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微型小说·播种,金秋里的连云港

来源 :金山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handong007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微型小说这种朝阳文体的异军突起,其燎原之势方兴未艾。1992年,中国微型小说学会成立。1993年中秋,我收到金陵微型小说学会连云港笔会的邀请函。
  至今,我手头还保存着一份27年前笔会筹备组的《致笔会代表》函,留下了微型小说园地耕耘者的足迹和身影:
  “自古文人多寒士,这次笔会代表也大多来自最基层的微型小说园地里的一介耕夫,从回执上那诚恳朴实而简短的附言中,我们已深切感受到,大家并不是为了享受而来,生活上需要的是简朴再简朴。确实,这次笔会没有厂家做后盾,没有大款的赞助,学会更无丰盈的资金,有的只是几位作者的支持,有的还是全体代表的那股精神……大家的行动正是献上了对微型小说事业的良好祝愿。
  “我们相信,通过笔会相识相聚相知,通过研讨交流,相互启迪,共同提高。
  “谁说秋仅仅是收获的季节?这次金秋笔会不正是在播种么,为了来年之秋有一个更富实的收获。”因为文如其人,我猜想这么热情奔放、阳光鲜活、优美流畅的文字,估计出自筹备组的徐习军先生之手。
  记得参加笔会的有《小小说月刊》的张记书、李馨,《长城》的艾东,《小小说选刊》《百花园》的杨晓敏,《青春》的郭迅,《洛阳日报》的郭金龙,《连云港日报》的刘安仁,《连云港文学》的李惊涛、张文宝,《大陆桥导报》的陈武,《江苏盐业报》的王震彩,《微型文学导报》的陈兵,《大屯工人报》的张国志,《徐州电力报》的郑洪杰,《中国微型小说报》《金陵微型小说报》的郭迅、凌鼎年、徐习军,《南通港报》的裴立新等。
  五天的笔会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丰富多彩。
  参加这次笔会的有微型小说作者、报刊编辑和评论家,大家聚首海边的海棠宾馆,听凌焕新教授讲课,围绕微型小说这种文体产生的时代特性、异军突起的发展趋势、深受读者追捧的独特魅力等现象,纵议横论,究细探微。不仅令与会者有拨云见日之感,也自觉增强了开拓、耕耘这片芳草地的责任。
  笔会巧逢中秋节,组织者将游览花果山和“海上赏明月”穿插其间。那时联接海中东西连岛的堤坝正处于紧张的施工阶段,笔会组织者联系到驻岛部队的舰艇,将我们带到海的深处,让大家真切体验了“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的美妙。
  笔会上大家信受鼓舞的是,获知“春兰·世界华文微型小说大赛"的消息。这是首次世界级别的华文微型小说赛事。大赛规定,凡1993年5月1日起至1994年4月30日止,世界华文报刊发表的微型小说均可参加评选。中国微型小说学会负责人详细介绍了大赛的评选方法、奖项数量及注意事项,号召与会者广泛宣传发动,创作、发表和选荐作品参赛。
  这次笔会,我是满载而归,既了解到微型小说的现状和发展趋势,又结识了众多名家,为本报副刊组到一批质量上乘的微型小说稿件。报社分管总编听完我参加笔会的情况汇报,表态支持大赛,要求我以参赛为契机,推动作者队伍建设,提高办刊质量。
  经过一年的努力,评选结果公布。我报发表的作品中有五件获奖:《猎手》(章海生)获二等奖,《端方之死》(尤恒)、《三喜子下棋》(陈福根)、《石匠李》(周鹤生)、《夕阳柔情》(汤红玲)获鼓励奖。在国内外华文报刊如林、写作强手如云的角逐中,作为地市级报纸的《镇江日报》副刊能获此佳绩实属不易,同时亦为我们跻身全国报纸副刊研究会常务理事奠定了基础。首届世界华文微型小说大赛颁奖会,在泰州的春兰公司总部举行。
  读者的热情是对副刊编辑最好的肯定和鼓励。我后来了解到,文艺读物贫乏的当年,有的中学生还将刊有微型小说的剪报装订成册,在同学问相互传阅。正如《高考作文与微型小说》的作者、特級语文教师郭学荣所言,因为“微型小说情节生动、想象丰富,符合中学生好奇的心理特征;微型小说反映生活、感情真挚,符合中学生关注社会的思想特点;微型小说选材精粹、构思精巧,符合中学生求新求异的审美趣味;微型小说语言精练、篇幅短小,符合中学生时间紧、节奏快的生活实际”,更受青少年青睐。《微型小说选刊》曾做过一项读者调查,中学生竞占微型小说读者的75%。随着许多微型小说被选编人中学生教材,有的学校还开展了微型小说兴趣小组活动,并邀请副刊编辑去作阅读微型小说与提高作文能力的讲座。《镇江日报》以微型小说为主角的文艺副刊与该报每年举办的“增华阁作文大赛”,相互辉映,相得益彰。
  微型小说中那些针砭时弊之作,既令读者拍案叫好,也给编辑带来些许麻烦。记得有次副刊发表了一篇讽刺腐败现象的作品,居然有人带着单位介绍信上门兴师问罪。对方坚持认为作品写的就是他们单位领导,要报社公开道歉,交出作者真实姓名并要求查看原稿验证笔迹。我们再三声明这是小说,创作素材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作品中的人物是虚构的,是头在北京脚在广州的那种虚构,请不要主动对号入座。至于作者是谁,报社有保护义务和责任,恕难奉告。来人岂肯善罢甘休,闹到市有关部门。有关部门领导打电话给报社总编,规定报纸副刊不准刊发微型小说,要发也是文学刊物的事。
  我据理申辩:微型小说这种朝阳文体,读者喜爱,势头旺盛,全国大小报纸都在争相刊登,为什么我们就不行了呢?再说,一篇作品导向正确,正能量满满,能引起强烈的社会反响,是正常现象,更是我们的努力追求,怎么搞腐败的人不高兴,就因噎废食呢?心中无鬼怕什么!
其他文献
1月17日,纳瓦利内在俄罗斯莫斯科的谢列梅捷沃机场被捕。图/澎湃影像  当地时间1月17日,纳瓦利内从德国柏林回到莫斯科后,随即遭到逮捕,并因多次违反保释期规定被法院判处羁押30天。此后一周时间里,俄罗斯80多个城市爆发了抗议活动,掀起又一轮全俄范围大规模抗议浪潮。俄罗斯一些反对派透露,参加抗议活动的总人数超过十万人,并有数千人遭逮捕。不过,俄外交部没有予以证实,而是以讽刺性的口吻反问了一句:怎么
经过两次推迟后,德国执政党基督教民主同盟(简称“基民盟”)选出了新一任党主席——德国人口和工业大州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州长阿明·拉舍特。  选举经过了两轮投票。首轮三位候选人无一过半,默茨和拉舍特进入第二轮,后者最终以521票对466票胜出。而在首轮,拉舍特比默茨还少5票。  拉舍特当选,让欧盟内部很多人尤其是建制派长舒了一口气。因为其是默克尔的坚定追随者,即便在后者因难民政策在党内备受压力时,拉
灯光更亮了  王敬亭是私營水电工程公司老板,手里已有近三个亿的流动资金。此人系草根老板,大学毕业后,几经打拼,资金如同滚雪球一样,事业有了一定规模。  黑水江水利资源丰富,如能建起拦江大坝,进而建起电站,那将于国于民于私企老板均有利。此地归属双龙县管辖,王敬亭驱车找到该县张县长。见面唠了一会儿,张县长最后说,本县过去也有这方面的打算,如再报个计划,也是可以拿到省里去申请一下的。  王敬亭说,那,咱
太 婆的第二房,在达苗哥哥家隔壁的平房 里,只隔了一条小路。也是两间,低矮了一些。  二儿子,人称老牛,生产队会计。面孔精瘦,眼睛清亮,一身老式衣裤,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的女人,大眼睛,大发髻,大襟衫。他们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会挑稻担,小的还是半大孩子,却也落了田头。  每天傍晚,女人拎着一家大小的衣服来洗。这洗衣服,在我们东河沿,几乎是女人的天职,本没有什么好说道的。而老牛的女人
从记事儿时起,我就是“人”中的“精英”,天天浸泡在夸赞的海洋里。  “看,华子多聪明,三岁不到就能背‘人之初,性本善……”’  “人家华子一上小学就考双百,三歲看大,七岁看老,华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看人家华子这作文写的,那简直就是初中生水平,将来肯定是李白那样的大文豪。”  “哟,这可是高难度竞赛题,华子还能考满分,这小子肯定能成为陈景润一样的大数学家。”  可自从上了四年级,我的成绩
《一只鸡》借抓鸡、问鸡、杀鸡、送鸡的故事,围绕孝敬二虎老娘的问题,叙述了村主任、二虎、二虎老婆等人的不同处理态度与方法,展现了各自不同的性格,也促使人们去思考这一普遍存在的问题,颇具特色。  孝道的拷问与人性的展示。道德义务的内涵与外延很广,而孝道一直是中华民族的道德基线,百善孝为先,但实际生活中往往很不如意,形形色色,国人都心知肚明。《一只鸡》中,下宅村的二虎修了漂亮的新楼房,而老娘一直住在老屋
范进说他有一块绿玉,是真正的和田绿玉,有眼镜盒那么大小。说起这块玉,他像老母猪吃碗碴——满嘴是词(瓷)儿。什么它色泽光润、浑身油绿,它碧玉玉髓、条痕光亮、折光率强,是块难得的宝贝。溢美之词溢于言表,得意之情挂上眉梢。  有人就说:“你能拿来给我们看看?”  他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结结巴巴、闪烁其辞,大家就知道他的话没个准头。范进其他方面都没说的,工作踏实肯干,又会舞文弄墨,一手毛笔字写得在我们系统
朋友說,冬天睡觉最好不穿毛衣。我说最好啥都不穿。朋友说,最好旁边还有个大美女。我说,最好是大明星。妻子突然出现,揪着我的耳朵:“最好不被我听见!
彩虹桥  与彩虹一起架起来的时候  我宁愿相信有许多爱情故事  从这里发生  一座可以上天的桥  多么适合恋爱  等最初的那朵桃花  在水中见到自己的影子  等春光照临,并有雨雾悬停  等泛舟声,自河的上游来  那深情一瞥  就让你心中涌起千里浩波  她说  要是错过了花期  就挽住梦里的彩虹  其实,被泪水浸透的方巾  挽不住暮年的记忆  那么多年  在风霜雪雨中默默站立  你美丽的影子  从未
一条小路旁,躺着一棵被刨下的楮树,使原本就窄的小路显得更窄。每当我从那儿路过时,就嫌那楮树太碍事,渴望有人尽快将其挪走。可一直未能如愿,楮树就一直在路旁躺着。  有一日,我又一次路过那楮树时,竞意外地发现那楮树贴着地面处长出了许多蘑菇来。蘑菇是灰黑色的,肉又肥又嫩,掐一片放在鼻子上闻一闻,清香扑鼻。曾听说一些野蘑菇有毒,我想这楮树上生出的蘑菇大概也有毒吧,于是就越发嫌弃起这楮树来。  有一次,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