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情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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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朱树元,做过多年中学语文教师,后进入机关工作,已在《短篇小说》《北京文学》《小说选刊》等百余家刊物发表短篇小说、小小说、散文等数百篇,百余篇被各类选刊转载,数十篇被收入各类年选、中学生课外读本等,曾获数个国家省市级文学奖项,系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
  1
  春节过后,开学头一天,我拎着玉儿的行李,把她领进了家。
  我对妈妈说:“以后您有事情做了。”
  妈妈打量着玉儿:“吆,这姑娘,真俊俏,上高几了?”
  玉儿说:“高三。剩下的这五个多月,烦您多照应照应。”
  “别客气,快上楼看看你的房间。”妈妈拉着玉儿说。
  趁玉儿看房的间隙,妈妈从楼上下来,悄声问我:“你跟人家怎么谈的价钱?”
  我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这是租金,三千。她一天三顿都在学校吃,就晚上睡过来。”
  “你要得也太狠了吧。”妈妈责怪我。
  我把钱塞给妈妈:“人家经济条件好,不在乎,如果咱们服务到位,人家也乐意,是不?”
  “那你跟她说,以后她只管读书,洗衣、叠被等琐事统统归我做,这样才对得起人家的钱。”妈妈觉得我言之有理,把钱收了起来。
  玉儿在楼上问:“朱老师,这屋里灯的开关在哪儿呀?”
  “我来了。”我应道。
  我上楼刚迈进房,玉儿就迎上来,圈住我脖子。
  “轻点儿,轻点儿,我妈就在下面。”我赶忙推她,“娟子估计是上街去了,应该马上就回来。”
  玉儿把嘴巴凑近我耳朵:“你心里还有老婆,你把我都养家里了。”
  我扭头轻咬她的耳垂:“这就叫目不见睫。”
  2
  咚咚咚,是娟子的鞋底在敲击大门前的台阶。
  我跑下楼,打开门:“娟子,我们家住了位美女学生。”
  娟子说:“找着人了?我看看。”
  玉儿依在栏杆上招呼:“师娘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娟子说:“这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你来了,给我们家添人气了呢。”
  玉儿说:“我是看到电线杆上的广告寻来的,没想到房东竟是朱老师。”
  娟子说:“巧了,他正好教你?”
  玉儿说:“不教我,我读高三,他教高一。”
  “哦。”娟子盯着玉儿,突然问,“你多大了?”
  我打岔说:“问女人年纪是不礼貌的。”
  娟子反驳我:“人家是女学生。”
  玉儿说:“我二十,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晚一年才入学的。”
  娟子说:“噢。”
  娟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跟过去问:“干吗问人家年纪?你不是最忌讳别人问你年纪吗?”
  娟子说:“二十岁,怎么发育得跟大姑娘似的?”
  “这不奇怪,二十岁的女生本来就是大姑娘啊,要是放到旧社会,早就结婚生孩子了。”我解释说。
  娟子告诫我:“这女孩子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前凸后翘的,你可别打人家主意。”
  我说:“过分了!你要不放心,我让她另找住处。”
  娟子掐我:“瞧你这幅德行,你打人家注意,人家还不愿理你呢。”
  我说:“好了,妈妈再不会瞎嚷嚷了,人家每月出六百,比她打零工强多了。”
  娟子说:“都怨你,买这么大个的别墅,花了爸妈那么多钱,她老人家能不嚷着要想办法赚钱吗?”
  “买房子要力争一步到位。”我说,“你也是,大家闺秀似的,连自己都不会照顾,硬把妈妈拽过来当保姆。”
  娟子说:“我不是又怀孕了吗?你又整天不着家,没人照顾,我还活不活?现在好了,家里带一个学生,妈妈有钱赚,就安心了。”
  玉儿又在楼上问:“朱老师,簸箕和笤帚在哪儿呀?我想打扫一下房间。”
  妈妈接过话茬:“在厨房里,我这就给你送过去。”
  娟子骂我:“猪头,还不快去,你在家,就不能让我和妈妈操劳。”
  我走出房间,从妈妈手中接过用具,上楼去了。
  玉儿问:“你老婆没有起疑心吧?”
  我说:“没有,她对你的到来十分欢迎。”
  玉儿吻住我的嘴,足有半分钟。玉儿松开时,我大口喘着气,咳嗽起来。
  娟子在楼下问:“你怎么了?”
  玉儿顿时紧张了起来。
  我说:“这不是打扫卫生吗?灰尘呛人。”
  娟子“噢”了一声,不再吱声。
  “临危不乱,了不起。”玉儿表扬我说。
  3
  暑假里,校办公室打来电话,让我加班,说是学校今年要招聘新老师,叫我们几个来听课当评委。
  玉儿就是应聘者之一,别看她刚走出校园,有点儿不修边幅,那课上得可是有声有色。我们给她打了高分,她后來就成了我们组的新人。
  国庆节过后,老韩对我说:“你有没有发现申玉玉很漂亮?”
  我说:“没注意,怎么对她评头论足来了?”
  老韩说:“这回放假之后,她喜欢打扮了……”
  老韩闭了嘴,转身回了座位,紧接着,玉儿进了办公室。
  我的目光随着玉儿移动,心跳不禁加速。她化了淡淡的妆,先前扎成辫子的头发拉直了披在肩上。先前,她常穿宽松的运动装,这会儿穿着牛仔裤,显得腰细、臀翘、腿长。
  玉儿略带腼腆地转过头:“朱老师,怎么这么看我?”
  我掩饰住慌乱:“没,没事儿,咦,你原来不是戴眼镜的吗?”
  玉儿说:“换成隐形的了,是不是变丑了?”
  “不,变得好看了,有点儿像宋慧乔。”我说。
  玉儿的手机响起来,她闪到门外接听去了。
  老韩又蹩过来:“她肯定是在恋爱。”   “果真是个美女!”我只顾赞叹。
  老韩说:“你小子要不是火急火燎地把自己圈进围城,指不定还有希望呢。”
  我说:“你挖苦我对不对?”
  老韩说:“你小子就是有福气、有运气,不然,你怎么能娶到娟子那么好看的老婆,还白搭个前途无量的舅子?”
  “也许是优劣互补吧,鲜花不也通常插在牛粪上吗?”我并不生气,“不过,我舅子有没有前途还不好说。”
  “他离副处不远了,你就等着鸡犬升天吧。”老韩从我兜里抽出一支烟,点上了。
  到了周末,玉儿请我们组同事吃饭。我们到达酒店包间时,玉儿和一个帅帅高高的男孩正站在窗户边聊天。
  玉儿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今儿他做东。”
  男孩很客气地和我们握手招呼。
  余平问:“在哪儿工作呀?”
  男孩说:“检察院,今年刚考上的。”
  周晓晓羡慕得不得了:“真是郎才女貌,绝配绝配呀!”
  4
  第一次月考后,玉儿班上转来一个叫季大军的学生。据说,这家伙是被市一中劝退的。
  曹主任来我们组找玉儿:“你对季大军可得留心点儿,听说他特别痞,不是个善茬儿。”
  玉儿说:“我该怎么办呀?”
  曹主任说:“尽量别招惹他,最好,当他不存在,只要他不捣乱就成。”
  “我试试看吧。”玉儿说。
  余平在一旁问:“这小子什么来头?我们学校都成收废品的啦。”
  “他大伯是教育局局长,局长送过来的废品我们夏校也能当个宝。”曹主任叹口气,走了。
  季大军转来的第二天中午,我正趴在桌上休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
  一个红发男生站在玉儿桌旁,冲着玉儿发脾气:“我睡觉关你鸟事!你干嘛叫醒我?你让我很没面子,我以后在别人面前怎么混。”
  “你是来读书的,你在课堂上睡觉,我当然要叫醒你,再说,你睡觉就有面子了,荒谬!”玉儿很诧异。
  红发男生指着玉儿:“我告诉你,上你的课我睡觉,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以后要是再给我找茬,我当场让你下不了台!”
  玉儿瞪着眼,浑身哆嗦:“你怎么这样……你走,你走,我以后再也不管你!”
  红发男生甩一下头发,晃膀子往外摇,嘀咕着:“还当老师呢,我看还不如去坐台。”
  这声音虽不高,但足以让人听清楚。
  玉儿尖叫:“你回来,你说什么?”
  红发男生走回头:“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啪!”玉儿打了红发男生一个耳刮子。
  “啪!”红发男生也打了玉儿一个耳刮子:“你敢打我,找剋!”
  玉儿扑上去,抓红发男生的脸,红发男生揪住玉儿的头发,往下摁。两人扭成了一团。
  其他老师都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舞着手,喊道“别打了,哎呀,别打了,都撒手……”,却没有一个前去拉劝。
  我站起身,走过去,钳住红发男生的手腕:“撒手,你跟女老师较什么劲……”
  红发男生放开玉儿,面朝我:“你充什么英雄?有种单挑。”
  “单挑就单挑,怕你不成。”我也不示弱。
  玉儿插到我和红发男生中间,把我往边儿上挤:“他就是季大军,别跟他一般见识。”
  “有种他妈单挑。”季大军见我们露出退却的苗头,更囂张地挑衅。
  我拨开玉儿:“单挑就单挑。”
  季大军撸着袖子:“来呀,动手啊。”
  我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用手指杵一下我的胸口:“我犯你了,你动手呀。”
  我说:“你再动手看看。”
  他又杵我一下:“我又犯你了,你打我呀,我等着呢。”
  我对围观的老师说:“你们都给我作证,我没有先动手,是他先动手的。”
  “我看你和申玉玉差不多,都是孬种。”季大军用手在我面颊上拍了两拍。
  我忍无可忍,对着季大军的鼻子用力打出一拳。季大军扑通一声仰倒在地,鼻孔里直冒鲜血。
  事儿闹大了,上报到教育局,局纪委派人来做了调查。幸运的是,目击打架事件的老师都义愤填膺地谴责季大军,帮我和玉儿说话。
  没几天,就有了处理结果,玉儿得了个警告处分,我得了个通报批评,另外,我还赔了季大军两千块钱医药费。
  曹主任跑到夏校那边,要求开除季大军,夏校不同意,说这事儿不能怪季大军,要怪就怪玉儿和我,开除他在情理上是说不过去的。曹主任便请求辞去班主任,说这个班他没法管了。夏校又找其他的班主任,可是没有班主任愿意接受季大军,夏校没辙,只得让季大军先回家呆着。
  5
  处分公布后,老韩拍着我的肩说:“哎,朝中有人就是不一样呀!”
  我问:“什么意思?”
  老韩说:“申玉玉的处分比你重多了,可是,她犯的错没有你严重。季大军骂她,她才打他,况且季大军也还了手,这事儿大体就算扯平。你多管闲事,还打折季大军的鼻梁骨,按理说,你应该被开除。”
  我说:“这里头有什么噱头?”
  老韩说:“还不是因为你舅子。”
  我说:“我又没去找他。”
  老韩说:“局长、校长又不是榆木脑袋,你舅子上升的势头谁看不明白。”
  我问:“申玉玉落了这么个处分会有什么影响?”
  “按常理,本年度她是不能转正的,还有,三年不准晋升职称。”老韩说得有板有眼。
  我说:“连职称也不许晋升,有这么严重吗?”
  老韩竖起眉毛:“前年,教学处臧主任赌钱不是被派出所捞过一回吗?捅到局里,也吃了处分。这不,他连续两年申报高级,都给毙了。前不久调资,高级教师涨了近一千块,他才调四百多,亏大了。”   我说:“你对这一行还真有研究啊。”
  老韩说:“我姐夫开浴室,他讲给我听的,因为有的客人想要姑娘,有的客人只是修脚敲背,浴室老板为了不打搅正经客人,也为了姑娘一下子能找准目标,就想出这么个暗号。”
  我盯着调羹、茶杯,琢磨了会儿:“难道申玉玉是在暗示什么?难道她真的对我有意思?”
  老韩说:“肯定的。哦,你这儿有烟吗?”
  我从抽屉里取出一包软中华:“给,前天在丈人家顺手拿的。”
  “好烟,正宗得很,你小子以后不愁没好烟抽了。”老韩拆开包,点上一支,美滋滋吸了一口。
  9
  我被赶到书房独睡了几天,憋得慌。
  傍晚,我找老韩去‘休闲’,老韩说这些日子不能去,公安查得紧。我有劲没处使,只好上操场跑步。
  我跑了两圈,正无聊时,听到有人叫我。我四处张望,看到玉儿站在操场铁丝栅栏外。
  我停下:“你喊我吗?”
  玉儿说:“是呀,以前从未见过你跑步,今儿怎么了?”
  我打趣说:“学生难伺候哪,我得把身体练得结实点儿,免得打架时吃亏。”
  玉儿说:“那我也要加强锻炼,你等我,我回宿舍换双鞋。”
  大概五分钟的工夫,玉儿来了。我们边跑步,边聊天。
  跑了三圈,我說:“跑不动了。”
  玉儿说:“跑这几圈,没效果的。”
  我说:“那你跑几圈?”
  玉儿说:“再跑七圈,我在大学里通常跑十圈。”
  我说:“那我再陪你跑两圈,完了,你自己跑。”
  没想,两圈下来,我几近虚脱。我停下时,呼吸困难,小腿僵硬,才慢走两步,就一个趔趄瘫坐在跑道上。
  玉儿扶起我:“不能赖在地上,一定要慢慢走,慢慢放松。”
  走完一圈,我逐渐恢复了常态——我忽然意识到,我身边是一个美女。
  我侧头看玉儿。她上身只套一件薄薄的羊绒衫,胸部鼓囊囊的;她白皙的脸庞、水灵灵的眼睛、小巧挺直的鼻子、粉嘟嘟的嘴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的体香随着她的微汗一同挥发,闯进我的鼻腔。我只觉血脉喷张,呼吸困难。
  玉儿说:“哎,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
  我说:“我……我……想,抱,抱你……”
  玉儿很惊慌:“不行,不行……”她撇下我,向操场出口逃去。
  我直拍自己的脑袋:“这下玩完了,以后怕是连同事也没得做了。”我向四周看了看,还好,天色已晚,附近也没有其他人。
  出了操场,我缩头缩脑走到办公室门口,见玉儿不在,直奔老韩,掐他脖子:“你个鸟人,害死我了。”
  老韩有点生气:“干啥,干啥?”
  我说:“都是你说申玉玉对我有意思的。”
  老韩说:“你当真了?主动出击了?”
  我说:“你什么意思?”
  老韩说:“上回我和你开玩笑的,目的是逗你开心,骗你一包好烟,你也不动动脑筋,申玉玉怎么会知道那种暧昧的暗示呢?”
  我后悔不迭:“完了,完了……”
  老韩笑得前俯后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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