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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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的地名被不同的人划分。从南到北 隔一条街道,就有一个新的渡口 我此身何处,并不重要。午后 有人说撞到了雪 在这个满目高楼的城市,并不多见 但他一定是行走得太快 忘却了风,忘却了柳树,忘却了 所有引体向上的眼睛 他们有力的注视,从一个生命开始 到另一个生命结束。这种轮回 在楼层间相互验证 农历十月十九日,是一个地理上的时间 位置发生变化。雪撞上了什么 什么就成了新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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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的地名被不同的人划分。从南到北
隔一条街道,就有一个新的渡口
我此身何处,并不重要。午后
有人说撞到了雪
在这个满目高楼的城市,并不多见
但他一定是行走得太快
忘却了风,忘却了柳树,忘却了
所有引体向上的眼睛
他们有力的注视,从一个生命开始
到另一个生命结束。这种轮回
在楼层间相互验证
农历十月十九日,是一个地理上的时间
位置发生变化。雪撞上了什么
什么就成了新的雪
入桐城记
已是多次来到这个地方,投子寺的门不开
龙眠山的泉水洗着枯萎的花和游人们疲惫的双脚
夜的黑与霓虹灯高照
多少是顾及这座小城仅剩的温柔
但映入眼帘,谁不是孤单的呢?
我与这里生活过的前人们一样
也厌恶青春,厌恶马头在酒杯中倾倒
厌恶黑生的恶、光生的恶
厌恶拖着身体压抑另一个自己
——唯有追寻深秋的露水
我是我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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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早晨,清脆的鸟鸣被弯曲成 一枚极致的别针 夹紧这个涣散的早春 我坐在飘窗台上看书 刚好打开第163页 不小心,把自己合了进去 白纸黑字,有着棉花糖的味道 糯。甜。 阳光被一页一页翻过去 而我陷于拒绝抒情的低音区 像燃尽的烟灰 掉落一地 之三 能否将我像一只钟一样 挂到墙上 这面墙太孤独了 无聊时我把双脚撂在书桌上 盯着这面墙,长久地发呆 它太空了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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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笃,本名李安伟,1986年生于安徽砀山,现居内蒙古乌兰察布。 车站法则 夜晚,最后的列车远去,站台空无一人。时间如冰一般凝固在站牌上,一动不动。 逃逸的现实主义,涌入车站。灯光不灭,坚守仍在。 墨染的天空,虚构一只黑色的麻雀,落在零线之上,眺望北方。 暴雪让一朵染白的玫瑰,苦苦等待无家可归的人。 或许,你将艰难地沿着铁轨行走,这条路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车站不是港湾,此时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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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 晨起,刷牙、洗脸,将昨夜的梦 好生安顿,世界在一碗小米粥 和半个杂粮饼中醒来,微苦,而又 暗含回甘 晨起,暂无事,心空空的,有小欢喜 看阳光一点点挪过来,它先 照在墙上、一盆花上,然后照在 昨晚看了一半的书上,最后 照在一把椅子上—— 你坐在那儿,洁净如一尊菩萨 礼拜日 允许自己睡到自然醒,允许睁开眼的时候 依然在梦中,但并不梦着什么,允许看到太阳 从每个人的脸上
秋天的柿子樹 它就远远倚在秋的深处 一帧淡蓝的霜风里 果实疏朗垂挂在白墙灰瓦上 柴门半敞,主人已扛锄耕作去了 地平线上,旷野的边界。谁已来过 夹带着秋天的火种,在地平线上 燃起一束温暖的火光 有几颗最好的柿子,像萨福最甜蜜的苹果 在最高的枝端。就留给过冬的鸟雀 晚餐 大片的巴茅草在落日下诵经 所有的枝条都准备好了 奉上暮秋的燃薪 树巅之下的村庄从来没有过的陌生 我坐在
肖丁丁, 1990年生于安徽安庆,现居安徽安庆。 蛙鸣 初春的蛙鸣把乡村的沉默喊得很响,把微冷的夜喊得很暖。 蛙鸣已是青绿色,连接着天空,把夜色越吹越淡,把春天越吹越亮。就像它的肺一样,万物都开始鼓胀起来。蛙的体内正装满春的讯息。 一声一声的蛙鸣,接连不断,它们的演唱比虫儿热烈,它们的叫声高过屋顶。它们走出地下宫殿,来到地面,用歌声建造另一座宫殿。 你一靠近,会感到有石头飞来。石头径直穿
冬日的郊外,一片林地 围绕我,在最中心,我观察黄叶的跌落 并不会联想到生命终结,庸俗的象征 曾灌满人们的脑袋,时刻提醒着 生活的痛感,因而敬畏自然: 一切都在改变——秋尽冬来,万物腐朽 各自参与其中,或旁观,大笑及涕泣 这个斑驳的世界,碎片切割着 时间,如树枝划分着天空,一只鸟巢 黑黑地望着我。我已感到寒意来临 那不仅仅是冬天,雪夜如昼 有种寒凉源自内心,当所有回忆渐渐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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