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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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浮升拔高,视线飞快地行走 像一次漫无目的的旅行 屋顶小了,路也小了 熟悉的事物不斷幻化着越来越小的形态 向下俯瞰,那雄踞一方的雷峰塔 已成白娘子的八角油纸伞 隔夜的梦境,拈花一笑 消失。自在而从容 眨眼间,就过了好几个春秋 遍地都是记忆中的眼睛 低头,以清澈的眼神凝视一朵朵浮云 亚热带常绿阔叶林的最深处 有个充满情绪的湖 一条乌黑发亮的柏油路将其劈成两半 一半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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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浮升拔高,视线飞快地行走
像一次漫无目的的旅行
屋顶小了,路也小了
熟悉的事物不斷幻化着越来越小的形态
向下俯瞰,那雄踞一方的雷峰塔
已成白娘子的八角油纸伞
隔夜的梦境,拈花一笑
消失。自在而从容
眨眼间,就过了好几个春秋
遍地都是记忆中的眼睛
低头,以清澈的眼神凝视一朵朵浮云
亚热带常绿阔叶林的最深处
有个充满情绪的湖
一条乌黑发亮的柏油路将其劈成两半
一半被小青端给白娘子,梳洗
另一半被里西湖的音符爬满每格空间
潮湿的沉默与阳光擦肩而过
时间,形成新的伤口
此时,大地只剩下灰与白
色彩的流行早已失传
无人的街巷,行道树演绎小草的秘密
很有可能明天也是这样,安静
谛听年轮画圈的声音
而雪,又开始飘了
其他文献
到了该下雪的时节,依然没有半片雪花飘下来。天气暖融融的像是春天,公园里一些不知所以然的植物愣头愣脑地冒了点芽尖出来。阿莉掐一把它们的枝干数落它们几句后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要是能听懂她的话,自然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出芽。万一冷下来,芽苞又收不回,岂不是冻坏了。她是出于担忧。 夏天的时候,接连两个月承受火炉一般的炙烤时她就想,这个冬天恐怕要在冰窖里过了。酷暑和极寒总像是一对彼此追逐的情人嘛。那会儿她在城
每个人都是一粒种子 父母在顷刻间种下我们 同時也种下自己 之后开始避让破土的新芽 它们是什么植物,我不清楚 这应该是大地的分娩 就如母亲依然最先迎来黎明 父亲却在一张退休证里 完成一次蜕变—— 而我接过许多人的土地 捧着它,或忐忑或憧憬 静候一枚果子的降临
一 朔勒番在成为首领前,曾给死人垫了六年的石头。 人死了,就得在脑后垫上一块扁平的青绿色石枕头,这是丁令部历久弥新的规矩。近年来,丁令部里时常死人,于是垫石头就成了一种专门的职业了。在朔勒番还不叫朔勒番之前,在他还没成为首领前,他就是个专门垫石头的。朔勒番默默地干着垫石头的工作,一干就干了近六年。 从丁令驻地出发,向北行走一日,便能抵达一座松林环绕的青绿浅山。若是骑马,不消半日就能到达。朔勒
一条河蜿蜒向北,一队人骑驯鹿向南。 骑驯鹿的拉玛湖人,成串地沿着河岸飞驰。他们穿梭于幽深的片片松林,很快又踏上了无际的青葱草地。草地尽头连着天,天上又不见一丝白云,天地就辽阔得只剩两种颜色了。青草色的地,碧蓝色的天。 都播河的水是闪亮亮的,映着天空是碧蓝色,映着草地又是青草色,它可以是好多种颜色,但每一颜色的时间里,它都是闪亮亮的。多种颜色的还有拉玛湖人的队伍。穿的白色的狐狸皮,灰色的狼皮,褐
房子越老越好 只要不倒塌 就能替主人一直活下去 老木柱都是不朽之身 下腳料重新找回自己的位置 南方的雪威胁不到屋顶 它可用来装饰 涂染在一棵老梅树上 往后在此饮酒、作画 遇见章姓本家 说起一个书生的故事 仿佛就是那位 多年前 隐姓埋名的人
秋天炫耀一下就过去了 暗藏一条狐狸尾巴 收获者的灿烂硌痛眼睛 枝头空了,果实却自得其乐 我透过硕大的水滴 来告诉你如何爱上白色调 那些过于熟悉的人开始筑墙 抵御從彼此身体吹来的风 只有父亲用自己种的菜滋养自己 讲故事的和听故事的都成了故事 有些话是能想不能说的 比如一只鸟停在墓碑上哭泣
日子寂静 洁净的我 在两座石屋前 此前,流萤一季 已步入暮年,静穆中的力量 将化作飞雪 从下一个世纪的古画里飘落 从南山的方向而来,后背的青山 有一種意境,像暮秋停下的脚步 没有方向,也没有菊花的时辰 只留下,我一个人 如苍茫大地的沉默 积蓄着孤独者的力量 在作茧,自负,和醒来。
虫鸣从脑中蹦出 水声不是,它是从吊塔溢出 带着自身的高度 双手环抱。怕自己在 黑暗中迷失 或是等待光线捆绑 这些年,我习惯在半夜 醒来,独坐,写诗 没有一首安魂曲 能按住这游荡的天籁 透过窗棂,山巒抖动 像初醒的兽,挣开曲线 我堆积在床上的黑 又一次被黎明点燃
孩子,纸上的鱼 暂时不能游入河里 墨水已干,鱼尾 在摆动中留下挣扎的斑纹 你还小,那么多的要求 我怕一时难以做到 乌云跟着大风 你哭着,等一场雨水 我哪敢老,我也需要鼓励 需要一点奇迹 像那尾魚,焦急等着 迟到的雨水 等着你的泪水将我一寸寸唤醒
泊在湖水里的船 安静, 不争。 依偎青丝里的思念 捱過从立冬到立春的 空阔, 寂寥。 等到—— 柳枝的嫩芽破壳而出 等到—— 爱有了夏天的方向