨日,春风和夏风对接时
  市民政局门口,他们各执一本离婚证
  忧郁的表情,迅速被时间收编
  马文革的腿肚子微微打晃
  身后有个男人,用南方口音叫“梅花”
  梅花应着,似乎强求完整
  但脸色比黄昏还倾斜,她挽起那男人的
  胳膊,头也不回地往北走
  只留下马文革在原地打圈圈
  多像1974年,那只在冰河上旋转的冰尜
  个别锐角
  谁赋予正能量,叙述的复眼
  八千亩向日葵
  迎着屡屡金丝线,呈上满脸的虔诚
  光照,使其长出手臂,雨露滋润禾苗壮
  在这群大集体的韵脚里
  留白处,一株向日葵,嘎嘣一声
  突然转身,站成锐角
  整个夏天都在抗拒队伍里的条例
  要干什么,不想成长吗
  秋后,一个个伙伴被晒黑
  低下熟透的脑袋,耗尽朝气
  就如发育饱满的乳房
  类似于艺术。在和谐里用旧了激情
  头一再低垂,低垂
  只有它,籽扁平
  整个身段一马平川,像个侏儒
  上不得厅堂,嫁不上人家
  还埋怨命不好,个性执拗,还刚烈
  可救星啊!还是那么偏心眼
  女人花咏
  在男人的生命河里
  没有女人花,可是悲哀的流淌
  起码也是情感平铺寂寞的潺潺
  与一朵女人花永久交谈
  好比你是天空,有月亮陪衬
  随意会打通快感。那些
  妩媚,从肉体跑出来,行得好运气
  与女人花同床共眠
  那是你一生的玫瑰,被你把持
  别人尽想偷听,那些勾魂的蜜语
  而你在整个水域,都像极了一只麋鹿
  迈开长腿使劲奔跑
  与女人花,在独木桥上行走
  如同蓝天上飞翔,一生都不想降落
  一朵女人花,诠释爱情
  足以叫你灵魂、溢出晶莹的诗意
  很明显,这就是现实的梦
  女人花,芸芸众生的甬道上
  保持灿烂。归根结底,是你的北斗
  最后的涅槃
  风吹坏了人的结构,上帝坐在莲花云朵上
  用分管钓人的竿子
  频频垂钓,人们频频咬钩
  咬钩者,大喊自己的灵魂要纯净
  并舒服地轻吁
  有人因意外,有人因病魔,有人因衰老
  如此鸿门宴,一律会得到请帖
  他们按因果顺序排队
  游入天池,争相咬饵
  叫嚣着不要自由,想要托生好境界
  都想快些开始。使晚钟和丧钟
  一起敲响,最终骨灰变成风景
  这些匆匆过客,几乎走投无路
  虚掷大把的时间后
  等到圣日。就大喊——生日去见鬼
  别了,万家灯火的乾坤
  死去多好。只盼一个真诚的人哭
  但是,哭了老半天,那人最后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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