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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7月10日,腾讯公司发表了一则《关于‘刘春宁被警方带走’的几点声明》,澄清此前业界关于“腾讯举报刘春宁”的传言为不实消息。
通过这则声明,我们可以大致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腾讯在一次内部审计过程中,发现前两年的视频团队存在贪腐疑点,于是向公安报案,警方最先锁定了四五名员工,继而在调查中牵出了原在线视频部总经理刘春宁。他曾在腾讯工作了10年,事发时已跳槽到阿里巴巴任数字娱乐事业群总裁。目前这件事还在调查阶段,类似高管及多名员工贪腐现象在近几年屡见不鲜。
2014年5月,原阿里巴巴人力资源部副总裁王某违反公司采购流程,将公司年会、宣传视频拍摄等40多个项目交给其同学及挂靠公司承办,并从中收受贿赂260万元,被判刑8年零6个月。
不仅是企业高层,在百度披露的内部反腐通告中可以发现,业务经理、客服主管等也被查出有违法违纪的行为,这些人或被移送司法机关,或被公司敦促自首。这里一个很重要的事实是,职务腐败、违规行为并非一定是所谓的位高权重,它可能和我们每一个人直接相关。商业社会中,所有可能产生寻租的权利都有可能使公司人陷入泥沼,有时甚至当事人完全不以为意。所以保持足够警惕、坚守道德和制度底线,应该是一个公司人必须强调的自我修养。
进入大公司工作本是令人羡慕的机会,但如果把持不住自身行为,跨越了职场红线,那么损失的将不仅仅是职业前程,还有自己的生活。
如何在工作过程中保持道德底线,规范自身行为?如何辨别模糊地带?如何主动拒绝和被动自我保护?《第一财经周刊》通过采访大公司的合规部门负责人及律师来告诉你,哪些红线不能越!
A
哪些岗位最容易出现腐败或其他违法行为?
严格来说,只要是涉及金钱的交易,都有可能滋生腐败。西门子公司制定的《商业行为准则》,从对内和对外事务两个维度规范可能涉及的员工:对内,包括涉及“公司财产使用”及“信息处理”等方面的岗位;对外,包括与“商业伙伴和第三方”合作的人员。
技术服务供应商德国T V莱茵集团在公司的行为准则中明确规定,员工应避免会导致个人利益与公司利益冲突的情况。“从客户、供应商、承包商或其他商业伙伴处获取个人经济利益或个人好处的行为均与我们的原则相悖。”莱茵的内部行为准则中这样写道。在一汽大众的高管贪腐案中,原副总经理石涛接受了多达48家单位的行贿,其中包括35家汽车经销商,13家广告及公关代理公司、展览公司。
这些都表明,涉及与第三方或商业伙伴合作的岗位,比如采购、销售、项目经理等职位会是职场中的高危岗位,因为在工作过程中可能会出现利益输送,包括供应商的招投标入围、对经销商资源的倾斜等等。
B
哪些红线绝对不能碰?
从大的框架来看,上海申骏律师事务所律师赵星海表示,“触犯《刑法》规定的、损害企业利益并谋取私利的,或者严重违反公司规章制度的行为都是员工禁止做的。”而在几家大公司的行为准则中可以看到,除了公司信息保密、内幕交易规则等,反腐败和反垄断是公司最关注的两个监控点,其中反腐败主要体现在接受好处、给予好处及赞助。
受贿标准,每个公司都有各自的规定
沃尔玛合规部的营运合规总监王捷伟刚参加了一次由政府部门举办的会议。根据沃尔玛的规定,他不能接受主办方提供的免费食宿,即便是围餐,他也按照AA制支付了自己的餐费。不仅是对政府部门,沃尔玛的供应商曾在接受《第一财经周刊》的采访时提到,沃尔玛员工来出差时,工作餐费用都由沃尔玛自付。这是因为美国有《海外反腐法》,因此沃尔玛在全球范围内的商业行为都受到该法规的严格约束。
另一家合资的汽车销售公司则规定了“可接受的好处”必须满足几个基本条件:一是对方自愿给予;二是有正当理由;三是不能超过合理的频次及金额。对于具体金额,这家公司参考的是其外资方所在国的标准—50欧元,相当于人民币400元。如果是商务招待,则不超过800元人民币,如果超过了上述金额,必须提交相关文件并通过审核。除了现金,任何银行卡、购物券、珠宝、贵金属等等价物品都在监管范围内。
如果公司没有对可以接受的赠礼价值做出具体规定,公司人也应该参考中国的法律标准。赵星海告诉《第一财经周刊》,《刑法》规定的公司、企业、其他单位人员受贿罪的立案标准是5000元人民币以上,换句话说,如果接受5000元以上的礼物或者商务招待,就存在违法的风险。
哪些行为可能涉及行贿?
公司人在规避自己可能的受贿行为时,也要避免行贿行为的发生。
所谓行贿,即那些可能会影响商务决策、审核的礼物赠送或是商务邀请等行为。比如前述的汽车合资公司对于所送的礼品及商务招待的金额有明确标准—礼物必须在400元以下,商务招待则在800元以下。另外,招待过程中不能含有额外的、未经批准的,或是明显不合适的娱乐休闲项目。
除了直接给予,西门子还严格监控员工通过中间人的方式,间接给予金钱或任何有价物品,从而在商业交易中获取不当利益的行为。
王捷伟表示沃尔玛亦有类似的规定:正常节日拜访时,公司要求送礼前先通过系统流程审批,小礼物必须带有沃尔玛标志,赠送行为公开。购物卡和现金是绝对禁止的,“无论是我们自己的员工,还是第三方相关人员,都要遵守。”
反垄断的事项也要引起注意
对于反垄断,更多时候它被理解成是公司要承担的法律风险,处罚对象也以公司为主,但因为公司人的个人行为代表了公司,并且个人也有被判赔偿的可能,所以各家公司都加强了对员工《反垄断法》的培训。
以沃尔玛为例,它规定了“三个禁止”,以符合法规的要求: 1 禁止直接与其他零售商或间接通过第三方达成包括“固定价格、限制销售、分割市场或客户、操控投标、抵制供应商、交换敏感业务信息”等方面的限制或妨碍竞争的协议。
2 禁止与供应商或强制供应商达成包括“固定价格、规定最低零售价、不得与其他零售商交易、不得进入相关市场”等方面的协议。
3 禁止直接与其他零售商或者通过共同供应商与其他零售商分享与业务相关的敏感信息,包括但不局限于:价格、利润率、业务或销售计划、可能的开新店和关店、不动产的竞标和收购、商业机密或专有信息。
另外,各家公司都明确规定,不论是与竞争对手还是供应商,只要谈话中涉及到与竞争或竞争对手相关的敏感信息,都要及时回避并阻止。
遇到利益冲突,需要回避
王捷伟负责公司食品安全方面的合规。一次,沃尔玛需要找一个第三方来做部分鲜食产品的规格书,而他曾经的同事正好在备选的供应商机构工作,虽然项目本来由他负责,但因为涉及到价格谈判,可能会存在利益冲突,在咨询了公司道德办公室的意见之后他选择了回避。
西门子要求员工避免利益冲突,体现在:不得从事与西门子相竞争的活动或者兼职工作;持有第三方竞争公司的权益要考虑是否会对该公司的管理造成影响,如果会,则需要向公司报备。
C
直属上司做出了不合规的业务指令,公司人该如何保护自己?
越来越多的职场腐败案例表现为,从高管到下属的多人共同贪腐。
如果并非出于自己的本意,而是收到上司指令,在大公司可以寻求类似道德办公室、全球合规Tell-us等机构的帮助;如果没有类似部门,公司人同样可以对违法行为“say no”。赵星海建议,“如果上司要求的行为明显有损企业利益,公司人应在保留好或者可以固定好上司所提出的非法要求的前提下,向企业反映。如果上司以此为由要解除劳动关系,这种解除会被认定为非法解除,公司人可以要求企业按照法律规定补偿。”
D
模糊地带,公司人要如何应对?
再完善的行为准则,也很难覆盖商业行为的方方面面,因此一些公司会给出几个标准来要求员工自审。
西门子的做法是让员工问自己4个问题:这样做对公司是否恰当?是否符合公司和我的核心价值观?是否符合法律要求?我是否愿意对此负责?
欧莱雅也有类似的行动纲领。“如果员工对这些问题有任何否定回答或者任何疑问,要向相关人员(上级管理人员、内部专家、道德专员等)咨询,并在采取行动之前对问题公开讨论,以获得相关的帮助和指导。”欧莱雅(中国)道德总监徐旭栋表示。
对公司人来说,对照公司给出的教育案例也是一种办法。欧莱雅会列举有关广告、营销、采购等岗位的工作案例供员工参考;沃尔玛每月发布《诚信零距离》,通过分享诚信或违规的案例,来引导员工的正确行为。
E
什么情况可能被移送司法机关?可以和公司私了吗?
考虑到很多员工违法案例涉及经济问题,“如果员工主动赔偿企业损失,或者与企业达成和解协议,不排除部分企业不报案的情况,”赵星海告诉《第一财经周刊》,“虽然按照《刑法》规定,有犯罪行为就应当按照刑事法律规定处罚,但如果没有受害者报案,司法机关也往往无从下手。”
西门子(中国)有限公司副总裁、区域合规官赵爱立告诉我们,在西门子,如果发现了违规问题,会先由调查团队对事实取证,公司内部设有一个纪律委员会,成员分别来自业务部门、法律、合规及HR团队,他们会评估个案,看案件是否违反国家法律、影响公司利益,以此来决定处罚的力度。
所以,是否移送司法机关由公司决定,主动权并不在公司人手里,公司人不要对违法违纪抱侥幸心理。
通过这则声明,我们可以大致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腾讯在一次内部审计过程中,发现前两年的视频团队存在贪腐疑点,于是向公安报案,警方最先锁定了四五名员工,继而在调查中牵出了原在线视频部总经理刘春宁。他曾在腾讯工作了10年,事发时已跳槽到阿里巴巴任数字娱乐事业群总裁。目前这件事还在调查阶段,类似高管及多名员工贪腐现象在近几年屡见不鲜。
2014年5月,原阿里巴巴人力资源部副总裁王某违反公司采购流程,将公司年会、宣传视频拍摄等40多个项目交给其同学及挂靠公司承办,并从中收受贿赂260万元,被判刑8年零6个月。
不仅是企业高层,在百度披露的内部反腐通告中可以发现,业务经理、客服主管等也被查出有违法违纪的行为,这些人或被移送司法机关,或被公司敦促自首。这里一个很重要的事实是,职务腐败、违规行为并非一定是所谓的位高权重,它可能和我们每一个人直接相关。商业社会中,所有可能产生寻租的权利都有可能使公司人陷入泥沼,有时甚至当事人完全不以为意。所以保持足够警惕、坚守道德和制度底线,应该是一个公司人必须强调的自我修养。
进入大公司工作本是令人羡慕的机会,但如果把持不住自身行为,跨越了职场红线,那么损失的将不仅仅是职业前程,还有自己的生活。
如何在工作过程中保持道德底线,规范自身行为?如何辨别模糊地带?如何主动拒绝和被动自我保护?《第一财经周刊》通过采访大公司的合规部门负责人及律师来告诉你,哪些红线不能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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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岗位最容易出现腐败或其他违法行为?
严格来说,只要是涉及金钱的交易,都有可能滋生腐败。西门子公司制定的《商业行为准则》,从对内和对外事务两个维度规范可能涉及的员工:对内,包括涉及“公司财产使用”及“信息处理”等方面的岗位;对外,包括与“商业伙伴和第三方”合作的人员。
技术服务供应商德国T V莱茵集团在公司的行为准则中明确规定,员工应避免会导致个人利益与公司利益冲突的情况。“从客户、供应商、承包商或其他商业伙伴处获取个人经济利益或个人好处的行为均与我们的原则相悖。”莱茵的内部行为准则中这样写道。在一汽大众的高管贪腐案中,原副总经理石涛接受了多达48家单位的行贿,其中包括35家汽车经销商,13家广告及公关代理公司、展览公司。
这些都表明,涉及与第三方或商业伙伴合作的岗位,比如采购、销售、项目经理等职位会是职场中的高危岗位,因为在工作过程中可能会出现利益输送,包括供应商的招投标入围、对经销商资源的倾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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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红线绝对不能碰?
从大的框架来看,上海申骏律师事务所律师赵星海表示,“触犯《刑法》规定的、损害企业利益并谋取私利的,或者严重违反公司规章制度的行为都是员工禁止做的。”而在几家大公司的行为准则中可以看到,除了公司信息保密、内幕交易规则等,反腐败和反垄断是公司最关注的两个监控点,其中反腐败主要体现在接受好处、给予好处及赞助。
受贿标准,每个公司都有各自的规定
沃尔玛合规部的营运合规总监王捷伟刚参加了一次由政府部门举办的会议。根据沃尔玛的规定,他不能接受主办方提供的免费食宿,即便是围餐,他也按照AA制支付了自己的餐费。不仅是对政府部门,沃尔玛的供应商曾在接受《第一财经周刊》的采访时提到,沃尔玛员工来出差时,工作餐费用都由沃尔玛自付。这是因为美国有《海外反腐法》,因此沃尔玛在全球范围内的商业行为都受到该法规的严格约束。
另一家合资的汽车销售公司则规定了“可接受的好处”必须满足几个基本条件:一是对方自愿给予;二是有正当理由;三是不能超过合理的频次及金额。对于具体金额,这家公司参考的是其外资方所在国的标准—50欧元,相当于人民币400元。如果是商务招待,则不超过800元人民币,如果超过了上述金额,必须提交相关文件并通过审核。除了现金,任何银行卡、购物券、珠宝、贵金属等等价物品都在监管范围内。
如果公司没有对可以接受的赠礼价值做出具体规定,公司人也应该参考中国的法律标准。赵星海告诉《第一财经周刊》,《刑法》规定的公司、企业、其他单位人员受贿罪的立案标准是5000元人民币以上,换句话说,如果接受5000元以上的礼物或者商务招待,就存在违法的风险。
哪些行为可能涉及行贿?
公司人在规避自己可能的受贿行为时,也要避免行贿行为的发生。
所谓行贿,即那些可能会影响商务决策、审核的礼物赠送或是商务邀请等行为。比如前述的汽车合资公司对于所送的礼品及商务招待的金额有明确标准—礼物必须在400元以下,商务招待则在800元以下。另外,招待过程中不能含有额外的、未经批准的,或是明显不合适的娱乐休闲项目。
除了直接给予,西门子还严格监控员工通过中间人的方式,间接给予金钱或任何有价物品,从而在商业交易中获取不当利益的行为。
王捷伟表示沃尔玛亦有类似的规定:正常节日拜访时,公司要求送礼前先通过系统流程审批,小礼物必须带有沃尔玛标志,赠送行为公开。购物卡和现金是绝对禁止的,“无论是我们自己的员工,还是第三方相关人员,都要遵守。”
反垄断的事项也要引起注意
对于反垄断,更多时候它被理解成是公司要承担的法律风险,处罚对象也以公司为主,但因为公司人的个人行为代表了公司,并且个人也有被判赔偿的可能,所以各家公司都加强了对员工《反垄断法》的培训。
以沃尔玛为例,它规定了“三个禁止”,以符合法规的要求: 1 禁止直接与其他零售商或间接通过第三方达成包括“固定价格、限制销售、分割市场或客户、操控投标、抵制供应商、交换敏感业务信息”等方面的限制或妨碍竞争的协议。
2 禁止与供应商或强制供应商达成包括“固定价格、规定最低零售价、不得与其他零售商交易、不得进入相关市场”等方面的协议。
3 禁止直接与其他零售商或者通过共同供应商与其他零售商分享与业务相关的敏感信息,包括但不局限于:价格、利润率、业务或销售计划、可能的开新店和关店、不动产的竞标和收购、商业机密或专有信息。
另外,各家公司都明确规定,不论是与竞争对手还是供应商,只要谈话中涉及到与竞争或竞争对手相关的敏感信息,都要及时回避并阻止。
遇到利益冲突,需要回避
王捷伟负责公司食品安全方面的合规。一次,沃尔玛需要找一个第三方来做部分鲜食产品的规格书,而他曾经的同事正好在备选的供应商机构工作,虽然项目本来由他负责,但因为涉及到价格谈判,可能会存在利益冲突,在咨询了公司道德办公室的意见之后他选择了回避。
西门子要求员工避免利益冲突,体现在:不得从事与西门子相竞争的活动或者兼职工作;持有第三方竞争公司的权益要考虑是否会对该公司的管理造成影响,如果会,则需要向公司报备。
C
直属上司做出了不合规的业务指令,公司人该如何保护自己?
越来越多的职场腐败案例表现为,从高管到下属的多人共同贪腐。
如果并非出于自己的本意,而是收到上司指令,在大公司可以寻求类似道德办公室、全球合规Tell-us等机构的帮助;如果没有类似部门,公司人同样可以对违法行为“say no”。赵星海建议,“如果上司要求的行为明显有损企业利益,公司人应在保留好或者可以固定好上司所提出的非法要求的前提下,向企业反映。如果上司以此为由要解除劳动关系,这种解除会被认定为非法解除,公司人可以要求企业按照法律规定补偿。”
D
模糊地带,公司人要如何应对?
再完善的行为准则,也很难覆盖商业行为的方方面面,因此一些公司会给出几个标准来要求员工自审。
西门子的做法是让员工问自己4个问题:这样做对公司是否恰当?是否符合公司和我的核心价值观?是否符合法律要求?我是否愿意对此负责?
欧莱雅也有类似的行动纲领。“如果员工对这些问题有任何否定回答或者任何疑问,要向相关人员(上级管理人员、内部专家、道德专员等)咨询,并在采取行动之前对问题公开讨论,以获得相关的帮助和指导。”欧莱雅(中国)道德总监徐旭栋表示。
对公司人来说,对照公司给出的教育案例也是一种办法。欧莱雅会列举有关广告、营销、采购等岗位的工作案例供员工参考;沃尔玛每月发布《诚信零距离》,通过分享诚信或违规的案例,来引导员工的正确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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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可能被移送司法机关?可以和公司私了吗?
考虑到很多员工违法案例涉及经济问题,“如果员工主动赔偿企业损失,或者与企业达成和解协议,不排除部分企业不报案的情况,”赵星海告诉《第一财经周刊》,“虽然按照《刑法》规定,有犯罪行为就应当按照刑事法律规定处罚,但如果没有受害者报案,司法机关也往往无从下手。”
西门子(中国)有限公司副总裁、区域合规官赵爱立告诉我们,在西门子,如果发现了违规问题,会先由调查团队对事实取证,公司内部设有一个纪律委员会,成员分别来自业务部门、法律、合规及HR团队,他们会评估个案,看案件是否违反国家法律、影响公司利益,以此来决定处罚的力度。
所以,是否移送司法机关由公司决定,主动权并不在公司人手里,公司人不要对违法违纪抱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